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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第二十五章 【身在曹营•后】
30分钟以后,牙琉若奈带着报告回来了,确定了那枚子弹确实是由凶器手枪中发射的。在此基础上辩护方提出了新的主张,当晚并奈美波到了院长室,用枪威胁宇狩辉夫打开保险柜,就为了取得里面的东西。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不让北狐一家知道真相,从而可以顺利加入北狐组,直到不久之后北木泷太因旧伤死去,自己坐享剩下的财富。
说这些时,被告席上的泷太一直在抓狂,说是要控告王泥喜,还大吼大叫着“就是我杀死了那个臭医生!”然而不久之后,他就看到了并奈美波的真实面目。
“反正到现在,我也不可能有清白的结果了。没错,我确实想要钱。”美波看上去毫不在意地说,“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是赶紧宣判比较好。我为了得到家产才和这个小混混在一起,但是,把手枪拿出去的可不是我哦。而且枪击案件差不多是在我回去之后才发生的吧?我有什么罪呢?”
“什么……”
“不是我干的哦,是那个小傻瓜的恶作剧。”
“可是,发现了病历的秘密以后,最为难的不是美波小姐吗?”美贯握紧了拳头大声说。
“可是那把手枪呢,我拿不到那种东西哦。”
“那、那是因为你偷走了泷太君的手枪!”
“就算是这样,”美波笑得波澜不惊,“那个小子不也说过了吗,‘是我开枪杀了他’。”
“我反对!他是为了替你顶罪才这样的!”
“啊咧,我感觉我们被无视了,响也。”若奈看着证人和律师之间的激烈交锋,不禁唏嘘。
“若、若奈小姐?”王泥喜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她。
——别这样啊我怎么能记得剧情的每一个细节……
“确实呢,白热化的辩论我们都插不上嘴。”响也随即开口了,“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们一个巨大的疏漏。确实,那个女人想要拿走病历销毁,但是,这份病历为什么还会留在那里呢?”
留下的疑问让裁判长命令并奈美波重新作证。并奈美波承认了前一天曾经侵入过宇狩医院的院长室,但是被王泥喜他们打断,没有顺利拿走病历。
“承认小的罪行,从而逃脱大的罪行吗?”牙琉若奈冷冷地开口,“这在原先倒是并不少见,不过你的手法确实比他拙劣的多呢。”
“那么,我没有杀人的罪名也是不容更改的事实。”美波也是冷冰冰地打量着若奈,“关于宇狩辉夫的伤口,也没有什么疑问了,不是吗?”
“确实没有疑问了吗?”若奈拿出了前一天的审理报告,“那名证人,河津的话语可是说了谎的,当时他站在公园北侧,如果叫喊的话,按道理说被害者会被击中左边的太阳穴……”
“真是幼稚的女人……”美波不屑地说,“搜查官小姐,你还能记得案发早上你吃了什么吗?”
“因为熬夜所以早上没有什么胃口,我只喝了咖啡。”若奈面无表情地回答,“你的意思是河津的记忆出现了错误吗?”
“确实如此,这也是符合他那可以嘴脸的错误呢。”
“但是,目击者河津当时的位置我们已经证明过了。”王泥喜激动地说,“你的一句‘记错了’就像推翻事实吗?”
牙琉响也此时喊出了反对:“那么大脑门,就由你来证明吧,真正的犯人,是从哪里开枪击中被害者的。”
“那么……击中右边的太阳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裁判长瞪着平面图,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不,如果这样看的话,只有一个地方是可能的。”牙琉若奈说,“尽管这个地方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能’。”
“好吧,检控方只是带着大家整理一下,告诉我们答案的人,是对面那个额头光亮的家伙。”
“我们无法找出没有矛盾的说法,是因为……犯人开枪的位置,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不是被告的位置,也不是目击者的位置。”
“真是……大脑门,你可是做出了与现在的形势完全相反的主张,你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呢?”
“我……我相信我自己,”王泥喜的目光坚定,“而且,我相信若奈小姐的话语。”
“好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若奈摊手。
“那么,”王泥喜清了清嗓子,“诚然,目击者的话语是正确的,这是一切的‘前提’。当他站在公园北侧大喊出声的时候,被害者回过头,这个时候,他的右太阳穴的位置,恰好是朝着小吃摊的方向!”
全场哗然,裁判长赶忙控制住局势:“辩护律师的意思是,犯人藏在小吃摊里面吗?”
“没有道理。”牙琉响也表示反对,“这样的话被害者会满不在乎地拉着小吃摊到处走吗?”
随即王泥喜被要求证明小吃摊里面确实藏着人。
“这,这要怎么证明!?”
