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苹果万岁

　　第二十五章

　　一天前。

　　“我有一个猜想，目前来看似乎还不是很成熟，并且很有可能是会做白工。”少年斜着一只眼睛看向他对面的少女，眼角带着和他气质极度不符的邪气。“但是如果猜想成真……我们很可能就帮了基拉大人一个很大的忙了。”
　　少女眼睛一亮。
　　“什么事情要我做么？”她看着少年的眼睛。
　　“你最近几天最好能随时抽出时间来，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会使用到你的眼睛。”少年低下头，从少女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嘴角那一抹无论如何都无法压下去的笑容。
　　“使用我的眼睛？”少女歪了歪头，显得格外地可爱。“你想看到谁的名字？还是你想杀了谁？”
　　少年低低地压抑的笑声传进少女的耳朵。
　　他似乎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猜……”少年抬起头，一双几近黑色的瞳中跳跃着欢愉的火焰，“基拉大人现在最想杀掉的人是谁？”少年双唇一掀，翻出一个凉薄的弧度。他修长优雅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茶色的碎发轻轻在午后的咖啡馆中飘荡着。
　　这样美好如玉一般的少年，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却是常人都不能及的狠利夺人。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少女显然对于这样的气氛十分的不敏感，她甚至突然一脸惊喜地抓住了少年的手，压低了声音喊道：“你，你有了关于那个L……”然后她突然收声，又做贼心虚般地扫视周围。
　　“只是可能。”少年眯起眼睛。
　　“可是我现在有了一个计划，到时候需要你的配合。”
　　“好！”少女踌躇满志地握了握拳头，小脸上满是扑闪扑闪的光亮。

　　“记住，把你看到的人的名字记下来，但是不要立刻杀掉他。”少年再一次叮嘱道。
　　果然这个少女，如果你不把她看得紧紧的就会出事的。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少女歪了歪头撅起嘴。
　　“笨蛋，如果那个不是L怎么办？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会给基拉大人造成困扰的。”少年一掌拍在少女头上，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
　　少年……你都快成老妈子了……
　　“疼~”少女捂着自己的脑袋，泪眼汪汪地看向少年，眼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少年突然间有了一丢丢的罪恶感。就好像是看到了远山那个小鬼没有吃饱饭时看向他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所以手冢少年的面部线条稍微软化了一点点。
　　但是他随即想起了自己在那之后就立刻空掉的钱包。
　　脸黑了。
　　……………………
　　远山退散！！！
　　泪眼汪汪退散！！！
　　“少给我装可爱！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少年撇过头，不看少女。
　　“小风~~”弥海砂扯着手冢少年的衣袖，恬不知耻地开始装嫩撒娇。晃啊晃。
　　手冢少年一把甩开弥海砂扯着他的那只手，“滚开！你个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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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欺负我！”弥海砂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鼓着嘴，活像一只白白嫩嫩的美包子。“我……我……我……”弥海砂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少年，可是少年却是故意扭过头不看她。
　　“人家……人家才不是老女人呢！哇……你，你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哇……呜呜……莱姆~~小鬼欺负我啊啊啊啊~~~”于是少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找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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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少年脖子僵硬。对于海砂少女这种间歇性发作的抽风表示不发表任何意见。
　　然后少年猛然间转过头朝少女大吼：“死女人！你才小鬼呢！你全家小鬼！”

　　……………………
　　【我想说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写到他们两个，我就不能抑制地抽起来没完……
　　你们相信我，真的，抽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真的……
　　真的……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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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RP……

　　“总之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少年起身打算离开。可是少女急促的声音传进他耳朵。
　　“你说你的那个前辈叫什么？”很少见弥海砂会在说话的时候不带上她语调里常规性的撒娇和嗲音。
　　…………
　　“夜神月。怎么了？”少年又坐回椅子，他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面，“你认识？”少年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最可能的情况了。
　　“嗯。”少女应了一声，“月君他……”
　　“已经熟悉到了称呼月君的程度了？”少年的关注点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歪了。
　　“啊？什么？不是不是，哪有你说的那样啦~”
　　如果不加上那种含羞带怯的语气可能更有说服力一些的少女。
　　“哦。”少年淡淡地应道。“那就好办了，你认识月前辈。”喂，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叫上“月”了。
　　“你认识他的话，就只要把他身边的人的名字记下来就好了。”少年点点额头，眼睛不经意扫向桌面，居然愣愣地有些出神。
　　少女也不知为何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
　　“如果那个人真的和L有关系……”少女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的。
　　“我还会再继续调查的。”少年的语气很清，根本就无从猜测他心中所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是的话……”弥海砂难得聪明一回，“是不是要连同月君一起杀掉……”
　　少年没有出声。
　　他只是默默地伸出一只手指捅着桌子上的咖啡杯。瓷制的杯子在玻璃上滑动时留下一串串有些突兀的声响。
　　并不刺耳，却让人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子的心烦意乱。
　　少年有些烦躁地晃晃脑袋，“看看吧，那个也不一定就是L，怎么说夜神也只是一个大学生吧，就算父亲是警长……”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夜神月有多优秀，全日本的人都知道。
　　如果说夜神月和基拉搜查总部有关系，也是无可厚非的。
　　毕竟虽然不是职业侦探，却是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帮助警方破获了几宗大案的少年才俊了。
　　“安啦~”少女像是在安慰着少年，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怎么说夜神君如果那么厉害，也不用L本人陪着他去医院复查吧~他是很厉害没错啦，可是总是不用劳驾世界第一的L大侦探亲自来吧。”
　　少女嘿嘿地傻笑，“这样想来，小鬼你的计划还真是漏洞百出呢~L和夜神君是什么关系呢？L都已经可以放着基拉大人不管，陪着夜神看医生了。呵呵，这本身就很牵强嘛。嘛嘛，本姑娘就勉为其难为你的失败判断跑一会腿吧~”
　　少女虽然大大咧咧地傻笑着开玩笑，可是那话里头浓浓的不安和心慌却是满满地全都传到了手冢少年耳中。
　　“L……和夜神，究竟是什么关系……”少年突然灵光一闪。
　　有些什么猜想仿佛突然之间闯入了他脑袋。可是他却没有能够抓住它们。任由那些灵感一般的想法在他脑海深处扎根，却是怎样都无法将它们挖出来，呈现在自己眼前。
　　好像是一些很重要的灵感。
　　可是偏偏就像是蒙在尘土下面的字画，全都被掩盖了。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让他无从猜测。
　　于是少年有些烦躁地拉扯了自己的头发一下。
　　“总之你还是先把那个人的名字记下来再说吧。”少年最后说道。
　　“哦，好。”少女应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现在在哪里？”少年开始有意识地转移话题。关键是，如果任由两人在这继续纠结的话，说不定人就没了。
　　“在对面的楼上。”少女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点认真，无论结果如何，还是得把现下的计划完成吧。
　　“啊，我看到了一辆宾士！”少女惊呼道，“小风小风，似乎就是你说过的那个！”
　　“很好！盯紧了！”少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管后续如何，不管是否会牵涉无辜，不管要伤害的是不是认识的、重要的人，关于基拉大人的事，总是要排在最前面的。
　　无关情意，无关是非，只关乎新世界的梦想。
　　这只是一个愿望罢了。
　　一个少年的，被伤害的心灵里，还存在着的对于未来无望的幻想。

　　所以L，所以夜神前辈。
　　即使是无辜的人，也要做好牺牲的觉悟。

　　因为这是一场战争。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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