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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曲蓝溪被沫颜安置在座椅上,然后跟男生聊天去了曲蓝溪无聊的看着手机里下载的漫画,男生说等下要带她们出去玩曲蓝溪趁男生跟哥们儿说话时喊沫颜过来,她单独对沫颜说:
“你知道的我不能晚回家,否则妈妈会担心的”
沫颜安慰道:
“放心吧,等下就送你回家”
曲蓝溪说:
“现在都六点二十了,我得回去了”
沫颜看着执着要走的曲蓝溪对男生说:
“我去送送她马上回来”
男生同意了路上沫颜问她觉得男生怎么样。
曲蓝溪摇摇头说:
“你跟他不合适”
沫颜说: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年龄就相差了十几岁,再然后这哪是男生这根本是社会上的老大叔还差不多,这句话她倒是没说,换了个用语说是社会人,沫颜听完也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曲蓝溪说去上厕所其实是为了赶紧回家,厕所外头的沫颜催着曲蓝溪快点儿出来陪她去跟男生吃饭,男生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去呢,曲蓝溪说:
“时间太晚了,我不去吃饭了你送我到公交车站就行”
沫颜生气了问她去不去,曲蓝溪说不去沫颜就拽着她的胳膊说:“求你了,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曲蓝溪还是觉得男生跟她一点都不配,明明她那么优秀可以配的上更好的男生而不是找一个比她大的男人,就说: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好嘛?”
沫颜生气的说:
“你确定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
然后沫颜转身就走了以为曲蓝溪看她走会有转机,结果转头看见曲蓝溪已经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问她去哪儿曲蓝溪说去公交车站,沫颜也是怒气上来了就说:
“你去吧!我自己去”
曲蓝溪看着不听劝的沫颜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呢,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会直接在问这个男生的问题上就应该阻止她去找他,现在不光关系因为男人变僵硬了不说关键是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有公交车可以坐。
好在马路上还有打扫卫生的奶奶,曲蓝溪礼貌的去问得到的回复说是:
“还有些远,不过你从这个马路上穿过去那边有一座大桥那边的拐弯处有公交车站,这个点可能还剩下最后的末班车了,你要是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曲蓝溪与老人告别之后,看到通往自己家的公交车正在朝往站台开来曲蓝溪加快脚步顺着方向跑过去,最终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她看着手机的电量不到百分之十五,又看了会儿漫画抬头的时候发现车开往的方向是自己从来没去的地方,她着实有点慌了。
走到司机旁边问这是通往哪里的路,司机师傅说:
“这是通往农业展览馆的方向”
曲蓝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跟自己要去的方向不是一条路,看着最后一站下车的客人曲蓝溪也跟着下了车。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雨前的征兆,曲蓝溪站在大马路上看着稀少的车辆在看着手还剩百分之八不到的电量不,不过幸好路边还有一辆出租车出现在她面前问她坐不坐车。
曲蓝溪笑着说:
“不用了,谢谢”
接着曲妈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来,曲蓝溪简述了下曲妈说看看自己附近有没有出租车先打一辆赶紧回来,曲蓝溪问刚才没有离开的司机师傅说要坐车。
司机师傅也是觉得曲蓝溪太小了,就问她是不是在等人曲蓝溪说不是,一路上司机师傅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自己家离这么有六十多公里,可惜曲蓝溪已经没什么心思听了。
看着还剩百分之五的电量,曲妈一直在询问她的状态问她到哪里了,曲蓝溪很怕手机没电害怕黑夜会吞噬掉自己仅剩的清醒。路口焦急等待的曲妈,看到了一辆出租车拉开靠近自己这边的车门,她本来是想让曲妈赶紧带她回家。
但是现实并不是这样,脸上火辣的疼痛让曲蓝溪定在了原地。司机师傅看着曲妈结结实实打在曲蓝溪脸上的时候劝说到:
“别打孩子,她还小跑这么远可能也是因为跟朋友分开了”
曲妈问司机师傅打车费多少钱,司机师傅说:
“七十”
曲妈被这个数字也是惊到了,曲妈拿出崭新的一百元递给司机师傅说:
“不用找了师傅,谢谢你把我女儿平安的送回来”
司机摇摇头说:
“没事儿,我顺路”
说完,曲妈头也不回的拉着曲蓝溪的胳膊回到了出租屋。
曲妈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坐在椅子上痛哭了起来,曲蓝溪知道这次自己犯的严重性,连忙跪下对曲妈说:
“妈妈,我错了你不要哭了好嘛,我会心疼的”
曲妈擦着自己眼泪说:
“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嘛?”
