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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试身手
宿醉的后果远比子诺想象得要严重,等到被刺眼的阳光折磨得实在不耐烦的时候,子诺才舍得伸出右手挡住眼睛,可是头却疼得厉害,仿佛被很多人从不同的方向使劲拽着脑袋,连微微移动脑袋都恨不得一生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才好。“啊…疼呀!”子诺忍不住呼痛出声,正巧全都落进了刚走到门口的初尘耳朵里,想着正躺在床上的子诺就又气又好笑,气他不爱惜身体明知道不能喝那么多却还要贪杯,好笑的是他宿醉后慵懒的样子,像极了晒在阳光底下的小猫。“知道疼了,是谁昨晚都喝醉了还硬拉着我陪他喝酒的。”虽是责备但语气里丝毫不见厉气,有的只是满满的爱意和宠溺,手温柔的抚摸着子诺的小脸。“尘,我头疼。”子诺嘟起嘴撒娇。“我给你擦擦脸,喝碗醒酒汤吧。”“嗯。”初尘把毛巾拧成半干,把子诺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温柔的给他擦脸,“喝了吧。”“好难喝,以前怎么不觉得呀。”“难喝也得喝完。”“好吧。”子诺如壮士英勇赴死般,捏紧了鼻子,一口气把剩下的醒酒汤全都喝下肚。待子诺搁下碗时,初尘剥了颗糖喂进他的嘴里,子诺嚼着糖,笑得开心极了,“尘,今天的糖好甜呀。”子诺斜仰着头望着环抱自己的初尘。“是吗?”“不信你尝尝吧。”“我就从离儿那里拿了一颗糖。”“那。”子诺眼睛转呀转的,笑得比狐狸还狡猾,“吃我嘴里的吧。”待初尘还没反应过来子诺的意思时,子诺已经调转方向欺身而来,柔软的唇触碰,不留一点缝隙的相贴,那么的默契又那么的充满爱意。子诺伸出舌头在初尘薄而淡色的唇上留恋的扫过一遍,甜甜的糖果味带着子诺熟悉而淡雅的味道袭进初尘的口鼻中,还有那爱如骨髓的柔弱触感,等初尘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子诺缠吻在一起了,唇舌相交,倾诉着四年相思却不相见的痛苦,喧嚣着蓬勃欲发的情感,许着相守一生的誓言。“诺儿,我爱你。”气息交融,子诺满脸通红,羞得不敢抬头对上初尘那双盛满深情的眼睛,学鸵鸟把头埋在初尘的怀里,不敢想象自己刚才主动吻了初尘,虽然一直想这么做,子诺越想,越觉得双颊红得都快滴血了,脸上的温度也高得吓人,随时都有冒烟的可能。“诺儿,你这是害羞?”感觉到来自胸膛不同往常的温度,初尘心情明朗得如同置身于万里晴空下,“知道还问。”子诺轻捶初尘的胸膛以表示对他戏弄自己的惩罚,“那诺儿的回答呢?”“你明明就知道,还问我。”“我想听诺儿亲口说一次。”子诺拿起初尘微凉的手为自己的脸颊降温,可是不但没起到降温的作用,反而还捂热了初尘的手,子诺只好放弃,却不肯放下初尘的手,将手慢慢的往下移,扣住初尘的手,缓缓的动作着,直至十指相扣,不可分离。初尘自是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诺儿,你没反悔的机会了。”“早就没了,从第一次见你时,就逃不掉了,也不想逃。”深情对望,初尘在子诺的额上印上一吻,虽然没能听到自己最想听的那一句,但是这样也足够了。静静相拥许久,子诺从初尘的怀里抬起已然恢复的小脸,“尘,我爱你,不离不弃。”听罢,初尘托住子诺的脑袋,霸道而温柔的吻上那张让自己眷念不已的红唇。
