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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偷走了
“有人偷走了我的记忆?”
卡梅伦不确定的问道,是谁偷了我的记忆,父亲,母亲,还是……赫洛德?一想到那个名字,卡梅伦就感觉有一股凉气顺着后颈漫了上来。
我为什么会想到赫洛德?
“灵魂还能被偷走?”
艾普罗斯和舒陵震惊的是另一个方面,艾普罗斯对灵魂还算有点了解,可从来不知道能偷走灵魂。
反观弗拉德,好像一直很平静的样子。
“你知道这件事。”,艾普罗斯看着弗拉德肯定的说。
“哦,我并不意外。”,弗拉德看上去很平静,“我的朋友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一直拒绝,我会把我的一部分灵魂给他。”
突然感到卡梅伦突然灼热的视线,弗拉德不适应的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这是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吗?”
“这么说,你是很了解这些了?”,卡梅伦激动的握住了弗拉德的手,“可以告诉我吗?”
弗拉德面无表情的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开,天知道为什么卡梅伦明明是一个人类手劲却这么大。
“可以,但我要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做。”,卡梅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呵呵。”,弗拉德突然笑了一下,瞥了一眼艾普罗斯,“权杖大人,我想知道这次循环什么时候结束,以及我们怎么样才可以出去?”
“这个嘛……”,权杖不紧不慢的说,“大概就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怎么样也要个十几年吧,至于怎么出去……”
它的语气充满恶意,明显是想把他们几个拉下水。
“你帮卡梅伦集齐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合理,月神的力量就可以把你们送出去了啊。”
“……”
弗拉德脸上的假笑消失了,他冷漠的盯着权杖,突然开口向卡梅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卡梅伦,我要你用灵魂向我起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必须要想办法把我们送出去。”
“……”
看着似乎因为震惊而愣住了的卡梅伦,弗拉德毫无保留释放自己的恶意,露出了一个,堪称‘反派’的笑。
“你敢吗?卡梅伦。做不到的话,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了。”
恶魔通常是喜欢交易灵魂的,舒陵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一点,在凡柯纳的时候,楼上的霍夫曼先生的灵魂似乎就给了弗拉德。
她害怕的打了个寒战,都是这段时间太平静,让她有些忘记了弗拉德的可怕,不说别的,凡柯纳现在还有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人呢。
“有什么不敢?”,卡梅伦笑了起来,那是一个自信的,张扬的,无所畏惧的笑,像他说的那样,他并不恐惧这些。
“如果你不这么说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啊。”
像心里某个地方被突然撞了一下,弗拉德几乎下意识避开了卡梅伦的眼睛,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回忆起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在他曾经还用人类的身份生活时,经常感受到,温暖又安心,是信赖。
也许是这几百年在佐罗斯中的勾心斗角中习惯了,再次遇见卡梅伦这种……很好的人,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嘴巴说可不能证明什么。”,弗拉德的手中出现了一份契约,“我们签个契约吧。”
“好的。”,卡梅伦拿起笔,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卡梅伦.杜洛,这是我的名字。”
“……”
卡梅伦答应的很快,签的也很快,好像他根本没怎么思考一样,弗拉德看着他,实在没忍住劝告。
“灵魂是很重要的东西,你不能……就这么随便的交出去了。”
话说到一半,弗拉德就沉默下来,明明他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一个,为什么总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呢。
“我不是随便交出去的。”,卡梅伦认真的解释说,“因为我相信你,而且就算我的灵魂给你也没什么不好,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对吧。”
弗拉德像被烫了一下,低头避免直视他,小声说道,“啊,这个……应该不会吧。”
舒陵看着这一切,拉了拉艾普罗斯的衣服,“艾普罗斯,明明弗拉德是一个坏人,可他为什么会……”
“舒陵。”,艾普罗斯认真的对她说,“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弗拉德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这段时间内,还不了解他吗?”
“……”
舒陵低下头,迷茫的问,“我只是感觉……如果现在要我去杀了他,我已经做不到了。”
“哦,那就别想这个。”,艾普罗斯笑着说,“我们现在关注的不是这个,主要是……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
“毕竟,你也不想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一具白骨了吧。”
“才不要。”,舒陵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就感觉很讨厌,她十分顺利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的朋友,他能操纵影子。”,弗拉德开始认真的给卡梅伦解释,“他拿走一部分灵魂的方式是将影子偷走,影子本身就是一部分灵魂。”
“这样啊。”,卡梅伦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但我消失的……好像是我的头。”
“所以这手段根本不一样。”,弗拉德说到这里有些为难,“要是他在就好了,我也只是略微了解过一些。”
“不过,如果说到共同之处的话……”,弗拉德的红瞳看上去有些暗沉,像红酒沉底那样浓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把灵魂给他吗?”
