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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一句极为诚恳的询问,但周砚梨压根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柏里的话音刚落,他便腾出一只手来直接打开了冰箱的冷冻层,从里面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冻好的冰块。
柏里轻巧地从其中取出了一枚含在嘴里,手下一用力,便将周砚梨直接抱上了料理台,然后欺身而上,从周砚梨的嘴唇一路向下,慢慢融化的冰块途径之处,都在周砚梨的肌肤上留下了极为暧昧的痕迹,那冰冷的刺激感直至柏里将头埋在了周砚梨的大腿间。
“啊……柏,柏里……嗯……”
起初,柏里只是含着冰块在周砚梨的大腿根附近徘徊,似是在等他熟悉这样的温度,当周砚梨的声音由略带哭腔的推拒变作情不自禁的轻吟,柏里便看准时机瞄准了最终目的地。
“嗯啊——”
周砚梨的意识随着柏里加剧的动作和疯狂的试探而逐渐涣散,等一切风平浪静后,他已经被柏里清晰干净裹紧了主卧柔软的被窝里。
柏里固执地伸长了手臂把周砚梨搂在怀里,两个人距离近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心跳。
恢复意识的周砚梨一声不吭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柏里侧躺,柏里觉察到怀中不安分的动静和刻意的拉远距离,不甘心地抬手玩起了周砚梨的长发,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似是很委屈。
“你有心事。”
柏里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周砚梨身后传来,虽然方才柏里在两个人的欢爱中无法自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全然忽视了周砚梨的反常。
面对柏里的询问,周砚梨只是一动不动又默不作声,但柏里却知道怎样让他开口,一只手直接滑到了周砚梨身前,语气极具威胁性:“看来得做点什么来转移你的注意力了。”
“不要了……”
周砚梨求饶似的半扭过头来,眼底里含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柏里。
“明天是你爸爸百日祭,你能不能……”
“怕他孤单,今晚特地回来陪他啊。”柏里只微怔了一瞬,眼底的诧异瞬间变成了嘴角的冷笑,自认为对周砚梨今晚的异常有了答案,一双清澈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停,言语间略带讽刺,“我爸要是泉下有知,得有多感动啊。”
周砚梨自然是听出柏里是误会了自己今晚主动提出回柏宅的用意,看着柏里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瞬间竟然有一丝害怕,下意识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舆论攻击我忘恩负义,再影响了乐队的形象。”
可是柏里却已经听不进周砚梨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小妈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每次把你做到哭,眼角先泛起微红,再是鼻尖,然后是不甘心的眼神被迫盈满泪水,顺着你的轮廓不住滑落……实在太美了。”柏里的手勾起周砚梨的下巴,细细摩挲着他的下颚线,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性,“只是跟你现在眼泪先夺眶而出很不一样——小妈,我了解你,别装给我看。”
周砚梨的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诧异,他没想到柏里竟然已经可以观察自己的表情判断自己的真实情绪细致到如此地步。
“看来是我没有伺候到位,没能让你尽兴。”
还不待周砚梨辩驳,下一瞬,柏里已经直接把人翻过来压在身下,又开始新一轮掠夺。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强势索取中,被折腾得混乱不堪的周砚梨已经红了眼角,在柏里的身下不住啜泣着。
每次周砚梨被柏里搞得乱七八糟后,柏里都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般不为所动,也不立刻替周砚梨做任何清理,直到入睡前,才恋恋不舍地将他抱去浴室,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会放过周砚梨。
不是不够爱,而是太爱了——那是柏里对自己占有欲的满足,越□□他越喜欢。
等周砚梨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勉强撑起半边身子,可是双腿打着颤,连下床都困难,最后还是被昨晚吃饱喝足精力更甚的柏里抱起来去梳洗了一番,吃过早餐后,柏里亲自开车送周砚梨回宿舍,结果刚出柏宅,果然碰上了八卦记者来蹲点,看看周砚梨之前在恩人柏望葬礼上的悲痛,是不是为了立人设的装腔作势。
柏里嫌那些跟在身后的尾巴烦人,直接下车奔着躲在暗处的狗仔道:“看清楚了,我哥昨晚可是为了给我爸守百日祭的夜,一宿都没睡,整个人都憔悴了,他现在需要休息,没工夫冲着你们的镜头给笑脸,不许再拍了——另外,你们要是敢在新闻周刊上胡说八道诋毁他,发表什么莫须有的不实言论,我直接一封律师函寄到你们公司!”
