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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藤英女子高中,三年级六班。
叽叽喳喳的吵杂声和重重的人墙将杉菜包围,视线穿透人群,杉菜脸上挂着敷衍无奈的笑。
“杉菜同学,周末去我家吧?新到的一大批巴黎时装,我还没拆封,你要不要去看看?”
“时装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和我一起去夏威夷好了,坐我家的私人飞机去!”
“你家什么时候有私人飞机了?可别到时候又是拖着我们的井上小姐去徒步逛街!还是去我家好了,我家是开温泉馆的。”
“你们家那么小的温泉馆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周末杉菜还要去参加比赛呢!还是去我家吧,我可以给你弄个很好的新造型!我妈妈是美容师!”
“就你妈妈的水平上的了台面吗?还是去我家好了,我家刚买了一只雪白的贵宾犬!很可爱的!”
面对着一张张恭维讨巧的笑脸,杉菜有些无所适从。这种态度,转变的还真够快的。
“怎么连狗都冒出来了?恩?让开,让开!”水奈大义凛然地拨开人群,站到杉菜的桌子旁边。
“你们现在想到讨好我们杉菜了?上周五的时候还一个个想灭了我们杉菜而后快呢!”水奈数落着那些女生,真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女生们个个黑着脸,无奈地接受着数落。
“那不是误会嘛!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当然-------”一个女生好声好气地说道。
“当然要识相的巴结人咯!对吧?你们这群势利鬼!”水奈阴笑着,“快上课了,各位还是回自己的班级,回自己的座位吧!”
女生沉着脸个个讪讪地离开了。
“还真是够势利的了,知道你认识F4就一个个奉承巴结成这个样子!”水奈鄙夷唾弃地说道。
“上周她们也知道我认识F4啊,怎么没有巴结我?”杉菜翻开书,调侃地问着水奈。
“那时,她们已经被嫉妒冲昏头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加上那个新闻自然是发现自己真正应该摆出的态度是什么。”水奈很有理地解释着。
“哦---是这样。”杉菜装作了然醒悟的样子点着头。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教室,水奈一溜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的确是这样。
周一,初晨浓烈荤黄的日曦刚刚消逝,澄澈蔚蓝的天空浮着几缕薄云。
杉菜踩着冬天里向来不太灼热的光芒奔进了校园。
要迟到了!
身影划过那个远近闻名的公布栏,然后在消失不到一秒又狐疑地退了回来,眼睛考究似的瞄着公布栏上的内容。
随着那些文字和图片跃如脑海中,杉菜的瞳孔夸张的放大。
视线越过杉菜的肩膀,公布栏上的新闻报纸已经更新过了。比上周五更大篇幅的报道,和那次报道灰姑娘大赛的情况旗鼓相当!
大大标题------灰姑娘现世,完全尊重王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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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的话,大赛可以取消。因为大赛的初衷就是给类挑选一个适合的女伴参加道明寺司先生和牧野杉菜小姐的订婚礼。所以类的意见和想法,是最重要的!倘若如报道所讲类已经有了内定的女伴,那么比赛取消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们没有理由违背当事人的意愿!”
“黑幕之事纯熟诬陷,当时在场见证比赛经过的每个人都可一证明井上杉菜小姐的出色表现!”
“不可否认,井上小姐的确和我们F4以及牧野小姐交情匪浅,但是绝对没有徇私舞弊之事!灰姑娘大赛的公正性无庸质疑!希望诬陷描黑事实的媒体可以站出来主动道歉!还我们以及大家一个公道!”
以上都是西门聪二郎先生在记者见面会上的话,以本报之见,大赛的公正度的确无庸质疑!只是有些媒体为了炒作而增加卖点,肆意捏造事实,而蒙蔽了大众的眼睛,这种行为实在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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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很长,用尽了渲染之词,把那个所谓的“某媒体”给批判的体无完肤!杉菜看得眼睛都大了,这就是事实难料,事无绝对咯!
