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见下下你欠我这里的怎么还

　　闻言，五条悟略微消除了疑虑，黑球的目的也大致有了猜测——作为目标的自己，或许击溃自己的心理，就会陷入幻境中永远无法出去。
　　稍微想明白了些，五条悟起了逗老鼠的心思“……你想不想见见你久违的四百年前的老大？”
　　小老鼠愣了愣，随后一口回道“想！我想老大了！”

　　。。。。

　　“五条大人！五条大人！”身边人的声音越发提高。
　　“您有没有在听？”直到忍无可忍。
　　五条悟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瓜皮头是什么样的……
　　“刚刚我已经念了三次[那个咒]了，五条大人您到底记住了没有？”这就是阿琳了——一个秀色可餐的小白脸。
　　啊……说实话，五条悟没听，甚至连左耳朵都没进，更别提右耳朵出了。
　　这种一听就没安好心的咒，即使是在幻境，他也不会对瓜皮头下手。
　　五条悟为了打发这个古板的小白脸，只能提起三分认真地答道“都记住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只老鼠在听吗？”
　　说罢，对面的阿琳反倒被老鼠吸引了目光，一时间不再发难“嗯。五条大人您身边这只老鼠，从您小时候就一直跟着您，通人性还会讲话的老鼠。听我的朋友说——这老鼠是只妖怪吧？”
　　五条悟忽地想笑：瓜皮头消失了一段时间，老鼠都成自己的幼时宠物了。
　　五条悟随意地点头回应。
　　一看旁边——这家伙竟然闭着眼睛，怕不是睡着了，难怪一路上这么安静。
　　那好了，现在谁也没听到那个咒，从根本上杜绝了。

　　。。。。

　　长野白马山——
　　四百年前的森林更加原始，每一棵矗立在此的参天大树都成为了遮盖天空的一部分。周围的环境也更加阴冷潮湿。
　　唯一空旷些的地方就是诅咒居住的山洞，阳光照射在山洞外，尽管如此也仍看不进漆黑的山洞内部。
　　御三家的前线咒术师分散驻扎在距离山洞有一段距离的深山里，每天监视着山洞内的一举一动。
　　他们在等诅咒解封的那一刻，然后执行大概率再也回不去的计划……
　　五条家的驻扎点是离山洞最近的地方，其他家族的人仿佛在说——等出了事就快些去送死吧。
　　……御三家看似有同一个目的——祓除千年诅咒。可他们各自为营、各有打算，根本谈不上什么命运共同体。
　　在这里蹲了一两天，没有任何进展。身边的阿琳一直保持警惕，不眠不休，眼睛里充满着血丝。
　　五条悟感受得到——阿琳在害怕，正在呼吸的每一秒在下一瞬间都可能是最后时刻。
　　不清楚他们所说的千年诅咒的封印到底是什么，他们只说快解开了……
　　六眼确实能感受到山洞里狂躁的咒力波动。
　　脚边的老鼠反倒相对平静……
　　五条悟心道：确实快了……四百年前的瓜皮头…

　　“来了。”小老鼠的声音响起。
　　在树上晒太阳的五条悟自然也感受到了——千年诅咒夸张的咒力。
　　他微微直起身，一动不动地盯着山洞接下来的情形——
　　在某一瞬间咒力喷涌而出，笼罩了整片阴寒的林子。
　　六眼告诉它的主人：这股咒力和现世瓜皮头的不尽相同，更加偏向带有恐惧、残忍的气息……
　　按照小老鼠所描述的，在这个幻境里他的老大是拥有头颅的……

　　树下的阿琳突然跳了上来，他颤抖得就像初生的麋鹿，完全站不稳的样子。
　　他控制自己说道“五条大人…拜托了！我们最后的希望！只有您的六眼能做到……”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了悲戚的神情“我们…会尽到五条家属下的职责。即便…即便付出生命…也会完成任务。”
　　五条悟微微挑眉……虽说现在这个咒力有些夸张，但怎么变也还是同一个瓜皮头啊……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啧！
　　五条悟心中一凛：还有一个可能性，幻境有很多东西与现实不同，那么瓜皮头的性情或许也会改变。
　　五条悟瞥了一眼脚边的老鼠——他是最了解四百年前楮厌的人。
　　可眼下老鼠也没有半分恐惧或是排斥……也就说明现在还是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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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阿琳为首，御三家的诸位精英咒术师为保护圈，将本次任务关键五条悟团团保护在内。
　　漆黑一片的山洞被咒术师们挑战的火光照亮，他们正逐步靠近诅咒的巢穴。
　　咒力波动很不寻常，稍许能感受到咒力主人的情绪很不稳定。
　　而后他们停在了能看到洞内光源的拐角，没有人敢继续向前迈进，前方对于咒术师来讲就是万劫不复。
　　五条悟确实想往前面走，但不耐被人挤得都快动不了了，又不能暴露出自己能用无下限，实在很无奈。

