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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城市里过年的氛围并不浓厚,江宁还爱宅在家里,春节前两天江宁扯着秦寂去商场一趟。
“对联、窗花、红包……还有小装饰,秦寂,你看这个小橘子可爱吗?”江宁配捧着个橘子装饰给秦寂看。
秦寂向来是江宁说什么就是什么,毫不吝啬地给予情绪价值,“好看,拿着吧。”
江宁笑嘻嘻捧着一堆东西塞进购物车,没过一会儿就塞得满满当当。
两人凑得很近,脖子上围着相同款式的灰色围巾,全身上下都写着情侣装三个字。
“今年我们自己布置,其实我也没怎么过年过,我们就挑好看的买吧。”江宁小声说。
之前是没人陪他过年,后面一直做任务也没机会过年。
秦寂腾出一只手,安慰地挠了挠江宁的脑袋,“简单布置就行,图个氛围感。”
“要不红包就算了吧,你以前都是直接转账的,我们也没有亲戚要拜访。”江宁认真思索道。
秦寂欣赏着江宁纠结的表情,“拿着吧,有用。”
江宁原本只是想图个参与感,考虑到实用性才有所纠结,听秦寂替他决定了,没多犹豫,一股脑全拿着。
至于秦寂说的有用,江宁不做任何考虑。
江宁稳稳当当地把新鲜入手的摆件放在房间的小茶几上,秦寂这时候还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
等着许久,还没等到秦寂回来,江宁拿着毛巾擦头发,习惯了秦寂时常给自己吹头发,江宁索性就等着秦寂回来,点开没看完的小说细细品味。
看得正入神,听到秦寂得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结束了,我还在这里等着你给我吹头发呢。”江宁摁灭手机屏幕,眉眼弯弯。
秦寂走到一边去拿吹风机,声音沉稳舒缓,“所以一结束就过来了啊,你最近看手机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去找许管家了,带坏小孩。”
江宁跳起来就想要反抗,“不许!我也是有选择地在看好吧,算不上有网瘾。”
秦寂喜欢隔三岔五逗逗江宁玩,“那就没收手机。”
“反对无效,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的。”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江宁稍微提高声音。
秦寂听江宁犹豫的口吻,干脆关了吹风机,五指在江宁顺滑的脑袋上揉了两把,把调皮的发丝理顺。
“嗯,你说。”语气里是期许和鼓励。
江宁后仰脑袋,眼睛发光,“我想继续读书,或者做点别的事情。具体的我还没想好。”
“那就等你慢慢想,在家里觉得没意思了吗?要不要也在隋意附近给你开个店?你还能和他串串门。”秦寂了解江宁的情绪,察觉江宁的烦恼,故意找话逗江宁开心。
“我那不是去开店,我那是去度假的。”江宁没好气地伸出食指戳秦寂的腰腹,转瞬即逝。
秦寂一把捉住江宁的手腕,气息陡然逼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就算是失败了也没关系,我永远支持你。”
江宁还没从上一秒的插科打诨里脱离出来,一时间还有些愣神,别扭道,“你当然要支持我,你不支持我那是不被允的,要受到谴责的。”
秦寂忍住闷笑,“好的,宝宝。不用给自己压力,你只用做你自己就好。”
江宁被秦寂说得没脾气,“反正我不论做什么你都是支持。好吧,其实我也只是有点无聊。”
“你有很长的人生,没有什么是不能停下来慢慢思考的。今天你可能因为昨天的想法而做出某个决定,又会因为在后天发现自己有新的目标改变自己昨天的想法。小宁,想做一件事不需要过多的考虑,况且你有足够的底气。”秦寂的声音如同溪水渗透进江宁耳中,舒缓平和,却带着不可置否的感染力。
秦寂双手捧住江宁温热的脸颊,掌心和脸颊上的温度互相穿透。
“那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吧,现在我想要做别的。”江宁狡黠地拽住秦寂的双手,对方不得不俯身向下,“再低一点。”
秦寂一样照做,直到潮湿的温度扑洒在自己的喉结上,感官被无限放大,再如何克制也抵挡不住此刻的沉沦。
“小宁,别舔了。”秦寂察觉不对猛地起身,眼角泛红。
江宁觉得有趣,翻身坐正趴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向秦寂身上瞧,“先生,好喜欢你,亲也不给亲吗?”