“诺哥哥,你的嘴唇怎么了?”离忧不解的研究着子诺微微红肿的嘴唇,表情更是天真无邪得让子诺不敢与他对视,脸瞬间红得堪比糖葫芦的颜色,求救的拉拉初尘的袖子,“司月,你今天就带着离儿出去逛逛。”“是,阁主。”“离儿你说可好?”离忧一想到司月要陪自己逛街,早就忘记刚刚问的尴尬问题了,小脑袋不好意思的偏向一方,眼神飘忽的轻轻应道。“小家伙我们走吧。”司月叉着腰弯下身子,笑眯眯的对离忧说道,还伸出食指点点他可爱的鼻子,闹得离忧的耳垂都红了个透,最后在众人的调笑中,离忧拉起司月的手就逃出了客栈。“初尘,你可真会对付小孩子。”肖昱止不住的大笑起来,“我可不止会对付小孩子,你要不要试一试。”初尘挑眉。“咳,咳,玉苑我们也出去逛街吧。”“好,诺儿,初尘我们就先出门了。”安阳玉苑心里很明了肖昱是怕了初尘,急忙找个借口逃离危险之地。“尘,你现在越来越坏心眼了。”“只对他们怀心眼而已。”初尘的话无疑是子诺心中打翻的蜜糖罐子。子诺牵着初尘的手慢悠悠的沿着深绿一片的小道走着,灵光一闪,吃惊的张大了嘴,“怎么了?”“尘,我是不是忘记问你什么了?”“我怎会知道你要问什么。”初尘对子诺记忆不好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过还是很庆幸他只是在小事上才犯这种错误。子诺拍拍头,眉头紧锁,初尘心疼的把他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想事就想事,别打自己,我会心疼的。”“哦,我想起来了。”子诺笑靥如花,像个解开谜题想要讨赏的小孩,“想问什么?”“我问你答。”初尘点点头。“你怎么来潋城了?”“这边有生意需要我亲自处理,而且你又正好在潋城,四年没见你,想念得紧。”子诺暂时忽略初尘语气中的深情与无奈,否则掉进蜜罐子里就没那么容易爬出来了。“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动向?”“嗯,以解相思之苦,还有就是保护你。”“可是我的武功很高了吧。”“你空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却没江湖经验,肖昱的武功只是自保有余,安阳又是一个柔弱书生,我实在放心不下。”“司月多大了?”“十五。”“离儿八岁,嗯,正好。尘你知道离儿喜欢司月吗?”“看出来了,你想当红娘?”“哈哈,正有此意。”“你呀,我们去街上逛逛吧。”“嗯。”
一到街上,子诺就撒开了玩,敞开了肚子吃,右手拿着糖葫芦,自然不忘喂初尘吃一颗,初尘始终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灵动的身影,四年的时光,子诺更加的俊美,无一处不吸引人,清澈的双眼没有染上世俗的污浊,单纯善良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江湖这个大染缸,而最重要的是他那颗心始终只住了自己而已。子诺回眸便看到了初尘眼中的温柔深情与独属于自己的宠溺,视线交汇,爱意传递,仿佛天地之间就剩他们二人,周遭的喧嚣被自动的摒除在外,只留下温情在其间穿梭不停。“小姐,小姐。你振作点。”一个女童焦急的呼唤着怀里气息紊乱的女子。“有谁能帮帮忙,救救我家小姐。”女童颤抖的声音染上了哭意,慌得六神无主。“请让开,我是大夫。”子诺闻声赶来,见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漂亮女子脸色苍白的躺在满脸泪水的女童身上。子诺赶紧仔细观察女子的状况,切过脉后,眉头微皱,女童正要出声询问,便被初尘拦下,示意她噤声。女童刚刚只顾照看自家小姐,此刻才发现为小姐切脉的小公子长得犹如天人,俊美异常,而他身旁的男子英俊不凡,身形修长如竹,女童暗喜遇上了贵人。“你家小姐生来带有心疾,还好不严重,但是过去服用的药却是治标不治本,先把你家小姐带到医馆去吧。”女童惊讶的望着子诺,不敢相信如此年纪的少年竟然有此等医术,围观的人也不住的赞叹子诺的医术。子诺皱皱眉头,只觉得心烦,根本不理会大家对他的赞赏。“大家都散了。”初尘知道子诺是不堪其扰,于是冷下了声音驱逐围观的人,大家慑于初尘的不怒自威,都匆匆散去。“找人送你家小姐去医馆吧。”子诺淡淡的说道。