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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弃尸案Chapter11
“秦阳！秦阳！”江宜的声音在耳边急切地响起。
秦阳猛地从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站在宿舍中心。梦游又犯了。
谁让他主观并不想使用超感，感受受害者的情绪，但看情况后遗症还是找上了他。
江宜坐在床边，看着秦阳一脸见鬼的模样：“你怎么了？”
秦阳缓了缓，清醒的那一刻瞬间脱力，瘫倒在地上。
江宜爬下床，将秦阳扶起来。
“你怎么了，你...中邪了？”江宜也是满脸汗。
秦阳摸了摸头，“头好晕...”
“能不晕嘛，你刚刚抱着床架就撞。”江宜给他倒了杯水，递给秦阳。
秦阳伸手摸头，摸到一股温热的水渍。
江宜看着秦阳满手血，叹了口气。
“别摸了，我带你去找医生。”说着，江宜想扶秦阳起来。
可秦阳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江宜。
“你会不会再次离开我？”秦阳看着江宜。
江宜回头一脸无语的看回去：“又把我认成墨渊了是吧。你和墨渊过去吧。”
“没有，我没有认错...”秦阳起身想将江宜拥入怀里，可是被江宜滑溜溜躲过去了。
秦阳收回想要拥抱的手：“算了。不记得也挺好的。我不会和你提他了。”
“那你心理还是有他...”江宜抱着胸，瞥向一边生气不看秦阳。
秦阳长舒一口气，“对呀，我心里一直有他。”
江宜：！？挑衅我？
江宜听了这话，拳头紧握。
一拳就打向了秦阳的胸口。
江宜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秦阳望着江宜离开的背影出神。
他从前曾千百次绘制分析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看着江宜的脸，好像考试突然下发的答案。
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
不过能跑慢点就好了。
秦阳捂着脑袋在后面追。
“江宜，你等等！”秦阳边追边喊，可江宜步伐匆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江宜停在楼梯口，回头看秦阳。
秦阳也追到楼梯口，一把抓住江宜的胳膊，“江宜，你别跑了，听我解释。”
江宜仍由他抓着自己，“有什么要解释的。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那你为什么气成这样。”秦阳一手拉着江宜，另一只手举起捂着头，可是楼梯间太小了。他的胳膊肘顶到墙壁，看起来像一
个壁咚的小流氓。
“我只是想去医务室。”江宜低着脑袋，手里攥着袖子。
秦阳听完笑了一下：“哪有去医务室不带病号的呀。到底怎么了。”
江宜长舒一口气，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不好意思，秦队，我现在需要去办案子了。”
说着江宜滑溜溜的摆脱秦阳准备下楼。
“我是你队长这个案子需要干什么我比你清楚，回来！”秦阳一声喝住了江宜。
“你到底怎么了？”秦阳很真诚的问，“今天一整天你都怪怪的。”
“我在气我自己。”江宜站在楼梯地下低着头仰视着秦阳。看上去有点吓人。
秦阳盯着江宜的眼睛，想从中感受到什么。
一无所获，以往在其他人面前感受情绪走捷径的方式在江宜身上不管用。
“你...是不是喜欢上...”秦阳眯着眼睛。
为什么每次提到墨渊就炸毛。
江宜咬着嘴唇，“没有！”
秦阳叹了口气，脱下匆匆披在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江宜身上。
“别着凉了，我头晕的厉害，待会需要去医务室。等我忙完了去找你。”秦阳拍了拍江宜的肩膀。
江宜再次转身离开。
好累，但是该准备工作啦。
这次墨成的卧底报告轮到了江宜写。
蒲文还在整理监控证据。没有人可以帮他。
秦阳还没有回来，蒲文待在监控室里。办公室安静的有点吓人。
江宜坐在办公桌前，思绪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他没有计划这种东西的经验呀。
应该怎么墨成保护他呢？
那个脸上笑容乖巧，行为叛逆乖张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江宜想起来他的姐姐。
算上今年应该是了有五年了吧。
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和墨成刚好相反，刀子嘴豆腐心。
不知道为什么，印象里好像就是遇到了她，自己才慢慢失忆的。
他们是怎么相遇的？他们有什么熟识的？
这些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被淡淡遗忘。
但是无论过多久，那天的记忆似乎永远不会淡。
被火光包裹的大厦，无法跨越的黄线，再也见不到的亲人。
江宜实在是不想再梦到，再想到，再感受到那样的场景了。
此时的江宜披着秦阳的外套，肩膀上泛着光的肩章有些耀眼。
但是江宜来当警察并不是来做这这个的，他是来追求一个真相。
当年的事件被以意外结案。
可是这样草率的结果接不住挚友和母亲的双重悲剧。
和挚友开的公司仍在运营，可是昔日好友已经不在。
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不算听话的孩子。
“唉。”江宜叹了口气，要自己冷静下来。想的似乎有点多了。
窗外的天有暗下来了。在冬天白天补觉就是会有一种被黑暗笼罩地球光明不在的错觉。
计划写的差不多了，秦阳也回来了。
带了一个浅蓝色的毛线帽。看上去像冬天被妈妈强制带上幼儿园毛线帽的高中生。
“秦队，我写完了，你看一下。”江宜递过手里的文件。
两人经过休息精力都恢复了一些。
秦阳接过，越看越脸色越差。