若奈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接着紧紧地瞪着王泥喜,王泥喜被她的目光一刺,赶紧翻着法庭记录。
“有、有了,就是这个拖鞋!现场留下了仅有一只鞋的痕迹,就在小吃摊的边上!并且,这双拖鞋上,可是留下了你的指纹,并奈美波小姐。”
证人看上去大惊失色,但是牙琉响也立刻提出异议:“拖鞋有可能是偶尔掉了下去。”
“响也,请不要强词夺理,我不觉得一双医院里的海绵拖鞋可以在做离地一米的自由落体之后在泥里砸出痕迹。”
“可是小吃摊里面摆满了营业的东西,怎么会有一个人的空间。”
“现场的小吃摊是空的,这里我们调查过,而且更加有意思的是,”若奈看着王泥喜,“昨天我们调查宇狩医院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王泥喜恍然大悟地拿出了昨天在医院里发现的汤碗样品:“这是我们昨天在宇狩医院的大厅里发现的东西,这样可以证明,为了给小吃摊内留出一个人的空间,准备工作确实是有做过的——这样的空间不仅存在,还是在宇狩医院里被做出来的!并奈美波小姐,就是在你去的那段时间里!”
“别再说啦!!!”
——击溃了吗……不对。
“再沉默下去的话,就只能听你的胡言乱语了。”随即裁判长要求她重新作证,她也许趁着这次机会反驳王泥喜的推理。
“那天晚上我去拜托院长把病历给我,确实,我有着绝对不能让病历落入北狐组的理由……但是院长完全误会了我的初衷,不肯将病例给我,反而认为我是北狐组的间谍。所以我放弃初衷打道回府了,真的……只是谈了几句话而已。”
——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吧。
若奈飞快地翻着审理记录,但是没有找到可以反驳的证据了。
——这是最后的证词了,难道……不行了吗?
她紧张地抬头看着王泥喜,但是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证人。
“怎么样,你的搭档好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呢。”牙琉响也突然俯下身对若奈说,“难道不去帮帮他吗?”
“……说什么呢,搭档,”她抬起头镇静地看着他,“我可是完全相信那个小子的哦。”
——仔细观察。
“‘只是谈了几句话’而已……是说谎吧。”王泥喜突然打破了法庭中的沉默。
并奈美波似乎有些动摇,但依旧矢口否认。
“证据,就在你的身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在用手不停地拨弄着围巾附近,也就是领口的脖子这里……”
若奈惊讶地看见,美波已经紧张地口吃了。
“看起来,你一想起院长室的事情,就特别在意领口那个地方。”王泥喜继续步步紧逼,“在院长室里发生了什么,让你用围巾掩藏起来了?”
然而她选择保持了缄默,王泥喜只好拿出证据,就是在院长室里发现的台灯。
“并奈美波小姐,现在请你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吧。”
并奈美波终于崩溃了,抱着头痛苦地大喊着。然而此时响也又提出了异议:“我们探求的事件,是公园里的杀人案——貌似论点已经偏离了啊。”
“论点没有偏离,这一点如果证人愿意拿下脖子上的围巾就可以证明。”
“我拒绝!”并奈美波还在苦苦支撑,“我可是为了作证到这里来的,为什么要接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令……”
然而裁判长打断了她的话,命令她将围巾解了下来。
——果然,一道骇人的勒痕环绕着她的脖子。
事已至此,并奈美波承认了当天晚上所有的事情。她为了销毁病历,带着枪到了医院里,然而宇狩辉夫临死也想找一个垫背的,就将并奈美波用台灯的电线勒住。然而并奈美波只是失去了意识。
“所以说,在失去意识以后爬进小吃摊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王泥喜似乎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了,虽然很不甘心地瞪着证人但是也敌不过空气中对她的同情。
“大脑门,你难道就准备让她回去了吗?”若奈急的跳脚,但是也束手无策。
“可是若奈小姐……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啊……”
——该死的。
裁判长准备宣布对证人的询问结束时,若奈却听到身边的响也喊出了反对。
“你们在说什么呢,热情的演奏明明现在才开始。”
若奈惊讶地望着身边的人。
——得救了吗?
“Let’s rock , guys!”他突然搭住了若奈的肩膀,然后盯着对面的王泥喜,“果然,律师这样的角色太天真了,为什么不将‘真相’追寻到最后呢?”
“牙琉检察官?”
“宇狩辉夫勒住了并奈美波的脖子,那么在这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呢?”
“是这样啊……”王泥喜似乎有所察觉,“正如你所听到的,并奈美波小姐,对于你的询问现在还不能结束!”
“你们似乎是下定决心要给我加上杀人犯的罪名了啊。”并奈美波眯着眼睛冷冷打量着他们,“更让我惊讶的是,那边的检察官也是这样。”
“嗯?是指我吗?”牙琉响也突然笑得一脸灿烂,“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是吧,若奈?”
“Well,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法庭是让所有的罪恶无处可藏的地方。充满义理和人情的地方
——真是感谢你了,响也。接下来,一举击破她的谎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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