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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
沈小小倒是不在意，不管多少人在看她用饭，她都能依旧淡定自若地吃着，店小二没办法，只能将剩下的菜赶紧全部上了，只求这位姑奶奶赶紧吃饱走人。
“还不把人轰走。”最后来的那个有些腻烦，对吴掌柜呵斥道。
“慢着！”史景文一直在观察沈小小，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料子可不一般，不比他们身上的差，认不出来是哪家的小姐，但是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在他们这么多官家人面前处事不惊，想来来头也不小，“请问小姐贵姓，是哪家的？”
“额……不是京城人氏，外来陪着亲戚来京城赶考的。”沈小小如实回答。
史景文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手确实不像是一般小姐家那般细致柔滑的样子，看来确实不是哪家的小姐，这般的话。
“小小？！”上官瑾瑜也是迟来了，进门一看怎么所有人都在围观沈小小吃饭，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丫头又惹什么麻烦了？”温如玉也挤上前去，无奈地问道。
“你们认识？”文彩英惊讶地看向上官瑾瑜和温如玉。
“以前那个镇子上认识的丫头，她舅舅来赶考，她跟着一块来的。”温如玉跟着其他人解释道。
“怎么一个人跑来，也不叫我。”上官瑾瑜直接坐在沈小小身边，对她问道，“气鼓鼓的，谁招惹你了？”
沈小小叹了口气，不想说。
“季大人找你呢，都快疯了。”上官瑾瑜又开口道，“你等着，别乱跑，我知会人告诉他，让他来接你回去。”他也知晓沈小小最近跑到瑞王府里面享清闲去了，也不好在这些人面前声张，小声地开口道。
“成成成！”沈小小叹了口气，没辙，季贤卿来了她就跟着走吧。
上官瑾瑜回头笑着对其他人说道：“这丫头性子不好，爱耍脾气，我们换间厢房吧，惹了她不高兴，指不定招惹什么大麻烦。”他的话语中的某些特殊含义让听得人都有些动容。
“这季大人是朝中哪位？”史景文愣住了，好像朝廷内官员内姓季的不少，不晓得是哪一位。
“瑞王爷府上的季大人。”温如玉开口道，走上前去对沈小小说道，“今日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啊？没什么。”沈小小神色不怎么自然，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
屋内其他人还纠结着是不是要退，毕竟瑞王身边的人可不一样，季贤卿这人经常随着瑞王出入皇宫，深得瑞王信任，虽说没有实际的官职，只是若是瑞王想的话，跟皇上帮着安排个官职给季贤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少人其实都想跟季贤卿亲近亲近，特别那些没出阁的官家小姐们，瑞王这人虽然双腿残疾，但是模样绝对是一等一的，又是皇亲国戚，乃是皇上同父同母的胞弟，深受皇上信任，至今还未娶妻，算是京城内不少人觊觎的对象。
“季大人来了！”史景文跟季贤卿有过几面之缘，也是热切地问候着。
季贤卿勉强一笑，瞧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就晓得完蛋了，指不定沈小小之前是不是被对方招惹了，脸色这么不好看，他直接走了上去对沈小小询问道：“小姑奶奶，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府了，以后出门麻烦留句话，起码身边带点人出来呀！”
众人听了神色也是一紧，这沈小小……
“没事呀，我就出来逛逛，就是私自支取了些钱，听说这里菜好吃，就跑来尝尝。”沈小小眨了眨眼睛，对季贤卿回道，“别担心，我跑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季大人，这位沈小姐是？”文彩英神色异样，瞧得出来他们很亲近，莫不成是季贤卿的心上人？
“这位呀，是我家……”沈小小一听自己的身份要曝光，狠狠地踩了季贤卿一脚，让他眉头一皱，也是顿了顿话，开口道，“是王爷身边的大夫，之前王爷腿疾犯了，是她帮忙治疗的，王爷就将她留在身边伺候着，当做府内的大夫呆在府上。”
“嗯，之前多有得罪，请沈姑娘莫介意。”文彩英他们也不傻，知道瑞王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好招惹，忙一一道了歉，说这顿饭他们请了。
沈小小摆了摆手，对他们回道：“不必了，我有钱，吴掌柜把我点的糕点打包了，桌上的菜也是，我要回去了。”说着就准备起身。
文彩英神色大变，一见沈小小如此也是有些气，不过是瑞王身边的下人也敢如此摆谱，太不将他们放在眼底了！