“为什么?”,卡梅伦思考了一会很直白的问,“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因为我曾经想吃了他。”,弗拉德说着,嘴里忍不住分泌起了唾沫,“但是他拒绝了,所以我退求其次,想将我的灵魂送给他。”
“因为这样子,我就可以随时感觉到,他在哪里了。”,弗拉德认真的对卡梅伦说,“灵魂是你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按理说你应该能感觉到他去哪里了。”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卡梅伦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表情灰暗了下去,“也许有人把他藏起来了。”
“但这并不长久。”,弗拉德笑的很温暖,“他是你的灵魂,会吸引你靠近,无论藏得多好,只要到达一定的距离,你就会感觉到的。”
“好吧。”,卡梅伦看上去并没有开心多少,“可我们暂时还是找不到他,没有头颅,我就无法带上王冠。”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舒陵问。
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这里,就连唯一的路似乎也被堵死,明明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可什么也没得到。
“一无所获。”,艾普罗斯脸上也没有了笑容,“接下来只能……暂时离开这里吧。”
“或许,你们还有别的选择。”,一直没出声的权杖突然开了口,“还记得你们一开始要去哪里吗?”
“先知那里?”,艾普罗斯不确定的问,“可我不认为那对我们有什么别的帮助……”
“呵呵呵,那可不一定。”,权杖突然发出怪笑,“毕竟,就连传说中故事的主角都会听从先知的话语,你们还能自比那屠龙的勇者?”
这个东西……果然知道点什么。
弗拉德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抬眼盯着那个正在喋喋不休的权杖,像是在威胁。
权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兴致勃勃的讲着故事。
“说实话我在那呆了很久,你们的传说故事我也看了不少。”,权杖似乎停顿了几秒,继续说了下去。
“卡梅伦,还记得你的父母准备让你去干什么吗?”
“呃……去找先知?”
“哦,对了。”,权杖的语调像王宫中的弄臣一样夸张,“为什么你不听听他们的话呢?”
“去找……先知吗?”
经过这么一次,卡梅伦下意识对先知有了些排斥,更何况,这是在知道一切真相以后,现在那些梦境中的人类,立场全都暧昧不明。
“感觉不是很可信……”
“不,我不这么认为。”,艾普罗斯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先知那里是我们的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卡梅伦,别忘记了,就连法拉斯也曾提到过那个先知的名字。”
“确实。”,舒陵也符合说,她学着艾普罗斯的样子思考了起来,“怎么说……先知那边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她像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一样,思考了好一会才接了下去。
“呃,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些命运的启示……”
“好吧。”,卡梅伦有些不太情愿,“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按照既定计划去先知那里了,说实话,我没有关于先知的半点记忆。”
“也许是你忘记了呢?”,权杖补充说,“她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不是她老是把我丢在角落……就更好了。”
?
“什么,你接触过先知?”,舒陵疑惑的问,随后她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哦,对了,你活了这么久……”
“不,不是这样的。”,权杖上的宝石闪烁的发着光,像一条嘶嘶的吐着信子的蛇那样,“卡梅伦,是你,把我扔在了先知那里。”
“……”
“我?”,卡梅伦震惊的指了指自己,“这是我干的?”
“当然。”,权杖说,“你们和先知可是同盟的关系,在发现我没有用处……或者是和宝球有着同样的用处后,你就丢弃了我。”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权杖的语气,变成忧愁而充满怨恨,那种语气,确实不像是假的那样。
卡梅伦疑惑又认真的道了歉,“好吧,如果我做错了,我会向你道歉,虽然我已经忘记了。”
“……”
权杖似乎被噎了一下,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它才开口说,“好吧,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有心的话……”
“过来吧,我们应该走了。”,权杖懒懒的说,“和我的手足说再见吧,当然,你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在权杖的带领下,他们顺利的走出了大门,但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面,舒陵疑惑的问。
“呃……我们怎么过去?”
“冠冕醒了,它喜欢你们,所以这都不是问题。”,权杖懒洋洋的说,“靠过来吧,你们可以出去。”
在权杖的带领下,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水面上走了,原本可怕的大海对他们来说就像平地那样。
“真是神奇……”
舒陵用力的踩了踩,水面上荡起一丝涟漪,每走一步,就会有一个特别的脚印留在海面上又很快消失。
很快,他们就看见了在岸边的马车,还有那几只石像兽,它们就呆在那里,无声的守卫着马车,就像真正的石头那样。
“先知,她知晓命运。”,权杖突然开口介绍,“有人说她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当然……”
“是真的吗?”,艾普罗斯问。
“是骗人的。”
权杖继续说,“但她是真的能够预见未来并且洞察事物本质。如果是她……”
“或许能够知道你的头颅被偷去了哪里,不……”
权杖像是想到什么,说话都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她一定知道你的头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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