语气像是受到了天大地委屈,表情却是没得逞的狐狸。
秦寂屏气,从沙发上拎起江宁,“怎么不给,当然给。”
骤然的失重感让江宁下意思去找最近的支撑,双腿夹住秦寂,两只手贴紧他的后背。
没等江宁反应过来,秦寂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唇齿纠缠。
江宁几乎呼吸不了,不知觉地后仰,又被秦寂给按了回去。
直到临界点,秦寂才放过江宁,笑着看江宁湿漉漉的眼睛和脸上懊恼的表情。
“要不要陪你一起去浴室?”察觉到异样,江宁小声喘气,声音里面好像是夹了蜜,仍然要故意去激秦寂。
究竟是对江宁过分了解,也认为自己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秦寂半眯眼睛,像是蓄势待发的狮子。
“那要麻烦你陪我再洗一次澡了。”秦寂抱着江宁直奔浴室。
江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蹭了蹭秦寂的后颈,用着气音道,“乐意之至。”
这次的澡洗得要比平时的每一次都要慢,水汽氤氲。
大年三十,家里就秦寂和江宁两个人,江宁睁眼要比秦寂早,他从昨天就期待今天的行程了,老老实实早早关了手机屏幕。
江宁的手指勾住秦寂露在被子外的小拇指上,试探地拉了两下,心满意足的展露笑意。
“不睡了?”秦寂眯着眼睛问,反手握紧了江宁的手。
秦寂挠了挠江宁的掌心,带着还没睡醒的沙哑声,“多睡一会吧,乖。”
江宁被秦寂这一声“乖”说得面红耳赤,安静不动,秦寂却攀附上来,牢牢圈进自己怀里,霸占自己所有物一样,不可侵犯。
秦寂难得的休息,江宁也老老实实不去闹腾了,猫一样半弯着腰,方便秦寂去抱自己。
“每天都抱得真么紧,我又不会跑。”江宁小声嘟嘟囔囔,阖眼睡回笼觉。
再清醒时,江宁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强烈的日光,是一个大晴天,天气预报难得没骗人。
“秦寂,醒一醒。”江宁拍拍秦寂的手臂,勉强睁开眼睛。
回应他的是秦寂低沉的声音,“好,这就起。”
嘴上是这么说,行动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江宁难得看到秦寂睡得这么沉的时候,以往基本都是秦寂叫自己起床,倒是没想到还有角色互换的一天。
费尽力气从秦寂的桎梏中逃脱,歪歪扭扭下床,他还期待今天和秦寂一起贴窗花呢。
江宁刚离开怀抱,秦寂便睁开眼睛,望着对方慢悠悠晃进卫生间。
温水洗完脸,江宁清醒大半,活力十足地小跑回来,抬腿扑腾到秦寂身上,把自己还带着潮湿的脸蛋贴到秦寂脸上。
“看你还起不起来。”江宁作势要去挠秦寂的脖子。
“起来了,不睡了。”秦寂浅笑着保住江宁,一只手圈着对方的腰身,眼睛里只有一个江宁。
“也是轮到让我叫你起床了,实在是难得。”江宁道,微凉的手指蹭过秦寂的眼角。
“怎么不用我叫你起床的方式来叫我?”秦寂故意道。
江宁瞪圆的眼睛,不可置信,“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我可拉不动你,还是难道你觉得我叫你起床的方式没有你的好吗?”
秦寂吻了吻江宁的鼻尖,蜻蜓点水一般。
“我认输,希望以后每早都能收到这样的礼物。”
和秦寂面对面站在厨房,江宁一只手抱着饺子馅搅合,秦寂在旁边打下手。
“我擀皮你包,可以吗?”江宁没见过秦寂做饭,所以也不抱有期待,试探地问。
秦寂郑重地点头,挽起袖子拖住掌心的饺子皮。
直到两个不成形的饺子出现在江宁面前,江宁总算是认清现实,哭笑不得。
“原来秦先生不擅长的东西在厨房,做得很好看了,包严实了就可以,造型很独特,不影响吃。”江宁向来擅长鼓励,看秦寂的一脸为难的样子很有趣。
秦寂歉意地望着软趴趴的两个饺子,“我去搜一下教程,很快就能包好。”
“我教你好了,捏着着两端,往里慢慢收紧,你看,这样不就好了。”江宁示范给秦寂看,看着秦寂一步步跟着自己的动作。
秦寂原本就拥有较强的学习能力,没多久就包得有模有样。
江宁摇了摇头,佯装失望叹气道,“我想多了,你不擅长只是你还没学。”
秦寂对江宁说的这句话表示不认可,“并没有,我也有很多做不来的事情,我就没办法画你的画,也没办法养花。”
“就会哄我。”江宁摆好一沓饺子皮在秦寂面前,口是心非。
秦寂正色道,“实话实说。”
吃完饭又忙忙碌碌小半天,秦寂总算是在江宁的指挥下贴好对联,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上面放着江宁平时爱看的电影。
“明年还是你包饺子。”脑袋贴在秦寂肩膀上,眼睛看着大屏,语气缱绻。
秦寂:“嗯,我明年会比今年包得更好。”
“秦寂,我感觉,好爱你,今天要比昨天更爱你。”
爱上秦寂是溪水渗透土壤,一天更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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