　　……
　　打破沉默与原地踏步的是千年诅咒在洞内回响的声音：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微妙的沙哑——
　　“有禅院家的人？”

　　被点名的禅院家一时间通通倒吸了口气。
　　旋即极快的白色刺破了空气，准确地找到了点名的目标，撞开了所有拦路的咒术师，将人紧紧包裹拖进了山洞深处。
　　五条悟微微一惊：……瓜皮头？

　　“还有…加茂家的人？”

　　相似的话语，同样的方式，即便已经有咒术师挨不住向后逃走也仍被白色的绷带无情地缠了回去。
　　“……”
　　玩消消乐的话，就只剩五条家的咒术师了。
　　阿琳撑着洞壁，双脚止不住的颤抖。他痛苦地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已经泪流满面的脸，脸上写满着畏惧和弱小。

　　“…五条家？”
　　很快，这一极速体验落到了五条家咒术师的头上。绷带缠上的那一瞬，周身的咒力开始断断续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调动反击。众人连反抗都没有就被极速的拉往白色的源头。
　　五条悟没有施放无下限，他始终觉得没有必要。他倒要看看——四百年前的瓜皮头算什么“妖魔鬼怪”。
　　尔后心里稍带准备地，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千年诅咒的眼睛里。
　　距离近得似乎下一秒就要互相碰鼻子的程度，可绷带堪堪停滞在了这一极近的距离。
　　绷带的源头缠住了千年诅咒坚韧有力的窄腰。
　　四百年前的诅咒是那副咒印遍体的原身相貌，宽肩窄腰，长发四散于身周，那双一如既往地黑眸其中的感情更加淡薄，半身稍微沾上了还温热的鲜血。
　　同样的——五条悟的蓝眼睛总能在诅咒的眼睛里印入唯一的高光，惊艳众人的苍天之瞳此刻平静地回望着眼前的诅咒。
　　黑色的眸子倏然有了破绽，瞳孔放大且多了几分无措。
　　“……六眼？”诅咒愣住了“五条悟？”
　　闻言，这无疑是个惊喜，瓜皮头认得自己？
　　可刚想开口，嗓子就像被灼烧一般，一时间竟是发不了声。
　　只是转眼间……诅咒就把“不该有”的情绪尽数掩藏。
　　可五条悟看见了：没有什么能逃离六眼的审视，包括千年诅咒那一瞬间的哀伤失落。
　　他移开了眼睛，终是把五条悟放了下来。
　　“……咒力不同…你不会无下限……”诅咒自言自语道，随后淡淡说了句“你走罢，把五条家的杂碎也一起带走。”
　　五条悟一急，幻境里猝不及防的变化一时间没让他想到应对的办法。
　　但瓜皮头在难过……
　　下一瞬，五条悟向前伸出手，他调用了无下限，说不出口的话就用无下限告诉他。
　　但在触碰到诅咒的一时间，他们之间居然没有任何距离。
　　刹那间，诅咒和五条悟都愣住了——
　　五条悟心惊：……无下限呢？！
　　他转身去寻在一侧的老鼠，仍然碰得到。
　　无下限在洞外明明还一切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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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松开了手。
　　诅咒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五条悟。”名字脱口而出，声音又正常地发了出来。
　　五条悟感觉心火在冒：这什么该死的耍人幻境？
　　“……”诅咒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而后不明所以地笑道“五条家的小鬼，现在！把那几个玩意儿和你自己都带回去！！”

　　诅咒低头示意——
　　地上除了躺着很多死不瞑目的尸体外，就是五条家的重伤咒术师们，现在唯一还能站得笔直的就是五条悟和瓜皮头的老鼠。
　　光亮的洞内沾满了四溅的鲜血，刚才在外面甚至连半声交谈或是惨叫都没有。
　　眼前的千年诅咒将除了五条家以外进来的所有人一击毙命。
　　……确实在某种意味上——咒术师们的万劫不复。

　　一位青年随之从洞中阴影处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肤色偏黑，长相标志扎了个小辫的男人。
　　他大致扫了一眼洞内的情形，向诅咒鞠了一躬，便着手开始清理。

　　千年诅咒随后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干净柔软的坐榻，斜靠着扶手，他静静地看着还在洞里发愣的人类——
　　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六眼，却是截然不同的咒力。
　　“回去以后记得告诉那群杂碎——无论有什么打算都只是蜉蝣撼树罢了。总该为做出的行为付出代价！”诅咒看似轻巧地说道。
　　“让他们放心，我很快就会去送他们一程，顺便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

　　五条悟抬眼看向满脸不在乎的瓜皮头，又低头看了看满脸泪痕重伤倒地的五条家咒术师们。
　　雪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他与老鼠说了句什么，两人便拖着人数不多的五条家咒术师向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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