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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酒千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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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Twenty-three


      进入三月,室外变得暖意融融,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回来了,而斯内普教授的脾气也越来越差,也许与之前斯莱特林输了魁地奇比赛大有关联。
      德拉科给邓布利多写了一封关于魂器的信,看来这件事给邓布利多的冲击很大,因为回信很快,只不过几天而已,信上说校长大人自己已经亲自去查这件事了。
      收到回信的当天,《预言家日报》还报道了一件颇为爆炸性的新闻——阿兹卡班发生了集体性越狱事件,虽然在版头的篇幅并不大,但是每个人都对此议论纷纷。
      也就是说,小矮星彼得又自由了。
      德拉科把报纸扔回到桌子上,气得要命。他发现唯一没有引发讨论的只有斯莱特林长桌,似乎每个人看起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甚至看到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和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两人低头微笑,好像越狱事件对她们来说是一件美妙的事一样。
      本来……说实话,德拉科认为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这对姐妹从某种程度上还是能博得他的好感,当然,仅仅是放在未来,仅仅是放在当时。

      还有另外一封信落在了德拉科的手边,如果不是那只猫头鹰狠狠地啄了一口他的手指,他估计都直接忽略了。然而,他想不起来应该还有谁会写信给他,直到看到台头。
      来自他的父亲,而他给自己父亲的信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德拉科翻了翻白眼。
      回信写的很简单,而且告诉他今年的复活节假期当然是可以回家度过,虽然只有五天。信上并没有写关于黑魔头的事,他们这对不负责任的夫妻是打算隐瞒自己多久呢?德拉科愤恨地想。
      离复活节假期还有不到一个星期,而德拉科的心情却差到了极点。海格回来给他们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他不知道在哪里受了伤脸上留下很大一个口子,哈利找到德拉科,本来想告诉他什么事,却因为一群斯莱特林的人过来而失去了机会。
      哈利吐着舌头跑到格兰芬多那里和他的两个朋友站在一起。
      海格从他的屋子后面拖出来两大箱子,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土扒貂。

      这节课上的一点儿都不生动,但是给了哈利和德拉科两人很大的空间来聊天。赫敏和罗恩两人挡在最前面,而哈利和德拉科坐在边缘照看着一只刚出生两个月的土扒貂,他们的任务是要记录下土扒貂身上的各种特征。
      但是,哈利和德拉科显然一点都没把这作业放在心上。
      土扒貂比雪貂大上一圈,也更加灵活。
      “后来斯内普怎么样了?他没让你把我那份也抄了吗?”哈利用两只手死死摁着那土扒貂不让它乱跑。
      “你希望我帮你把你的那份禁闭也一起关了?”德拉科望着那只土扒貂,伸出手指来挠了挠那只貂的毛茸茸的脑袋,“你快把这土扒貂给掐死了。”
      “噢,对不起。”哈利突然松开手,那只土扒貂嗖得一声窜了出去,“糟糕!”
      他们俩满世界地追着那只灵活地土扒貂,德拉科还差点被它咬了一口。
      等到他们抓到土扒貂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课了。

      “该死的。”德拉科用魔杖把手指上的伤口给治愈了,“下次我绝对不选该死的神奇生物课了!”
      “德拉科!”哈利在旁边叫到,“你不能放弃这门课,而且我也喜欢上!”
      “好吧……”德拉科叹了口气。他们俩又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而德拉科一直觉得哈利有话想对他说,但是总是不开口。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阵。
      “对了,复活节假期。”哈利突然开口,“我们会去小天狼星的家里——”
      “你们?”
      “——嗯,我和罗恩、赫敏,我问过小天狼星可不可以让你去,他同意了——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小天狼星家里过复活节假期?”哈利第一次开口向德拉科发出邀请,非常诚恳。
      但是——

      “对不起,哈利。”德拉科表面平静内心却涌起万般波涛,“今年我必须回家过节,谢谢你邀请我。”
      哈利的脸马上变得不高兴起来,“噢……没关系。”
      他们俩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城堡,各回各的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后悔的要命,要是他没写那封信就好了,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就当是回去讨个说法也好,德拉科气愤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藏在了袍子里。
      不久,春分过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过去了,复活节假期便近在眼前。斯内普特意在一节魔药课结束后叫住了德拉科,告诉他,今年的假期他不用浪费时间在火车上了,他的母亲纳西莎会来学校接他,通过飞路网。
      德拉科点头同意,并在假期第一天一大早就造访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妈妈纳西莎早就已经到了。

