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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无妄得佑匪正无利
凌晨的天空一片墨蓝,寂静的山野上,只有六抹身影,在享受着春日的清凉。
岳观晴和江临朔手挽着手走在这一排人的最左端,岳观晴抬起手表看了一眼距离日出时间还有多久,看到日期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轻声问江临朔道:“诶?朔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啊?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双鱼月了吧。”
江临朔的手微微往回一抽,好像被什么触到了,不过很快又嗔媚一笑道:“嗯呵,就是今天喔。”
“真……”岳观晴提高音量才发出第一个字,就被江临朔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并且快步挤到了旁边,她也知趣地止住了嗓子,把后三个字用气音发了出来:“……的假的?”
“真的,但是你不要声张哦~”江临朔也小声回复道。
“啊?为什么啊?不要大家跟你一起庆祝一下嘛?”
“我就是不想麻烦大家,尤其是胡刻。其实都那么大岁数了,跟平常日子一样过就好了,没什么特别的。”
“嗯,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夸张的。那我呢?我单独跟你过总可以吧?”
“你……啊……随你吧……”
天际已有一丝发白,慢慢的,天色越来越亮,远处的峰峦上透出缕缕红霞,突然,山峰间吐出一点紫红,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当它整个从山峰间跃出的那一刹那,万道金光倾洒在大河和群山上,眼前的世界变成金黄一片,随着它逐渐升高,周围的景致也越来越清晰,直至千言万语亦难以描绘这华夏的壮美河山。
“这里的日出真的好美啊!传说,这山上还有半夜日出和海市蜃楼啊,是真的吗?”胡刻一边赞叹一边问道。
“根据历史记录,应该是真实的,1971年8月,有民众亲眼目睹。”姜齐回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胡刻继续发问。
“半夜日出应该也就是海市蜃楼,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夏秋天朗气清的夜晚。根据同纬度同时刻正在日出的实际地点推测,大概是在北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海域。”周祥林答道。
“中途岛?那是传说中姆大陆的方位吧。所以这到底是自然景象,还是姆大陆文明的后人,利用了什么自然资源和规律,在遥望自己的家园是否重新由海底升起了呢?”姜齐把手抬至眉毛上方,遮挡住愈发刺眼的阳光,眺望着东方猜测道。
“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哦,我们这一路遇到的怪事还少嘛?任何奇思异想在我们这都是可以接受的。”岳观晴应和道。
“祥林,这是不是还有一块‘会说话的石头’?”秦阳玉接着问周祥林道,看来已经放下了之前的嫉妒之心。
“噢,那个应该是地下的黄河暗流所致的,因为四季水流速度的不同,从而在撞击石壁时发出了高低与节奏不同的声音。”周祥林解释道。
江临朔也童心四起,开玩笑道:“又或许是地下暗流中真的生活着某种生物,在开演奏会呢?”
胡刻两眼一圆,拍手叫绝道:“对呀对呀!一定是这样子的!”
大家观赏完日出下到山脚,已经接近午饭时间,山门外有几间小餐馆一字排开,其中一家叫做“道长斋菜馆”的显得非常特别,于是大家决定先去那里解决了这一顿,再起程前往王屋山脚下的酒店。
岳观晴站在店门口,里里外外地看了又看,难为情地望向江临朔,总觉得今天吃素太亏待她了,迟迟不愿走进门。她想提议大家换个馆子,但又挑不出这家小店什么毛病,还是江临朔硬把她推了进去。
馆子不大,但十分干净整洁,墙上挂了些有关道家名言的字画,四周摆了些松柏小盆栽,中央是几组古朴的木质桌椅,倒也是清幽闲适,雅俗共赏。
看到有客人进来,一位胖乎乎的、面慈目善的中年男子,立即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招呼道:“各位客官好啊!欢迎光临小馆!这是本店餐牌,各位看看今日想吃点什么?”
