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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只是暂时的!”禅院真希强调道。
禅院惠不解,“按你和你妹妹的处境来看,趁此机会彻底远离禅院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禅院惠所说的机会,自然是指这次家主换届后,禅院家的政策将会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动。
闻言禅院真希表情臭了下来,事实确实是这样。
但是,她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和承认自己输了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里的食物一点也不好吃,房间也小的可怜,有时候还见不到阳光。”
“但是,”禅院真希唰的一下,伸手指向禅院惠,“我总有一天,要从你的手里,夺走家主的位子。”
说完宣言过后,禅院真希潇洒的起身就走。
“做好准备吧,说不定哪天家主就会变成我了。”
镜片在转身间划过一道白光,这是禅院真希永远舍弃不掉,也不想逃避的命运。
禅院惠微微张口,似乎想叫住对方,最终却又选择放弃。
等到那道飒爽的身影离开后,房间重新恢复平静。
禅院惠轻叹一声,开口道:“所以,你待在这里干什么?”
伏黑甚尔挑了下眉,“你发现我了啊。”
伏黑甚尔的身形从暗处显现,忽然发现二人之间有条细线在闪烁,发出深蓝色的微光。
一旦离得近了,禅院惠就可以轻易察觉到男人的踪迹。
或许是由于式神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禅院惠的错觉,男人似乎不满的啧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
禅院惠问他:“喝茶吗?”
伏黑甚尔嫌弃道:“一点味道都没有,有空喝这个还不如喝酒。”
禅院惠也不介意伏黑甚尔不客气的言论,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来了这个禅院以后,禅院惠不知不觉就染上了喝茶的毛病。
听说喝茶有凝神静心的功效,禅院惠觉得还是多喝点好,当了这个家主以后,指不定就要随时保持平和的心态。
“所以,找我什么事?”
禅院惠重新问了一遍,引得伏黑甚尔的凝视,禅院惠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干什么?”
岂料伏黑甚尔突兀的掏出个银行卡出来。
见状,禅院惠抽了抽嘴角。
很早之前,他就想问了。
“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明明伏黑甚尔的上衣并没有口袋,他通常都喜欢穿着紧身的上衣,下面却是松松垮垮,适合各种高难度动作的裤子。
禅院惠隐晦的观察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一点能装下东西的空间。
伏黑甚尔低下头,也打量一番自己的打扮。
嗯,没有衣兜,但是……
“我怎么可能没有个藏东西的地方,天真的小鬼。”伏黑甚尔调笑道。
禅院惠明智的选择闭上嘴,让这个人说完正事赶紧走吧。
果然自己和他的相性极差。
伏黑甚尔把那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推给禅院惠。
禅院惠看着那有些眼熟的银行卡,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它。
在医院时,伏黑甚尔还在自己面前得意的炫耀了一番。
以禅院惠的视角来看,那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他依稀记得,里面好像存着一笔巨款。
难道甚尔是想把这笔钱给我?
禅院惠怔怔的望着这张巴掌大的轻薄卡片,心中的暖意蒸腾。
陌生又熟悉的情感在发酵,禅院惠久违的感受到暖洋洋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小时候对伏黑甚尔的不好印象要改变了。
也许伏黑甚尔改过自新了。
半晌,禅院惠缓缓开口:“谢……”
伏黑甚尔适时打断他的感动,“记得定期往这个卡里打钱。”
啊?
本来想收出去拿银行卡的动作停在一半,不上不下的,禅院惠努力板着平常的那副面瘫脸,目光从桌上的物品转向伏黑甚尔,里面是隐藏不住的大大的疑惑。
“啊什么,帮你当上家主的酬劳啊。”
伏黑甚尔坏心眼的笑着。
他当然看懂了禅院惠的心思,简直就差直接把自己的想法挂在脸上了。
自己看着会是那种不求回报,还往外送钱的好人吗?
钱可是伏黑甚尔的命根子。
见禅院惠这个模样,这样真的能当好家主吗?
伏黑甚尔想了想,补充了下:“当然,是有售后服务的。”
禅院惠回神,疑惑问道:“售后服务?”