季贤卿知道沈小小心底不痛快，忙开口道：“诸位若是不介意的话，请移步别的厢房用饭，都杵在这里，沈姑娘她也没用完，怕是不合适。”
季贤卿都发了话，这些人自然说着抱歉的话退了出去，而他则忍不住询问道：“怎么一回事？”
“没事呀，人家常用的厢房被我先用了，我耗着不走，他们就等着我呗。”沈小小轻描淡写地回道。
“你呀，怎么不跟他们说说你的身份，即便不提王妃的事情，瑞王身边伺候的人这些人也不敢怎么招惹你。”季贤卿瞧着沈小小有些神色落寞，郁郁寡欢的样子，忍不住对她说道，“别不舒坦，他们以后再见到你定然不敢多为难。”
“不是为这事。”沈小小叹了口气，啃了口猪蹄又放了下来，“想起点旧事，有些难过而已。”
“成了，别难受，回去见王爷的时候不要一脸不高兴知道么？”季贤卿也是担心沈小小跟瑞王耍脾气，到时候王爷发怒，她怎么办？
“嗯。”沈小小点了点头，娘亲过逝多年，她谨记娘亲的话，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想着去招惹他生父，她不想让自己娘亲的在天之灵难过，从没有去过宰相府，只是以后恐怕还是会相遇，该会是怎么样一个场景呢？她懒得去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吴掌柜简直就是快马加鞭一般将沈小小等着的糕点送了上来，还附送很多店内的招牌菜，赔着笑说这一顿不要钱，只求沈小小莫见怪，求季大人莫见怪。这吴掌柜什么人，眼光老辣，不像是那些官家少爷和小姐真觉得这沈小小就是瑞王身边伺候的大夫，一看季贤卿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这女子跟瑞王关系匪浅，怎么敢怠慢。
沈小小对着吴掌柜的免单是应了，给对方面子，毕竟饭菜确实好吃，季贤卿在一旁也陪着她用餐，说着有关婚事筹备的事情，告诉她一些要点要准备。
听着听着，沈小小忍不住询问道：“能不让人知道跟王爷成亲的人是我么？”
“这……”季贤卿愣住了，这位小姑奶奶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
“就……我四舅舅不是也要殿试了么，他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跟王爷沾亲带故，我是王爷身边伺候的大夫不足以影响四舅舅的仕途，但是我若是瑞王妃，难保别人怎么想，你帮帮我成不成。”沈小小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人，每次出门都那么大的排场她可受不了，“再说了，堂堂瑞王娶个王妃是我这样身份的人，也蛮让人看笑话的，还是别告诉别人瑞王妃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吧……”
“这……这……我做不了主，你跟王爷说吧。”季贤卿真的无语了，王爷给他出难题也就罢了，眼前这位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
“成。”沈小小点了点头，开始扫荡剩下的饭菜。
吃饱喝足之后，季贤卿就带着这位未来瑞王妃上了马车，往王府内回。
另一边的厢房倒是热闹，纷纷讨论起来沈小小和季贤卿的关系，文彩英她们几个女的都觉得沈小小是季贤卿的心上人，之前那句“我家……”指不定就是我家未过门的媳妇，只是女孩子害羞，不想直接说出来。
上官瑾瑜可不是这般觉得，沈小小看起来跟季贤卿的互动也没有那么亲密，莫不成是瑞王？他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关于沈小小的事情，温如玉也是很少提及，就是说些无足轻重的话。这些官家少爷小姐们都觉得对于这个新冒出头的人物知之甚少，只能回家再打听打听。
倒是文彩英觉得颜面全无，无论是在眼前这些人面前亦或者是在沈小小、季贤卿面前都损了颜面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这种世家的小姐，怎么会不比不上一个王府的奴才。她都那么放下身段了，对方还能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看来这女人也太自以为是了。
改日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明白，奴才就是奴才，跟她这样的官家小姐相比，一辈子只能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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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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