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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二十多天的寒假。
本来一群人想聚一聚，但是刚放假南玉就被扔到外婆家修行去了，等她回来时，陆漓又跟着家里人旅游去了，总也没凑齐。
过年当晚，留在城里的就只剩下南玉和顾渐。
夜八点，南玉发消息给顾渐。
南玉小仙女：同桌快出来/emoji/
顾渐：干嘛。
南玉小仙女：大好时光，当然是浪街了！
南玉小仙女：快点！
南玉小仙女：我在南广场等你！
南玉小仙女：【语音通话】
顾渐：别喊了，我等下出来。
南玉小仙女：【OKOK.jpg】
顾渐放下手机，披上围巾，去玄关处换鞋，想了想又对客厅里的人说：“爸妈，我和同学出去玩会。”
“注意安全，”顾妈妈说，“要买东西吗？缺钱吗？”
“不，只是出去逛逛，花不了多少钱。”说罢，顾渐将手机放进兜里，走了出去。
顾妈妈对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报纸的顾爸爸说：“稀奇事儿，顾渐也会和同学出去逛逛了。”
顾爸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前几次周末出去，都说是和同学，我们顾渐啊，到了高中，活泼了很多。”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顾渐打小就不爱说话不爱出门不爱交朋友，小时候连必要的出门都不想走，更别说是和同学出去玩。
广场上人还挺多的，南玉穿了件豆绿色的棉衣，搭了米色的围巾和白色的裤子，站在喷泉下玩手机，屏幕的灯打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边角。
“叫我出来干嘛。”
“今晚广场有魔术表演，当然是邀你来看啊！不然你老是在家里，多闷！”见顾渐来，南玉将手机收起来，道，“你看，我好吧，有好东西第一时间和你分享，感动不感动？”
“你是小学生？没学过科学知识？居然还信这个。”话是这么说，顾·小学生·渐还是和南·小学生·玉一起走向了人最多的地方。
人群中央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
一个穿着黑色棉衣的男生戴了顶高礼帽在变魔术。
只是台上的人变一个魔术，台下的顾渐就会戳穿他一个。
“喂，大冬天的人家也不容易，给人家一点面子。”在接收到了路人频频投来的目光以后，南玉小声提醒顾渐。
“我也挺不容易。”
“喂，”南玉仔细回味了一下这句话，才发现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喂，太过分了啊顾渐，人家带你出来可是为了你好诶！”
顾渐睨了她一眼：“道德绑架。”
“才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能说会道的！”南玉嚷嚷着，推着顾渐往购物中心走，“来都来了，逛超市去！”
超市里人也挺多的，南玉掏出手机一看，七个人的小群里发了好几个红包。
“太可恶了你们发红包居然不叫我！”
一条语音空降“共同学习进步群”。
尚慧大帅比：你不和顾渐看魔术表演去了么？
“嗨，别提了，人家表演个魔术，他要把人家拆穿，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刚人一小孩说魔术师好厉害哦，他长大也要当魔术师云云的，顾渐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人家小孩不敢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南玉发过来的语音戛然而止，语音末尾的那两个字是一贯冷清的声音，如果这不是个法治社会，大家都怀疑南玉已经被顾渐灭口了。
星宇爸爸：玉姐你还活着吧。
祖宗（姜菏泽）：@南玉小仙女
顾渐：她还活着。
南玉小仙女：我年轻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
南玉小仙女：【尔□□无可恋脸.jpg】
“自己提？” 顾渐扬了扬手中的零食问。
南玉把手机摁灭扔进兜里，满脸殷勤：“不了不了，您是祖宗。”
表情和当年姜星宇求学委跳舞时如出一辙。
墨蓝色的天幕上挂了一轮新月。
年三十儿，南方的小城，罕见地落了几颗雪。
“同桌，新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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