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

　　八九次来回的沟通，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福克斯的CEO最后叹气：

　　“好，我们接受光影的版本，但你们要承担三千万的投资额。”

　　马库斯点头：“这是我们承诺的。”

　　财务主管补充：“你们的监审权，必须限定在预算和资金流向。”

　　“可以。”

　　商务副总裁深吸一口气：“那……合作愉快？”

　　马库斯和他们逐一握手，语气平静但锋利：

　　“合作愉快。但我提前说一句——卡梅隆会拍得很慢，你们最好稳得住。”

　　福克斯众人苦笑。

　　合作算是达成了，但每个人都知道：
　　这不是谁赢谁输，而是一次互相咬住对方、谁都不能松手的拉扯。

　　协议一敲定，卡梅隆亲自打了电话：“欢迎回来，孩子。准备好进入地狱了吗？”

　　文森特笑：“如果是你导演，那我大概真的是准备去地狱。”

　　卡梅隆大笑，那笑声里带着一种天才的自负和创造世界时的狂热：“很好。我需要你这种态度的人。”

　　就这样，文森特正式加入了项目。

　　好莱坞的空气一下变得紧绷起来——所有人都知道：
　　卡梅隆加文森特等于一部可能改写行业规则的电影。

　　片场提前搭建了一角潘多拉森林，灯光照着假树像照着一场幻觉。
　　佐伊穿着动作捕捉服，摘下头盔看到文森特时，露出一个明亮的笑。

　　“终于见到你了，传奇先生。”佐伊说。

　　文森特摆手：“别这么说，我休息了大半年，现在只是一名想努力不被导演骂的演员。”

　　佐伊轻轻点头：“那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詹姆斯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你之前不是出演了《泰坦尼克号》吗？按理说应该不会怕他了。”

　　文森特笑着摇摇头：“当初我和怀特都被骂惨了，从没觉得拍戏这么难过，而且那个时候有的时候做恶梦都是卡梅隆摇头说再来一条。”

　　佐伊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你现在都是影帝，而且又是制作人，他肯定不敢骂你。”

　　文森特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这样做，反而就不是詹姆斯·卡梅隆了。”

　　两人对上眼的那一刻，彼此都明白：
　　这个搭档会非常辛苦，但也会非常匹配。

　　佐伊一边说，一边打量文森特：“我很喜欢你的电影，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和你合作。”

　　文森特礼貌性的点点头：“谢谢，你最喜欢哪部电影？”

　　“那一定是《冷山》，我觉得我如果想要拍翻拍，一定会去演《冷山》。”

　　佐伊的话勾起了文森特的兴趣：“为什么？”

　　“我很喜欢爱情片，每个青春懵懂的少女，都有过暗恋的对象，而你的角色，像极了我的初恋。”

　　文森特愣了一下，都没缓过来。

　　佐伊笑了笑：“我真的很开心，我把准备要和你合作的事情告诉了我的家里人，他们都为我感到骄傲，因为我在和传奇人物合作。”

　　文森特喝了口水差点呛到：“快别这么说，我才32岁，我的人生还长。”

　　佐伊说：“当你宣布你要退出的时候，我们可是难过了很久，而且如果不拍电影，你会去做什么呢？”

　　文森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和电影打交道了这么多年，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电影，还能做什么，但是这段时间的休息，让我冷静下来，我觉得我还可以做很多，所以我来到了《阿凡达》。”

　　佐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拍摄正式开始那天，卡梅隆像驾着战舰一样巡视片场。

　　他盯着文森特和佐伊：“你们俩今天要拍那场初遇的戏。记住——不是演，是相信你们身处潘多拉。”

　　文森特点头：“懂。”

　　卡梅隆立刻加一句：“你懂个屁，你们好莱坞演员都说懂，但没人真的懂。”

　　文森特差点笑出来，但硬生生忍住。

　　三秒后卡梅隆喊：“准备！我说准备你们就准备，不要浪费我一分钟！”

　　佐伊小声嘀咕：“看吧，我就说是地狱。”

　　文森特：“比我想象得还……热情。”

　　佐伊：“这是温和版，等你拍动作戏的时候你会怀念今天。”

　　拍第一条时，文森特稍微错了一步——只是半秒。

　　卡梅隆立刻炸了：

　　“CUT！你这是干什么！你刚才那个走位是？你在演《走错片场》吗？！”

　　全场一片安静，工作人员面露“又来了”的表情。

　　文森特稳住呼吸，只说：“再来一次。”

　　卡梅隆：“当然要再来一次！我不拍到完美不会睡觉！”

　　佐伊拍拍文森特的背：“欢迎来到动作捕捉炼狱。”

