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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鸟我啊,要死了捏
从踏鞴砂的方向一路向南,跨越波光粼粼的宁静海域后,天际线逐渐被一片浓重阴沉的铅灰色所占据。
远方,数座岛屿的轮廓在翻涌不息的雷暴云层下若隐若现,紫黑色的云团如同巨兽般盘踞天际,其间不断有粗壮的雷蛇狂乱劈落,将那片海域映照得忽明忽暗,轰鸣的雷声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隐约感受到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势。
化身成灰蓝色飞鸟的夜鹭,正舒展双翼,在相对晴朗的高空云层间穿行,红色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锁定着那片被雷电统治的禁区。
“你确定真的要过去吗?”系统在他脑海里发出忧心忡忡的声音,音调都显得有些紧绷,“就算你能免疫雷电伤害,可硬闯这种规模的雷暴区也太冒险了!万一被卷进去,光是冲击力和混乱的气流就够受的。”
那片被雷云彻底笼罩的群岛,根本看不清具体大小和地形,只有无边无际的紫黑与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一个天然的死亡禁区。
“而且,”系统试图用更实际的威胁说服他,“御舆长正那边肯定已经去找时雨告状了。以时雨的性格和对你的了解,用不了多久,盏铃戒一亮,他就能精准定位到你。你跑得再远,能快得过空间传送?”
系统顿了顿,换了个角度:“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时雨的‘本质’更接近树吗?树精哪有喜欢被雷劈的?就算他能过来,你忍心看他被雷追着打?”
夜鹭不服气地反驳:“他又不是普通的树!”
“那也不代表他喜欢被雷劈啊!”系统简直要抓狂,“小祖宗,你仔细想想,你这次闯的祸很大吗?不就是弄丢了把练习用的木刀,外加逃课、离家出走嘛!顶多被时雨板着脸说教一顿,罚你多写几张大字或者多练几套基础动作。可你要是再一头扎进这种明摆着危险的地方,把他引过来……我敢打赌,他恐怕就真的要‘亲手’让你长点记性了!”
夜鹭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百藏被时雨追得满森林乱窜、脑壳上鼓起好几个大包的惨烈画面。
那“邦邦”的敲击声似乎还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好鸟不吃眼前亏。
他扇动翅膀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但看着近在咫尺的雷暴边缘,那股与生俱来的、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风。
“来都来了,”夜鹭嘀咕着,翅膀一偏,调整方向沿着雷暴区的边缘开始平行飞行,“先在外面转转,看看情况再说。”
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小心翼翼地环绕着这片被雷电封锁的群岛。
浓密的雷云如同厚重的帷幕,将岛屿的真实面貌遮掩得严严实实。就在他以为这片区域完全被狂暴元素统治时,一点异样的色彩突兀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在群岛的西边,有一处面积不大的岛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温柔地庇护着。环绕其周边的雷暴云层在此处奇异地形成了一个中空地带,如同风暴眼中那片刻的宁静。
明媚的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将这座小岛映照得绿意盎然,天蓝如洗,与周遭紫黑压抑的环境形成了梦幻般的强烈对比,宛如狂暴海洋中一座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夜鹭惊讶地降低了飞行高度,在小岛上空盘旋观察。
岛屿中央,一棵异常巨大、却早已被拦腰截断的紫色神樱树残骸静静矗立,断裂处参差不齐,仿佛经历了某种可怕的力量冲击。残存的粗壮树干与虬结的树根下,掩映着一座看起来年代久远、略显破败的小型神社,朱红的漆色已然斑驳,鸟居上的注连绳也陈旧不堪。
尽管如此,岛上依然生长着茂盛的草木,粉白的樱花花瓣从尚存的樱树上随风飘散,落在神社的屋顶和青石小径上,为这片静谧之地平添了几分凄美与哀愁。
但这番景象在夜鹭看来,并无多少感伤触动。他只是单纯觉得奇怪——为何独独这里不受雷暴侵袭?
