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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降谷零沉默了许久,凝滞的气氛被春日真琴打破。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吧。比如,两位警官这次来京都的目标?”
“走失案,对吗?”
女孩儿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吸引了四位男人的目光。
屋里5个人,春日真琴对走失案最为了解——她先从琴酒那里知道了大致情况,又找了她手底下一个研究员打探情况。
诸伏景光有春日真琴透的底,对走失案还算了解。
降谷零接了琴酒的警告,隐约知道这件事和组织有关,但他还没查出来。
反倒是负责查案的两位警官先生知之甚少。
“我查了走失案的犯罪频率。”春日真琴垂下眼睛,“可能你们会觉得我太敏感了。”
“但,那个频率和数量,开始极其频繁的‘走失’,然后缓一段时间,再变得频繁,四次几十人。”春日真琴颦眉,声音有些冷,“这个频率,简直和临床试验像的可怕。”
“临床试验?”伊达航重复道。
降谷零的视线死死黏在春日真琴身上。
“四期,不是吗?”春日真琴回视降谷零,“当然,我知道这么说很突然,也没什么证据支持。”
“不,我想就是这个。”降谷零吐出一口气。
“不如先造完我的笔试?”春日真琴偏了偏头,倏地换了话题,“我不觉得哀能拖冲矢昴先生很久。”
诸伏景光想起上楼前看见的“落寞”的灰原哀和转变脚尖朝向的冲矢昴。
诸伏景光:这可真是被算得死死的啊莱伊。
降谷零也想起了楼下那位粉毛男人,握了握拳。
“至于我的身份、目的、这些案子的背后势力什么杂七杂八的,”春日真琴抱紧怀里的软乎乎的玩偶靠枕,“可能先向你们的上司打个报告比较好。”
松田阵平原本想问的话被堵了回去,面色有点差。
“我是不是见过你?”松田阵平换了话题,若有所思道。
春日真琴愣了愣,没想出是哪里让松田阵平有这种感觉的。
女孩儿垂下眼睛,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我想我的资料还在警视厅放着吧?松田警官就算想搭话也不是这么搭的。”
松田阵平见过的不是春日真琴,是春日未来。
可春日未来的身份实在不是很适合让在场的警察先生们知道。
这个名字早年间还是有记录的,稍微一查便什么都出来了,何况她昨天才和降谷零说了个“乌丸未来”的名字,她才不信降谷零不能找出些什么。
即使她已然给春日未来那个身份做了点保护,但还是不够保险。
十多年前昙花一现的春日集团不会有多少非商界人士知道的,但刻意去查,到底还是有痕迹的,何况她的父亲实在是常常把她和她母亲挂在嘴边。
所以,实在抱歉了,松田警官。
春日真琴带了些许歉意,但显然行动起来毫不犹豫。
“松田警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啊。”春日真琴的笑容不改,眼里写着认真,“虽然我是相信松田警官是个正直的好警官的。”
诸伏景光自然也相信自家同期是个正直的人,但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松田阵平的身上——如果现在就让他的同期们知道了春日真琴的身份,有些事情就难办了起来啊。
松田阵平撸了撸手臂,他张了张嘴,却咽了下去,不知道这位春日真琴小姐知不知道她的管家先生的真实身份,眉头微锁。
春日真琴来的太及时了,他们还没来得及问,然后又被一连串的消息砸的头晕目眩的。
他的反应全然落入女孩儿眼里,女孩儿偏头看了看诸伏景光,又回头对上松田阵平的眼睛:“嗯……我知道的,松田警官大可放心说什么。”
松田阵平扬眉:“你知道?知道什么?”
“明明还是个小孩嘛。”他小声嘟囔一句。
那句嘟囔自然落入在场人的耳朵,春日真琴没从里面感到半点松田阵平对未成年人的不屑或者轻视。
那只是略微有些别扭的关心——认为春日真琴作为一个17岁少女没必要有很多的压力、过重的责任。
一句话,把春日真琴拉回三岁,那个她尚且拥有美满家庭的时候。
彼时的春日真琴在山里迷路了——她刚从书上翻到一种特别的药材,然后年幼的女孩儿仔细考虑季节等问题,认认真真的认为附近的一座山里有那个药材,然后很不幸的迷失在到处是树的山里。
碰巧遇上和萩原研二一起在山里不知干什么的松田阵平。
两个15岁少年认认真真的询问春日真琴、春日未来的情况,然后带她离开了那座山。
“明明还是个小孩嘛。”
这是在春日未来拒绝了两个少年松她到家时,松田阵平红着耳朵吐出的话。
那时她说了什么?
