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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章
### 第三章硝烟玫瑰与铁血誓言
晨光刺破云层时,祝时琴星正蹲在训练场边揉着酸痛的小腿。迷彩服裹着她单薄的身体,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痒得难受。三天前,赵雷霆突然宣布要对她进行“特训”,理由是“活着才能战斗”。此刻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分量——负重越野跑让她觉得自己像头被猎豹追赶的羚羊,肺叶火烧般疼痛。
“调整呼吸!”赵雷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背着二十公斤装备却依然身姿挺拔,战术靴碾过枯草发出细碎声响,“用腹式呼吸,别让心跳失控。”说着示范性地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的节奏像台精密仪器。祝时琴星咬着牙模仿,却发现视线开始模糊,眼前浮现出无数重影。
“倒下了吗?”赵雷霆不知何时折返,军绿色帽檐下的双眼锐利如鹰隼。他伸手托住她发颤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烧皮肤。祝时琴星本能地想挣脱,却被他攥得更紧:“战场不会等你准备好,敌人也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她头上。三天前那场慈善晚宴的枪声仿佛还在耳畔,子弹擦过发梢时的灼热感记忆犹新。她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手掌心,那些茧子正在变厚,不再是握话筒留下的柔软痕迹。
“今天加练格斗。”赵雷霆扔给她一副护具,金属搭扣碰撞出清脆声响。训练馆的镜子映出两个对立的身影,他高大得像座山,而她纤细得像根芦苇。当第一拳挥来时,祝时琴星下意识闭眼,却被他截住手腕:“睁眼看着对手!这是保命的关键。”
接下来的三小时堪称折磨。她学会了如何利用体重优势借力打力,如何在倒地瞬间用肘击反击,甚至能用腿绞住攻击者的脖子。汗水浸透道服,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但她眼里燃起了陌生的火焰。赵雷霆始终站在圈外,纠正每个动作的角度,直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为什么是我?”训练结束后,祝时琴星瘫坐在垫子上,喉咙干渴得像沙漠。赵雷霆递来水壶,指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敌人的弱点。那些藏在聚光灯下的肮脏交易,只有你能撕开。”他转身走向武器架,取出一把□□,“明天开始实弹射击。”
深夜的安全屋里,祝时琴星对着镜子涂抹药膏。肩胛处的淤青泛着紫红,那是今天下午被摔打的战绩。忽然听见敲门声,赵雷霆端着一碗姜汤站在门口,蒸汽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喝了驱寒。”
瓷碗的温度熨帖着掌心,辛辣液体滑入胃部带来暖流。祝时琴星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绷带——白天示范擒拿术时蹭破的伤口,此刻正渗出淡淡血迹。“你不疼吗?”话出口才觉唐突,可他已经转身离开:“军人习惯了。”
次日清晨的训练场飘着薄雾,靶场上摆满移动人形靶标。赵雷霆教她三点一线瞄准法,枪托抵肩的瞬间,火药味混着露水气息钻进鼻腔。第一枪脱靶,弹孔留在十米外的土墙上,惊飞一群麻雀。他走过来调整她持枪的姿势,胸膛几乎贴着后背:“放松肩膀,想象你在握住爱人的手。”
这个比喻让祝时琴星耳尖发烫。第二发子弹正中靶心,震落一片木屑。赵雷霆难得露出笑意:“不错,下次遇到危险记得先开枪。”他不知道,这句话让她整晚梦见自己在枪林弹雨中奔跑,身后追兵的影子越来越近。
就在特训进入白热化阶段时,意外发生了。某天傍晚,他们收到加密情报:犯罪集团将在码头进行毒品交易,时间定在次日凌晨两点。指挥部决定实施抓捕,而祝时琴星被指派为卧底,伪装成买家接头人。
“绝对不准暴露真实身份。”赵雷霆反复强调,帮她往假发里喷洒定型喷雾,“如果他们发现你是演员……”话未说完,但两人都清楚后果。祝时琴星换上黑色吊带裙,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妆容艳丽得连自己也陌生。镜中的女人眼神冷艳,唇角挂着危险的笑,完全看不出是个刚学会开枪的新手。
行动当晚,咸涩海风卷着腥气扑面而来。祝时琴星躲在集装箱阴影里,看着远处货轮甲板上晃动的手电筒光。对讲机里传来赵雷霆低沉的声音:“按计划行事,我在你右后方三十米处。”她深吸口气,踩着摇曳的木板走向约定地点。
