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尊仍靠男子上位

作者: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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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我等怀里的人哭到累了睡着,才退了出去。

      我不懂世间所有的男子,但是我能懂砚文的心思。即便是为了他,我也不能够与景千再有牵扯。

      趁此机会,不如做个了断。

      对手来势汹汹,等我们到大堂对峙时,张图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不等我们开口,就厉声质问,“萧大人,你前日偷拿王太守府上的百血草,可有此事?”

      张图此人,长得瘦小,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之前却是小看了她。现下她突然发难,幸好我来之前便有准备,不慌不忙道,“王太守感念我内子深明大义,实乃常青军表率,在此前便下令将百血草赠予我。”

      对方万没有想到我还有这一招,大声喝止,“萧大人,可有证据?”

      我苦笑,“张知属,这你可就为难人了,王太守当时不过是与我之间的闲聊,谁会知道?”

      张图伸手一指,“连景千大人也不在场?”

      景千在这里?我顺着他的眼光朝被阴影遮盖的角落望去。说也奇怪,原本没看见他还好,一旦看到便移不开视线,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黏紧,他的脚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一步,便让整个大堂都立刻亮了几分。

      我察觉自己的失礼,侧了身子,“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景千大人又如何知晓呢?”

      张图陡然大笑,“萧大人,你既没有物证,也无人证,那叫我等如何信服呢?”

      我扫视了周围一圈脸色各异之人,言语犀利,“萧某斗胆问一句,我内子杀后凉军是不是真?我内子因此而昏迷是不是真?”

      “在座各位大人,皆有夫侍,难道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就这样逝去吗?且这样一个人,还是为了我们上安国上阵杀敌的一介男子。”我一字一句喝道。

      大堂原本闹哄哄的声音瞬间消失了,众人脸上一阵戚戚焉,都闭嘴不语。我欲乘胜追击,却见张图像是得了指令,依旧不依不饶,“周氏是有功劳,难道我们女子就没有功劳?如若没有我们牵制大部分后凉兵力,你们常青军只怕全军覆没,怎可将功劳归结于周氏一人身上?”

      我眼神一凛,明知对方是偷换概念,却无法抓住关键一击毙命,眼见张图又占上风,周围之人纷纷又转回了想法,小声附和起来。

      唏嘘声越来越响,再不回击,怕是连之后的布局都会受影响。我不免着急,眼神瞥向一旁的柳思谨,只见对方同样望着我,一脸无计可施。

      “张大人,”我出声,却发现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往门口望去。

      有人从门口跨了进来,虽然低着头,却依稀能见到他的妖娆曲线,头发仍旧未著发饰,但更显得清丽无比。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惊呼出声,“砚文,你怎么来了。”

      离门口最近的景千,显然也没想到砚文会到这里来,明显怔了下。

      砚文朝大家欠了欠身,徐徐走到张图身边,从袖口处拿出一张纸递给了他。我忙将他拢在身后,轻声埋怨,“你来做什么,身体还未好全。”

      砚文温柔地笑笑,用手指轻轻抚平我紧皱的眉,示意听张图接下来的话。

      张图疑惑地打开纸条,伴着众人的好奇,一字一字念出声,“张大人,当时我虽昏迷,却意识清醒,”张图意识到不好,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读,“当时王太守特意前来拜访我与妻主,便是在床边说了这样的话。”

      众人看向我身边的人,一时间又静默了。

      如此,整件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张图却并不惯着,“周氏,你与萧大人是一体,这如何算数呢?”

      我气极反笑,“那依张大人所说,如何才算数呢?我内子大病初愈,还赶来这里与你解释,难道还想要他给你跪下来不成?”

      张图还欲说话,角落久未出声的景千终止了话头,“萧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寻常的交谈,何须弄得如此面红耳赤?”

      我算是明白了,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我将目光转向他,话语间带了寒意,“这里,到底是张大人说了算还是景千大人说了算。”我将景千二字咬得极重,极显挖苦之意。

      张图果然受不得激,立马上了套,“萧大人,你!”

      景千往前几步,巧妙地拦在了我与张图之间,他一出现,张图立马住了口,正欲动手的怒气也立刻平息。我心道可惜了,如若她发难,接下来的事便容易的多。

      “萧大人,慎言。”景千神色冷淡,目光朝向我身边的砚文,出口却是咄咄逼人,“小周神医出现得这么及时,像是一早便知道似的。”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略过我。

      一股无名火自下而上,我正欲辩驳,便有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我的掌心。我一偏头,便看到身旁的砚文跪了下来。

      我连忙去扶他,双眼微红,“你这是作甚!即便天塌下来,还有我。”

      砚文攀扶着我,泪眼朦胧,因病瘦削的脸上满是泪痕,众人看了都是于心不忍,纷纷婉言劝道:“吃了便吃了,再说是萧大人的夫侍。”

      景千笔直地站着,嘴角要笑不笑,“小周神医,可是惯会演戏。倒是我的千错万错了。”

      “景千,”我急了,不自觉带了怒气,“便是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你要逼我们到何地步?”

