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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
公共安全局门口。
见到纪韫,维克斯和廖春愉先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愣了一下。
随后因为有了主心骨,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懈下来。
“师哥你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
“根本见不到库克他们,问什么那些人都只是说无可奉告。”
纪韫没再说话走在最前面,因为已经夜深,局里只有两个值班的警员,此刻正脚搭桌子,东倒西歪地坐在工位上外放低俗视频。
他忍着恶心走过去:“您好,我是九区临时安置校的校长,也是那些孩子的临时监护人,我是来了解我的学生的拘押情况。”
胖一点儿的警员慢悠悠地抬头,语气爱答不理:“下班点儿了,明天再来吧。”
“警官,我可以见他们一面吗?”
“听不懂人话?”那男人语气更加不耐烦,声音高了几度嚷道,“没听我说吗?明天再来。”
纪韫脸上伪装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他手指一划,光脑上出现了法律条文:“根据星系《未成年人保护法》第7条规定,对未成年人的羁押不得超过两小时,超时后监护人或有资格的代理人可以要求会面,我,现在要见我的学生。”
两个警员对视一眼,脸上的懒散收敛了一些,腿也从桌子上拿下去了,但还是敷衍:“这几个人犯的是重罪,程序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涉嫌重罪的未成年人就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了,是吗?”纪韫语气平静,但气势骇人,“要么,你拿出相关法条,要么我现在就一纸投诉信投诉到相关部门。”
说着他回头问维克斯:“投诉到哪儿来着?”
“司法监察局。”维克斯已经打开相关部门官网的投诉界面了。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
藐视司法程序在星系可是重罪,一旦被投诉轻则停职或开除,重则是要关起来吃牢饭的。
一直没说话的警员起身,低声骂了句什么:“跟我来。”
再往里走灯光更加昏暗,经过两道需要权限确认的密封门,又穿过狭窄的通道,他终于在狭小的监禁室看到了孩子们。
正常只容纳三个人的监禁室这会儿足足塞了8个孩子。
他们低着头抱团缩在角落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渍,看着让人心惊,纪韫觉得心脏像被狠狠揪住。
塔莎最先看到他,她眼睛亮起来,拍拍身边的伙伴:“是纪韫,纪韫来了!”
其他孩子都凑到前面来,原本恐惧的眼神被希望替代:“纪老师!纪老师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纪韫手按在冰凉的栏杆上,目光扫视着每个孩子:“身上的血怎么回事,有人受伤啦?”
“不是,我们身上是那个人的血。”
他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瓜,转而对依旧低头蹲在后面的卢克说道:“干嘛呢,过来。”
卢克慢慢抬起头,脸上有明显的泪痕,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怯生生地起身。
“吓坏了吧,”纪韫软声问他,“人是你捅的吗?”
“不是!”小狗急得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不是我!”
“那怕什么,”纪韫手重重地捏着他的肩膀,“男子汉,头抬起来。”
小狗耳朵再次趴下去,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给你惹祸了,还连累了大家……”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就是,要怪也是怪我们,是我们让你带着出去玩的。”
没想到最先说话的竟然是扩招加入的新同学。
“好孩子。”纪韫拍着他们,“言归正传,现在我要你们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把事情经过给我描述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
卢克擦了把眼泪从他们听到胡同里女人的呼救声开始讲起,其他孩子在一旁补充。
他们从醉汉手里救下被欺负的女人,言语冲突后醉汉掏刀威胁。
“然后那男的就大叫着把刀捅进自己身体里,还捅了两次。”卢克现在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接着我们救下的那个女人开始疯狂地大喊杀人了,她跑出去报了警,安全局的来了之后就把我们抓了。”
小山补充道:“警员说那女人指控说人是卢克捅死的,刀上有他的指纹和能量残留,可那刀一直在那醉汉手里,卢克连碰都没碰过。”
“后来男人倒下你也没碰那刀?”
卢克摇着头:“没有,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愣在原地了。”
“好。”纪韫神色凝重,神他么指纹和能量残留,纯纯的栽赃嫁祸。
他记下每个细节,伸手擦卢克脸上的血渍时,卢克下意识偏头躲开了。
“……”纪韫脸瞬间阴沉下来,“他们打你们了?”