不知道那些女生会不会接受这篇报道。
是谁把报道贴出来的?杉菜蹙眉扫视了一遍四周完全没人。
天蔚蓝的透明,风袭而过,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不得不说现在的女生都是极其聪明的,所以,状况就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
什么叫交情匪浅!大家学好国语的话,就会有深刻的感慨了。现在接近杉菜可就是接近自己的大好前途,接近自己未来的金龟美男老公啊!
英德学院。
F4餐厅二楼。
“呼-------”
一声悲叹,牧野颓废地瘫坐在了软软的沙发上。
“累死了-----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牧野一直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另外三个最近一直和牧野混在一起的男生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以懒洋洋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好象恨不得再也不要动弹了。
“西门,比赛进度是不是安排的太紧了点?一天跑三所学校,我快要泪得晕倒上医院了!不能像第一天一样,一天一所学校吗?”牧野态度认真地冲西门说道。
“这也没办法啊,你们的订婚礼召开在即,比赛只能跟着加快进度了,第一天是刚开头嘛,进度太快的话,会使比赛显得过于仓促草率,会招来非议的。再说,比赛举行前,这个进度不就是计划好的吗?”西门特地抬起头看着牧野语气无奈地说。
“可是你不是有找人帮忙当评委吗?怎么还要一天三所学校的跑啊!”牧野眉心紧蹙,脸上的倦意加抱怨很明显。
“那些评委的作用不大啊,决定权还是在我们手上的嘛。再说,那些呆脑壳万一在海选的时候挑了一些真正厉害性的人物,不就罗嗦了?”西门抵制着自己的疲倦,耐心开解着牧野。
“这样的生活还要维持半个星期-----我的天啊!”牧野鬼狼吼着,瘫回到了沙发上。
二楼一片劳累的死寂。
*咚----咚----咚*
鞋子踩着楼梯的清脆声响。
节奏嘎然而止。
“怎么?你们还不吃午饭吗?”
近乎累得晕死过去的四人下意识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类端着他自己的午饭------黑色的餐盘里摆着一份意大利面,和一杯果汁,站在楼梯口打量着四人的坐姿,目光明静,神色有点小小的疑惑。
自从比赛开始后,这四个人就集体连请了一周的假,天天忙得不见人影,看来当评委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自己前几天还嘲讽他们自讨苦吃呢,其实他们这么闹,也是为了自己。
他们怎么今天看起来好象------有些可怜了?
四人的目光直接的忽略掉了那个清秀的男子,眼睛很一致地盯着男子手上的食物,意大利面还冒着蔟新新的热气,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香气。
*咕-----*
四人咽了一下喉咙里涌出的一大口口水,眼睛盯着意大利面,目光更加的贪婪了。
“类------”牧野慢悠悠地开口。
“恩?”毫无防备的类用单纯的眸光看着牧野。
“你,中午就吃这个吗?”牧野极力佯装出只是关心一下好友的样子。
“恩。怎么了,牧野也想吃这个吗?”类回问,可能是看出了牧野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芒,好象很饿的样子。
“呵呵----”牧野只是对类干笑着,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没力气再去领餐了?虽然自己的腿真的很酸,自己今天真的没带那个一向家里为自己准备好的便当,所以,好想要“不劳而获”啊!
“餐厅里有供应,我就是在这里买的,牧野也可以去楼下点一份,钱我来出就可以了。”类说着若无其事地端着自己的午饭,坐到了餐桌边。
“啊--?是---是这样啊。”牧野觉得小小的失落。
“类你说什么呢!杉菜是我的女人!她的花消怎么可以由你来付!”司大义凛然地说着,旋即对牧野说道,“杉菜,你去楼下点两份意大利面,就说是我道明寺要的,他们敢问你要钱,就来找我!”
话说的是一个霸气十足,潇洒的很。
牧野脸上挂起三条黑线,斜睨着司,你是想偷懒吧!什么你的女人!根本把我当你的佣人!
