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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一下还能苟×20
白术在赌场闹了一通,待到群情激奋时又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出来。
流言蜚语只需给个苗头,便会星火燎原。她并不担心里面群情激奋的人群会沉寂下来,流言会变成一阵轻柔的、不知来处的风,拂过看似风平浪静的江面,涟漪就此荡开,一圈一圈。
白术翘着二郎腿坐在赌场外的馄饨摊那,斗笠被随手放在桌上,正百般无赖地等着何辞出来。
长官您悠着点,输太多我就只能跑去找赵丹开赎身了。
馄饨摊也不知道是谁摆的,破破烂烂的桌椅,豁口的瓷碗,锈迹斑斑的大锅,摊面上也没有人看着。
这种摊子,馄饨肯定难吃得要命,就跟上回牢里瘦个给她的那块梨花糕一样,能让人恶心得吐出来。
白术等啊等啊,等到肚子都咕咕叫了,等到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她终于看到了自家长官高瘦的身影……和一个糟老头???
何辞显然也看到了她,慢慢向馄饨摊走来。旁边的糟老头也一同跟着。
我我我……差不多是一条咸鱼了。
白术开始考虑挤出眼泪嘤嘤嘤的可能,但她刚刚才当众表演完梨花雨下,现下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了。
她只好拼命朝何辞使眼色,期待何辞看懂暗示把这个糟老头带走。
何辞脚步一缓,望向白术不停抽搐的眼角,皱眉道:“白术,你眼角抽筋?”糟老头也一齐看过来,片刻之后,脸上神色是认出人的恍然大悟。
白术:“……是哦,我抽筋。”她还能说什么呢,她也很绝望啊。
何辞坐到了白术对面,而白术眼里的糟老头——胡老头洗了洗手,挽起袖子开始搓面粉团。
白术一愣,悄悄朝何辞做了个嘴形:“长——官——您——吃——这——个?”鬼知道这个老头做成什么味道。
何辞还没回答,白术便听见背后一声冷哼。
胡老头边包馄饨边骂道:“现在的小兔崽子,都不得了是吧!我老人家做的馄饨就不能吃了?瞧不起我老命一条?”
“能吃能吃。”白术僵笑。被人逮到背后说坏话,她也不再好意思腹诽,乖乖等馄饨。
馄饨不一会就上桌了,只在白术面前放了一个青瓷碗。胡老头小气地盛了半碗汤汤水水。
白术:“就我一个人吃?”
何辞匆匆起身,像是等不及,接过胡老头递过来的一个双层八棱黑漆食盒,转身就走。
何辞:“吃完了自己回来,你那碗我已经结了。”
白术看得清清楚楚,食盒放了两碗满满当当的鼓着皮的雪白馄饨,她默默看了眼自己面前这寒碜的汤汤水水……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多一份关爱???
月上柳梢,赵丹半靠在软榻上,定定地看窗外一枝抽芽的梨花枝,几朵梨花颤颤巍巍开了个半开,风一吹,有细细簌簌的枝叶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梨花林传来被人踩踏枝叶的咔嚓声。赵丹放下手中何辞近日看的竹简,原本懒散半靠着的背猛然挺直。
客房没有点烛光,漆黑一片。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推开了门,赵丹看向门扉,漆黑的眼珠眨也不眨。
何辞右手提着双层八棱黑漆食盒,借着半开的竹窗那泻下来的月色把食盒放在黄梨木桌上,然后再点亮了烛台。
赵丹没下榻:“阿辞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何辞把食盒打开了,取出两碗馄饨,问赵丹:“要吗?”
浓鲜的香味在房内飘荡,热气蒸腾。
何辞把赌赢的钱全给了胡老头,反正他只是过把手瘾,对几张银票还看不上眼。胡老头做这两碗馄饨时,全程都是笑眯眯的脸:“年轻人这个习惯好啊,尊老爱幼值得发扬光大!”
何辞眉头一抽。
胡老头指了指跷二郎腿的白术,悄悄提醒:“嘿,年轻人呀,听老人家的话。这国师不是个好东西,但你们造他的谣小心被扒皮扔鼎里去火烧。”
……扔鼎里……是他想的那个鼎吗?
“阿辞带了两碗啊。”赵丹一下子就笑了,桃花眼弯弯,“要啊,阿辞给我什么都要。”他之前房内的沉默都像成了错觉,眉眼一弯,还是那个臭不要脸的赵公子。
何辞把馄饨递过去,碰到对方冰凉的指尖,心里无端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之前不点烛台干吗?睡在软塌上也不怕着凉。”
赵丹咬下一口馄饨,没解释。
——等我家小阿辞呀。
直到两人都吃完馄饨,准备歇息时,赵丹才语气平平地开口:“今晚也要分床睡吗?”也是很委屈了。
何辞耳垂火烧火燎地红起来,面上却还是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竹简,一如往常模样,连回答也是一样的句子——“你先睡吧,我再看看。”
赵丹:“哦,阿辞我今天特别无聊就翻了翻你的竹简,顺序可能乱了一下。虽然你已经坐那看了大半个时辰了,但我还是想说……按照我放时的位置,你这样握——是拿反了。”
何辞握着竹简的手一抖,竹简“吧嗒”从手心滑落到书桌上,他冷静地重新把竹简整理好放了回去。
赵丹幽幽道:“阿辞是嫌弃我吗,可军校时我们不也天天睡一张床吗。”
何辞没脸回答,心想,军校是军校现在是现在,以前我们也没早上擦枪走火啊,闭嘴了啊喂。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屁事怎么那么多?
赵丹:“还是说阿辞每晚都要去赌场逛逛,我睡在阿辞旁边让阿辞不方便了?可阿辞你赌技又差,上次输掉古董后,不是说以后不上赌桌了吗?”
何辞:“……”不好意思,我赌技挺好的,可闭嘴吧,要不是你那次偏要坐我旁边,我会输成那副狗样子???
折进去的古董我找你赔了吗?你至于记那么清吗?
何长官不高兴:“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赌场?”
赵丹微笑:“唔,今天帮阿辞铺床时摸到了骨牌。本来要去找胡老头算账,结果又在赌场碰到了阿辞,对了,还有小、白、菜。”
“阿辞怎么不带我去,我可伤心了。”
何辞最后还是和赵丹挤在了一张床上,红通通的耳垂再也藏不住。
次日……他们又起晚了。
何辞瘫在床上,半根手指也不想动,房间里尽是一股味道。他半眯着眼指使赵丹:“开窗通风去。”
竹窗被打开,温热的身体离开了片刻又压了上来。
何长官今天有点忧伤。
老是和自己竹马擦枪走火怎么破???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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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辞: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丹(微笑):突然想搞事情
第二天:何长官下不来床
何辞(躺在床上):预感……还是准的。
今天更晚了……说好两点蹭玄学结果到现在才发,大概这才是玄学与蠢作者无缘的原因。
再次么一下,金主操作的小可爱99(两点flag倒了,但日更flag没倒哇 我争取扶一把按点更新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