      “儿子。”纳西莎看起来有点憔悴,她几乎是冲过来抱住德拉科的。
      德拉科也回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近距离的观察发现他的母亲竟然有些苍老,眼角边的皱纹都出来了。
      “在回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纳西莎捧着自己儿子的脸。
      “是跟黑魔头有关系吗?”
      纳西莎倒吸一口气,她回头望着斯内普。后者则是严肃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宝贝,你是怎么……”
      “你们打算瞒我多久才想着要告诉我?”
      “不准对你的妈妈用这样的态度说话。”斯内普走了过来。

      而纳西莎却打断了斯内普的话,“你知道多久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我更不喜欢断断续续地从别人的嘴巴里知道实情!”
      “儿子……你的贝拉姨妈……你知道的,她……”纳西莎变得结结巴巴,“她是个食死徒,你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黑魔头东山再起……我想你肯定从那个波特口中听说了……他选择了我们的家,作为基地……”
      “作为基地?你们疯了吗?黑魔头会害死我们全家的!”
      “注意你的言辞!”斯内普严肃地说道。
      纳西莎在旁边吸了吸鼻子,“所以你要明白……”
      “我不明白。”
      “那你现在就得明白!”斯内普没有理会纳西莎的给他的眼神警告,“你的敌人不是黑魔头,你也没有那个资格……如果你要是再这么和波特走那么近的话……”

      “你爸爸……”纳西莎打断斯内普的话,在德拉科的耳边旁边轻声说道,“你的贝拉姨妈,你要替他们考虑一下。”
      “那谁替我考虑了!”
      “替你考虑?”斯内普的语气似乎是一锤定音了,“替你考虑什么?你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果你不想被牵扯其中的话,就离波特远一点……从任何角度来说,你现在麻烦会很大。”
      “真可笑!”
      “德拉科!”纳西莎的双手紧紧抓着德拉科的肩膀,抓的他生疼,她悲伤地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说话。
      “圣诞节的时候,你们都是在忙着为黑魔头办事吧?”德拉科眯起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
      “对不起,宝贝……”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同意我回去。”
      纳西莎一惊,她看了看斯内普,“这个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乖乖地站在自己母亲的身后,看着斯内普把飞路粉撒进了壁炉里,看到火焰变成了碧绿色。
      “我们会在庄园见面的。”斯内普冷冷地望着德拉科。

      他的教父的声音最终被火焰给吞没了,德拉科跟着融融的火焰旋转了一会儿,从里面钻了出来。看到了过分熟悉的场景,他的家,马尔福庄园,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纳西莎站在餐厅的前方,她的一只手扶在餐桌上,好像在等谁。德拉科走了过去,轻轻地从后面抱了抱她的妈妈,好像是在安慰她。
      “儿子。”纳西莎转过身,轻轻揉了揉德拉科的头发。
      原来她在等卢修斯,那个铂金色长发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严肃。
      卢修斯看起来很焦急,他几乎是大步冲过来,站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德拉科……你,我想你是知道了。”
      德拉科沉下脸,“我更希望是从父亲您的嘴里听说。”
      “下午我们会在客厅里开会,我希望不会吓到你,当然了,你肯定不会……”

      “我只有三年级!”德拉科望着自己的父亲,他唯一可以利用的就只有这点了,“你们就那么快就宣布说要和整个魔法界为敌吗?”
      卢修斯扬起了眉毛,“我可从来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去霍格沃茨念书。”
      “开学前,你还在告诉我不要公然与那位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为敌,怎么现在你所作所为又反过来了呢?”德拉科知道自己的这点话是很难动摇他的父亲。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笑,你根本就是畏惧!”
      “德拉科。”纳西莎靠在自己的儿子身边,抓着他的肩膀,“不要这样和你的爸爸说话。”

