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

作者:福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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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相鱼肉第一天


      行动一队为庆祝余贤可以自主使用殊力,决定晚上集体聚个餐,杜亦请客。

      这帮家伙很久没出去聚餐了,酒过三巡个个兴奋得脸红脖子粗。行动一队最近两天又来了新人,气氛正酣,小新人终于鼓起了勇气去给自家队长敬酒。杜亦温和地笑笑,他不喝酒但不好让新人失落,便回身拿起桌上盛着白水的杯子。

      杯里的水还余下三分之一,杜亦歉意地笑道:“抱歉,我需要以水带酒。”

      小新人得偿所愿,哪里在乎队长喝得是什么。

      “啊,队长那是我的......”

      杜亦一口喝掉剩余的三分之一,回头问余贤:“怎么了?”

      那双笑眼升起一层雾气,余贤没见过这样的杜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没……没什么。”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杜亦朝着自己的肩头斜斜地倒下,余贤大惊:“队长!!!”

      两个字惊起千层浪,一群壮汉“唰”地围上来。

      “杜队今儿没伤到啊?总不能是犯胃病疼晕了吧?”

      鲍豹灵机一动,嚷嚷道:“他喝酒了?你们敬他酒了?”

      余贤扶着杜亦低头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杯子,队长约莫是把杯里的白酒当成了水……

      “我送队长回家吧,我知道他家在哪儿。”余贤主动提议。

      鲍豹打量了他两眼才道:“他醉了可不是很好伺候,”尔后放弃似的摆摆手,“行吧,你替我们看顾好。”

      “务必完成任务。”余贤答得十分诚恳。他搀起杜亦,揽着人的腰就往外走。

      杜亦个头有一米八,又不是干巴瘦的身材,幸亏余贤力气不小,带人回到家倒也没费太大力气。

      半扶半抱地带杜亦进了卧室,余贤左脚踩右脚一个没稳住,杜亦就被摔到了床上,惯性所使余贤也被带了过去。

      低微的闷哼声传来,杜亦眉头轻蹙。

      余贤手忙脚乱地将双掌撑在两边,连忙道歉:“队长,对不起对不起!”

      杜亦紧闭着眼,脸红得不正常,两只手都扒在衬衫领子上,又是扯又是拽,露出的脖颈染上一层淡粉色。

      余贤见状忙握住杜亦的手腕,结果一只手没了支撑,另一只手受力不够,刚撑起的身体又趴了回去,来了个胸膛对对碰。

      啊,我是笨蛋吗?

      余贤偏头闭上眼,暗骂。

      接着,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挪开身,脚在地上踩稳才敢伸手去试探杜亦额头的温度。

      不出所料,滚烫。

      见人难受地一直乱抓,余贤再度上前,不过是解开两颗纽扣,就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没了领口的遮掩,余贤这才发现杜亦的身上已经起了大片的红疹。

      过敏?

      左右看看,余贤没法子了,找了条毛巾敷在杜亦额间,又翻出块手帕细细为人擦汗。

      忙忙叨叨老半天,他自己出了一身汗,却不见他的队长好受半分。

      余贤紧抿着唇,心道:不行就带回审异局吧。

      只是,他夸下海口,这会儿再把人带回去会不会显得不值得托付?可他又不能不管杜亦的身体状况。

      还没等他多想,一只烫人的手就伸了过来,在余贤的身上扒拉了一下。

      这下可倒好,脚底又不稳了。

      第三次,余贤重复了转身扑倒的动作。

      然而这次他的嘴巴蹭到一片柔软,脸霎时红得像熟透的大樱桃。

      他死死地闭着眼,等了半响不见杜亦有动静,余贤先睁开一只眼,便看到杜亦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接着余贤又睁开另一只眼,眼一垂,就瞧见杜亦挂着细密汗珠的脖颈。

      余贤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仿佛迟钝的、麻木的酒精拖延到此刻才开始作祟。

      他也醉了,也过敏了吧。

      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去,余贤用自己的双唇将杜亦微张的嘴严丝合缝地关上。

      良久,杜亦的眉间拧出一道川,他的双手虚浮地推着余贤,余贤才似梦中初醒。

      抹了把额上吓出的冷汗,余贤像偷腥的猫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杜亦。

      杜亦常年冷白的双颊染上几分红晕,胸口起伏得愈加明显。他习惯了隐忍,就算高热烧得他如同浸在燃得正旺的熔炉里,也只是偶尔忍不住似的嘣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余贤呆住了。

      对长……队长竟然还有这样的神情?

      队长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好喜欢。

      他开大了数倍滤镜,眼前的一切宛若罂粟,让他欲罢不能。

      余贤吞咽了下,附在杜亦耳边试探地问:“队长,能听见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似害怕又似兴奋,“队长,我……可以吗?”

