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幻境

作者:栗子li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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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生


      *悬疑烧脑预警

      *脑洞

      *无限流题材

      梁煜文立刻兴奋起来,第一个冲过来,脸上露出发现新大陆般的表情:“嫂子行啊!真有你的!快,把门打开,咱们进去看看!说不定出口或者真正的答案就在后面!”他的兴奋显得有些过度,几乎是迫不及待。
      林予慕试着拉了一下门上那个锈迹斑斑、冰冷刺骨的铁环门把。
      “这门好像锈死了,或者从里面卡住了,有点沉,来个人帮我一下。”她感到那门异常沉重,纹丝不动。
      梁煜文自告奋勇地大步走过去,显得很有干劲,挽起袖子:“嫂子你让开,让我来,这种力气活你别沾手。看我的!”他看起来急需做点什么来打破当前的压抑。
      赵泽逸也关切地将林予慕往后拉,护在自己身前,声音沉稳:“你过来,站我后面。小心点。”他的保护姿态一如既往,但眼神却紧紧盯着那扇门,充满了警惕。
      梁煜文转身,双手握住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环门把,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用力向后拉扯。门似乎卡得极其牢固。他再次低吼一声,脚蹬着墙壁,全身重量和后仰的力量都压了上去,脸上因用力而涨红。小门似乎松动了一下,刚被撬开一条漆黑的缝隙,就听墙壁内部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令人牙酸的机械齿轮转动与滑动的沉闷声响,咔哒咔哒——!这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无比突兀和不祥。
      直到木门大开,几只冰冷的、闪着幽暗金属光泽、箭镞明显经过特殊打磨的铁箭,如同蛰伏已久、被惊醒的毒蛇般,从门上方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隐藏孔洞中猛地激射而出!速度极快,带着破空的尖啸,精准地、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全部射入了正对着门、全力拉扯、毫无防备的梁煜文的心脏位置!

      因为门洞狭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挤在梁煜文身后,伸长脖子想看清门后是什么,因此这阴险的淬毒铁箭,只射中了挡在最前面、毫无遮挡的他一个人。
      站在梁煜文正后方的何景霖被门内突然出现的一丝黑暗空间和那声机械响动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发出了一个音节:“嗯?煜文?怎么停了?走啊……里面有什么?”他还以为门开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沉重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轻微咔嚓声,梁煜文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惨叫或警示,就像一袋被丢弃的沉重谷物般,面朝下重重倒地,溅起一片浓厚的灰尘。
      箭矢几乎没柄而入,深深钻入心脏,箭尾还在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颤动。中箭的地方,温热的鲜血几乎是喷涌而出,汩汩地向外冒,迅速浸透了他胸前的衣物,在地上蔓延开一片迅速扩大的、暗红色的、粘稠的不规则污迹。
      梁煜文的嘴巴徒劳地张着,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死灰青紫,身体开始无意识地、剧烈地抽搐,四肢在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何景霖被这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惨烈变故吓得彻底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缩成针尖,无法理解眼前这瞬间发生的、如同噩梦般的惨剧。
      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纷纷惊愕地探出头来,才看到已经倒在血泊中、剧烈抽搐、生命飞速流逝的梁煜文。

      所有人瞬间如同被冰水浇头,猛地围拢过来,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只见梁煜文的双手无力地、徒劳地、颤抖着抓握着胸口的箭杆,似乎想把它拔出来,但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只在箭杆和自己的衣服上留下更多血手印。生命的迹象正飞速从他眼中流逝,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巨大的痛苦和彻底的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了死神的真容。
      没过十几秒,他最后挣扎的手便软软地、彻底地落在了冰冷积灰的石质地面上,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眼睛依然圆睁着,凝固着最后的极致惊恐与无法理解的困惑,却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变成两片浑浊的、映照着洞穴顶壁的玻璃体。

      画室中陷入了死一般的、绝对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寂静。只有鲜血一滴、一滴从可怕的伤口渗出,敲落在石质地面的细微声响,嗒…嗒…嗒…,节奏缓慢而清晰,与众人压抑不住的、剧烈而惊恐的抽泣声、以及可能有的、极力压抑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谱写成一首令人胆寒魂飞的死亡协奏曲。
      满墙那些扭曲、痛苦、狂乱的画作,此刻仿佛都在无声地、冷漠地注视着这突如其来的血腥献祭,每一幅画上的面孔似乎都带上了一抹诡异的、满足的、残酷的笑容,静静地悬挂着,成为了这恐怖时刻永恒的见证者。
      那扇刚刚被付出生命代价撬开一丝缝隙的暗门,如同一个漆黑的、狞笑着的巨口,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后面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前涌来,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措,仿佛无法理解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惨烈变故。他们的视线在倒地的梁煜文和惊慌失措的同伴间来回移动,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邓晨旭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他扶着一幅画框以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怎么回事了啊?为什么出这样事?”他的目光无法从梁泽文身下那滩迅速扩大的暗红色血液上移开。