孩子们沉默着,没人回应。
“说话,挨打了吗?”
“挨打了,不止是卢克。”
莉娜走过去掀开他们脏兮兮的衣服,几个人肚子、肋骨的位置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你们呢?”他心惊地看向几个女孩子。
“我们……我们直接被电棍电倒了。”莉娜小声说着。
“操!”纪韫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
这还是几个孩子第一次听纪韫爆粗口,他们还试图安慰他,都说着不疼。
纪韫咬着后槽牙走出去,见他出来维克斯和廖春愉都站起来看向他。
谁知他抄了个椅子径直走向两个警员的工位,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椅子“当——”地一声砸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维克斯和廖春愉惊地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操!你他妈干什么!袭警吗!”胖子警员瞬间跳起来,扶正帽子掏出腰间的电击棍,“信不信老子把你关起来!”
瘦点儿的警员也抽出警棍,电流噼里啪啦作响。
纪韫没有丝毫害怕,他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努力压制心底的怒火:“参与抓捕的警员都有谁?”
“我!就是老子怎么了?”
“少他妈跟他废话,我看真是给他脸了!”
两个人骂骂咧咧电棍朝着纪韫就挥过去。
廖春愉和维克斯心里一惊,懊悔来不及护住纪韫时,本应落下的电棍突然僵在空中。
手握电棍的人则眼睛骤然瞪大,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惧瞬间让两人剧烈颤抖着,警棍也应声落地。
与此同时,纪韫只觉得胸口的鳞片热了一下。
直觉告诉他,封彻来了。
下一秒,安全局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戴着眼镜身穿制服的短发女性走在前面。
她的目光在纪韫脸上停留了几秒,最后便转向身后已经跪在地上的两个警员。
“我们是司法监察局的,收到检举说这里有起未成年伤人案司法程序有问题,现这起案件的有关证人证物和嫌疑人员全部由我们接管,进行合规审查。”
说完女人朝着身后的几个同样身穿制服的人点头示意,只见几人同时抬起手腕,无形的类似红外线的光线覆盖整个警厅。
两个警员光脑的个人终端版面全部强制亮起,红色的权限转移几个大字十分醒目。
“你们……你们不能……”警官结结巴巴,现反抗却又没有胆量,“我们领导不在,这件事……”
“有任何问题让他随时去司法监察局,我的工号是AF98950。”短发女性面无表情地打断。
所谓的权限移交完毕,其中两名监察局的工作人员已经领着监禁室的孩子们出来了。
维克斯和廖春愉都处于懵逼的状态,两人求助似的看向纪韫。
说实话纪韫自己现在也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但他百分之百确定封彻就在附近,他既然没有出现那就证明这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你们别害怕,一定会没事的。”他安慰完惊慌的毛孩子们,又对所谓的监察局领头人说道:“您好,安全局的人暴力执法,这些孩子被带到这里来之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他们需要去医院。”
“好,这个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安排他们就医的。”女人说完示意同事将人带走,“后续开展调查后也会联系监护人或代理人的,回去等消息。”
三个人站在安全局门目送飞行器离开:“师哥,接下来怎么办,真就干等着吗?”
“嗯,不早了,你们先回去。”纪韫说着看向暗处,“我还要见个人。”
等两人走了纪韫走向黑暗深处。
“刚才那一椅子,砸的不错。”
他的腰被环住,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他放松地靠进怀抱里:“不是说不让你来。”
纪韫在的时候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他身上,等他一离开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是谁的手笔了:“这附近的眼睛都被我破坏掉了。”
他低头亲他颈侧,纪韫偏头任他亲:“司法监察局的人也是你找来的?”
他记得书里提到过,皇室虽然处于权力中心,可还有几个勋爵家族分别占有很大的话语权。
“嗯,斯特爱人的父亲是司法监察局现任局长。”封彻揉着他的手心,“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孩子们去那里反而是安全的。”
“好。”纪韫转身,黑暗里对上那双金色竖瞳,“上将,帮我打个架吧。”
封彻立刻心领神会,挑了下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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