      “叛逆期?”一个高调子的声音从餐厅大门口传了过来,德拉科率先看到的是一头乌黑并且乱糟糟的长卷发,随后,那双有神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闯入了德拉科的眼睛里。“他就是你的儿子吗?西茜,真是个可爱的男孩。”
      贝拉特里克斯用她的魔杖搅着自己的头发,慢悠悠地、可以说是飘着走到了德拉科的面前,她用冰冷的手捏了捏德拉科的脸颊,让德拉科皱起了眉头。
      “果然和你很像啊,西茜。”
      卢修斯站在她的旁边干咳了一声。
      “贝拉……”纳西莎推着自己的儿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的儿子需要休息一会儿……”
      她并没有等贝拉特里克斯有所反应,就带着德拉科回到了卧室里。

      德拉科的箱子已经被两个家养小精灵给搬了上来,现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角落里。纳西莎站在屋子的中间,想说什么话,却又摇着头沉默着。
      “妈妈。”德拉科回头看着他的母亲,他需要一个答案,“爸爸是认真的吗?”
      “……当然。”纳西莎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休息一会儿。”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德拉科一个人,还留着刚才大门被关上所发出的余音。
      他想离开这里,这种感情比任何以往都要强烈。他不想待在这里,他想到波特的身边去!
      他几乎是直接跳了起来,奔到自己的箱子旁边,掀开箱子,拿出自己的魔杖,现在他不能使用魔法,真是不可理喻!
      反正,他只要有魔杖就够了。换下学校的校袍,穿上一件新的袍子,把魔杖藏在里面。
      他在自己的箱子捣腾着,看看自己还需要什么,大脑在飞速旋转,如果离开了马尔福庄园,他还能去哪里,现在他可回不了霍格沃茨城堡,除非他准备徒步从这里走过去。他很有可能在半路上就被抓回来。

      一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把他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德拉科少爷,真对不起,这里是德拉科少爷的午饭,对不起。”
      “出去,不要再进来了!”德拉科没好气地说道。
      “是的,遵命。”家养小精灵一弯腰,原地消失了。
      德拉科望着那餐盘里精心制作的午饭,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胃口不好”这种事了,他什么都不想吃,就像有块石头堵在他的胃里一样,尽管他的早饭只吃了一小块面包。
      勉强自己吃了点东西,他颓然地坐在自己床边上,脑子开始考虑自己的逃家计划,但是很快被打断了。
      “德拉科……”纳西莎轻轻打开了卧室大门,“时间到了。”
      德拉科朝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的楼下客厅里一定非常热闹。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站在客厅看着这番场景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了。然而可笑的是,当时的他还是被那位黑巫师头子给吓得半死,不断的往母亲的身后缩着。他看到伏地魔几乎是原地凭空出现的,还带着慑人的气势。
      如果说邓布利多的气势是可以让人自愿心悦诚服的话,那么伏地魔就是哪怕你再恐惧,也不得不、被迫自己去诚服。
      德拉科在客厅里看到自己许多同学的家长们,他们都围坐在那张考究的桌子边上,带着各种眼神望着自己。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正常,不要丢脸,不要低头。
      随后,他的父亲带着他和他的母亲坐到了长台面的右边席位上,最前面坐着他的贝拉姨妈,眼神依然没有离开主座位。
      德拉科终于看清楚斜对面坐着的是谁了,他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内普,但是刚才他并没有看到教父到来啊。

      大概是坐下后的一秒种后,那个众人翘首期盼的人就原地出现了。一团黑雾过去之后,黑魔头站在了前面。而这客厅却越发阴冷黑暗了。
      有人发出了低声的惊叹,贝拉看起来几乎要扑上去。
      伏地魔好像看起来很满意,他的手扶在圆木椅子的靠背上,用犀利的眼神扫着坐在席位上的每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自己多心了,他发现伏地魔望着自己的时间似乎长了一点。
      “很好,能重新再见到向我忠心耿耿的人们,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高兴。”伏地魔坐了下来,“特别是,我看到新面孔。”
      有人朝德拉科这里看了过来,而当事人却迫使自己盯着桌子来看。
      装作自己毫不在意,这是德拉科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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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Chapter Twenty-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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