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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真好啊
秦软卿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软卿姐,我爸打算明天跟你见面谈一下。”
“好,谢谢你凌飞。”
秦软卿静静躺着,眼泪滑过。
她刚发现的时候,是在公司,感觉身体很难受,尤其是心脏隐隐作痛,喝水也刺疼。
于是请了假去医院,她拿着报告,整个人安静下来。
然后碰见以前外婆的护工,又明白外婆的离世。
天意弄人,她觉得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秦软卿借出差理由,把行李搬到这里,她买了一些心脏病的药,在公寓里,她心脏剧烈疼痛,呼吸困难,后面还晕厥过一次。
一个月后,她真的好想她,忍不住去看了她。
当时宋予安生着病,还喝了很多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睛红的不像话,她吻她的时候滚烫极了 。
可是,秦软卿不敢抱她,也不敢回吻她,只能任凭她又吻又咬,然后再一遍遍推开她。
她没有因为外婆的离世怪宋予安,只是不得已用这个借口分手。
还有在海边的时候,海风真冷啊,宋予安说她爱她,整个人绝望又悲伤,她在世上早已没有亲人,只有宋予安奋不顾身地爱着她了。
爱真好啊,被爱真好。
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月光繁星可以共同点缀黑夜,荒漠也能开出的娇艳玫瑰。她陪在我的身边,牵我的手,彼此做喜欢的饭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新鲜感不是爱,烂大街的誓言不是爱,廉价的喜欢配不上爱。
宋予安对她的爱日月可鉴,独一无二。
她并没有看不起她的爱。
她也不是怪物,不是的,不是的……
秦软卿泪流满面,心又隐隐作痛。
第二天,秦软卿化了个淡妆,盖住自己憔悴疲惫的脸,去了医院。
凌主任带着眼镜,眼神锐利:“心脏病也有先天性的,你们家族有遗传史吗?”
“有,我外婆是心脏病。”
凌主任扶了一下眼镜,继续问道:“你之前和现在的症状是什么样?”
秦软卿如实回答。
凌主任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先治疗吧,如果严重的话,终期末心脏病需要做手术。我在国外有一个心外科的医生很有威望,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看一下。”
“好。”
年宜春搬到了宋予安的家,整理好行李,她想起在医院的对话。
“你……为什么突然变心?”
“小春,我生病了,后面严重的话,可能要离开这里,日后麻烦你帮我多照顾她。”
年宜春不解:“你要去哪里?”
秦软卿笑得温柔又明亮,眼里却是淡淡忧伤:“做手术,运气好的话,我们下次见。”
年宜春震惊一会:“软卿姐……你……”
“不要跟安安说。”
年宜春声音哽咽,抱住她,像是告别:“好,保重,有需要的可以联系我。”
直到听到猫的声音,年宜春才回过神来,摸了它们的头。
“无忧无虑真可爱。”
“不可爱。”
宋予安突然说。
“小猫会咬我,推开我,刺痛我,抛弃我,一点都不可爱。”
年宜春一头雾水。
宋予安回到卧室里,她抱着玩偶,上面好似还遗留着秦软卿的香味,她贪恋地吸食着,又流下了眼泪。
小猫一点不可爱。
可我还是很爱小猫。
她哭累了,一会进入了梦乡。
沙发上,宋予安在秦软卿的手上画圈,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轻蹭,闻她的发香,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头来,开始抿嘴笑。
“嗯?笑什么?”
宋予安不解释,她当然想到晚上一些不良画面了。
“没什么,卿卿。”
宋予安吻住她,想在沙发上胡闹,秦软卿也由着她。
烟花灿烂时,她笑着牵着她的手,一同向外跑去。
“走啊,卿卿,我们去追赶烟花。”
“好。”
她们一路小跑,抓住盛大的烟花。
有一次,宋予安把秦软卿养了三年的金鱼养死了,她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她微蹙眉,眼角变红,嘴角也不自觉往下撇,看起来委屈极了,可是在宋予安看来,那是无敌可爱。
宋予安握着她的手腕,明知故问:“真哭啦?”
秦软卿不想理她,挣脱她的手,宋予安赶紧抱住她,擦去她的眼泪,吻她的眼角,哄她:“对不起,卿卿,下次我不喂它们那么多了,原谅我,好不好?”
然后捧起她的脸,开始一下一下吻她的唇。
秦软卿有些无可奈何,招架不住,很快就哄好了。
谁知道金鱼是撑死的,它们没有饱腹感,一直喂就一直吃,宋予安欲哭无泪。
但是看到秦软卿,宁愿自己红了眼眶,也舍不得骂她,她好喜欢秦软卿。
第二天,年宜春起床没看到宋予安,她一惊,以为宋予安又跑去哪里,结果在阳台看到了她。
年宜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般:“阿予,你干嘛?”