好奇心驱使他选择了那截最高、最平坦的神樱树断桩作为落脚点。他收敛翅膀,轻盈地降落在布满岁月痕迹的木桩上,爪下的木头传来坚实而微凉的触感。
甫一落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四周,就立刻受到了此地“原住民”极其“热烈”的欢迎。
“喵嗷——!”
数道敏捷的身影从草丛中、岩石后闪电般窜出,带着狩猎者特有的专注与迅猛,直扑这只突然降临的“大鸟”!这些毛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养得膘肥体壮、皮毛光亮的猫咪,显然将夜鹭视为了送上门的猎物。
鸟,可是刻在猫科动物食谱里的经典项目!
夜鹭反应极快!就在猫爪即将触及羽毛的刹那,他周身光芒一闪,瞬间从灰蓝色的水鸟化作了蓝灰色长发的人类男孩形态。
猫的速度快,但他的变形与反应速度更快!
“欸?”
“咪呜?!”
扑在半空的猫咪们显然没料到猎物还有这等“大变活人”的本事,攻势顿时一滞,圆溜溜的猫眼里充满了困惑与惊吓。
夜鹭趁此机会,眼疾手快,双手迅捷探出,一手一个,眨眼间就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三只猫咪稳稳捞住,按在了自己怀里。
其余几只见状,立刻刹住脚步,弓起身子,警惕地瞪着这个奇怪的“两脚兽”。
“喵!”“咪咪咪……”
被抓住的猫咪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挣扎,发出抗议的叫声,但或许是夜鹭身上并无恶意,也或许是被他这手“戏法”镇住了,竟没有一只亮出爪子真正攻击他。
夜鹭将猫咪们轻轻放在树桩上,也不管它们愿不愿意,伸手挨个儿“挼”了过去,从头顶顺着脊背一直摸到尾巴根。这些猫显然平日生活优渥,一个个油光水滑,手感顺滑蓬松,温度适宜。
男孩眯起了红色的眼睛,脸上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
就在猫咪们晕晕乎乎,几乎要臣服于这娴熟的“撸猫大法”之下时,一个带着疑惑和口癖的声音从树桩下方传来:
“是阿响回来了喵?”
这里还有别人?
夜鹭停下手,站起身,走到树桩边缘,轻盈地向下一跳,落在了下方神社那略有倾斜的茅草屋顶上。
他扒住屋檐,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和脑袋,朝声音来源处张望。
“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骤然响起!只见神社廊下,一个原本摆在窗台上的旧木柜台后面,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咪,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弹跳起来,浑身的毛都炸开,尾巴膨大得像根鸡毛掸子,橙黄色的猫眼睁得溜圆,写满了惊恐。
夜鹭这出场方式确实有点惊悚——突然从房檐上倒挂下一个人头,长发披散,还配上一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红眼睛,在这略显荒僻的神社背景下,视觉效果堪比某些志怪传说。
但夜鹭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吓到了别的妖的。
“你胆子太小了。”男孩评价道,松开手,从屋顶灵巧地翻身落地,动作轻盈利落,点尘不惊。
“奴、奴家才没有被吓到喵!”黑猫努力平复呼吸,炸开的毛慢慢服帖下去,但尾巴尖还在微微颤抖。
它蹲回柜台上,橙黄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夜鹭,带着警惕和好奇,“汝是什么人?奴家还以为是阿响回来了喵。”
“我是夜鹭。”男孩拍了拍和服袖口上沾到的少许草屑,又理了理刚才动作间有些散乱的灰蓝色长发,然后才好奇地反问,“你是猫妖?”