      “嗯……”

      高热的人蹭了蹭枕头,那模样像在点头,乖巧极了。

      “砰”地一下,余贤的头顶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他太热了,似久离水的鱼。

      鱼是要入水的,在盆里扑腾终究不是归处。

      好在,清水在清醒与沉醉中默许了它孩子气的行为。小鲤鱼开心坏了,它纵身跃起,在水面划过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于是,清水漫过小鲤鱼的身体,抚摸它在陆地上落下的疤痕。

      长及尾骨的疤痕打破了鲤鱼戏水的纯净,自投罗网的人侧过脸,额发擦过床头,落下一片水渍。

      触到狰狞疤痕的刹那间,杜亦似被烙铁烫到一般,他的手转去抓床头。只是,他仿佛如何都寻不到一个支点,空落落的感觉迫得他眉头拧起,挤满眼眶的水雾争先恐后地滚落。

      擦掉。

      余贤细细地将它们全部擦干。

      没有任何时候能比这一刻更让余贤确定,他对于杜亦一定是特别的。

      整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杜亦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大概是进了审异局后,除了伤重昏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

      不对,进审异局前他也常常因为怕被丢弃而不敢睡得太实。

      毛毯包裹下的一颗小脑袋缓慢地动了动,杜亦睡姿标准,老老实实的,醒来后毯子还规规矩矩地盖在身上。

      肌肤与毛毯的接触让杜亦感觉很舒服,不过他很快地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条小裤衩。

      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感到浑身酸痛非常,像被大卸八块似的,胃也隐隐作痛。但身上却很干爽,应该是余贤给他洗过澡了。

      侧过脸就能瞧见熟睡的余贤,杜亦一动不动,双眼专注地描摹着余贤的样子。

      室内的温度刚刚好,眼前又有令人愉悦的好景可以欣赏,这番惬意晃得杜亦的眼皮开始打架。腰部忽地被抱紧,身边这个不老实的家伙像条蛇一样缠了过来,砸吧了两下嘴睡得心满意足。

      他被抱得不大舒服,但他乐意放纵余贤让他不舒服。也许只有这一刻还可以沉沦吧,杜亦想着,轻轻地闭上眼。

      这觉睡得太香,像吃了顿满汉全席。

      余贤抓了两下头发,睡眼惺忪地怔了会儿,杜亦略微苍白的睡颜渐渐冲进他的视线。那些红疹子已经退下,昨夜里红得发烫的肌肤恢复了往日里的冷白,只是那优雅的脖颈上多了个淡红色的印记。

      翻身而起,余贤猛地拍了下脑门:糟了!

      他蹑手蹑脚地为杜亦穿上睡衣,又试了试人额上的温度,才安心地出去准备早餐。

      余贤独自生活了很多年,自力更生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他现在心头很乱,手下不受控地叮叮当当起来。

      “你是要把我家厨房拆了吗?”

      “啊啊啊!”余贤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狗,“队长,你醒了!“他望着杜亦半开的前襟,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你......你记得昨晚......”

      他窘迫的模样过于明显,杜亦怕他太过在意便主动找台阶给他:“昨晚?”

      杜亦带上点适当的疑惑,随后捂着额头似乎恍然大悟:“一时大意,竟然又喝了酒。是你照顾我吗?多谢了。”

      “啊......”

      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余贤怔住,一时间分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来帮你吧。”杜亦自然地接道。

      只是,他严重低估了昨夜的狠辣。

      杜亦初次经历如此霸道之军,战斗的余响竟然绵延至今,他刚迈一步,整个人一软就往地上扑棱。

      余贤吓了一大跳,几乎是飞身过去将人拦腰抱住。

      这双手臂强劲有力,对于杜亦极具吸引力,不过他向来能抗,不但能抗疼也能抗诱惑。杜亦借力站直,轻轻推开余贤扶着门靠稳,微笑着道:“多谢,腿突然用不上力。”

      余贤讪讪地收回手,他熬了粥,热了面包片,虽然食物做起来简单,他还是认真地对待每一步骤。

      用餐的细节自然也要记得,他嘱咐杜亦慢些吃,昨夜喝了那么烈的白酒,他怕他胃又不舒服。

      早餐吃得余贤惴惴不安,他总觉得杜亦有话要讲。

      刚坐上智浮车,杜亦便开口了,似是准备已久。

      “余贤,我们谈谈吧,”他欲言又止,佯装轻松地道,“关于我的殊力。”

      “抱歉,先前出于某种原因骗了你,”杜亦攥紧拳头,指尖陷进掌心,他还在不断用力,“我其实也是S型殊力拥有者。”

      杜亦垂下眼,紧接着笑笑:“你听过S与S命定相克的说法吗?所以……”他迟疑了下,“越昱应该已经向匹配中心为你申请合适的Partner了。”

      余贤“嚯”地站起身,脑瓜子瞬间撞在了车顶,他顾不得疼但不得不弯下腰坐回去:“队长,我们就是搭档!”