春日真琴放空了大脑。
哦,小女孩儿说的是——
“虽然我只有三岁,但我还是记得我家在哪的,而且两位哥哥还有事要做吧——我猜你们是去山里找那种果子的对吧。”
小女孩儿的手指向松田阵平衣兜里露出的一角。
一辆黑色桥车来到春日未来面前。
“而且,我有人来接的。”小女孩儿登上轿车,然后在离开前,打下车窗探出头,“研二哥哥,那个果子有轻微毒性哦,要小心啊。”
“喂喂!你这小鬼为什么只和萩讲,不和我说!”
“略略略!”春日未来做了个鬼脸。
“小鬼!”
“虽然我比你小12岁,但不代表我的能力比松田警官弱呢。”女孩儿不似幼时的天真,甜腻的声音却吐出和幼时一致的幼稚的话来气人。
“喂!小鬼!”松田阵平没好气的吐槽道。
熟悉的气人感掠过心头,松田阵平想起他同样气人的幼驯染,目光落到一旁的降谷零身上。
警校时被降谷零气到的经历再次涌上心头。
“喂,我说,这小鬼该不是跟你学的吧。”松田阵平瞪了降谷零一眼。
“哈?”
春日真琴没忍住,露出笑容,脸颊两侧浅浅的梨涡,弯起的眼睛,额前的刘海也好心情的晃了晃。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看着他们的同期斗嘴,也笑了起来。
当然几位警官先生不斗嘴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很快造完了春日真琴、安室透以及下津雅弘的笔录,然后下津雅弘下楼叫来毛利小五郎做笔录。
一个又一个的,笔录进行的很顺利。
春日真琴下楼搂着灰原哀和她一起看书。
“辛苦啦。”春日真琴的声音轻轻的,气息打在灰原哀的耳尖上。
灰原哀有些不适地逼了逼,耳尖染红,小声嘟囔:“没什么……”
她睨了春日真琴一眼:“要小心啊。”
“嗯。”春日真琴轻松回应,“过两天我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毕竟,当着她的面搞什么人体实验的,她就算掀了这个实验室也很符合她的性格嘛。
金麦酒才没什么道德观念和法制观念,只有在不在意和喜不喜欢,刚好她不在意那个实验室里的人也不喜欢人体实验。
这个实验不送到她眼前她还能忽视,可都送到眼前了,怎么不是给了她正当理由掀了那个实验室呢。
又或者,她的养父会主动毁了那个实验室——只要数据转移了就好了。
一个会让金麦酒不高兴的实验室,不存在也可以。毕竟论起研究,金麦酒的研究才是组织最重要的研究啊,尤其是雪梨叛变后。
——————————————
一串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春日真琴垂下眼睛,拿着手机去到楼上卧室接电话。
灰原哀没有跟着上楼——春日真琴接电话也带着她就有些奇怪了,而且反正春日真琴有什么情况都会跟她讲的。
春日真琴来到五楼,却转身进了诸伏景光的卧室——他和降谷零待在一起,讨论事情。
春日真琴的突然出现让两位成年人惊了惊,然后看见春日真琴展示给他们看的电话备注,两人默契的沉默下来,放缓呼吸。
“喂?”春日真琴开了免提,放软声音,声音里甚至带了些许颤抖,听起来宛若能被一只手掐死的可怜的小白兔。
“可可酒,朗姆大人要你接手一个实验室。”一道冷淡的女声从手机传出来。
“库拉索小姐……”可可酒听起来还是有些害怕,“可是我,我身边有警官先生盯着……”
“随你找什么理由,甩开他们。”库拉索听着女孩儿的声音,别扭地咳了咳,但到底还是冷淡道,“朗姆大人很看重那个实验,如果不是实验室要换地址和负责人是轮不到你,好好表现。”
库拉索说完就挂了电话。
春日真琴沉下脸来,虽然她就算沉着脸看起来也没什么威信,但诸伏景光还是感觉到了——春日真琴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
“怎么了?”
“朗姆、朗姆,他是怎么……”春日真琴咽下后半句话,“哈,我就要掀了那个实验室!”
降谷零有些不知所云。
春日真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解释道:“那个走失案,我不是说了是试药嘛。我猜库拉索和我说的实验室就是那个。”
降谷零扬眉:“你怎么知道的?”
“金麦不喜欢人体实验。”春日真琴垂下眼睛,“我会告状啊。”
“所以,组织打算放弃那个实验室?金麦有这个权力吗?”降谷零顺着她的意思补充,但到底是质疑的。
“金麦的实验才是最重要的。”春日真琴对上降谷零的眼睛。
“那朗姆为什么会让你接手那个实验?”
“利润。一个能让组织坚持不懈拐人试药的实验,利润肯定很高。”春日真琴眼里写上了“你怎么这个都想不通”的嫌弃。
诸伏景光帮忙打圆场:“那真琴打算怎么办?如果这件事泄漏出去,朗姆肯定能猜到是从你这里吧。”
“唔,在我接手前掀了那个实验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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