接头人是个体态臃肿的男人,金链子在月光下闪着俗气的光。“东西带来了吗?”他粗声问道,肥厚的手掌伸向公文包。祝时琴星强压住颤抖,模仿黑市交易的黑话:“现金在此,先看货。”对方打开箱子,白花花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条子来了!”接头人脸色骤变,抓起身边的冲锋枪就要扫射。千钧一发之际,赵雷霆从天而降,军靴踹翻对方的膝盖骨。祝时琴星趁机扑向公文包,却被另一个同伙抓住头发往后拽。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本能地抬腿踢向对方裆部,这招正是昨天刚学的防身术。
混乱中,子弹横飞。赵雷霆拉着她滚进货箱缝隙,弹片在铁皮上擦出火星。“跟着我!”他扯断锁链,带着她跃上一艘快艇。发动机轰鸣声中,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海面上炸开朵朵血花。
游艇在浪涛中剧烈颠簸,咸湿的海风灌进喉咙。祝时琴星蜷缩在舱底,浑身发抖不止。赵雷霆一边操控方向盘躲避追击,一边扯开她的外套检查伤口。锁骨下方有道浅浅的擦伤,鲜血染红了蕾丝内衣。“忍着点。”他用止血贴处理伤口,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
“我们……成功了是吗?”祝时琴星声音沙哑,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赵雷霆点头,目光却警惕地扫视雷达屏:“缴获了五十公斤□□,抓获七名主犯。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现身。”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更勇敢。”
这句夸奖让她眼眶发热。三个月前那个躲在面馆洗碗的女孩,如今竟参与了跨国缉毒行动。她抬头看见赵雷霆侧脸被月光镀上银边,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始终挡在自己身前,像堵密不透风的墙。
返程途中遭遇风暴,巨浪几乎掀翻游艇。赵雷霆把她绑在驾驶座,自己去甲板固定货物。透过雨幕,祝时琴星看到他被海浪冲刷的背影,军装紧贴着肌肉线条,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充满力量感。当她试图帮忙时,却被他厉声喝止:“回去待着!这是命令!”
暴风雨持续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他们精疲力竭地靠岸。迎接他们的不是鲜花掌声,而是指挥部的紧急召回令。原来警方内部存在内鬼,泄露了行动详情,导致三名卧底警察牺牲。赵雷霆盯着监控录像里模糊的面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定要揪出这个叛徒。”
接下来的一周,祝时琴星被迫暂停所有公开活动。她住在军区招待所,每天接受反侦察培训。赵雷霆亲自教授摩斯密码和加密通讯技术,两人经常熬到凌晨讨论案情。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们在屋顶观测星空,赵雷霆指着北斗七星说:“这是我们部队的导航标志,迷路时只要找到它就能回家。”
“那你呢?”祝时琴星脱口而出,“如果有一天你也迷路了怎么办?”话音刚落,她就后悔自己的冲动。赵雷霆沉默片刻,摘下军帽扣在她头上:“我会记住回家的路,因为有人等着我。”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心湖,荡起层层涟漪。第二天清晨,她发现床头放着朵野菊花,花瓣还沾着晨露。赵雷霆正在院子里擦拭配枪,晨光给他轮廓镀上金边。祝时琴星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帮他整理衣领:“小心着凉。”
触碰的刹那,两人同时僵住。赵雷霆的目光落在她手指上,那里还留着握枪的老茧。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在提醒我不能让你出事。”心跳声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强劲有力,如同战鼓擂动。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情报显示犯罪集团首脑“蝰蛇”即将现身拍卖会,这次交易的物品竟是古代文物。指挥部决定让祝时琴星以收藏家身份参与竞拍,赵雷霆则伪装成保镖随行。
拍卖会场布置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折射着来宾们贪婪的目光。祝时琴星戴着面具,穿着高定礼服,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质。当青铜鼎被推上台时,她注意到台下有个戴玉扳指的男人——正是当年颁奖典礼后台出现的投资人!
