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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性
醒来时看了眼时间，蹑手蹑脚的刚要从他怀里坐起来，又被他拽了回去。
“睡会儿。”
林樱哭笑不得。
她昨天本来就睡得早，刚才又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午觉，现下哪还睡得着。
“我不困。”
“那我们看看电视。”
“我还有事。”
“我没事，你也得没事。”
“……这是什么逻辑？”
“睡觉、看电视、还有……”
他挑了挑眉。
“你自己选。”
“……”
“我当你默认第三个选项了啊。”
说着，他翻身就要脱她衣服。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没个消停呢……”
早上就“超长待机”了，现在还来……
“消停不了。”
“什么时候都不会停。”
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樱樱。”
“嗯？”
“今年你二十七，我三十七。”
“再过十来年，我就快要过五十大寿了。”
“你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的时候，我可能半只脚都踏进棺材……”
“你……放屁！”
他摸了摸她鬓角的发。
“永远都会是你，诱惑我。”
“二十多也好，三十四十五十也罢。”
“外面各个年龄段的女人都很多，可她们比你年轻的没你好看，比你好看的没你有趣，比你有趣的没你可爱，比你可爱的没你，骚……”
林樱气极，抬腿就要踢他。
“高云霁！你……”
“就算有人既比你年轻比你有趣，又可爱又骚，那也不是你。”
“樱樱。”
“这辈子不会有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和你相较了……”
她叹了声，声音有些哽咽。
“……不管你昨天听到了多少，别放心上，我……就是一下子想多了……”
他抱着她，下巴在她颈窝蹭了又蹭。
“我也不管你说的占了想的几分，我只想告诉你。”
“我也有好多不确定。”
“你爱三十多岁身体强健的我，四十多五十多六十多，逐渐衰老无力，没办法在各个方面让你满意的我呢，是否也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守着？”
“我……”
“你不用回答。”
“就像你说的，未来的事谁都没办法确定，不是吗？”
“我跟你一样，知道的只是，此时此刻的我，想爱你疼你一辈子，也想要你爱我一辈子。”
“樱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我从前看过很多风景，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但从我爱上你的时候开始，眼里心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此时此刻是这样，今后也只会为你流连。”
“从今往后，我但凡精神、身体有一丝一毫的偏离、逾矩，你都不必为了孩子，为难自己，委屈将就。”
“中年油腻，脑满肠肥，管不住自己……呵，这样的我，你真的不用忍受，也不必有舍不得，丝毫不用留情，尽情羞辱完就一脚踹了吧。”
“樱樱，这样的人，一点都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伤心难过。”
“说完了？”
“还有……”
“还有个屁，还有！”
林樱攥着他耳朵，哼了声。
“高云霁你……你可以啊……哼！居然敢偷听我说话！”
“樱樱，你说的话，我当然该听。”
“我说的话你该听……那我现在说的呢？”
“听，当然听。”
“那好，你老婆现在要求你从我身上起来。”
“……”
“怎么，这就说话不算数了？”
“……”
他慢悠悠起身，跪坐在着，无奈笑着看她。
“然后呢？”
“然后……然后……”
她指向房门。
“去厨房教我做菜。”
“……你不是闻不得油烟味么？”
“现在想闻了，行不行？”
“……”
当然行，她要真想闻，在家周围建一圈饭馆供她闻都成。
下楼。
“做什么菜？”
“都……”
林樱想了想，灵光乍现。
“你妈最喜欢吃什么菜？”
“……”
“今天晚上咱们去二姐家给你妈做饭去。”
“……”
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林樱挑了挑眉。
“干嘛？”
“樱樱，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
“我愿意。”
“……”
见他杵在那不吱声，林樱随手抄起一把勺子要敲他。
“教不教！”
他叹了口气，搂着她，在脸上猛嘬了一口。
“教！教教教，能不教么我……”
林樱哼笑一声，捏着他下巴一扬。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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