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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说
“你该死,哈哈哈哈 ,你去死吧!去死吧! 你们所有人都去死!啊哈哈哈哈~~~~” 声音震的白九耳膜发麻,用手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伸出手准备把那聒噪的女鬼一巴掌扇到墙里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改了方向,把手伸到后脑勺挠了挠,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为何据占活人阳宅,不肯离去。”
“哈哈哈哈!笑话,我肯不肯离去要你这黄毛小子管闲事,哈哈哈哈!你们既然今天进了这屋子,就别想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吧!” 难听的声音夹杂着震震阴笑,从四面八方传来。
随着女鬼的话落,房间里的阴气快速旋转,被阴气划过的地方,瞬间化作一片残渣。
白九拿出骨扇,随意挥动,那些凌厉的阴风就这样被扇没了。
女鬼气急,双手化作一双巨大的鬼爪,直直朝白九抓来。白九左闪右闪一直躲避着鬼爪,嘴里也不闲着:
“你要是有何冤屈可以跟我说,定会给你一个公道,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有阴间的律法,你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去投胎转世,而不是在阳间占据一方,为非作歹!”
白九虽然一边躲避一边笑说着,可是语气却平淡至极,就像是列行公事一般。
女鬼本就怨气极大,又奈何不了这人,心中憋着一股气,再听到他像背书一样,毫无波澜的说的话,再也压制不了自己,怨气暴涨,仿佛一团黑色的漩涡,顷刻之间把白九吞没了进去。
“果然,还是应该用暴力沟通,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要是实在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站在漩涡中心的白九撇了撇嘴,嘀咕着。
“出来吧!都给我吃了,哦~把那个女的给我留着!” 召出千丝交待了几句,便挥挥手。自己则是就地坐了下来,拿出一壶酒,喝了起来。
女鬼见此气的都要炸了,可是却分身乏术,被数不清的黑色丝线缠绕,那黑丝竟然在吸收她的怨气。
到此刻,她才觉得害怕,凉意从脚底传到头顶,她是鬼,理应感觉不到凉意的,她不知道,可她就是感觉到了。
感受着体内的怨气正在飞快的消散,连房间里的阴气也开始变得稀薄,她想回到镜子里,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黑丝。
看向少年的眼神带着恐惧,化作本体“扑通”一声跪在了少年面前。
“大师饶命,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的,是我胆大包天,冒犯了大师您,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说着还磕头不断。
白九喝着酒,督了她一眼,没说话,女鬼见此更加抖个不停,连连磕头道:“大师,对不起,是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没有害过人,只是吓唬来这里的人,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
“行了,好好坐着,别磕了,看的我头晕,” 白九开口道。
女鬼听到话又是一抖,乖乖的坐在地上,不敢乱动。
“你为何再这里不肯离去?” 看着女鬼,白九问道。女鬼身上的怨气已消散了大半,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身着红裙的清丽女人,长长的头发披落肩头,看上去死时不超过三十岁。
女鬼表情竟有些委屈,戚戚然道:“大师,我也想走,可是走不了啊!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好无聊啊!之前还经常会有人过来,他们陪我玩,可是后来人就慢慢少了,到后面就没人过来了,我想出去,可是去不了。” 说着又略带害怕的看着白九。
“大师,您就帮帮我吧!” 这珊然欲泪的模样,除了面色惨白,丝毫没有了刚才那副凶狠的样子。
白九看着她,只到女鬼快要把头给埋到地上去了才开口道:“你又不是地缚灵,为何不能离开。”
话刚说完,一道黑色的影子串了进来,直直朝女鬼扑去。
“啪!” 随着一声撞击声响起,那道黑影从空中掉落在地上。
“白白,你干嘛?” 那道黑影正是已经吸收完跑来的墨离。
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你准备干什么!” 白九收回骨扇,又在墨离脑袋上轻轻一敲。
“啊!” 墨离发出不满的叫声,“小爷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吃了她!白白你不厚道,这么浓烈的怨气,你竟然私吞。” 说完转头又朝女鬼扑去。
女鬼满脸惊恐,她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碰上硬茬了不算,连一只猫给她的感觉都如此压迫,还要吃了她,只怪她,以为又是来这里的半吊子神棍,吓的又是连连磕头:“不要吃我,我没有杀过人,不要吃我!”