      “那不一样。”杜亦不动声色地将智浮车变幻作敞篷车,缓缓道,“我可以继续是你的搭档,也可以一直是你的搭档,但也只能是外勤搭档而已。”

      “什么意思?”

      “你需要有固定的伴侣。况且你的S值只有33,长期下去会很危险。”

      “我可以吃药!”余贤大喊,他激动得手打抖。

      “不行,”杜亦坚决反对,笑容淡了下去:“抑制殊力波动的药物对异者的身体影响极大,就算每月只服用一粒,长此以往也会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

      “如果我匹配到了Partner,队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余贤试图挣扎,“有了匹配的Partner,无论这个人是异者还是常人,只有与他真正契合才能消除殊力暴走的症状,队长……”他呼吸一滞,感觉难过的情绪让他快要发不出声音,“我只想和你……”

      “好了,余贤。”杜亦打断他,似乎那个温软的人已经被余贤烧毁在昨夜。

      “可是队长……”余贤还是不能接受,“你比我觉醒殊力还要早,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我与你不同。”

      这种苦……不想让你也尝,这种疼,不想让你也受。

      杜亦省掉的后半句余贤自然听不到。

      两人不发一言,沉默得只能听见单调的风扫过两张苍白的脸。

      审异局就在眼前,余贤的呼吸愈发急促,他逼迫自己说出来,他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哪怕结果不尽如意。

      “队长,我才向你表过白啊,”余贤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打颤,“队长……你,你可不可以让我再想想?能不能先不要让局长把我和别人匹配在一起?起码……起码不要现在……”

      现在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和别人在一起?

      那双蓝眸塞满了祈求,杜亦刚刚铸起的脆弱防线瞬间崩塌。他的胃正疯狂地大张旗鼓地惩罚着他的薄情,拳打脚踢棍棒相加,杜亦痛得脸颊发凉唇瓣发干喉间发涩,仿佛身体里的血气温度水分都被吸走剜光抽尽,但他不愿用苦肉计。

      他强行挺直腰杆,与腹中活跃的痛感进行顽固的对抗:“考虑好了就尽快跟越昱打招呼。余贤,不要任性,好吗?”

      “我……”余贤用力抠着指腹,刻下深深的指痕,他摩挲着自己留下的印记,很快,它们就消失了,他的指腹又恢复如初。

      大概就像昨夜他留下的痕迹。

      “好。”他听见声音冲破紧咬的牙关,他听见自己费力地吐出来一个字。

      刚到审异局行动一队就接到了任务,等级S。

      余贤避开所有人接了个电话,回来便听见昨儿敬酒的小新人在问杜亦:“杜队,您脖子上……”

      “被家里的蚊子咬了吧?“杜亦回道,一抬头视线正对上往里走的余贤,望着小狼崽掩饰不住的失落,他禁不住轻轻补了句,“没事,不疼。”

      目标地点在甘城内区最大的公园,那里还设有早市。这个时间段必定很多市民在,尤其是老年人。

      而任务的目标主动联系了审异局,声称他们来自异者之家,挟持了两人,一个小孩一个老人。点名要求审异局派出两个S+阶异者过来才肯交出人质。

      来者公然叫嚣毫无隐藏之意,至此,异者之家终于正面与审异局刚上了。

      众所周知审异局所属S+阶异者的代号就挂在止戈中心的流沙巨幕上,异者之家想知道并不难,但具体这些代号对应哪几个人除了越昱外很少有人知晓。

      余贤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杜亦早上那番话的打击,他主动申请今日不跟队,称自己情绪不好怕拖累队友。杜亦见他确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嘱咐他好好休息。

      出发前,杜亦接到越昱的通知,审异局派出新晋的S+阶异者“除”和“刃“。“刃”会随后赶到目标地,而“除”却是前往望都囤城配合当地警局,并不在此次任务中。

      “刃”挂上流沙幕布时,杜亦记得他在专研区遇见一个金发的少年,沉静稳重,看不透似的。不像余贤那般直白得一眼就能看出悲喜,让他觉得怎么去心疼都不够。

      他没特意去查那个少年的名姓。

      没人知道这一个个单字代表着谁,局里的S+阶异者向来不会以真身示人,越昱大概是不想让他们成为靶子。不过,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强大到不惧暗藏在阴处的敌人的窥探,他们的名字便可以公之于众了吧。

      杜亦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隐着可以抑制S+阶异者暴走的法鞭。

      希望没有它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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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自相鱼肉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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