“老板有什么推荐呢?”一直以来,大家衣食住行的安排基本都是胡刻包办的,这点菜也不例外。
岳观晴适才还在跟江临朔一起欣赏墙上的字画,这会儿调转身来,只看了老板一眼,上下眼皮就像定住了一样,眨都没眨一下,只剩那黑黝黝的眼珠子瞄了一眼右上方画中倚着青牛而坐的胖道士,又轱辘转回到老板脸上,“那画中人莫不就是他本尊吧?”她心中笑道。江临朔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端倪,两人对视一眼,都抿起嘴唇,憋住了笑意。
“现在正是吃我们黛眉山特产山韭菜的季节,小店的韭头菜盒各位不容错过了。另外还有腐皮素菜卷、手撕杏鲍菇、木耳尖椒土笋、麦香山芋条、上汤豆苗、凉拌秋葵、杏仁南瓜羹,主食来点咱们河南著名的鲜蔬烫面角怎么样?”老板麻利地介绍道。
“好的,就这样。上菜吧!”胡刻爽快应道。
“好咧!”老板说着便转身没入到后厨门帘中忙活去了。
“这个老板蛮厉害的啊,他推荐的菜品居然一个重复的食材都没有。而且从开胃小菜到主食、主菜、汤品、甜点,面面俱到,咸香甜辣一应俱全。”岳观晴惊叹道。
“是啊,真的是完全不用我动脑子的一次点菜,太喜欢这样的老板了。”胡刻笑道,颇得意于自己挑菜馆的眼光,殊不知被岳观晴因为一个他不知道的理由白了一眼,让他有些摸门不着。
不一会,菜品陆续端上来了,样样摆盘精致、香气扑鼻、鲜美可口,实在很难想象在一个山野小馆里能吃到这样子的菜肴。江临朔一个劲地在岳观晴耳边称赞:“你看你看,这些菜多好啊,每一样都很特别呢!在别的地方都没见过的!”
胡刻忍不住跟老板攀谈起来:“老板,你这馆子经营得很出色啊!”
老板乐呵呵地说道:“哈哈,小本生意,您见笑了!您一看就是做大事业的!”
“您也是高看我了,勉强糊个口而已。对了,你怎么选在这个地方开馆子了呢?以你的厨艺,到市中心去寻一席之地,绰绰有余啊。”胡刻不解问道。
“我就是看中这里比较僻静,每日客人不用太多,能维持我们正常经营和基本生活就行,我只想全心全意地做好每一道菜,让每一个吃过的客人都满意,我就知足了。”老板真诚地说道。
胡刻见对方的经营理念如此佛系,忍不住追问道:“哇!您真的是很有生活的智慧啊。我再多问一句,这馆子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老板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往茶壶里续了些热水端过来,答道:“实不相瞒啊,我本是王屋山阳台宫的一名道士,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专研厨艺,后来就还俗了,跟内人在这里开了这馆子。您看我这身形,就知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了。”说完,他开始给六人依次倒茶,服务得非常周到。
“哦,难怪啊!这么一来您可以算的是道士中的厨神了!说来也巧,我们过两天就会去王屋山。”胡刻喝了口茶说道。
“真的吗?”老板听到这个消息,突然两眼放光,十分殷切地望着大家说道:“可以拜托你们帮我一个忙吗?”
“嗯?是什么事情呢?”胡刻跟大家眼神交流了一下,狐疑问道。
“我离开阳台宫后,好久都没见过我的师兄了,他现在是那里的监院。我这里有一副字画,想请各位代我捎过去,以聊表我的思念。”老板说道。
“哦,这样啊,小事一件,没问题的。”胡刻答应到。
“你们确定是这两天就会过去是吗?”老板又确认了一下。
“嗯,对的,我们的行程还是比较紧的。”胡刻点头说道。
“好的!太感谢你们了!我今天刚巧炖了一锅黛眉山采的野生灵芝汤,赠送给大家,以表达我的谢意!”老板说着就起身回后厨去了。
秦阳玉望着他的背影叹道:“这老板还挺会做人,不用开口就给我们送东西呢。胡老板,又省了你不少口舌啊?”
