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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师爷去看了费舒的情况,“少爷,你怎么样?”
费舒此刻呼吸慢慢顺畅,疼痛的感觉也在减弱,他缓了缓出声道:“好些了。”
看来罗青芽真的在救他家少爷,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得罪关真真呢。
谁曾想那个不明就里的狗腿子听到关真真的话,直接驳了回去,“我看你们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家公子出事才罢休,如果我们非要走呢?”
“你可以试试!”关真真向前大跨一步,气势逼人。
狗腿看看师爷,发现师爷没有说话,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且也猜不透这突然的退婚所谓何事,顿感心虚。
但他又想抓住这个拍费舒马屁的机会,既然费舒此刻没有性命之忧,他若能证明是罗青芽下毒,找来别的大夫给公子解毒,他岂不是立了大功。
“哼,我们也不想公子颠簸伤了身子,”他话锋一转,顿了片刻,发现师爷并没有出言阻拦他,瞬间来了底气,“我去怀济堂请人,你们等着,若你们真的害我们家公子,要你们好看。”
如此正好,正中师爷所想。
然而这个时候又听到关真真道:“慢着,你们路不熟,既然镇长在此,还是请镇长派人去请吧。”谁知道费舒的人会在路上给怀济堂的人使什么手段,威逼利诱还是栽赃陷害呢。
还好镇子不大,不一会,怀济堂的吴能火急火燎的赶来,吴能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为费舒诊断。
待他忙活完,对师爷道:“费少爷确实未有中毒迹象,青芽的走针也没有错,多亏了青芽的及时施救,方未及酿成大错。”
此话一出,罗司与王红霞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不然青芽可是要惹下塌天大祸,连累上一家人。
“那少爷全然没事了,还是说尚需诊治?”
吴能回道:“暂时已经无碍,还需要定时行针过穴,再辅以药石即可。”
既然此间事已了,村民散去,师爷也需要带着费舒回去,不一会院子里的人散了干净。
待众人离去,青芽赶紧拉住悠云询问千盏的情况。
钱盈盈这些日子在忙活大柳镇的铺子,一日因事在县城酒楼遇到费舒跟狐朋狗友喝酒,酒正酣时,费舒询问身边的人宋千盏死没死。听的钱盈盈一惊,立刻屏住呼吸,凝神静听。
“少爷,放心,给他留口气呢,罪可没少受。”
费舒听来好像很满意,说:“不死就行,哦,不,先不死就行。待老子的红被熏上美人香,让他也闻闻,再送他上路。这样才好玩啊。”
钱盈盈悄然退出酒楼,花了大价钱让人去查宋千盏的事,才知千盏因入罪丢了功名,又被抓去服徭役,只是宋千盏服役的地点怎么也打听不出来。想来费舒用了心腹,一般的人也不敢惹他这个地头蛇。
说来也巧,大柳镇上有个商户的儿子也是不学无术,与费舒臭味相投,交情甚密,钱盈盈找上了商户,承诺帮他搭上京城的商会分上一杯羹,设计让他儿子从费舒那里得到了宋千盏的下落。
彼时费舒夜闯宋千盏家里时,留下字迹,当日钱盈盈让他留书时只是以防万一日后有用,没想到这个时候帮了大忙,她找人模仿费舒的笔记,写了份手书让人带着,以费舒的名义顺利的救出了宋千盏。并交代当地的工头,任谁来问都不准说出来人是谁,特意强调是费大少爷特别交代的。
原来如此,青芽和关真真听了以后总算坐了下来,多亏了钱盈盈。
“他的伤严重吗?”青芽问。
悠云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不轻,新伤加旧伤,不过二位莫要担心,我家小姐已经请人诊断过了,并无性命之忧。”
“带我去见他。”青芽拉住悠云的胳膊,神情急切。
“我也去,”关真真附和。
“我家小姐说,万一费舒得到千盏被救走的消息,可能会派人盯着二位,让二位耐心等待时机,放心,宋公子已经被我们小姐安排妥当,费舒一时半会找不到他。”
悠云说的对,还是钱盈盈思虑周全。
“青芽,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了。”经关真真提醒,青芽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喜服。
罗司和王红霞送了镇长他们一程,刚回来,就见青芽已经换了衣服,开口就问:“青芽怎么回事?”语气里还带有明显的责备。
“人家不要我了呗,能怎么回事,”这突然的退婚,老实说她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总不能去问费家吧。
“少爷,老爷让你回府,家里来了客人。”突然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喊关真真。
“关桥?”关真真见到他一脸不悦,关桥见他也是一脸心虚的样子。
关桥躲过自家少爷的目光,看看青芽又看看悠云,开口询问:“请问哪位是罗姑娘?”