      何景霖僵立在梁煜文身后,脸色惨白如纸,他猛地抬头,目光惊恐地锁定那扇刚刚开启一丝缝隙、此刻却如同恶魔之口的暗门,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嗫嚅着说:“是…是从这个房间里…射出来的箭。”他的手指无力地指向那片幽深的黑暗。

      梁煜文长得又高又壮,像一堵墙般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后面的人根本没人发觉那致命的袭击是如何发生的。所有的箭矢,阴险而精准,都只射到了他一个人身上。这个残酷而冰冷的事实让所有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苏远翔本能地跪倒在地,颤抖的手伸向梁煜文背上那兀自微颤的箭杆,声音里充满了孩童般的困惑与巨大的恐惧:“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箭啊?房子主人为什么安这个?他…他不怕射到他自己吗?”他的逻辑在死亡的冲击下显得苍白而混乱。

      严寒星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蹲下来,指尖颤抖地探向梁煜文的颈动脉,片刻后,她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压抑:“别动了…已经没有呼吸了。”这句话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地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空气瞬间凝固。

      孟津祈深吸一口充满灰尘和血腥味的空气,努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所以…是接下来的每个地方,不知道在哪里…就会出现一些…致命的机关,是吗?”他的声音试图平稳,却泄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

      邓晨旭猛地摇头,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提出撤退的建议:“那还看什么了!抓紧回去吧!到时候咱们再把命都交代在这里!这个地方比想象中恐怖多了,根本不是我们能探索的!”他的声音因急切而拔高。

      林予慕内心却充满巨大的疑惑和一种被牵引的感觉。这个地方明显隐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而且似乎从他们踏入别墅起,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冥冥中吸引着、甚至是逼迫着他们前来探索。为什么会设置如此毫不留情、一击致命的陷阱?这矛盾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赵泽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身用力去推他们刚才进来的那扇厚重的橡木门:“等等,这门好像…”
      邓晨旭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推去:“怎么回事儿?我来帮你。”
      所有人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聚集过来一起用力推门,然而那扇门却纹丝未动,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从未存在过门轴,而是与山壁彻底熔铸成了一体。
      孟津祈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所以…什么意思?我们没有退路了吗?只能…往前走吗?”无形的囚笼似乎在这一刻彻底落下。

      何景霖接过话,语气异常坚定,仿佛在绝望中抓住了唯一的信念:“这个里面,一定有秘密!既然我们走不掉,那就是命中注定…要我们寻找出这个秘密!”他的目光灼灼,似乎已经看到了迷雾背后的真相。

      严寒星一直压抑的恐惧和愤怒此刻突然爆发,她猛地转向何景霖,眼中含泪,怒吼道:“何景霖!这秘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吗?!还寻找?寻找的代价就是生命吗?!梁煜文已经死在这里了!你还要我们所有人都付出生命吗?!”她的指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林予慕明白何景霖的意思——或许只有继续前进,揭开谜底,才有可能找到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一线生机。但她同样深切地理解严寒星的担忧和恐惧,那是对死亡最本能的抗拒。

      “既然没有退路,我们只能往前走。”林予慕开口道,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果在这里坐以待毙,或许只有死路一条。这里的空气沉闷而有限,不足以让我们长时间支撑下去。或者说,我们还有机会等到救援吗?一整天都没人来救我们,不代表明天就一定会来人。就算他们来了,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山腹之中的密室里,我们只会…错过唯一的生机。”她冷静地陈述着残酷的现实。
      何景霖立刻点头附和:“小慕说的没错!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救援上!总得自己找生机!”
      赵泽逸拍了拍严寒星的肩膀,试图安抚她:“星子,别担心,我们接下来都要小心一点,万分谨慎!一切以安全为先。”他的声音沉稳,试图给众人注入一丝信心。

      由赵泽逸打头阵,他极其缓慢而谨慎地用一根从画框上拆下的木条,彻底撬开那扇夺命的暗门,然后侧身,用手电仔细探查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新的房间。其他人屏息凝神,依次跟上。