胡刻哈哈笑道:“可能是这位道长的道行比较深吧,一看就知道我是喜欢贪小便宜的人呀!”确实这一路上吃饭,胡刻总会借机跟店家要点小菜,餐后水果什么的。
不一会老板就端出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灵芝汤,对众人说道:“各位请慢用!我去把字画拿出来。”那胖熊一般的身躯在这小馆子里扭进扭出的,显得分外滑稽。
大伙纷纷道谢:“老板你太客气了!”随之望着他便便的背影发笑。
甘甜可口的热汤,一下扫除了众人身上的疲惫,很快一锅汤就被大家瓜分而尽,只有江临朔在喝了一小口之后,面上略过一丝奇怪的神情,她默默地看了岳观晴一眼,便没有再喝。
从黛眉山到王屋山只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胡刻在山脚下订的民宿还是令大家都非常满意的:外观古朴大气,内里舒适整洁,不仅有干净的小院落,每个房间都还有大大的落地窗。在晚饭之前,大家决定自由活动,想休息的可以小憩一下,精神好的可以到愚公村等地方转一转。
岳观晴一放下行李就一溜烟地出门给江临朔找生日礼物去了,可惜她逛了一圈纪念品店、土特产店,也没找到她觉得适合江临朔的东西,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一盒明信片,又到小超市买了些零食和罐装的鸡尾酒。
当然,一盒简单的明信片怎么会是她岳观晴拿得出手的礼物?趁着距离大家约好的饭点还有些时间,她一头钻进一家果汁店,埋头苦画起来。
鉴于时间有限,她采用了人物速写的模式,将她与江临朔相识之后的十个难忘瞬间悉数画在十张明信片上,构成了一本连环画:初次相遇时咖啡店里相对而坐、猫儿山大树下扬着样本袋的江临朔和气喘吁吁的她、华山缆车里相视一笑误会除、七口龙潭篝火旁七人围坐、成都酒店里江临朔大大的拥抱、江临朔蹲在地上安抚小马、三个女生夜半抓贼、面对窫窳时并肩而立、躲避沙尘暴后的对视、三个女生帐篷夜聊。她本来想在每张卡片再写上一句话的,但立马觉得有些冗余,加之胡刻已经在群里发了吃饭的地址让大家尽快过去,所以她只得让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里,待得江临朔洗完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岳观晴摆出了下午买的吃的喝的,然后双手捧着那沓明信片递到她的手中。
江临朔好奇地接过明信片,眼神并没有在印刷有图片的那一面逗留很久,不一会就翻转到了写字的那一面,一看到岳观晴画的画,立马噗嗤笑出声来。然而很快,她就沉浸了下来,面带笑意、认真地看完了那十个线条粗矿、但意境传神的画面,有几幅甚至还返回去看了几眼,心里的感动像一锅沸腾的番茄浓汤、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很淡定地说道:“原来即便是身处同一个场景,大家的记忆点还是挺不一样的也。”
“哦?真的吗?那你初次见我时的印象是啥?”
“当然是你盯着我手中《山海经》的那个眼神呀!好像我不让给你都是一种罪过……”
“啊?有没有辣么夸张……”
“是的呀,我还说我怎么会那么君子不夺人,看来当时是被你精神劫持了。”
“好吧好吧,今天你最大,你说的都对。那在猫儿山呢?”
“是你追猴子时那个忘乎所以的模样哦。”
“呃……在华山?”
“你不会忘了你晚上偷溜出去回来时那个无处可逃的样子吧?虽然当时挺生气的,但现在想起来可好笑了。”
“接下来是……七口龙潭?”