“牧野顺便把我们的也带上来好了。”
“恩,钱的事等等饭后我下去结。”
西门和美作也来了个顺水推舟,个个笑得谄媚,活像两朵盛开的大牡丹!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恩?”牧野耸了耸眉毛,黑着脸问。
“杉菜,你就要嫁人了,应该好好学着服侍丈夫啊!要勤劳一点!不然,难道你打算让阿司结婚后反过来服侍你吗?呵呵,不过依现在的状况来看,也不是没可能的。”西门笑嘻嘻地说。
“西门,你说什么呢!找打啊!”司红着脸瞪着西门,抄起手抓了一个抱枕狠狠丢了过去。
牧野无视他们的打闹,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向餐桌边的类。半天了,类只是喝着自己的果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偶尔微笑,淡淡的浅浅的。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盘意大利面,类根本就没动过!
“阿司害羞了。”另一边,西门凌空接住司仍过来的抱枕笑得更开心了。
*吱--*
拉开椅子的声音,牧野在类旁边坐了下来。
类澄澈的眸底流泻出一丝丝的惊讶,今天刘海没有遮住眸子,目光里的讯息表露无遗。
“呵呵,类。”牧野很讨巧地叫道,笑脸真切的自然。
“牧野------?”
“你还胡说!真是皮痒了!”司噌地站起来,两眼激动得都快飙到西门脸上了。
“类,你怎么还不吃啊?意大利面凉了就不好吃了。”牧野煞有介事地说着,眼神落在意大利面上,溢出温柔的光芒。
类压低头,看着牧野的眼睛。
牧野盯着意大利面出神,完全忽视掉了类的存在。
“好了好了,你还是好好规劝规劝你的女人,让她下楼去点吃的吧,我们午饭后还要去下一所学校呢!”西门笑呵呵地结束了吵闹,这么下去万一真的把司弄火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们要吃自己去点,别想利用我的女人!”司恶声恶气地说,转而去找牧野的身影。
然后,三个闹得若无旁人的男生就愕然的发现,餐桌边的两个人正相谈甚欢也到达了若无旁人的地步,而且,那个女生正享受着那盘牵动万人心思的意大利面!
类真是好啊,看出来自己饿了,就二话不说的把意大利面让给了自己!早知道是这样,自己早早老实坦白说自己饿了,不就可以了吗!
牧野笑逐言开地看着类,嘴巴里塞满了意大利面。类单手枕着下颚,目光温柔地看着牧野,嘴角划起浅浅的涟漪。
“喂----!杉菜你在吃什么呢!”司突然出现,语气霸道地问。
“咳---!”牧野呛到了一下,然后努力咽下了口中的美味食物,“意大利面啊,阿司你看不吃来吗?难道阿司你没吃过意大利面?”
牧野语气带着略微的嘲讽味,谁让他明知故问来着!而且还突然出现,害的自己差点没咽死!
“我当然知道这是意大利面,问题是,这个是谁的意大利面!”司的耐心尽失,两眼喷火地瞪着牧野。想想就气啊!也许这盘邪恶的意大利面是类开动过的!然后牧野你又忍受不过饥饿来袭,拿来吃了!恶心!这算什么,间接------kiss吗?!
“当然是类的了,这很难想象吗?”牧野轻描淡写地说着,注意力压根就没放在司的身上,意大利面才是牧野现在眼里最为重要的。
“喂!杉菜,你可是我的女人诶!怎么可以吃别的男人请的东西啊!”司的语气里满是火药味。
牧野受不了他的鬼吼鬼叫和大男人主义,刚想反驳。
*吱-----*
椅子推开的声音。
类放下果汁,静静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类的身上。
类很自然地转过身,避开司的身体,步履闲散地走到了楼梯口,伫足停下了原本就很慢的脚步。
回头看向司,表情淡淡的很宁静。
“司,以后说我的女人的时候,可以不要说杉菜两个字吗?说牧野好了。”
慢慢的语调,平淡而温和。
“司说杉菜是你的女人,我心里不太舒服呢。”
莞尔一笑,眸光潋滟,类迈着来时的节奏,静静的离开了。
“类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还对杉菜没死心吗?!还想把杉菜抢过去?!!”司依照自己的理解说到,话到后半句时,声音不自觉得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啊---!”