“只要禅院里有人对你不满,我就负责摆平他。”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伏黑甚尔自夸道。
禅院惠麻木的捧读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
这段插曲之后,禅院惠的日常开始逐渐步入正轨。
他每天不仅要学习怎么处理好禅院家的事务,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开那本禅院直毘人给自己的手记,学习起十种影法术的不同用法。
而伏黑甚尔则是一如既往的不见人影,现在这里面的成员还要加上个禅院直毘人。
自从禅院惠继任家主以后,就再没见过一次对方的面。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禅院惠依旧没想到对方会消失的这么迅速及彻底。
一开始,禅院里有很多人对禅院惠的话阴奉阳违,再不济就是草草的敷衍了事,惹的每件事都很难进行下去。
禅院惠原本还想去问问禅院直毘人,却连对方影子都没抓到,无奈他只好自己一点点探索着,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伏黑甚尔发出的和善邀请。
适应了几个月后,禅院惠逐渐开始变得得心应手。
他批阅文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看的禅院直毘人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做的不错。”
禅院惠:“……”
攥着钢笔的手不自觉的硬了。
抬头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禅院惠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不得不说,当了家主最大的好处就是禅院惠原本就平淡的情绪越来越趋于稳定了。
他身边不离手的热茶就是最好的证明。
禅院惠终于知道禅院直毘人为什么要整天抱着个酒壶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醉过去,就不用管这些糟心事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怎么回来了?”禅院惠问他。
禅院直毘人消失的这几个月,禅院惠不知道对方溜到哪里去了,只知道他还待在京都。
“听说今天要举行交流会,老夫闲来无事便回来看看。”
闲来无事?
“是想看看那两家的反应吧?”
禅院家突然换了个家主,从下到上一系列的政策都被翻了个番,另外两家不对此作出反应才怪。
还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举动,禅院惠只好随机应变。
不过毕竟面上还是打着交流的旗号来的,应该不能做的太过吧。
禅院惠默然想到。
应该不能做的太过……吧?
禅院惠冷漠的看着面前一脸轻浮笑容的高大青年,心里的笃定一下子就被击破了。
怎么没人告诉他五条悟也会来啊?!
他不是向来不参加御三家举行的这些活动吗?
“啊嘞?”白发的青年自来熟的搭着禅院惠的肩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满脸的抗拒,“惠是在欢迎我的到来吗?”
透过五条悟的身躯,禅院惠看到了五条家随行的几人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眼中蕴藏的深深的同情。
禅院惠:“……”
他突然感觉今天的交流会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抖了抖肩膀,把五条悟的手臂震了下去,禅院惠对着五条家的几位来人作出邀请的手势。
“请几位到里面就坐。”
“诶?是在故意无视我吗?”
五条悟似乎不满于禅院惠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更加热情的在少年面前挥舞。
吵闹的禅院惠不禁紧皱起眉头,终于正眼看向五条悟:“五条家主,请你自重。”
听到这话,五条悟蓦地安静下来,眼罩挡着大半的面容,当唯一露在外面的嘴唇弧度消失时,无法通过表情来判断情绪的他,反而给人以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禅院惠心中一凛,终于有了些此时在面对咒术界最强的实感。
五条悟摩挲着下巴,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看样子是有些不解,“惠你……是不是对我有敌意啊?”
禅院惠瞳孔骤缩,被看出来了?!
他还以为自己会掩饰的很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禅院家和五条家的人都在这里,保不准一会儿加茂家的人也会到了,禅院惠不可能在此时接下五条悟这个大胆的发言。
他几句话把这件事插诨打科过去,幸好五条悟也没想追究下去。
内心松了口气,禅院惠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五条悟这个初次见面的人有着莫名的敌意。
安顿好五条家的人,禅院惠还要再去迎接加茂家的家主。
行走在路上,禅院惠原本因为被拆穿心思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原速。
不愧是最强。
还是说是六眼的缘故?
禅院惠想不明白。
他忽而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随之站定。
禅院惠回过头,问随从:“甚尔呢?”
……
五条悟打量了一圈屋子的装饰,跟上次来这里相比较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有什么明显的开始发生改变。
也许是这来时一路上看到的,不再全都是哭丧着的面孔了。
御三家就是这样,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
五条悟一向看不惯这样的姿态。
禅院惠带来的改变倒是令他眼前一亮,不过,那股未知的敌意也很让五条悟在意。
五条悟最初听说禅院惠这个名字时,还是在对方姓伏黑的时候。
“伏黑惠?这就是那家伙的儿子?”
五条悟鼻间的墨镜微微滑落,露出摄人心魄的湛蓝瞳色,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文件上的资料以及图片。
上面的伏黑惠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表情淡漠,看着挺乖巧的模样。
看到这里,五条悟嗤笑一声,这点倒是与他的那个人渣父亲不同。
夏油杰看出五条悟的讽刺,无奈道:“悟,不要牵连一个小孩。”
虽然他也恨伏黑甚尔,却不会无故针对无辜的伏黑惠。
毕竟对方是需要保护的弱者。
“老子看着像那种不理智的人吗?”
夏油杰没说话,但眼睛里明晃晃的装着几个大字——
不像吗?
作为挚友的五条悟看懂了他无声的嘲讽,愤怒的放下手里的资料。
“我们好久没打一架了吧,杰。”
夏油杰眯了下眼睛,“没人陪你玩,所以感觉寂寞了吗?”
“哼,老子才不会呢!”
“我可是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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