曲蓝溪说:
“我知道。我不该回来的如此晚,更不应该陪沫颜见什么所谓的网恋对象,更不应该坐公交车坐错方向”
曲妈说这都不是大事儿你知道真正的严重性是什么嘛?曲蓝溪听着曲妈说:
“你不应该陪她去见什么网恋对象这男的年龄多大啊,而且你都说了他有刺青还要带你们去吃饭,如果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我问你如果你丢了我上哪儿去找你,如果男人要是有什么前科你又该怎么办。
“你知道嘛,本来今天妈妈好不容易发工资了想着带你去吃顿好的,结果你知道刚才我听到司机说的打表金额七十,你知道这就相当于我一个星期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人家一天就挣够了,没有可以用的钱了你知道吗?”
听完,曲蓝溪恨不得把自己撞死在墙上,要知道曲妈自己需要自己的身体干多少活才能挣够这些钱,曲蓝溪恨自己为什么不看清公交车站的方向就坐上了车,让曲妈本来开心的心情因为自己一个人变得不开心了,她有时候觉得上帝真的很不公平,什么事情都针对她。
让她过得了无生趣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什么颜色可言,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福的人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她,关心她,认真对她。
看着曲妈在自己的安抚下睡着,曲蓝溪看着手机上沫颜前半个小时发来的消息:
M:“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不到你”
蓝璃:“我回到家了”
M:“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了,你也不回个信”
蓝璃:“抱歉,手机没电了”
M:“你下次别这样子你知道吗,我找不到你我都急死了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也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
蓝璃:“手机刚充上电就回你消息了”
曲蓝溪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心里是说不了的痛苦怕黑的原因是什么呢?自己为什么如此恐惧黑暗却从来不跟别人提及,从来不跟不熟悉的人见面就算是朋友也一样!
这次的性质不一样,这次不光差点让自己联系不上曲妈,自己更有可能在那个黑暗的马路上站着随时被不好的人贩子或者是老男人盯上,曲蓝溪怎么也不敢往下想甚至不敢想如果手机没电了自己又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
再后来,曲蓝溪出去玩的时候会提前跟曲妈报备,每次沫颜邀请她出来顶多就是带去商场让她帮忙看看哪些衣服比较适合她,但这次买衣服不是很顺畅逛了好几家店已经累的她想停留在地上蹲一会儿。
曲蓝溪刚准备喘口气,沫颜又看上一家服装店她进去看了看准备拿下一件衣服,问了老板娘价格准备付钱时沫颜说太贵了,自己还是学生可不可以少要点,老板娘抓住了这个机会拉住沫颜的胳膊说:
“没事儿,你可以跟你父母打电话要钱”
沫颜说:
“等一下,我让我朋友给我家人打下电话”
沫颜对曲蓝溪说:
“快走,去找人来救我”
曲蓝溪手里提着她买的衣服和手机说: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沫颜说:
“我跟你走不掉,她拉着我跑不掉的你就假装过去打电话,然后赶紧找人来救我”
老板娘拉着沫颜胳膊问曲蓝溪干嘛去?曲蓝溪假装说自己去打电话要钱老板娘说:
“那你朋友在这里看衣服,你去打电话要钱吧”
然后沫颜给她使了个眼神儿,曲蓝溪拿出手机装模做样的走出去看了一圈儿附近也没有什么过路的客人,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结果沫颜将微信里的一百六十全都花了出去,老板娘才给她们放走坐上出租车曲蓝溪吃着沫颜给她买的糖葫芦和糖炒栗子,静静地听着司机师傅和她们说:
“商场里就是这样强买强卖,你要是不买你都不能出来商家都互相认识随时就可能在里面揍你,让你走都走不掉”
沫颜听完之后说:
“早知道会遇见这样的情况,打死我都不会来这儿买衣服了要不是因为衣服便宜又好看”
曲蓝溪拎着东西上她家时,沫颜在楼梯间说只能是她朋友给自己买的才能放在家里,否则要让她奶奶知道是自己买的老人家指不定又要怎么叨叨她了。
曲蓝溪看着她又是在楼道里塞着新衣服,又一边整理自己的的服装袋,收拾完这些才进屋里面待着。
曲蓝溪下午在小屋无聊的不知道该干什么,隔壁此时此刻又开起了黄腔好像男生们蛮多的样子曲蓝溪正带着耳机听歌,过了会儿愈演愈烈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她这边的屋里,而且好像还是在门口。
有人笑着咒骂到:
“操,我们几个都等着你呢,祖宗”
“快开局了,赶紧进来吧,我的好哥儿们”
“好哥们,怕不是晚上做什么春梦那什么没解决好吧!”