白九伸手揪住跳出一半的墨离的后颈,把它拎了回来,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可不能吃,她没有说谎,她的身上没有杀孽,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让她怨气如此浓厚,听她说说吧!” 说完拿出一个小瓷杯,把酒倒满,递给墨离。
墨离闻着酒香,也不计较,伸出两个爪子,抱起瓷杯,跳到地上,呼呼的添着酒。
女鬼看黑猫没了要吃她的意思,长舒了一口气,身形缩做一团,继续颤颤巍巍的说了起来。
“我本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这里是我的家,想必大师你已经看到了,那张照片上的就是我的父母,我们本来生活的很幸福,”女鬼说到这里,声音带着哭腔。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就算她再如何伤心,如何哭泣,也不会留下一滴泪来。
“可是却在我碰到那个男人之后全都变了,我与那个男人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他很英俊,谈吐不凡,是个很有才华的男人,我瞬间就被他俘获了,那段时间,我很幸福,我的父母也对他很满意,他的见识很广,经常把我父母说的眉开眼笑的,不久后,我们就订了婚。”
“可是就在订婚后没多久,我的父母却突然生病了,双双被查出肝癌晚期,这消息对于我犹如晴天霹雳,我自是不相信的,父亲和母亲对于饮食方面极为注意,又不吸烟酗酒,怎么可能会得肝癌,转了多个权威医院,可是检查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当时的我已经完全崩溃了,幸好有我未婚夫一直陪着我,我父母住院治疗也是他一手操劳。”
“在我父母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我未婚夫在他们面前向我求了婚,说会好好照顾我,会让我幸福,会给我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很感动,自然是答应了他。”
“我们领了证,没有办婚礼,把证拿到医院让我父母看了,他们笑的很安心,跟我说,现在有人会代替他们照顾我了,他们也就放心了,就在那天,他们走了。”
“葬礼也是由他一手操办,我们也一直住在我父母的房子里,他们把它留给了我,而我,也不想离开,这是我的家,就这样,过去了一年多,我被他宠的像个公主,让我很快从那段痛苦中走了出来,有天晚上,他下班回来的很晚,还喝了不少的酒,我把他扶进房间,给他擦了身体,可当我准备把他衣服拿去洗的时候,从衣服里掉出了一只女式耳环,价值不菲。”
“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第二天的时候还问了他,怎么给我买这么贵的耳环,还有一只呢?他面色如常,过来亲昵的抱着我,说再贵的东西,也不极我重要,还有一只可能放公司里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昨天喝醉了,竟然带了一只回来。”
“我当时只觉得幸福惨了,连喝醉了都还记得给我的礼物,只是好景不长,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有时候肚子疼的浑身都是冷汗,有一天我在家里竟然咳出了血,他把我送进了医院,可是医生的检查结果却让我宛如死灰,肺癌晚期。”
“我想也许这就是命吧!低沉了几天之后,我就想开了,拒绝了化疗,我想最后的时光陪着他,而不是在医院里对着一堆冰冷的仪器。”
“他每天都抽出很多时间回来陪着我,或者带我出去玩,我觉得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每次我都不让他看见,怕吓着他。”
“我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把王律师叫到了家里,把保险箱里的房产,地契,还有我的股份转让书都拿了出来,我准备把它们都给转到他的名下,主要是这栋房子,我想给他留个念想。”
“王律师再三问我确定想好了吗?这些过了户,一旦生效,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非常确定的点头,他并不知道我生了病,还在惋惜的摇头。”
“我突然看见那堆纸张里,有一张叠了几层的纸,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多想,毕竟这个保险箱我从父母去世之后就在也没有打开过,里面有父母留给她的嫁妆,她怕睹物思人,所以一直都是由丈夫在保管。”
“把那张纸拿出来,打开看了看,纸上全是些什么药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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