话毕,柏里便直接上车甩门,带着周砚梨扬长而去。
周砚梨许是真的累坏了,直接半歪着脑袋在副驾驶睡着了,一路上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车子驶到Farbwnrausch宿舍门口,周砚梨正准备解开安全带离开时,才冷言道:“以后不要再送任何东西到我的工作场所了,也不要再来接我了。”
柏里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周砚梨的手,连同安全带一起扣在自己手心,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周砚梨,有着神伤道:“你不喜欢我送的玫瑰花么?”
周砚梨微怔,想起昨天被自己丢失的玫瑰花束,错开眼神回避道:“我只是不喜欢高调。”
可柏里却直接戳穿了周砚梨,好像受委屈的那个人是他才对:“这就是你把我的心意丢进垃圾桶的理由吗?”
“我……”
柏里露出小时候那般无辜又可怜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周砚梨,顿时让周砚梨的心猛地一颤,竟然一时没能说出什么辩解的话。
“我明白了,你是公众人物,不想曝光我们的关系,给队友、给公司惹来更多麻烦,我可以理解。”
在周砚梨给出回答前,柏里先收回了抓住他的手,整个身体也在驾驶座上坐正,目视着前方,言语里流露出一种被迫懂事的委屈。
周砚梨咬了咬下唇,心里警告着自己,这不过是柏里骗人的把戏,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于是,周砚梨果断地松开了安全带,转身就要去拉车门。
就在周砚梨的身体做出反应时,柏里的真面目果然暴露了。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周砚梨整个人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柏里的双臂撑在周砚梨的两侧,一只手已经迅速给副驾驶的车门再次挂上了锁,下一秒,他那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在周砚梨的耳畔响起,半是请求半是胁迫:“你想怎样我都依你,但你能不能离闻昭远一点?”
周砚梨一想到柏里还是会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要把闻昭他们扯进来掺和一嘴,就觉得头疼,一双手无效地抵在柏里胸前,无奈道:“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能管得了他。”
“那……”
周砚梨眼瞅着柏里的表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赶紧在柏里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抢先开口道:“你也不要用非常手段对付他,可以吗?”
听周砚梨的语气,仿佛柏里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柏里顿时心生不满,冷哼一声道:“他每天觊觎我的人,我已经对他很客气了。”
周砚梨了解柏里的个性,也知道以闻昭的家庭背景,根本没办法跟发疯的柏里抗衡,心里不由担心闻昭会因为自己的关系无故受到牵连,极为无奈地继续替闻昭解释道:“但他是记者,跟着我挖新闻是他的工作。”
柏里深邃的双眸中倒映出周砚梨那副极为少见的心急火燎的模样,如同潭水般幽深的神色迅速将无助的周砚梨淹没,柏里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来,勾着周砚梨的下巴将他拉近自己,炽热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周砚梨,然后缓慢地落在他柔软的唇瓣上,突然露出一道极为天真的笑容,轻声道:“哥哥,你在我面前护着其他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周砚梨微怔,似是对“吃醋”这个词汇太过陌生,竟然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番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然后立刻做出了否定的判断。
只是还不待周砚梨开口回答,就听柏里继续在他耳边蛊惑道:“亲我一口,就放你走。”
对于柏里的主动索吻,周砚梨当然是置之不理,只是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柏里似是早就预料到周砚梨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分说地将周砚梨侧过去的脸勾了回来,然后迅速在他有些薄凉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便放松了对周砚梨的束缚,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驾驶座里。
在周砚梨缓过神来,打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下车前,柏里还不忘主动向他报备道:“我最近几天都要出差,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周砚梨没回头看他,只是轻“嗯”了一声,手已经搭在了车门把手上,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一道缝隙,根本对方才还在朝自己动手动脚的家伙没有一丝留恋,这倒是让柏里有些伤心,但也迅速自我消化掉了那些负面情绪,笑盈盈地望着柏里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周砚梨可爱。
只是在周砚梨的另一条腿落地,正准备关上车门时,一只手撑在窗边的柏里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悠闲姿态,懒洋洋地朝周砚梨开了口,语气里隐隐有一丝危险的气息:“记得离那些不安分的人远一点哦,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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