“靠,可不能这么说,岩哥可是运动第一健将呢,是吧”
这边久违的发出了声音:
“滚你妈的,上号就赶紧的”
“老子有没有解决你们还能不知道么”
那边传来了唏嘘的声音:
“岩哥要是想找个女的解决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还是别担心他了,小心岩哥到时候持久性强小女人逃不过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岩哥大概指的应该就是隔壁旁边屋子里的大哥哥了,曲蓝溪耳机里的音乐声像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坏掉了,曲蓝溪摆弄着拔下的耳机线子一边听着隔壁墙面发出来的黄调。
脸感觉热了几分,紧接着男生的声音从手机里的通话传来笑着骂到:
“别他妈给我装,片儿就属你看的最多,祟凝峙”
男生笑着肆意的“靠”了一声,
“哪个男生青春期还没看过这儿片”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着黄腔,开着嘴炮过瘾。
倒是一直不说话的齐礼岩,说了一句:
“小声点儿,我隔壁屋里还有个才搬过来的租客小妹妹呢”
“哟,金窝藏娇啊,岩哥,还小妹妹”
“你这话说的可有点深意了”
“我劝你嘴巴给我闭上”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是曲蓝溪能确认的是对面大哥哥是个很有礼貌的男生还知道她在屋里待着。
房间里坐在电脑桌前的男生,脸部轮廓在游戏光影的照射下分明而深刻,不知是光线的问题还是角度的问题,一半隐藏在窗帘的暗色里另一半是牛奶肌肤的白。
不知道是坐久了还是打累了,男生踢开电竞椅站起来拿上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的界面退出,五官轮廓利落锋利的眉尾再加上嘴唇下方的那颗黑痣格外的诱人,瘦削的下巴,鲜红的嘴唇像极了樱桃的颜色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
男生走到门口处的坐垫上进行着俯卧撑训练,汗水浸湿了头发,这边的曲蓝溪看着弄得一团糟的耳机线看着被画上各种动物的墙面,走过去看了看,看了许久发现有一处上面是数学算式但是不知道过程。
曲蓝溪用纸条记录下来,地上发出莫名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只有走进墙面那块听得格外清楚,像是喘息声和荷尔蒙的结合曲蓝溪感觉感官此刻被放大了好几倍。这时,隔壁房门打开了男生要去洗浴室但是需要下楼后右拐。
此时的男生浑然不知,只知道浑身因为热量散发的汗需要降温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个澡,曲蓝溪呼出了一口气拿上手机准备离开这个让她脸颊发烫的地方呼吸空气。
下楼路过洗浴室时,里面水声和男生发出的声音交杂着传进了她的耳朵,曲蓝溪感觉瞬间腿软好像动不了一样扶着楼梯一点点下楼,生怕男生洗好了出门看到她这副样子。
越是想走的快一点,脚就像不听使唤一样别扭的不成样子一个不注意曲蓝溪扭到了脚,疼的她眼泪没控制住流了一滴。这时,洗浴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曲蓝溪一边跟墙壁融为一体一边警惕的看着楼梯上方。
男生像是洗的很舒服,拖鞋声朝曲蓝溪这个方向走来曲蓝溪担心极了,因为此时脚扭到了不太方便挪动大气也不敢喘男生好像只是来回走动着不上也不下,曲蓝溪屏息凝视着楼梯时。
过了会儿,楼梯上没了脚步声。曲蓝溪这才卸了力量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手握着脚踝的位置揉了起来看着楼梯抱怨了起来,小嘴嘟囔着:
“为什么要设计这么高的楼层还那么多阶楼梯”
她扶着墙面慢慢的站起来,这时楼梯上方传来低哑的声音闷闷笑着说到:
“啧,崴脚了啊?”
