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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红头发的女人坐在审讯室时已经想到了被带来的原因。
吉安娜看闫默坐在对面,直接解释道:“我不是背叛者。不管怀疑我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否认这句话,我不是背叛者。”
闫默点点头,“你为什么将离开基础运作的人数告诉了艾克。”
“我不知道不能说。教练也没特别交代……”吉安娜低下头陈述:“艾克在追我,想约我过节时一起出去玩。因为我是孤儿,基础运作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每年都会留下来帮忙。因为艾克是临时约我,并没有人替补我的工作,我就没有同意他的邀请,他便说陪我一起留下来帮忙。”
“袭击那天,他进出基础运作两次,是因为什么?”
“第一次是给我买礼物,第二次是去……订宾馆。”吉安娜耸耸肩,“艾克不想在宿舍里做那件事……”
闫默继续问:“你们晚上离开基础运作了吗?”
“还没来得及离开,袭击就来了。”
“艾克什么反应?”
吉安娜想了想说:“他当时和我一起在反侦察室值班,听到爆zha声后,我们都很惊讶。他看起来并不知道会有袭击。”
闫默蹙眉,“你观察他了?”
吉安娜耸耸肩,“到反侦察室值班是他强烈要求的,我觉得不对劲也就多注意了他一下。”
徐墨之浅声嘟囔,“嫌疑犯你也敢跟他开房?”
吉安娜听到了他的话,盯着他冷声回:“解决生.理需.求而已,谁都一样。”
徐墨之撇撇嘴不再说话。
“他什么时候追的你?”闫默将话题拉回。
吉安娜:“大约三个月前。”
“你以前对他了解吗?”
“只是面熟,餐厅和酒吧都见过。”
“他的背景呢?”
吉安娜看向闫默,“学员的身份背景,你们应该更清楚。”
“敢和怀疑对象开房,说明你了解过他。”闫默堵回了吉安娜的话。
她咽了口唾沫说:“稍微打听过,优质家庭,学历高又聪明,以前没听说谈过女朋友。”
“没有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吉安娜先是摇摇头,思忖后又补充一句,“我觉得不会是他。他那天所表现的热情我能感觉出来,他只是想和我发生关系。”
闫默盯着她的眼睛问:“基础运作人员离开的情况,你还告诉过谁?”
“没其他人了。”吉安娜坦然地说。
“那么艾克呢?他有可能告诉谁?”
吉安娜回问:“这个问题,教练问过艾克吗?”
“问过,他说没有。”闫默撒了个谎。
“他有一个室友,是一个比他低一级的学弟,我觉得他们两人关系很好,他可能无意间透露给那个人了。”吉安娜诚实说。
“你觉得,艾克对我们说谎了吗?”
吉安娜摇头,“艾克可能忘记自己说过这件事了。毕竟,我了解的艾克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闫默点点头,让人将吉安娜带了出去。
被重新带入审讯室的艾克神情慌张。他上来就问:“吉安娜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将责任推到了我身上?”
闫默回答他,“他说你看着不像背叛者。”
“她真的这么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将责任推到你身上?”闫默反问。
艾克低头皱眉,“我感觉她会……”
闫默打断他,“是谁给你的这种感觉?”
“什么?”艾克眨眨眼。
闫默解释了自己的问法,“你明明在追她,但是现在你对她的不信任感是谁带给你的。”
“也没有谁,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艾克神情紧张,“如果找不到证据,那我是不是要被列为嫌疑犯了?”
闫默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所以,我要你回忆回忆,基础运作留守人员的事情,你从吉安娜那里听到的话,还告诉过什么人?”
“我谁都没说过。真的。”艾克开始慌张,“说实话,我还不如说出去呢。”他感觉,所有人都在怀疑他,他已经没办法解释这件事了。
“告诉过你的宿友吗?”闫默提醒他一声。
艾克一惊,仔细回忆了一遍,立刻摇摇头,“没说过。因为觉得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又是每年都会有人员留守的事情,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新闻,我没必要和他说这个。”
徐墨之忍不住问他,“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吗?”
艾克稳了稳情绪,又想了一遍,“如果非要说提起,这件事情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和吉安娜通电话的时候她说的。我不确定纽克是否听到了。”
听他提起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闫默问徐墨之,“这个纽克在你们所列的名单里吗?”