女童疑惑的来回打量着子诺和初尘,明明这两人都可以抱小姐去医馆,为什么非得另找他人。子诺知晓女童的意思,立刻起身站在了初尘的身前,催促道:“你快点,虽然你家小姐不是什么大病,可是能治好还是得治吧。”“哦。”女童无暇顾及心中的疑惑,赶紧找了个壮实的大婶把小姐抱到医馆。“尘,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厚道,明明你我都可以抱她去医馆的,可是我就是不想碰她,更加不能忍受你去碰她。”“怎么可能,我的诺儿是最好的,你这样我很开心。”“真的?”“真的,不管是怎样的诺儿,都是我最爱的。”初尘在子诺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拦着他的腰紧跟其后。
“你照这个方子给她煎药,记得要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即可,连续服用两个月可根除她的心疾。”“谢谢少侠,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女童无比崇拜的问道。“在下林子诺。”“那位侠士呢?”虽然被问道,初尘却笑而不答,静静等着子诺的回答。“无可奉告。”子诺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要不是为了等到那位小姐清醒,他早就拉起初尘走掉了。女童碰了个钉子,只好拿着药方找药童抓齐了药,去后院为自家的小姐煎药。“尘。”子诺执起初尘的双手,委屈的快要掉下泪的可怜模样,“怎么了?”初尘心疼的把子诺搂进怀里,安抚着。“你是我的,不许其他人觊觎你。”“我只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初尘为子诺对自己的霸道而感到幸福,他的诺儿,只属于自己的,为自己敞开了心胸,给了自己最想要的爱恋。
“林少侠,我家小姐醒了。”女童惊喜道。“我这就去。”子诺不情愿的答道。“诺儿,不气了,待会我们去泽阳楼吃叫花鸡。”“嗯。”看到子诺绽开笑颜,初尘捏捏他的鼻子,真是小孩子气。“小女子孟恋荷多谢林少侠的救命之恩。”孟恋荷本就生得美貌,再加上病态的柔弱,更加惹人怜爱,一双秋水剪瞳似有若无的含情望着初尘,子诺因孟恋荷的神情而心生不快,毫无一丝怜香惜玉,只想快点离开此地,然后和初尘去吃叫花鸡。子诺挪动步子,阻断了孟恋荷视线,“姑娘客气了,谈不上救命之恩,你本就是旧疾复发,小病而已,我替你看病也只是举手之劳。”一句话,就把所有感激撇得干干净净。“林少侠你太客气了,如若不嫌弃,等恋荷身体好了,请少侠和那位少侠一起吃顿饭以示感激之情。”“不用了,既然姑娘已经醒了,我们也不便久留,告辞。”子诺甩甩袖子,他很清楚那个女子眼神的含义,虽然知道初尘对她没意思,但是心里就是猫抓似的难受。不待她们挽留,便和初尘携手离去。“小姐,那两位公子真是不凡呀。”“是呀。”虽然身着白衣的小公子俊美不似凡人,但是自己却更倾心于俊朗不凡的那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初尘与子诺的关系非同一般的知己朋友,可被砰然心跳而遗失真心的孟恋荷只当子诺是耍小孩子脾气,不曾想过他是在吃醋。
初尘温言细语安抚了好一阵,子诺这个大醋缸才勉强散了酸味。两人坐在泽阳楼靠街道的一侧雅间里,喝着上好的龙井茶,品着佳肴,谈笑风生,让过路人不禁抬头观望,直呼是仙人下凡。而身处话题中心的两人,却浑然不知,只顾沉溺在脉脉温情之中,眼里全是对方的一颦一笑,耳里除了彼此的交谈声与笑声,再无别的喧嚣,仿佛天地为他们的幸福营造一个安静环境,让其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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