“嗯,我其实看到你跟子善在夕阳下一起做饭的样子,还蛮有感觉的。不过,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很……不应该忘记的……地点?”问罢,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尬住了。
“啊?什么?”岳观晴装傻反问道,其实她在画画的时候,孤儿院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不过她并不想要表达不愉快的内容,于是就直接略过了。
“嗯……没事了……”江临朔低下头将明信片都摞整齐了放到一边,把零食推到岳观晴的面前说道:“买了那么多,还不快点吃!”
“哈哈哈,来来来,聊得都忘了,咱们干个杯吧,生日快乐!”
“谢谢~”
第二天,大家步行来到了王屋山景区门口。这里不仅是黄帝祈天之所,也是道教第一洞天,还有愚公移山的传说,可以说是伴随了华夏文明的起源与发展。阳台宫就位于山门不远处,所以大伙打算先替老板把字画送了再上山去。
这次没等胡刻发问,周祥林就自顾自地介绍起来:“这王屋山也是挺了不得的,出露着自嵩阳运动以来的八次造陆、造山运动遗迹,时间跨度覆盖了太古宇、元古宇、古生界、中生界和新生界,地层层序完好,详细地记录了自25亿年以来,华北地区地壳的海陆变迁过程,俨然是一部记录于石头上的、天然的‘地质史书’啊!”
姜齐见状,也接着说道:“我们一会将要去到的阳台宫,始建于唐代,现在的主体建筑大多是明清时重修的,整个道观坐北朝南、高低有致,是一所三进院落,集合了唐宋明清数个朝代的建筑艺术,还是挺值得观赏的。”
“你们俩搞什么?连发问的机会都给我剥夺了?我以后再也不带三人帐篷了还不行么?”胡刻推了两人一把开玩笑道。
“三人帐篷咋了?我们感觉挺好的呀。”秦阳玉说着看了看岳观晴和江临朔,她俩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看吧,还是有人喜欢的。”胡刻得意地说道。
六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阳台宫门口。一迈入宫门,庄严古朴的三清殿就展现在众人面前,殿内供奉着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殿中和殿外的石柱上,通身栩栩如生地浮雕着云龙丹凤、花鸟禽兽及神人故事。正如姜齐介绍的那样,大殿整体的木质结构依旧保留了唐、宋时期的遗制和风貌。虽然殿堂的色泽已被岁月洗刷得十分暗沉,墙面也是布满斑驳,但依旧难掩它的恢宏气势。
殿后的玉皇阁为清代重修的歇山式三重檐阁楼建筑,里面供奉的是玉皇大帝。阁楼回廊的二十根石柱上的浮雕,是阳台宫众多浮雕中最具欣赏价值的艺术精品,翻滚的云龙像在石柱上游走,被百鸟朝拜的凤凰昂首阔步、好不神气,在梅花枝头嬉闹的喜鹊欢腾得好像就要飞出来一样,苏武手持使节在北风中与羊群相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如同走马灯放映,每个画面无一不精湛传神。
在回廊上,大家碰到了一名较为年长的道士。胡刻上前问询道:“您好!请问是监院赵道长吗?”
“正是在下。”道长回礼道。
“呀,真是巧了,歪打正着一问就碰上了。我们刚从黛眉山过来,这里有一副您的师弟托我们给你送来的字画。”胡刻说着从背包中取出了字画。
道长半惊半喜地接过字画,看了胡刻一眼,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感谢居士!请问居士贵姓?”
“免贵姓胡。”胡刻客气答道。
道长施以拱手礼说道:“胡居士,贫道与师弟确是多年未见了,难得他还记挂捎来字画,感激胡居士跑这一趟!”
胡刻也回礼说道:“举手之劳!我们既然完成任务了,就不多打扰了,道长您请留步!”
道长又看了胡刻与众人一眼,见这六人大都面色偏红,蹙眉迟疑了一下,说道:“好的,胡居士,慢走!”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当众人踏出山门即将离去时,赵道长忽然抓着已打开的字画从宫内急匆匆地追了出来叫道:“胡居士!胡居士!请留步!”