      “呵,”景千笑出了声,他伸出手虚扶了砚文一把,“我与小周神医也算是故交,怎么谈得上逼呢?”景千满意地看到砚文眼底的一丝惊慌。

      什么?他们认识?我眼神狐疑地在他们俩人之间徘徊。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景千大人装作不在意地拢了拢自己的袖子,“王太守之前是与我透露,要将百血草赠予萧大人的事。”

      众人一惊,立马迎合,“好了好了,这事就是个乌龙。”

      我将砚文牢牢拥在了怀里,向柳思谨使了个眼色,思谨立马会意地解散人群,“散了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人群渐渐散开,张图离开时,还特意回头瞪了我一眼,却只得掷了掷衣袖,恨恨离开。等景千跨过那道门槛时,纤细的身形微顿,本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再一转眼,只瞧见了越走越远的人影。

      我搂着怀里的人,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一把将砚文抱起。

      脚下是一段不长的路,深重的露水在草木间恣意凝结,我的眉头紧皱,无意识地回忆起当时景千的对话,下意识看了眼怀里的人,他们俩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砚文缩紧自己的身子,手牢牢地抓着我的衣服下摆,无声地传递着不安。我紧紧拢住了他,腾出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待进了屋,我将砚文慢慢放在床上,正欲离开,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我的一根手指,床上之人的眼睛嚯得睁开,眼眸流转,藏着许多未说完的话。

      满肚子的疑惑霎时被抚平,我无声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他的手,缓缓坐在了床上。“砚文,不要乱想,没有什么比你的身子更重要。”

      我倾身上前,轻轻触了触他的眉,“就算你有什么隐瞒,也定有自己的苦衷。”

      砚文怔住了,忽然流下泪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我,焦急地打着手势,“他是,他是,”是什么?砚文却终究做不成一个完整的手势。

      我失笑,将被子往他身上拢了拢,“他是谁并不重要,就算曾经是个重要的,眼下也没有谁能够比你更重要。”

      砚文紧紧咬着嘴唇,下唇硬生生被咬出了一个血印,最终却仍旧什么也没说。

      我并不在意俩人之间曾经是否认识,或者是有旧怨。更在意的是王守勤死后,如何更快地控制局面,掌握政权。毕竟,钱和权才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一大早,便听到柳思谨在外头高声吆喝,我走出院子,果然看到她正脱了上半身子洗澡,“又洗冷水澡?”

      “每月一次,雷打不动。”柳思谨笑声爽朗,湿透的白巾滑过她胸前的高耸,即使同为女子,不免也有些羡慕,“思谨,你平日都吃些什么呢?”

      “有啥吃啥呗。”柳思谨浑不在意地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做了一个向上提的动作,“殿下,你可别说,自从练了你的那套兵法后,我感觉身子更轻盈了些。”

      不待我回复,她就盛情邀请,“再配上这冷水澡,更是神清气爽,殿下要不要试一个?”

      我被她说得蠢蠢欲动,但转而瞥了下自己,瞬间便打消了此念,只能打马虎眼,“快些,我找你有正经事商谈。”

      见我神色严肃,思谨赶忙囫囵擦拭了几下,便跟着过了门槛。我正欲开口,便瞧见她半露不露的香肩,偶有几颗未擦干的水珠沿着高耸滴下。

      我不自觉噎住了话头,默默将她的肩头往上提了提,才正色道:“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从这些天来看,他们隐隐有抱团的趋势,且以一人为首。”话音停顿,她便知晓了我的言下之意。

      “景千此人,你可有调查过他的来历?”我再次出声,“为何一个男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此人颇为神秘,我曾多次派人跟踪,却毫无收获。”柳思谨沿着桌边坐了下来,“只是知晓他在王太守在位期间,多次建言献策,立下不少功劳。不过在此之前,并未听说过他的名讳。”

      “他的面纱?”我犹疑,“有谁见过他的面容?”

      柳思谨就势倒了杯水递予我,润了润喉,才见她慢悠悠摇了摇头,“不曾。”她整个人摊在桌子上,姿势不甚雅观,“总之,他身上太多谜团了。”

      然后下了定论,“此人只能是友,不能是敌。”

      我悻悻然,感慨:“无非必要,我实在不想与此人打交道。”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思谨朝我挤眉弄眼,“不若你再牺牲牺牲色相?”

      一口水在喉咙里噎住,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正巧碰见从外头走进的砚文,他见我情状,忙上前轻抚我的胸背,眼神关切。

      我示意思谨闭嘴,却见他仍滔滔不绝,“我们的常青军经此一役虽是打响了名头,但短期内很难再成气候,如果要壮大,必须吞下王太守的正规军。”

      她走出门的最后一句话,“殿下,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

      因着我俩的交谈没有避开砚文,等思谨走后,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看着面前的人在床边忙碌,原本长长的袖子随着摆动,露出一截雪白,砚文将被子摊好,又仔仔细细轻抚了遍,才转头看向我,盈盈的水光里满是情意。

      “我,”一瞬间,我的心变得无限柔软,“我们要个孩子吧。”

      砚文一怔,双目竟直直地落下泪来,似是受了巨大的伤害。我一时无措,连忙上前将他拢在身前,“可是说错了话?都怪我,都怪我。”

      怀里的人并无反应,只是一味地哭,我无奈,只得捧起他的脸,在跳跃的烛光里,我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惊慌、害怕、委屈。

      心里像是漏了一个洞,碎片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轻轻吻去他脸上的泪水,从眉眼、脸颊,最后移到嘴唇上,转瞬间,已是意乱情迷。

      身下的人闭着双眼,衣衫微乱,露在外面的手腕泛着瓷白的光泽,指尖无意识地蜷着,透着几分脆弱。我指尖顿在半空,喉间发紧,咬着唇瓣放缓了动作,额角硬生生沁出细密的汗。

      内心的挣扎翻涌不休,手下的力道终究尽数收住。砚文忽然轻轻攥住我的手,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眼底盛满了恳求和依赖,薄唇微启,无声道:“阿深……”

      春水在他身侧潺潺流淌,温热的臂膀坚定环住我,掌心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空气里裹挟着草木的清润,我像是被春风拂过的花苞,在他温柔的守护中缓缓舒展。周身尽是缱绻的暖意,仿佛漂浮在漾着柔光的碧波上,满心满眼只剩彼此,早不知今夕何夕。

      在仰头的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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