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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与擦肩
不夜街尽头,在各色霓虹灯的照耀和年轻人的引领下,“江都酒吧”四字似带着别样的魅力,将这座旅游都市丰富的夜生活点亮。
躁动的年轻人们说笑着结伴而入,目光带着侵略性地巡视着酒吧里的帅哥美女,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下有客人鼓起勇气走到陌生人身边,用略显幼稚和老套的借口搭讪。
温若澄身穿交领雪纺衫,周身散发着与狂欢人格格不入的淡然气息,抬手抿杯中饮料的动作也显得无比优雅从容。
她坐在一个方便观察酒吧入口的角落,目光紧紧地盯着经过大门的人群,试图从这里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
然而,几个小时过去,她都没看见那个人。
温若澄垂眸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短信内容,犹豫了几次,狠下心来没有回复一个字。她真的想通了吗?那为什么还不来?
“小姐,你点了这么多杯酒吧新制酒,是找不到人陪你喝吗?”一身潮牌的男子走到她身边,大大咧咧地准备坐在温若澄对面的卡座里。
温若澄捏紧手机,面色渐冷,用今晚说过无数次的理由拒绝道:“抱歉,我等人。你所坐的位置,是我帮我女朋友订的位置。”
男子挑眉,刚露出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就听清楚她话语后面的内容,悻悻地站起身,道:“美女,我观察了你几个小时,你等待的人都还没来。这样放你鸽子的女朋友留着过年吗?”
温若澄面色更冷,淡淡地道:“跟你有关吗?长舌。”
余光中,段晓染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底,温若澄眼睛登时一亮,站起身来就想迎上去,心中无比欣悦。
染染终究是来了!她不算白等!
刚跨步想要出声喊段晓染,可面前一身潮牌的男子面色不愉地伸手挡住了她,说道:“我就是好心劝你。你说你长的那么漂亮,为什么非得想不开跟女人谈恋爱?”
“跟谁谈恋爱都比跟长舌男谈恋爱好。”良好的修养,让温若澄忍住了心中的烦躁,“喜欢多管闲事的话,我劝你去帮警察找找逃犯,做点对社会有用的事。”
温若澄的目光错开长舌男,找寻着段晓染的身影,可是短短几秒钟后她竟然连段晓染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伴随着酒吧嘈杂的气氛和活跃气氛的快节奏音乐,温若澄也越发烦躁,不再理会长舌男,快步循着段晓染来时的方向找了过去。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温若澄穿过拥挤的人群,成了疯狂舞动腰肢年轻人中的一个异类。
她在众人窃窃私语中焦急地寻找着,她大声呼唤着段晓染,可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里,她的声音完全被遮挡住了。
心中萦绕着无奈,她最后回到先才的卡座里坐下,长舌男冷眼瞧着她,冷冷地嘲讽道:“那么开心,我还以为你女朋友来了,人呢?”
“关你屁事啊!”温若澄本就烦躁,这会儿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你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美女,说真的我挺喜欢你,咱俩处处呗,我保证次次等你。”长舌男豪气地拍出钱包,顺带露出手腕处的价值十来万的江诗丹顿,“今晚我请客,保证让你忘记那个不守时的女人。”
温若澄面含薄怒,冷嗤道:“脑子有病的话,赶紧去医院治治。”
“不用去医院治,帮他洗洗就成。”
洛凌欢双手抱在胸前,冷眼扫了一下长舌男,随即拿起桌面装满酒的酒杯,朝着他的狠狠挥洒下去。
长舌男恼羞成怒瞪着洛凌欢,撸了撸袖子,手抬起在半空中,冷哼一声,看了眼周边的人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最终是放下了手。
“算你好运,老子放你一马!下次遇到,你就等着挨削吧!”长舌男深深地望了眼洛凌欢,嗤道,“你女朋友,迟早会是我的!女人跟女人磨豆腐有什么意思,她迟早会知道男人……”
话音未落,温若澄抬手一巴掌打断了长舌男说话,她面色铁青,冷哼道:“我永远看不上你这种垃圾渣滓!嘴巴干净一点,每种性取向都应该得到公平对待!”
由于身处酒吧,身边人本来就多,这会儿又传出格外特殊的巴掌声,大伙纷纷眼神怪异地盯着他们三人,暗自揣测着狗血的爱恨情仇。
那长舌男捂着脸,双目瞪大紧咬着牙齿,看了眼人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侧的人给强行拉走了。
“真晦气。”洛凌欢咂嘴道,“段晓染来了吗?”
她去过沈禾离家,可却被她父母赶了出来。想到今晚温若澄会在酒吧等待某怂的答案,她放心不下,所以提前找温若澄要了卡座号找了过来。
“来了,可她没看见我。”
温若澄蹙了蹙眉,拿起手机拨打着段晓染的手机号,可惜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没关系,来了就好,你再等等她找过来吧,我去吧台那边喝点酒。”洛凌欢眨了眨眼,轻笑道,“你今晚真的决定好把自己交给她吗?”
温若澄抿了抿唇,把卡座号发到段晓染的手机,随即温柔地一笑点头道:“既然她肯来,那就证明心里有我。今晚交给她和以后交给她,也没什么区别。”
洛凌欢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走到吧台边,跟老熟人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深夜十一点半,距离洛凌欢到来已经一个半小时,温若澄坐在卡座里皱起了眉头,原本的好心情糟透了。
这一个多小时,就算酒吧里有无数人,段晓染只要肯找,一定能找到她所在的位置。为什么,段晓染就没找到她呢?
温若澄再一次拨打了段晓染的手机,电话那头的忙音让她心凉如水,忙音结束一分钟,她才后知后觉地放下了手机。
“温若澄,别等了!我刚才跟调酒师聊天,才发现段晓染那家伙来酒吧就是为了买酒!一个小时前,她买了酒就离开了,根本没有要留下来找人的意思!”
洛凌欢气冲冲地靠近,坐在温若澄对面,拿起她身侧的一杯酒饮入喉间。
“还有半小时,我再等等……”
温若澄的身子震了震,她不安地闪躲着酒吧里灯光的照射,指甲扣着酒杯的纹路。
染染,你明明知道我在这儿,还刻意出现买酒,是想让我也放下吗?因此,你不是傻傻不懂,也不是怂,只是放下了不爱了,所以给我留一份体面吗?
眼眶,不知不觉湿润,有一口气压在心底怎么也提不起来。
温若澄把桌面剩下几杯酒一股脑地喝了下去,可喉间的涩依旧压不住心底的难受。
洛凌欢刚想开口安慰她几句,就听到温若澄的手机铃声响起。温若澄用力地闭了下双眼,将眼底蠢蠢欲动的泪珠逼退,才拿起手机,也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
“小澄,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回家?我想跟你道歉,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你知不知道我在家等了有多久……”
段晓染囫囵吞枣地说着,她语序颠倒还带着哭腔,一听就知道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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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染即将上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等待与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