牧野和司一同被吓得怔住了。
“呵呵,你们两个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饿啊!美作,我们去点吃的吧。”西门对美作说着。
“恩,走吧。”
两个男子一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留在二楼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眼神都有点迷惑的茫然。
“喂!你看什么看啊!快点把嘴擦擦干净了!”司有些厌恶地看着牧野嘴边那一片意大利面的红色酱汁,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果汁,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缓缓喝了起来。
牧野不满地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餐巾纸,抽出一张,擦着嘴角。
“还讲我,你自己呢!还不是在喝类的果汁啊!”牧野不示弱地反驳着。
*噗----*
司被呛得咳了好一阵子,捂着狼狈的半张脸,看着手里的果汁。还真的是类刚刚喝过的那杯。
司不太好意思地偷瞟了几眼牧野,牧野看着司的样子忍了忍笑意。
“一样啊,身为我的男人,怎么可以喝其他男人的果汁!”
高档咖啡厅。
靠窗的桌子边,一群女生坐在一起,喝着各自的饮料。
信蕙看着窗外的眼神茫然无光,飘渺怅然。手无意识地捏着吸管,慢慢搅动着玻璃杯里的柠檬汁。
“信蕙,信蕙?”小可推了推信蕙的肩膀,唤回了信蕙的思想。
“恩?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自从上周末我们追着迟西那小子到了那个鬼地方,你消失了一个多小时,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小可皱眉问道。
“就是说,那天你动用了你公司里的卫星追踪系统才找到了迟西少爷的那辆车子,然后去最近的地铁站,查看了那里的监控录像,翻了列车时刻表,花了那么多的工夫追到了海边,可是玩都没玩就回家了。海边的那家酒店看起来好象很不错,满豪华的啊!”娇娇女有点惋惜地说。
“是啊!忙了一个下午,却没什么也没玩!”另一个女生也抱怨起来了。
信蕙没理会她们,低头喝了口果汁,情绪低落的不象话。
坐在对面的彩萃心知肚明,静静地看着信蕙。
咖啡厅里的音乐忧伤地缠绵,萦绕出伤感的弧度,盘旋在上空,久久不散。
我爱你。
当时自己到底下了多大决心,北真你就真的不知道吗?怎么可以扔我一个人站在那么寒冷的海滩边,就自己走了,还留下那么凄凉的背影?你是故意想要折磨我的心吧?也许当初喜欢上你就是一个错误了。
那日阳光下,初到英才的时候,站在校门口看见你明媚的笑靥时,自己就不该开始迷恋!如果没有开始该多好,真的该多好。
信蕙忍了忍鼻腔一泛出的那股猛烈的酸涩感,眼睛很用力的看着玻璃窗外,弥漫开的浓雾被强硬的收了回去。
心口的裂痕反而发出了愈加断裂开来的声响,清脆彻耳。
“其实啊,那天一开始就不该跟踪迟西少爷的,也许那样,信蕙就不会知道那些不快乐的事了。就不会遇到那个叫杉菜的女生,也不用费那么多的力气追到海边去。还害得我们白白旷了一天的课。”
“旷课倒还没什么啦,只是真没想到啊,迟西少爷竟然有喜欢的人,而且还那么巧,又是那个叫杉菜的!好象那个女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信蕙是不是遇到强敌了?”