　　拍到第十二条时，文森特汗都顺着动作捕捉服流下来。

　　卡梅隆终于沉默了几秒。

　　这是“卡梅隆觉得可以但懒得承认”的暂停。

　　佐伊笑着冲文森特竖起大拇指：“你让他闭嘴了。恭喜。”

　　文森特喘着气：“我是不是……还没死？”

　　佐伊：“你会习惯的。他只对他在乎的演员这么狠。”

　　文森特看向远处正在监视器前疯狂调整光线的卡梅隆，心里忽然升起那种熟悉的火
　　他又回到了电影的战场。

　　休息间隙，卡梅隆走来，拍了拍文森特的肩。

　　语气仍然凶，却透着满意：

　　“勉强过得去。”

　　佐伊笑到差点喷水：“这已经是他最高的夸奖了！”

　　文森特也笑：“那我得继续努力争取‘不算太差’了。”

　　卡梅隆哼了一声：“能演，继续保持。别让我后悔。”

　　说完，他又迈着战舰般的步伐走开。

　　文森特看着他，不由得想：

　　这就是我离开的世界，也是我无法不爱的世界。

　　动作捕捉训练室空旷而明亮，四周镜子反射着无数个他们的影子。

　　教练让他们做“同步动作”练习。

　　第一次，佐伊抬手时文森特慢了半拍。

　　第二次，文森特迈步时她走快了。

　　到第三次，两人相视一笑
　　好像在说：我们一定会变好的。

　　佐伊说：“你是我合作过最快进入状态的人之一。”

　　文森特扯了扯动作捕捉服：“这衣服紧得我快怀疑人生了。”把文森特完全的包裹住，身材完全的凸显了出来。

　　佐伊笑得前仰后合：“那就对了，我刚开始也这样，不过穿久了就习惯了，早知道最开始的尺码更小，穿起来都感觉自己变矮了。”

　　教练吹哨：“你们俩，笑完继续练习！”

　　后来的一周，他们从同手同脚的尴尬，到能精准预判对方下一步。
　　文森特甚至发现：
　　佐伊转头前的肩部会微微抖一下。

　　佐伊也终于看懂了文森特的节奏：
　　他每个动作都会有一个极短、几乎看不见的预备。

　　两人的身体语言开始逐渐靠近、贴合，像两条逐渐合流的河。

　　动作捕捉棚里装着一堆银色球点，两人穿着紧绷的黑色服装，脸上贴着标记点。

　　卡梅隆严肃的看着两个人：“我要你们忘掉这些点、这些电脑，你们要真正看见对方。”

　　佐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她的情绪变了，仿佛透过了机器，能够直达内心深处。

　　文森特看向她的脸
　　没有妆，没有造型，没有华丽服装，
　　但那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了“角色”。

　　佐伊低声说：“来吧，我们再试试。”

　　那场戏拍了七条。

　　到第七条时，两人的呼吸完全一致。

　　休息间隙，佐伊问：“你以前演戏时是不是很依赖眼神？”

　　文森特想了想：“眼神是我习惯抓住的情绪锚点。”

　　佐伊点头：“我也是。那我们会惹导演很满意。”

　　果然，卡梅隆盯着监视器冷冷吐出一句：

　　“——这条可以保存。”

　　工作人员交换眼神：
　　这是卡梅隆版本的“非常好”。

　　有一天拍到很晚，剧组收工后，佐伊背着包准备离开时，看到文森特还拿着剧本。

　　佐伊好奇的问道：“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文森特摇摇头，还是有些不满意，眼睛依旧停留在剧本里：“我觉得我们那场情绪戏还差一点……想再走一遍。”

　　佐伊点头，拽起文森特：“那就走吧，我们一起排练一下。”

　　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训练室，灯光只有上方一排白灯。

　　佐伊轻声说：“你演戏的时候，很专注，但也很……柔软。”

　　文森特愣住：“柔软？”

　　“对。的性格里面有敏感、细腻，那种软是你隐藏不了的。”

　　文森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佐伊歪头：“放心，这是赞美的话。”

　　他们开始排练

　　没有灯光，没有工作人员，没有卡梅隆
　　只有两个演员在深夜空旷的房间里互相拉扯、触碰、凝视。

　　有一刻，佐伊突然停下。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有些搭档是会让你变得更好的。”

　　文森特也停下，同时微笑。

　　“我也想说同样的话。”

　　那一刻，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默契
　　不是暧昧，是两位演员在同一频率下燃烧的火花。

　　一周后，剧组就开始悄悄流传一句话：

　　“文森特和佐伊的动作捕捉镜头，看起来像跳舞。”

　　卡梅隆听到后只是冷笑：

　　“舞蹈？不，他们是在把潘多拉变成真的。”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