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秋蝉同人诱敌深入

作者:璇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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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嫁祸


      叶子小时候曾被绑架过一次,还是在他们一家人安居东京的时候,那一次,是与影佐政见相左的政敌,意图绑架了叶子,好让影佐就此屈服,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被囚禁在黑屋子里两天两夜,他们找到人的时候,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稚子何其无辜,那时候的叶子不过才六七岁,正是一个孩子刚刚知事的年纪,不得不说,那场突如其来的绑架,让她幼年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所以影佐看似对叶子超乎寻常的纵容与宠溺,却可以说是他对于叶子由心而生的内疚和自责,他是个家庭主义者,保护好自己的妻儿,是他身为丈夫和父亲需要履行的义务,更是他必须践行的诺言。
      不可否认,叶林的去世对影佐打击甚大,他只能借着常年让自己忙于政事,来排遣内心消散不去的郁郁,这一次叶子受到伤害,他这个做父亲的,确有直接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以往的关心太少,才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叶子刚吊完了针水不久,细小的针孔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很是突兀,连同青色的静脉一起清晰可见,影佐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问道:“那之后在病房里呢,都发生了什么事?”
      “病房里?……爸爸…有人…有人要杀我……”叶子有些恍惚,突然攀上父亲的手,紧紧抓住,声音里充满了未知的惊恐。
      影佐借着手上的力量安抚,又问道:“那个人是谁?”
      叶子回道:“我,我不认识,但是我被囚禁在地牢的时候见过他,还有我身上的鞭伤,也是出自他之手,……我记得,我当时伤口疼得难受,一直都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有人大叫我就被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拿刀刺向我,……对,当时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是他出手救了我,我看着他们俩搏斗在一起,就拼命地呼救,想趁机逃出门去……可是,这时候外面发生了爆炸,还有走廊上也是,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气浪袭击过来,昏过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影佐从手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两张画像,这是他交代青木一早准备下的。
      “就是他,爸爸,”叶子几乎是立刻指着其中一幅道,“就是他,他好像叫,叫什么国的……”
      “伍志国。”影佐接道。
      “对,我听他同事就这么叫他的,好像还是个什么队长……”视线转移,叶子拿起另一幅画像,画上的男人面容英俊,可是五官僵硬,神情呆板。
      叶子自幼授名师教导学过绘画,她的眼光自然挑剔,她手中这幅,显然不是出自一个好画师的手笔,尤其是那双眼睛,完全没有绘出他眼中的神采还有机智……不对,应该是狡诈,那个男人,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影佐不言,若有所思。
      抬眸,叶子将画像递还给父亲,无意中问道:“……这个人…他没事吧?当时在病房里,就是他救了我,爸爸,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出现的及时,您可就见不到女儿了。”
      叶子话音未落,这时,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卫青城走进来:“将军。”他抬头看了眼影佐,显然有事汇报。
      “是受了点伤,不过,他救了我的宝贝女儿,单这一点就功不可没,等你养好了身体,咱们亲自去谢他。”影佐说得很是模糊,那个男人伤得如何是死是活,都不是他所关心的,小心扶着叶子躺下身,算是应了她的要求,“你好好休息,爸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爸爸,”见父亲为自己仔细拢好了被子,抬步就要往外走去,叶子又叫住他,“天很晚了,忙完了您就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守夜就行了,明天您还有工作呢,……还有,您让春晓休息好了就快点过来,没有她在身边我真不习惯。”
      这是变着法儿的为春晓求情呢!自己这个女儿,说她温顺乖巧吧,有时候却又古灵精怪的,脑子里藏的尽是鬼主意!
      影佐不由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呀,还是先操心好自己的身体吧,才两天不见,你就将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了?我是不是该治治那个丫头的罪?”
      话中的宠溺显而易见,影佐并不介意女儿偶尔的小心思,反而觉得这是他们父女之间一种难得的亲昵。
      “爸爸,这回您就别计较了,好不好嘛?”叶子被当面抓包也并不觉得羞愧,反而就此撒起娇来,“反正女儿是离不开春晓伺候的。”
      影佐伸出食指点了点,故意板起脸来,不答反道:“睡觉!”
      一马当先就走了出去,卫青城随后,走之前他看了眼叶子,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长夜漫漫。这一夜,有多少人熬油添灯,夜不成眠,他们有心抗拒,却仍旧阻止不了天亮的那一刻。
      “头儿,我说你非得那么着急出院干嘛呀?处里现在风声鹤唳的,你就趁着伤重,在这医院里头躲躲清闲多好!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扁头办完了出院手续,又忙活着收拾病房里的东西,嘴里还絮絮叨叨个不停。
      陈深坐在床边自己脱下病号服,换上扁头带来的衣服,他也不说话,就听着扁头从进门开始,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堆。
      “你是不知道啊,下面有多少兄弟都羡慕你现在进了医院呢,就怕影佐将军一个喷嚏打下来,他们的小命就玩完了,你是没见到,就他们那个贪生怕死的样儿,看着实在太好笑了……”
      陈深十分小心地撑开胳膊,慢慢套上自己的衬衣袖子,医生给的药还不错,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可还是很痛,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嘶……”
      “……没事吧?”扁头立即撂下手上的东西,两步奔过来,帮头儿穿上新的衬衣,看着他透白的脸色,又接着絮叨上了,“头儿,你说你多傻啊,哪有危险你往哪里凑,就是有九条命,也经不起你自己这么折腾,要我说,你就在这医院里再多躺两天……”
      “你还说没完了是吧?这医院的饭都快难吃死了!”陈深扣完了所有的衣扣,终于开了尊口打断扁头,他轻拍着边上的床板道,“还有这床,又硬又小的,怎么休息得好呀?我昨儿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你要不信,自己在这躺两天试试?”
      扁头上下看了两眼自家队长修长的身形,对他这说出口的理由简直佩服死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咋就能活得那么精细呢?
      “不是,头儿,这,这可不是我说你啊,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在家,你就别那么多讲究了……那要不,我天天给你送…饭……”看着自家队长射过来的一记眼刀子,扁头声音越来越小,缩回手挠了挠后脑勺,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我是想在这躺着呢,可是处里也不同意啊……”
      陈深拧动着手表边儿的小旋钮上了上劲,给自己带在左手腕上,听到扁头嘀咕的话,骤然抬手拧上他的耳朵。
      扁头立马收了声,还不敢对着一病号直接来硬的,又惦记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只能歪着头就着他手上的力道,嘴里吸着气,一叠声地讨饶:“……疼…疼…疼…头儿,我错了,我错了,快松手你……”
      “德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怕死就早说,没出息!”松开了手指,陈深站起身,仔细扣上了表带。
      扁头揉着耳朵上发烫的软肉,口中为自己叫屈:“有谁不怕死啊,我这年纪轻轻的,上面还有老娘要照顾,对象也没谈一个,长这么大,连小手都没牵过呢,死了得多亏……我可不嫌弃自己命长,不像你,整天就会给自己惹麻烦,……再说了,我还想活得人模人样的,给咱妈讨个媳妇儿呢!”
      陈深对此嗤之以鼻:“就你这胆子,哪个姑娘敢跟你啊?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就指望你这样去保护人家姑娘么?”
      “头儿,你竟知道笑话我!”扁头瞪圆了眼睛,可不高兴了,“我这可不是胆小,是惜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属猫的呀?”
      “怎么说话呢?”陈深佯装抬手,没大没小。
      “我说我都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出去了!”扁头慌忙退后,提起东西一溜烟就跑出病房去了。
      陈深盯着自个儿的跟班扔下自己一溜儿跑得没影了,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放下,寻思着是该给扁头找个女朋友了,这人就是嘴欠的毛病,他是管不了了,得找个人来好好治。