两个多嘴多舌的人用惋惜的语气说着自己以为无碍的话。
也许真的无碍吧,此时的信蕙哪还有心思去听她们的谈话,脑袋里嗡嗡嗡的一只响彻着空白寂寞的声音。
“这只能怪那个臭小子!谁叫他拒绝信蕙的邀约啊!如果他不拒绝的话,信蕙会想到跟踪他吗!这一切都只能怪那个臭小子!”小可咬牙切齿地说着,还口口声声叫迟西臭小子,在信蕙面前敢叫迟西臭小子的就只有小可。
“喂-----”
彩萃看不下去了,幽幽地开口道。
这些人是不是单纯过头了?还是思维程序方面有残缺啊?难道都不顾及信蕙的感受吗?这么大咧咧地说着那个让信蕙伤心的人,还外加上强烈的情绪,是想暗示信蕙昨天做了很多的错事吧?
最终的评语是,一群白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飘到了彩萃的身上。
“你们这么有时间吗?虽说今天是不上课了,但是你们难道连不上课的原因都给忘记了?”彩萃淡定的目光扫视着三个人,
“啊----天啊!”娇娇女的女高音。
“比赛!”另一个女生的反应也毫不逊色。
行为方面,小可就相较二人来讲动作行为就要敏捷的多了,话也没一句抓着自己的夸张大包包起身就朝门外狂奔而去,连那个肉呼呼的背影也恍惚起来,消失得极快。
推门时传来的风铃声,敲醒了另外两个人的思想。
“信蕙啊,我们还要去参加比赛,那个你也知道,比赛名额有限的,所以我们得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信蕙我们走了!你不要再为那个迟西伤心了。”
两个女生礼貌性的留了两句话,就拿起各自的包包,互相推搡催促地离开了。
叮叮当当的风铃声清脆得仿若水落寒玉,溅洒开来,四散而去。
信蕙一如既往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什么也不思考却又像在很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半晌,转过头垂目喝了口果汁,脖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话,会很酸的。
“恩?”有点讶异的声音,目光里透着些许的愕然,“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参加比赛吗?”
“不用那么急。”彩萃看着信蕙淡然一笑。晚点去反而进选的机率大,空凝月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而且真正进选的名额还是要那晚到的四个人决定的,太早去没什么意义。
信蕙了然地笑了笑,垂头接着缓缓喝起果汁。
彩萃较别人就是要聪明的多,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这点自己很清楚,而且彩萃的家世又那么好,原本依彩萃的家世进英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这个丫头当年却拒绝了,好象是听说了英德学院里F4的故事后很不屑那种活在他人鼻息下的生活,所以就来英才念书了,的确,比起英德英才要自由得多,但是后来------怎么就喜欢上花泽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连自己都不清楚。
话说回来,杉菜那个丫头好象喜欢的是花泽类吧?北真,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傻子,呵呵。
信蕙的唇角勾起一个无比凄哀的笑容。
“怎么了?笑得那么凄惨。”彩萃的笑倒是轻松自然得很。
“有吗?”信蕙反问了一句,改了改笑容的味道,稍稍自然了点。
“你说呢?”彩萃像是把一切看得透透的一样,眸子里闪着了然的光芒。
信蕙垂头,笑容依旧苦涩,什么都逃不过彩萃的眼睛。还好她不是自己的情敌,不然,自己真的要苦恼死了。但是,那个叫杉菜的丫头斗得过她吗?彩萃喜欢男生从小到大可是第一次,不知道会努力到什么程度来得到那个男生的心,如果比智谋什么的,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杉菜输定了。
“笑谁呢?好象心情有点好了啊。”
“恩?有吗?可能是想到自己的情敌有你这么强的对手,就有些幸灾乐祸了。”信蕙笑得轻巧。
“哦,不用幸灾乐祸,如果你参加比赛的话,你就可以亲自感受到把她打败的快感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啊?”彩萃好像说得是认真的。
“算了,难道你忘记了一所学校的进选名额只有一个,如果万一我入选了岂不是断送了你的‘大好前途’吗?况且我还不想和自己的朋友成为对手呢。”信蕙摆了摆手,拒绝了。