六个人停住了脚步、一脸疑问地回头张望,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道长追至众人面前之后,焦急问道:“请问诸位昨天是否饮了师弟店里的灵芝汤?”
胡刻答道:“是的呀!您的师弟托我们送字画,特意送了我们灵芝汤,喝了之后感觉挺舒服的,怎么了?”
道长继续问道:“那请问诸位昨日夜里至今有否觉得喉咙干渴及皮肤干燥?”
大伙对视了一下,纷纷点头道:“这么说来,确实有这感觉,我们还以为是这边天气干燥导致的。”
道长平缓了一下气息说道:“非也。烦请各位再移步宫内,稍事休息,待贫道泡一壶茶水予诸位,即可缓解。”
众人虽不明就里,但见道长十分恳切,于是就跟着他回到宫内的偏殿里坐下了。
不一会,赵道长端出一壶热茶,开始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十分抱歉,我的那位师弟,偏爱研究养生汤品,可是他的那副灵芝汤,一直以来药性太猛,饮了会伤及肺气,缺一味中和之剂,多年前我提示过他这个问题,但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这些年,他不断尝试,仍然未能找到结果,我也执意他应独自修行而不是求助于我。估计他是得知了诸位会顺道来到鄙宫,所以在众人身上试药,同时捎来字画征求答案。这一壶川穹水其实就是解答,还请各位及时饮下。”
“不会吧,那位老板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居然悄悄地把我们当成小白鼠了?”岳观晴震惊地问道,她的世界观显然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说来这是贫道之错,我不应执念多年。师弟开发这款汤品,也是为了众生的健康,让更多的人能得益于道家养生之法。他本是出于一番好意,我却私留答案数年,还连累诸位受此无妄之灾,实是不该!”道长再次致歉道。
“道长您这么说也是言重了,归根结底是您师弟急于求成,有点不择手段了,怪不得您!”姜齐说道。
“那也是贫道疏于管教所致,难辞其咎,道家信奉‘诚则有灵,正直为神’,看来师弟已然淡忘。诸位饮了茶水后,请再多休息片刻,待茶水生效。”说罢,道长起身把江临朔单独叫到了一边问道:“这位女居士,似乎昨日没有饮汤?”
江临朔先是一惊,然后说到:“不瞒道长!我昨天不太舒服,饭菜都没怎么吃,汤确实也没有喝。”
道长看出她并没有说实话,她明明已经发现了汤的异常,却没有告知她的同伴,任由大家喝下,身上还隐约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于是点点头说:“好的,那这川穹水您也不必饮用了,您回去照看您的同伴吧。”说罢,在她背上轻拍了一下。
江临朔礼貌地欠身点头后,平静地返回众人身边。
“道长?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我们今天还准备登山采样的。”周祥林见道长与江临朔谈完话了,开口问道。
“诸位休息好了便可离去,但贫道不建议诸位今日再登山了,最好是回到诸位的住处,静养一日更为适宜,避免过于剧烈的运动。”道长答道。
“啊,这样啊……哎,那好吧。”秦阳玉又显得有些焦虑地说道,毕竟要白白耽误一整天的时间了。
随即,一行人整理好各自的物品,起身离去。道长将大家送至山门时,躬身说道:“诸位居士都是国之栋梁,有缘相遇是贫道的荣幸,最后赠诸位一句吉言:心存善念,天遂人愿,慈仁勤俭,福寿延绵。”
“感谢道长!请留步,我们就此别过。”胡刻拱手说道。
回到酒店用过午饭后,大家各自返回房间休息,约莫下午三点,岳观晴起来上网浏览了一些新闻、跟徐子善吐槽了一下斋菜馆老板之后,发现同房的江临朔还在床上熟睡,不太像她平时的作风,轻喊了两声她的名字,她好像小声地嘟囔了一下,岳观晴边问着“你说什么?”边走近看她时,只见她惺忪地睁开双眼,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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