竞价进入白热化阶段,祝时琴星故意抬高价格,成功引起“蝰蛇”注意。中场休息时,她在洗手间遭遇袭击。蒙面人拿着匕首逼近,刀刃寒光映出她惊恐的脸。千钧一发之际,赵雷霆破门而入,军刀精准刺穿对方的手腕。鲜血溅在他的白色衬衫上,衬得眉眼愈发凌厉。
“跟我走!”他拽着她冲进秘密通道,身后传来爆炸声。地道里弥漫着灰尘,他们摸黑前行,脚下不时踩到碎石。突然,前方亮起刺目灯光,数十个持枪者围堵过来。为首的正是“蝰蛇”,他冷笑着揭下面具:“祝小姐,好久不见。”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局!目的就是引出赵雷霆,报复之前的失败。双方陷入对峙,赵雷霆把祝时琴星护在身后,独面群敌。枪声响起,他连续翻滚躲过子弹,徒手掰弯射来的弩箭。祝时琴星看着他矫健的身影,突然想起训练时他说的话:“永远别背对敌人。”
混战中,一颗流弹击中了她的左臂。剧痛让她踉跄跌倒,赵雷霆见状双目赤红,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夺过□□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背着受伤的祝时琴星冲出重围时,他的后背也中了枪。
“坚持住!”祝时琴星用手按住他伤口,眼泪混着血水滴落。赵雷霆艰难地笑了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你的眼睛里有星星,藏不住的。”
救护车呼啸而至时,赵雷霆已经陷入昏迷。手术室外,祝时琴星握着染血的军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编号。医生告诉她,子弹距离心脏只差三厘米,能不能挺过来要看意志力。
漫长的等待中,她翻看他随身物品。战术笔记本里夹着张旧照片——年轻时的赵雷霆抱着襁褓中的妹妹,背景是贫困山区的学校。最后一页写着:“愿世间再无战火,亲人得以团聚。”泪水滴在纸面上,晕开了字迹。
奇迹发生了。第七天清晨,赵雷霆苏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趴在床边熟睡的祝时琴星。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他想抬手触摸,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你醒了!”祝时琴星惊醒,惊喜的表情让他心头一暖。她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赵雷霆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忽然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安心过。
出院那天,指挥部举行表彰大会。祝时琴星获得“荣誉市民”勋章,赵雷霆记个人一等功。台上发言时,她望向观众席,看见赵雷霆穿着崭新军装,肩章上的金星熠熠生辉。那一刻,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庆功宴设在军区礼堂,霓虹灯映照着香槟塔。赵雷霆邀请她跳第一支舞,军乐队奏响《蓝色多瑙河》。他的右手扶着她的腰肢,左手紧握成拳放在背后,舞步稳健得像在进行阅兵式。祝时琴星仰着头,看见他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穿越枪林弹雨。
“其实我早该告诉你……”舞曲间隙,赵雷霆低声说,“从你第一天扮成服务员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祝时琴星瞪大眼睛,他却笑着摇头,“不是通过外貌,是你的眼神。那种即使身处泥泞也不放弃的光芒,和我见过的所有战士都一样。”
烟花在夜空绽放时,赵雷霆拿出个小盒子。绒布托盘里躺着枚军徽戒指,简单朴素却沉甸甸的。“愿意和我一起守护这片土地吗?”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张。祝时琴星接过戒指,指尖抚过上面的五角星:“我愿意,但不是作为附属品,而是要并肩作战。”
半年后,某山区小学迎来了特殊的客人。祝时琴星穿着志愿者马甲,给孩子们分发文具。赵雷霆站在一旁维持秩序,胸前挂着“扶贫军官”的工作证。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孩子们围着他们嬉闹,笑声回荡在山谷间。
“你看,那颗星星最亮。”祝时琴星指着夜空,腕间的军表反射着微光。赵雷霆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那是北斗星,指引方向的。”他顿了顿,“就像你对我而言,永远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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