“没有那么严重,如果我们表现的同样出色是可以一起进选的,藤英不就有先例了吗?而且-------”彩萃的目光里涌出了深不可测的黑色,嘴角悬挂的阴暗笑意逐渐凑到了信蕙的眼前,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那个杉菜抢走了你喜欢的东西,你可以把她喜欢的抢过来解恨啊。”
“彩萃你在说什么呢!”信蕙像是看见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身体不自觉得后靠到了椅背上,瞳孔里浮现出恐惧震惊的神色。
“呵呵,”含着冷笑,彩萃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两人的距离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我可是在给信蕙你出报仇的主意啊,你不用紧张成这个样子吧?要知道,这可是打败杉菜那丫头的好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彩萃的笑让信蕙觉得很陌生,陌生到有些寒冷。
“我不去。”信蕙断然地说,目光飘忽到了咖啡厅外的街上。
“为什么?”彩萃轻笑地问,视线寻觅着信蕙飘忽的目光。
“因为我和彩萃你不一样。喜欢或着不喜欢,最多也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没必要波及到第三个人。”信蕙用眼角瞟了一下彩萃。
“呵呵,信蕙你这么说,好象显得我像一个卑鄙坏女人啊。”彩萃的笑容依旧,倾泻出寒冷的气息,
“我没那么说,你没必要曲解,只是我很清楚的明白,就算我去参加那场比赛,我和北真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一点点好的进展。喜欢,只要我努力就好了,真的不行我还可以很潇洒的放手,起码那个时候北真心里的那个我还是最初时那个阳光明媚,澄澈的我。不会改变。也许,他还会在很多年后清楚的记得,有个我,很认真的喜欢过他。这样就足够了。”信蕙看着蔚蓝的天空,语气悠然飘渺。
“你好象真的很潇洒啊,可惜我不会那样,我也很清楚一件事,就是只要我倾尽全力,不去计较什么,那么我想要的东西,迟早都会是属于我的!我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想要得到一个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手的!信蕙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时代了,你认为自己真的会那么容易满足吗?人是贪婪的!你心里也是很渴望北真会喜欢上你的吧。那就要多动动脑筋!”彩萃看着信蕙的侧脸说,话语还未结束就被打断了。
“不用了。”信蕙淡淡的语气里含着饱满的坚定,有些茫然的眼瞳里亦是如此。
彩萃看着信蕙的眼神,怔了几秒,释然的勾了勾唇角。
“那好,希望你不会后悔,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恩,可是不需要了,喜欢北真的事,我自己努力就可以了。”信蕙微微地笑着,目光柔和地看着彩萃,“只是,彩萃,你不要把自己的心弄丢了。”
“恩?”彩萃有点疑惑地看着信蕙。
“这几天突然发现,彩萃你变了好多。”信蕙无奈的苦笑,彩萃原来是个那样好的人啊。
“人都是会变的,但是我们是好朋友,这点不会变。”彩萃语气淡淡地说。
“真的吗?”好象记起那日发生在电车里的事了,信蕙目光犹疑地问。
“当然,除非你也爱上了类,要我放手成全你们,那是不可能的。”看着信蕙的目光,彩萃失笑道。
“那当然不可能。”信蕙也笑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信蕙你---------”彩萃缓缓站起了身。
“不用担心,我不会想不开去自杀,也不会走丢的。”信蕙调侃地说。
“恩,那我走了。”彩萃浅笑着点了点头。
“喂,”
在彩萃刚要转身的时候,信蕙忽然叫住了她。彩萃旋身,认真的看着信蕙。
“比赛的话,要加油哦!”鼓励的笑容。
“恩!”欣然接受。
“他如果真的不接受,你很努力了,也改变不了他的心,就放手吧。”语气淡然的劝解。
“他会改变的,一定会!”彩萃的眼里那股阴冷的光芒锐利得刺目。
“彩萃--------”
“我走了。”
不等信蕙把话说下去,彩萃幡然转身离开了,脚步声是那么决然寒冷,仿若在地板上踩出了白色的薄冰。
连推门时发出的风铃声也不那么温柔了。
彩萃,你把你的心弄丢了吧?
信蕙担忧的目光随着彩萃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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