“你还好吧。”江宜察觉到不对劲。
秦阳似乎宕机了一段时间，“这个由我亲自写吧。我可能需要一个长期计划。”
江宜有些不解，“我写得不好吗？”
秦阳摇了摇头，“不是写得不好，只是这个计划还不够完善。抓捕朴士仁不能只考虑眼前。我们需要一个长期且周全的计划，
避免打草惊蛇。”
江宜点了点头，“好吧。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秦阳思索片刻，“我们先重新梳理一遍案件的所有细节，把朴士仁可能的行动路线和藏身之处都标记出来。”
“这个我之前的时候整理好了，我找找。”江宜回身在文件堆里寻找。
秦阳也打开电脑开始打算开始工作。
讲句实在的，蒲文来了之后秦阳好像就再也没写过计划了。
在某些方面意外靠谱的蒲文。
“你先去找一下蒲文吧。看他监控里面有什么线索没有，一起综合。”秦阳说着，敲击着键盘。
江宜点了点头，寻找哪有电话快呀。
“喂，我是江宜。”江宜拨通了蒲文的电话。
对面似乎沉默了一瞬：“你好，我是墨成。”
....沉默在这一刻爆发
“墨成？等一下。”江宜确定自己没打错，“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他睡着了。没听见电话响吧。哥，有什么事情吗？”墨成在那边声音也带着一丝困意。
好吧也倒是合理。
蒲文睡着之后却是怎么也叫不醒。
“把他喊起来，要他吧监控报告送过来。”江宜说道，挂断了电话。
江宜坐在办公桌前，等着蒲文把监控报告送来。
可来的却是墨成，他披着蒲文的制服。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蒲文呢？”江宜接过墨成手里的u盘。
墨成实在是叫不醒蒲文，只能翻一翻他的衣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如果不是那可能你们要先回去一趟。”墨成揉了揉眼睛。
“你来的正是时候。过来我给你量量身高。”秦阳说着，招招逃墨成过去。
稀里糊涂的墨成被推着过去。
“一米六七。可惜了这个年纪应该不会长了。”秦阳量了量身高，记录在文档内。
墨成听了这话清醒了一些：“什么意思？”
他仰着头吗，看着秦阳，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秦阳打了个哈哈：“好啦。你先回去睡觉吧，打扰了。眉头计划应该能出来。你好好休息。”
说着，秦阳揽着墨成的肩膀，慢慢推出去。
“和蒲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江宜感叹道。
秦阳耸了耸肩，继续把重心放在计划上。
秦阳原本是想找一个和墨成体型差不多的警察看看能不能做个替换。
但是这个身高小姑娘都难找，何况是成年男性。
两人这几天似乎待在经常半夜在一起。
又是一个大半夜，江宜工作差不多结束了，坐在边上看着秦阳。
“怎么？怎么光明正大的欣赏我？”秦阳余光瞥见一边望着自己的江宜。
江宜犯了一个白眼。
“陪我去一个地方？”秦阳写的差不多了。
似乎是下来很大的决心。
江宜明白秦阳要做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现在？是不是不太好？”江宜有点抗拒。
秦阳叹了口气，“陪我去看看吧。我需要凶手测写。”
两人来到了熟悉的停尸间。
江宜仍旧是靠在门边半望风半注视着秦阳。
秦阳则是跪在地上，双手放在拼接好的尸体上。
绝望，恐惧，全身撕裂的痛苦。
耳边是孩子绝望的哭喊和锯子在自己身上切割的沙沙声。
被绑着的手脚无法动弹，又或许，这位属主当时已经失去了她的四肢。
秦阳跟着一起感受着绝望。
眼前的凶手带着面罩，身上穿着的一件女生外套，反穿在身上。
“你还能感觉到你的腿吗？”那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像人类的冷静。
秦阳观察着男人的体型习惯。
女人似乎已经痛得昏迷，秦阳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看不清凶手的脸，但看体型应该算是比较消瘦的那种，在尸体身边走来走去。
一条腿似乎有些不太灵活。像是被打断重新接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却十分僵硬。
大约40岁，身形高瘦，长发发质干枯，像一个疯掉的乞丐。右撇子。走路有些跛。
男人做完一切之后，静静的看着躺在那里像一条处理过的死鱼的女人，直到她慢慢咽气。
秦阳闭上眼睛感受着。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关节处也传来撕裂的疼痛。
这次，秦阳并没有沉迷多久，随着女人咽气，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但是秦阳并不感到意外。
甚至感到心里有一些苦涩。
母亲死前并没有太关心自己的安危，她的重心应该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孩子身上。
这应该也是秦阳快速跳出的原因。
可惜遗憾的是，临死前还在担心的孩子，一个马上就成了下一个受害者。另一个估计被凶手威胁将危险带回了家。
秦阳慢慢起身。
睁开双眼，猩红的瞳孔似乎还不满足，秦阳颤抖着还想去感受下一具。
这并非秦阳的意愿，腥红的眼睛总像一个喂不饱的野兽。
不过，想探究下一具的行为被江宜阻止。
“别在这了。大半夜的怪渗人的。”江宜抱着秦阳颤动的手臂。
江宜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不是贴的太近了被颤抖的秦阳影响。
听到江宜的话，秦阳似乎恢复了些理智。
被江宜拉着。将尸体推回去，匆匆离开了停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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