徐墨之立刻看了看自己的名单,又看了看郝杰列出的名单,说:“不在我的名单里,但是在郝杰的名单里。”
闫默沉声,“也就是说,纽克在袭击那晚不在基础运作,但是他不知道‘负三层’的存在。”
“是。”徐墨之疑惑说:“这个纽克和我们猜想的嫌犯特征有些出入。我觉得我们的方向没有问题,不知道‘负三层’的人很多,而那批不知道‘负三层’又留在基础运作的才应该是我们的目标人物。”
闫默垂目思忖,良久,他抬头问艾克,“你为什么告诉吉安娜,说你不想在宿舍和她做ai。”
听到闫默毫无掩饰的用词,徐墨之猛地咳了一声。
艾特稍稍低头说:“纽克告诉我,在宾馆会更有趣,他向我介绍了一家情qu宾馆,我动心了。”
“将那个宾馆的名字告诉我。”
艾克听闫默这样问,眨眨眼,有种以为他也动心的错觉,然后说出了宾馆的名字。
了解完艾克这里的基本情况后,闫默已经基本锁定了怀疑对象。
回公寓的路上,徐墨之问他,“你觉得是纽克吗?”
“你觉得不是吗?”闫默反问他。
“那为什么不找纽克问话呢?”
“拿到证据问最好。”
“什么证据?”
闫默晃了晃写在本子上的宾馆名称。
徐墨之说:“你是觉得,纽克虽然那晚没有出现在基础运作,但是出现在了宾馆对吗?”
“他这种情况和我们分析的嫌疑人特征其实一样,是一个既不了解‘负三层’又想留在基础运作看袭击的人。这个人,不一定留在容易暴露自己的地方,反而可能会出现在他觉得大家一定想不到的地方。”
徐墨之点点头,“也对,毕竟他知道,艾克订了房间也不会来,因为基础运作要出事了。”
闫默看向徐墨之,“所以,自认为宾馆可以庇护自己行踪的人,肯定一整晚都呆在里面。你去查一下宾馆当晚的监控就算拿到证据了。”
讲到这里,闫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提醒徐墨之一句,“纽克很可能会说留在那间宾馆的房间里是想进行恶作剧,所以,你最好检查一下那间房,看看里面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一类的东西,这东西会证明纽克整晚都在房间,而不是什么恶作剧。”
徐墨之奇怪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房间藏着针孔摄像头?”
闫默轻咳一声没有回答。
“喂!闫默!”徐墨之盯着大步离开的人,“你是不是去过啊?”
他话音刚落,闫默便转了个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见闫默不给解释,徐墨之气得踢了地面一脚。
他正打算指着闫默消失的方向骂几句,刚刚抬手他就察觉不对劲。闫默去不去宾馆,他干嘛生气啊?
虽然这样想,但徐墨之还是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傍晚时分,布斯带着好消息跑到了闫默的公寓内。
他对早就等在那里的几人说:“纽克承认了。”他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继续说:“他为一个叫‘耳七武.器研究所’的私人公司提供了基础运作武器.库的位置。”
布斯看向徐墨之说:“这次干得不错,还知道查查宾馆房间有没有隐藏摄像头。本来那个纽克是不承认自己在宾馆住了一晚上的,他说只是想进入房间吓吓艾克。后来我们拿出了他睡在房间的视频证据后,他才老实交代了实情。”
讲到这里,布斯可惜地摇摇头,“我给这孩子上过课,人挺聪明的,可惜了。”
布斯喝了口水,继续说:“这个私人研究所许给纽克一个主管的位置,又给他开了高工资,换取了他这个秘密。”布斯摊开手掌轻松地说:“我们的调查环节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尤里和这家私人公司打官司说赔偿的事了。相信,以尤里的性格,肯定会要不少钱。”
闫默淡淡说:“人抓住了就好。”
布斯感叹,“看来基础运作要多开几门道德课了。现在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当叛徒。我们那几届的学员,可是忠诚得很。”
郝杰作为现在这批学员,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直接换了个话题,“那个纽克躲在哪家宾馆啊?”
“尤纳斯嘉。”布斯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
郝杰看向闫默,“那不是我们以前去过的宾馆吗?当年,我们也发现了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布斯喷了口水,“你俩?那可是家情qu宾馆。”
闫默淡淡说:“约了人,去谈事情。”他瞟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徐墨之一眼。
“呵呵。也不知道谁品味这么好,喜欢在那种地方谈事情。”布斯难得看到闫默脸红。
郝杰解释说:“是给丘左开的房间,他喜欢。”
布斯恍然大悟,“那就正常了。”他又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尤里为了感谢大家对基础运作的捐助,也为了庆祝铲除内奸,决定在他的‘大别墅’里举办节日party,让我们全体参加呢。”
郝杰无语,“他的房间不就是闫的楼上吗?怎么成了‘大别墅?”
布斯纠正他的话,“尤里的房间被他自称为‘大别墅’,因为楼上是复式。”
徐墨之插话问:“尤里住在楼上吗?”
他本打算问布斯的,闫默却抢先回了句,“是。”
说完后,闫默看了看徐墨之,见他继续阴着脸不说话,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闫默觉得好笑。
但他又真的像做了对不起徐墨之的事情一样,没敢对他不理自己多做计较。好半晌闫默才说:“都去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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