青芽向前迈了一步,“我是!”
关真真也是一脸疑惑,不知关桥想要干嘛。
“我家老爷想请罗姑娘一起到府上吃顿便饭。”
认识关真真那么久,这还是青芽第一次到他府上做客,虽然官位大过县令,关真真的家却没有费舒的家大,想来也是因为他与奶奶只是过来小住。
不过里面的装饰却比费舒的家看着更舒服,青芽不懂如何形容所见,就是知道关家不招摇。
跟着关真真一起走进花厅,关大人正与穿着官服的男人在喝茶,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关大人站起身来笑着说:“青芽,你来了。”
罗青芽上前欠身一礼,“见过关大人。”
关真真也跟着上前叫了一声爹。
“来,我给你俩引荐一下,”关雎侧身望向他身边,道:“这位是丰年县的县令费新费大人。”
青芽和关真真一听,立刻变了脸色,关雎还在继续:“费大人,这是犬子关真真,而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罗青芽罗姑娘。”
见介绍完,两人没反应,关雎提醒道:“愣着干什么,叫人啊。”
关真真正了正身,施礼道:“见过费大人。”
罗青芽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费新连忙客气道:“二位不必多礼,关少爷果然翩翩公子,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费新夸完关真真,又将目光看向罗青芽,“罗姑娘,犬子闹了点误会,多有打扰,还望多多包涵。”
青芽并不想包涵,但身处关府,关大人面前她不敢放肆,可她不说又憋的慌,想了想道:“费大人,民女岂敢计较。”
一句话呛得费新噎了一下,不过瞬间,他又是一副慈祥的父母官模样,没跟青芽计较,他继续说:“听闻罗姑娘救了关大人,想必医术了得,本县很少有女子行医,能出你这样的人才真的是我们丰年县的荣幸。”
一套说辞,听得青芽嗤之以鼻,差点就没藏住鼻腔里的讥讽。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关真真不解,据他所知,明明父亲不认识费县令的,他说起青芽被强娶一事时,父亲并未说会帮忙。如今一看,费新出现在自己家里,这突然的退婚自然与父亲有关。
他疑惑的眼神对着父亲扫了又扫,都被他爹给无视了。
费新:“这样,捡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做东,备一桌酒席,请各位赏光,一来嘛,尽地主之谊,这二来,就是恭祝关大人升官。”
“爹,您升官了。”关真真没想到他爹升官的事还瞒着他,连费新都比他先知道,哪像亲爹的做派。
显然费新也没想到关雎连他儿子都没告知,“你爹官升一级,至正四品,要去京城任职了。”
“恭喜爹。”
“恭喜关大人。”
关雎谢过费新的好意,委婉的说:“今日母亲让我好好招待青芽姑娘,我看酒席的事就改日吧,母亲想见青芽日久,我可不敢怠慢。”
而关真真也随着父亲的意思,提醒费新:“费大人,令公子病了,已经被师爷送回去了,我看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什么?病了?”
关真真:“放心,费公子患有心疾,还是青芽给救治的,现已无大碍了。”
费新倒是意外,他儿子强娶罗青芽,他是知道的,没想到罗青芽竟然会不计前嫌的救他儿子,当下拱手道谢:“真的太谢谢罗姑娘了,日后一定以礼相谢。”
罗青芽:“费大人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还望费大人回去好生照顾费公子。”
费新知趣,便跟各位告了辞。
费新走后,青芽扑通跪下了,“多谢关大人相助之恩。”
关雎快步向前将她扶起,“青芽,我也只是举手之劳,我都还没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又何必如此客气。”
“哪有什么救命之恩,关大人,您言重了。”
关真真也跟着嬉闹:“有的,有的,青芽跟我们关家有缘,从我奶奶到我爹,都得了你的益,青芽,你肯定是活菩萨。”
“客人已走,青芽,你稍等片刻,我去请母亲出来,她老早就念叨要见见你了。”
关真真拦住他,“爹,您歇着,我去请。”
“不用,你陪着青芽,稍等片刻。”
趁着花厅就剩下他二人,关真真轻声问青芽:“你没给费舒下药?”
“当然下了,不然他何来的心疾。”
“你给治好了?”
青芽笑了,“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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