      这是一个比画室稍小但依然宽敞的石砌酒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复杂、层次分明的酒香,混合着陈年橡木桶、潮湿石壁以及一丝淡淡的醋酸菌的味道。整整两大层的沉重木架上,摆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表面粗糙的陶土酒缸,每个缸口都被沉重的大石头压住,并用某种灰黑色的、类似蜡与泥土混合的材料密封着,仿佛在封印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或许已然变质的秘密。

      苏远翔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暂时忘却了恐惧:“在这里…酿酒吗?在这种地方?”
      孟津祈仔细观察后说,手指拂过积满灰尘的缸壁:“看这灰尘和密封方式,那应该是有很多年了吧。像是…某种古老的私酿。”
      何景霖提出担忧,目光扫过这些沉重的容器:“不会是下一个房间的门…又藏在某个酒缸后面吧?这么大的缸,我们根本挪不动。”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不同于他们脚步声的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是严寒星,他正用力推动角落里的一个酒缸。
      “门在这儿。”他语气肯定地说,那个酒缸竟随着他的推动缓缓移动,露出后面石壁上另一道门的轮廓。
      “你怎么知道的?”林予慕问道,声音中带着惊讶和一丝钦佩。
      严寒星解释道,指着那个酒缸的缸口:“只有这个酒缸上没有密封层,其他的上面都是用那种传统的灰泥封得死死的,只有这个是松动的,我轻轻一推,就看到门了。”他的观察再次起到了关键作用。

      赵泽逸指着新发现的门上那个突兀的金属装置:“你们看,这个门上有个锁!”
      所有人都紧张地凑过去查看。
      孟津祈确认道,用手电照亮那个四轮数字锁:“是个密码锁,数字的,四位数。”
      邓晨旭环顾四周,面露难色:“那线索应该在这个屋子里吧?可是这里除了酒缸还是酒缸。”
      何景霖提出猜测:“会不会线索还是在酒缸上?有可能有的酒缸像这个一样,里面是空的,或者藏着什么提示?”

      所有人都开始仔细检查酒缸,费力地试图摇晃或观察每一个缸体,结果查看了一圈,发现所有的缸都沉重无比,密封完好,没有任何一个是空的或有明显异常。
      邓晨旭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泄气地说:“这满屋子除了酒还是酒!线索还能在酒上啊?难道要我们把这些都喝了?”
      林予慕想了想,沉吟道:“也不是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酒的品种?或者…数量?”
      严寒星立刻提出质疑:“嫂子,酒的品种有很多吧?咱们也根本不认识啊!难道打开一个一个尝吗?这可不能乱喝,万一变质了或者本身就有毒,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予慕陷入思考,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能存放这么久的,理论上应该只有高酒精度的白酒和抗氧化强的红酒吧。白酒和红酒的味道也截然不同…或许是每种…品种的数量呢?但主要这里太小了,缸与缸之间也很密集,各种酒味、木头味、霉味混杂在一起,很难分辨…”
      苏远翔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我会闻!白酒和红酒的基础香气特征我都能分辨出来!烈酒的醇厚和葡萄酒的果酸感区别很大!”
      何景霖恍然大悟:“对啊!远翔虽然是搞音乐的,但私下里是个品酒爱好者!他懂这个!”

      苏远翔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使命,立刻从上到下,沿着木架,极其专注地仔细嗅闻每一个酒缸缝隙中逸散出的极其微弱的气息。他时而蹙眉,时而闭目深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世界里。
      最终,他确认道:“白酒…十缸。红酒…十四缸。应该是这样。”
      赵泽逸立即走到密码锁前尝试:“好!那我去试试。”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不对啊。”
      孟津祈追问:“你试的1014吗?或者1410?”
      赵泽逸回答:“我都试了,还有可能的组合…都不对。锁毫无反应。”
      严寒星看向苏远翔,语气带着一丝焦急:“远翔,你确定吗?会不会有闻错的?”
      苏远翔认真地点头,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很有信心:“我确定!虽然气味很复杂,但红酒特有的单宁酸涩感和白酒的醇烈感是不会闻错的!我反复确认了两遍!”

      孟津祈思考着,手指在空中比划:“可是关于数字的话,除了数量也没有别的了啊…那难道是总共的数量?24?”他又跑过去试了2424,0424等几个数字,但密码锁依然冷漠地拒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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