曲蓝溪尴尬的攥着手里的脚脖抬着头看向男生的眼睛,里面像是深邃的千万般星辰一样闪闪发光。
曲蓝溪抬头望向齐礼岩的时候,齐礼岩手正搭在水泥建造的墙上摆弄着手里的吹风机,头发上还湿哒哒的滴着水,水滴顺着墙面像楼下滴去曲蓝溪还以为是房东大大家的儿子吓半死,结果是上次帮她开门的男生。
齐礼岩顶着后槽牙玩味的看着曲蓝溪像小刺猬似的蜷缩在楼梯墙面的一角,不过女孩儿好像没认出他是谁只好顺着她的印象进行回话,曲蓝溪笑着说:
“你不是洗完澡了嘛?”
“不去吹头发站楼上干嘛?”
齐礼岩顿了一下,笑着:
“你难道不知道刚才你下楼的时候楼道会根据脚步声进行开灯吗?”
曲蓝溪看着墙上那个声控灯心里不知骂了多少次,曲蓝溪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出去散步结果把脚扭到了,男生一副:“你编,继续编,我就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
曲蓝溪脸上的酒窝很容易吸引人的视线,男生顺着酒窝移动到曲蓝溪的嘴唇上倒吸了口气,咳嗽了一下转移了视角说到:
“楼下有人住这你应该知道,我以为是下面的阿姨(齐礼岩妈妈)上来了所以出来看看”
而且男生嘛欲望总是强烈而旺盛的,再加上锻炼完身体某处肯定会有些变化,但是曲蓝溪一看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单纯的很,就简化成了楼下有人上来毕竟自己还是个男生,在洗浴室呆了这么长时间搁谁都会觉得不正常。
而且在里面正解决问题的时候,突然门口外面的声控灯响了搁谁都会觉得不太方便,男生刚消下的火又有了点逐渐上升的趋势,拿着吹风机摆弄了下线子,问她:
“你!还能正常走嘛?”
曲蓝溪说:
“可以的”
男生挑着眉不意外的笑了笑:
“能走就行,我回去了”
“嗯”
曲蓝溪下到一楼的时候,楼下已经没有房东大大的影子了黑漆漆的一片,曲蓝溪打开手机灯光照亮后看到电动三轮车,又换了个方向看大门。她第一次这么放松的笑了出来,走到门口准备打开大门。
门上的那把锁曲蓝溪没看到等拉门的时候发现没拉开,一看门被上锁了。等看到的时候,男生已经吹干了头发走过来了。他看见她还没出去他问她:
“你还没走啊?”
曲蓝溪说:
“门被锁上了,我没有钥匙出不去”
男生过去开了锁,她趁着男生推电动车的功夫走出了大门,在巷子口观察外头没有男生了后才走出去。
大马路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路人,走到大片空草地上曲蓝溪坐在空荡的秋千上带着耳机摇晃了起来,想起这么长时间里面发生的各种琐事,复杂交错的缠绕吵的她脑壳疼。
曲蓝溪有时候都会想自己前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触犯到上帝的怒火,以至于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过个安稳日子的时候,一个星期最起码有五天都是让她难熬的,剩下两天是平凡。
回去时门口的大锁已经告诉她进不去了,曲蓝溪只好坐在门口两侧的石头上等着大大她们回来,左等右等始终没见有人回来靠在右面的倒数第三家有机器的响声,曲蓝溪等着也是无聊于是站起来走了过去。
发现是一家小型的校服制造厂,曲蓝溪看到机器下崭新的校服没认出是哪个学校的,但是听对面大婶过来对里面正在检查合不合格的校服做记录的大姨,说到:
“又来货了?这次又是哪个学校的这么大批量”
大姨将不合格的校服扔到了筐里,说:
“这次不一样了,有些学生太高了体重也跟着变化,这不,有些都是加大码的”
曲蓝溪看着机器下的校服在想想自己学校做的衣服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曲蓝溪回到刚刚的石头上坐下,没坐一会儿房东大大回来了看见曲蓝溪坐在石块上问她:
“怎么在这儿坐着,不进去呢?”
曲蓝溪说没有钥匙,恰巧曲妈从外面下班回来跟房东大大寒暄了几句,大大对曲妈说:
“明天我让你大哥再去配把大门钥匙,蓝溪出去玩进不去,我们也才刚可回来,看见她一个小女孩儿在这里坐着也够让人心疼的!”
曲妈说:
“不用。我把我的给她”
大大说:
“没事儿,多配几把方便找”
曲妈笑了笑,带着曲蓝溪上楼,上楼时曲妈问曲蓝溪怎么不多睡会儿,曲蓝溪摇摇头说自己睡不着了,起来想出去转转回来发现大门锁上了进不来,于是就坐在外面的石堆上等了等,后面房东大大又专门给她一把单独的大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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