“喵喵喵……猫妖是什么?”黑猫歪了歪头,一脸不解,“奴家是这浅濑神社的代宫司,寝子喵。”
夜鹭又仔细观察了它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就是猫妖。”
“是寝子喵!”黑猫——寝子,似乎对这个称呼有点执着。
夜鹭自顾自地忽略了它的话,转而问起另一个他在意的问题:“你刚才说的‘阿响’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寝子的神态明显柔和了一些,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怀念:“阿响就是阿响啊,她是浅濑神社真正的宫司喵。有一天……她离开了,说要去处理很重要的事情,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喵。所以,奴家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喵。”
它抬起爪子,拍了拍略显破败的神社柜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来了喵。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喵?”
“飞过来的。”夜鹭回答得理所当然,同时伸手想去摸摸寝子看起来同样光滑的黑毛,但被对方敏捷地侧身躲开了。
“人类也会飞喵?”寝子更好奇了,耳朵向前倾了倾。
“我又不是人。”夜鹭抱起手臂,重申自己的身份,然后继续追问,“你说的那个阿响,离开多久了?”
“……不知道喵。”寝子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茫然,“神社里的木头都慢慢坏掉了,屋顶也漏雨了……孩子们都换了好多好多代,她还是没有回来喵。”
木头都腐朽坏掉了……那确实是很久很久了。
夜鹭对人类建筑的寿命没什么概念,但也能想象出时光的漫长。
“而且,阿响走后不久,这附近就变得很奇怪喵,”寝子困惑地甩了甩尾巴,“奴家也好奇去别的岛上看过,发现那边的海水和空气都变得酥酥麻麻的,会把毛炸起来,很不舒服喵!所以就告诉孩子们不要往那边跑喵。”
“那是雷电。”夜鹭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心念微动,一缕细小的、噼啪作响的紫色电弧便在他指尖跳跃起来,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喵——!”寝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瞬间从柜台上窜出去老远,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不要这个喵!快拿走喵!”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电了。
夜鹭有些遗憾地收起指尖的电弧。他本来还想展示一下自己能控制雷电,或许能帮忙清理一下周边环境呢。
“这附近的岛屿,现在差不多都被那种雷暴覆盖了。”
夜鹭回忆着在高空看到的景象,“我觉得,除了这里,可能已经没有别的人类或者动物能生活在那里了。要么……”
他顿了顿,红眼睛里是一片平静的陈述,“要么死了,要么早就离开了。”
“人类在那种雷电里,是活不下去的。”男孩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个他观察到的客观事实,“人类,很脆弱的。”
“……喵。”寝子从柱子后面慢慢走出来,但依旧离夜鹭有些距离,它低落地垂下脑袋,耳朵也耷拉下来,“所以……不会有人类再来这里了……阿响会回来喵?”
“从有人住的大岛飞过来,也要花上大半天。”夜鹭试图从距离上解释,“如果是人类划船或者开船,恐怕需要更长时间,而且还要穿越那么危险的雷暴区。”
他看了一眼寝子,“太难了。”
寝子明显变得更加闷闷不乐了,它跳回柜台,整只猫都蔫蔫地趴了下来,下巴搁在前爪上:“所以,只有汝这样的……能过来。汝说汝不是人类喵。”
“我是夜鹭。”男孩第三次强调,然后想了想,补充道,“夜鹭就是夜鹭。不过,按你们的说法,大概也算是‘妖怪’的一种吧。”
“妖怪?”黑猫歪了歪头,橙黄的眼睛里露出思索的神色,“跟百目鬼一样喵?”
“百目鬼?”夜鹭想了想,“听起来像是个鬼族的妖怪。我还没见过真正的鬼族妖怪呢,听说他们都藏得很深。”
他见过的妖怪种类实在有限,妖狸、河童、食梦貘,还有眼前的猫妖,其他的大多只存在于传说或者五百藏、八重神子的只言片语中。
影向山深处或许还有更多,但他对那里的了解仅限于鸣神大社附近。
要不是顾及时雨的意愿,他说不定早就去那片神秘山林里“探险”了。
“那汝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喵?”寝子换了个问题,好奇地看着他。
“我……”说到这个,男孩脸上那点平静被一丝真实的愁苦取代,“我把自己的刀弄丢了。时雨肯定会生气的。”
“喵……”寝子的爪子无意识地在柜台上踩了踩,“就像以前昆布丸不小心压坏了塞钱箱,然后吓得跑出去好几天不敢回来一样喵。”
“……差不多吧。”夜鹭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然后又捕捉到一个新词,“塞钱箱?那是什么?”