“花快死了,我怕它冷,给它吹暖一点。”宋予安摸着花,说着吹风机又开大一点风量。
明明每天都浇水,明明每天晒太阳,为什么要枯萎,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年宜春看着宋予安,拿着吹风机吹花的场景,愣得说不出来话了,但是转头一想,算了算了,阿予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下午没什么事,年宜春自己做了甜点,因为国外的糖醋排骨,她还心有余悸,但是甜品也不能中毒了吧?
当她端上来的时候,宋予安看着颜色色泽都没有问题,那就是就是口感问题了。
宋予安有点不想以身试毒,但看着年宜春期待的眼神,不想辜负她的好意,还是吃了一些,没想到口感香甜滑腻,出乎意料:“嗯,比糖醋排骨好吃。”
年宜春暗自窃喜,自己的厨艺得到认可:“那我以后多做点。”
最后,宋予安全身起了红疹,呼吸困难,再次送到了医院。
年宜春脑子里十万个为什么,始终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都是按照教程步骤来的,直到医生说过敏性问题,宋予安巧克力过敏。
……今天做的白色巧克力流心蛋糕。
年宜春想起来,在国外,她没怎么见过宋予安吃过巧克力,她没多想,以为是不爱吃,没想到是过敏啊。
年宜春尴尬的挠挠头,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病床上的人,她俩真是欢喜冤家,宋予安害她差点冻死,她害宋予安两次进医院,还好宋予安不喜欢她,不然真在一起了,以后各种各样的死法。
刚出院没多久,宋予安又回到熟悉的地方,身体的难受,心情糟透了。
年宜春勤快地给她拿水,想要弥补过错:“阿予,你渴了吗?”
宋予安不说话。
“那你饿了吗?”
宋予安还是不说话。
年宜春头大了,这也算生死之交了吧?不会要友尽了吧?
宋予安闭上眼睛,轻飘飘一句:“我要睡觉了,你不准在我旁边。”
“为什么啊?我在旁边可以保护你啊。”
“因为,你就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这次,换年宜春哑口无言。
年宜春离开病房,宋予安睡觉了,那她去外面找饭店吃饭。
她刚坐下吃饭没一会,迎面走来熟悉的人。
何夏琳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男生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穿衣风格看起来古板老趣,除此之外,跟何夏琳一点都不搭。
年宜春盯着他们,眼神冷漠,何夏琳,这就是,你找的比我更有钱的了?
她们隔着一桌,年宜春不动声色偷听他们说话。
“沈括,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忙。”
“应该的。”
沈括给她夹了鱼肉,还绅士地挑刺:“他家的鱼很有特色,你快尝尝。”
何夏琳有些不习惯,还是吃下。
年宜春看不下去他们恩爱的模样,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夏琳姐,好巧啊,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沈括:“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朋—友。”
年宜春把后面两个字咬的很重。
何夏琳沉默不语,沈括笑着应话:“当然,夏琳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坐。”
年宜春冷笑,我们不只是朋友呢,还是亲过嘴,恩爱缠绵过的朋友呢。
期间,沈括又给何夏琳夹鱼肉,年宜春制止:“她不爱吃。”
何夏琳回话:“爱吃的。”她夹起来吃掉。
沈括察觉有些不对劲,只能夹其他菜,年宜春再次制止:“她吃不了辣。”
何夏琳笑笑:“能吃的。”她再次吃掉。
年宜春感觉何夏琳跟她对着干,明明她以前都不爱吃鱼和辣的菜,难道?是因为这个男的原因?所以妥协吃掉?想到这里,年宜春开始瞪着他。
沈括看到她的表情,尴尬的挠挠头,他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吧,怎么拿仇人的眼神看他?
年宜春冷不丁来一句:“你有钱吗?”
沈括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啊?哦,我的家境还行。”
年宜春继续追问:“还行是什么意思?资产过……”
何夏琳打断她:“小春,你吃饱了吗?”
这是护犊子?为什么不让她问啊?他真的很有钱吗?
年宜春阴阳怪气:“饱了,你们郎情妾意的,看着就饱了,不用吃饭了。”
何夏琳拿起包:“那行,我和沈括先走了。”
沈括询问:“要不要我先送你的朋友回去?”
“不用了。”
年宜春站起来答,她对情敌没有好态度,送她回去她得隔应死。
年宜春看了何夏琳一眼,她今天都没怎么直视她,果然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她付完饭钱,自顾自走出去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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