      其实扁头有心着呢,现在自家队长那叫一个身娇体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了,他可不敢跑得太远,就怕头儿他兀自逞强,再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就在住院处二楼的出口等着,直到见他露了面,才颠颠儿地陪着一块下了楼。
      陈深不理会他,扶着自个儿的脖子小心迈下了楼梯,刚结着薄痂的伤口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疼,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一起咬着似的。
      扁头看着自家头儿皱紧的眉头,不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十分忧心:“头儿,你说那爆炸声那么大,脑子不会炸坏吧?”
      “脑子坏掉有什么关系,只要脸没有炸坏就好了。”见扁头一脸懵圈的样子,陈深露出一抹放肆不羁的笑,解释道,“还可以骗骗小姑娘。”
      “绝对比以前还帅!”扁头立起大拇指,绝对的捧场,呵呵笑道,“我可是看见了,就刚给你换药那小护士,盯着你看了老半天了,磨磨蹭蹭的,换完了药还不舍得走呢!”
      两人说笑了几句,扁头忽然想起一事:“头儿,伍志国那两个兄弟,招了。”
      “招什么了?”陈深心知肚明,前两颗炸弹安放的地点是他早就选好的,他安排了合适的人让它在合适的时间燃爆,就是他故意用来制造混乱和栽赃伍志国的。
      只要伍志国一死,这顶卧底的帽子,他是想摘也摘不掉了。
      “包庇伍志国啊!”扁头立马回道,“一开始他俩还不肯承认,说当时看到伍志国在门诊楼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还被他远远支开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偷偷放了炸弹,……后来实在扛不住大刑伺候,全招了,都说自己帮着伍志国放了炸弹……你说他们能不招吗?那么多人把医院都快塞满了,还发生这么大的事,那肯定是自己人干的,还有那么多地方爆炸,是吧,还想把一大活人给杀了,那肯定是有人配合啊!”
      陈深听得连连点头,突然转了话题:“老毕在干嘛?”
      “老毕……咳!”扁头这会儿说顺了嘴,一句话秃噜出去才反应过来,“毕…处长当然是在处里了,现在估计正忙着呢!你不知道,影佐将军亲自到处里了,说是让咱处座给个交代呢!”
      说到这,扁头又想起他在来医院之前,处座千叮咛万嘱咐的事,让他转告给陈深:“对了,头儿,处座说了,让你出院之后,直接去他家吃饭,毕太太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陈深会心一笑,这三年里面,他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也就是这个嫂子,才真心拿他当弟弟疼,是他三年的灰暗时光里唯一的温暖,现在他见不到亲嫂子,能见见这个嫂子,也是好的。
      扁头别提多羡慕了,以前陈深给他带过毕太太家里做的东西,那个味道,馋的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不由咽了口唾沫,继续之前还没说完的交代:“还有那个你受伤的事,别添油加醋啊,毕太太胆小,怕她睡不着觉。”
      陈深拍上他的肩头,话锋一转,神神秘秘地问他:“你知道老毕怕什么吗?”
      “怕什么?”扁头被勾起了好奇。
      陈深笑得一脸高深,眼神里却蔓延出一股促狭,须臾,吊足了人胃口他才慢声道:“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老婆。”
      扁头恍然大悟,接着就说:“估计你以后也差不多。”
      不料陈深一巴掌抽到他后背上,留他一个人在后面嗷嗷叫唤着疼,自己却手插着裤兜,无比潇洒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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