“就是那个喵。”寝子探出脑袋,用爪子朝神社拜殿前一个陈旧的、带有一条细长投币口的木箱子指了指,“那个木头箱子。以前有人类来参拜的时候,会在里面放钱喵。阿响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不是人类。”夜鹭立刻申明立场,并紧接着补充,“而且我也没钱。”
“好吧喵……”寝子遗憾地叹了口气,尾巴尖轻轻摆动,“奴家只是觉得,如果神社能变得像以前一样漂亮、热闹,说不定阿响就会回来了喵。她一定会回来的喵。”
夜鹭看着黑猫眼中那混合着期待与失落的执着,忽然觉得这场面有点似曾相识。
这猫妖……跟镇守之森那个傻等着狐斋宫来道歉的五百藏,是不是有点妖设重合了?
寝子没有在这个令它伤感的话题上沉浸太久,反而重新看向夜鹭,提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决方案:“那汝把刀找回来不就好了喵?找到了刀,就不用怕被骂了喵。”
问题恰恰就在这里啊!
那把练习用的木刀,已经“光荣”地贡献给了踏鞴砂后山的茅厕,完成了它作为“搅屎棍”的终极使命,肯定是不能再捡回来用了啊!
一直在旁听并憋笑的系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它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最大的外挂是什么了?从武器池里抽一把啊!虽然歪出木刀的概率不高,但万一呢?好歹能应付一下!”
对哦!
男孩红色的眼睛骤然一亮,仿佛拨云见日。
“系统!你偶尔还是有点用的嘛!”他难得真诚地夸赞了一句。
寝子听不到夜鹭和系统的意识对话,只看到这个红眼睛的妖怪突然精神一振,脸上阴霾尽扫,变得开心起来,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了喵?汝想到办法了喵?”
夜鹭没有回答它。
他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抽卡界面。巧了,之前攒的零碎晦晶正好凑够了一次十连抽。
他毫不犹豫地用意念按下了那个闪烁着诱惑光芒的按钮。
一阵紫色的光芒闪过,随即,物品落入背包的提示音响起。夜鹭迅速找到新抽到的物品,选择“使用”。
【洞爷湖:由生长在边境万年金刚树所打造的木刀,传说拥有能够粉碎陨石的强度!只需九九八,妖刀神器带回家!(注:广告词仅供参考,实际效果以实物为准。)】
一把看起来颇为古朴、甚至有些不起眼的木刀凭空出现在夜鹭手中。
刀身比普通的练习木刀略长一些,手感温润,木质纹理细腻,靠近刀镡的地方刻着“洞爷湖”三个小小的汉字。前面的介绍夸张得像是街头推销,后面的促销口号更是让这所谓传说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夜鹭下意识地发动“洞察”,仔细看了看这把木刀。
嗯,木质确实坚实,比普通木头强不少,但什么“粉碎陨石”……他是一点没看出来。
灵气波动?几乎没有。特异之处?暂时没发现。
不过,好歹是把像模像样的木刀,能用就行。
他甚至还脑洞大开地想:要是能用时雨身体那种特异的“木材”打造一把刀,会不会真的特别厉害?
有时候,念头这东西,不能随便乱起。
就像他现在刚想到时雨,一个清冽中带着冰冷质感、熟悉到让他羽毛都要炸起来的声音,就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小夜……”
那声音压得有些低,仿佛从齿缝间轻轻挤出,失去了平日惯有的温柔,只剩下足以让空气凝滞的寒意。
寝子被这突然出现的第二人吓了一跳,猛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喉咙里发出警惕的咕噜声:“又来一个人喵?是汝认识的人喵?”
系统在他脑海里慢悠悠地飘过两个字:“哦豁。”
夜鹭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一瞬。
他慢吞吞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对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身低气压几乎要实质化的紫发少年。
时雨就站在破败神社前的石阶上,阳光透过樱花的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今日依旧穿着便于活动的黑色劲装,只是周身萦绕的气息,与这宁静恬淡的岛屿风光格格不入。那双总是盛着温和笑意的紫水晶眼眸,此刻平静无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却让夜鹭感觉像是被什么危险的生物盯上了。
夜鹭眨了眨眼,求生本能让他第一时间举起了手中刚抽到的木刀,试图转移焦点:“看!这个!”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时雨的目光在那把“洞爷湖”上扫过,速度很快,几乎没做停留。
他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但那绝不是笑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个字都清晰得可怕:“但,这已经不是长正给你的、需要你妥善保管的那一把了,对吗?”
夜鹭:“……”
他抱着木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抵在了神社廊下的木柱上,感觉大大的不妙。
“故意遗失练习武器,逃避剑道课程,未经允许擅自离家,并且跑到如此危险的区域……”
时雨一条一条,不紧不慢地数着夜鹭的“罪状”,他每说一条,嘴角的弧度就上扬一分,可那笑容非但没有丝毫暖意,反而让人心底发寒,“小夜,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这份充沛的精力,和……过人的胆量?”
寝子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极度不对,它“嗖”地一下蹿上了神社的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对峙的两人,焦急地喵喵叫:“不能在这里打喵!会把神社弄坏的喵!你们离远一点喵!”
时雨抬眼,淡淡地扫了屋顶的黑猫一眼。
那眼神并不凶狠,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威压。寝子瞬间噤声,缩了缩脖子,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少年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黑猫,手腕一翻,“锵”的一声轻响,竟是将自己腰间佩戴的练习木刀抽了出来。
他随意地挽了个刀花,木刀稳稳地停在一个标准的起手式上。
“既然,你现在手里也有了‘刀’,”时雨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近乎鼓励的温和,只是配合他此刻的气场,这温和显得格外诡异,“那就让我看看,你最近跟着长正,到底长了多少本事。”
他转身,迈步朝着神社前那片相对开阔的空草地走去,步履从容不迫。
走了几步,他微微侧身,回头看向还僵在原地、抱着“洞爷湖”的夜鹭,漂亮的眉毛轻轻一挑:
“愣着干什么?跟上。”
夜鹭抱着那把新鲜出炉的木刀,眨了眨他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红色大眼睛。
看来,这顿结结实实的“爱的教育”,是怎么也躲不掉了。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会赢吗?”
夜鹭在脑海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战斗经验、以及此刻时雨身上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黑气……
会……会吗?
鸟鸟我啊,好像要完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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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原来好多人都不知道散的本体啊……这不是须弥就有了吗?可能很多人不细看剧情吧。
人偶就是银白古树的根,和草神大战那一段剧情就是宣武门互掏,约等于“前朝王爷”大战“当今圣上”,提瓦特就是一个巨大的家庭伦理剧。(开玩笑)
影制造他是被做局了,高度怀疑是时间的大手干的,身体是银白古树,灵魂是外来的,知识是突然空降的。为啥我怀疑是时之执政干的,你看变成树的雷电真,稻妻处处都是时政的大手。
而且将军是影用自己的身体改造的,所以理论上亲缘关系散和草神是最相近,一个根一个叶


。(散年龄小辈分大)
对了,提问,枫丹的美露莘和阿贝多是什么关系?答:是舅舅和侄女的关系。
提瓦特真的,好多看起来不想关的人都有点亲缘关系,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