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计划

作者:听雪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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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主线任务:在没收所有食物的情况下,存活10天。时限:240小时。】
      系统那冰碴子似的声音又一次扎进每个人的脑子。
      “10天?没吃的?” 苏苒的声音带了哭腔,抓紧了陈星的胳膊。
      “当务之急是淡水和能躲的地方!” 林雨立刻抓住重点,语气干脆,“海水喝不了,得找淡水源头或者想法子接雨水。另外,天黑前得找个能遮风挡雨、相对安全的地儿窝着,这鬼天气看着要变脸。”
      “没错。” 谢烬接口,几步蹿上一块高点的礁石,眯着眼往远处看,“那边,悬崖根底下,好像凹进去一块,可能是个浅洞,能挡挡风,过去瞅瞅?”
      他指着离海水远点、靠近悬崖底的一片阴影。
      凌雁的目光也投过去,同时瞄着更远的地形。“行。注意头顶落石和涨潮。张承,麻烦看看那悬崖结实吗。” 张承立刻凑到悬崖边,仔细看那些裂缝、苔藓和碎石。
      “嗯……这边还算干,岩层是硬质沉积岩,暂时塌不了。但风化得厉害,小石头免不了,躲的时候避开明显裂缝下面。潮水嘛……” 他看了眼拍岸的浪,“现在低潮,那凹进去的地儿够高,平常涨潮淹不着,但要是来风暴潮就悬了。”
      “明白。” 凌雁点头,看向其他人,“目标:悬崖下凹进去那块。路上留神能用的东西,桶,绳子、干柴火等等,走。” 他指令简短,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让原本有点慌的几个人心里定了点。大伙儿沿着湿漉漉的沙滩,小心翼翼往悬崖那边挪。
      找东西这事儿立马就开始了。谢烬眼神毒,很快在几块大礁石缝里扒拉出一个半埋在沙里的塑料桶,虽然破了个小洞,但洗洗装水没问题。林雨在礁石水洼里发现了些藤壶、贻贝和几只呆头呆脑的螃蟹。
      “不多,但好歹是口肉。” 她利索地用块锋利的石片撬下来,塞进陈星找到的一个还算囫囵的塑料袋里。
      夏祁挺积极,跟在张承屁股后头,在远离海水的干沙丘上,按张承的指点,捡那些被风吹来的干海草、枯灌木枝和羽毛。
      “引火好东西!” 张承夸了一句。
      陈星和苏苒负责翻人工垃圾。陈星在悬崖边的乱石堆里,刨出几块锈得厉害但没散架的铁皮,还有一小捆被海水泡得半烂的麻绳。苏苒蹲在海浪冲上来的破烂堆前,海风把她头发吹得乱飞,她不停地把头发往耳后别。突然,她发现沙子里半埋着个塑料药瓶。密封贼好,拧开时“啵”一声。可惜里面空荡荡。“空的……” 她嘀咕一句,随即眼睛亮了,“嘿,这瓶子好!装水,或者分装咱们捡的贝类!”
      凌雁走在队伍侧面,眼睛跟雷达似的扫过沙滩。他专挑被冲上来的浮木,手指敲敲打打,掂量着干湿粗细。偶尔蹲下,比划木头尺寸。视线时不时瞟向悬崖,找能爬的地儿,眉头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拧紧。
      等大伙儿终于挪到那悬崖凹陷处,陈星长出一口气,肩上扛的铁皮“哐当”砸地上。苏苒擦了把汗,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这岩洞比想的强!顶上的岩壁像天然屋檐,地面干爽得让人想哭。
      “这地儿不赖!” 陈星一屁股坐地上。张承打着手电仔细照洞顶,光束在岩壁上移动:“结构稳当,没裂缝。” 手指划过岩壁,“透气也行。”
      林雨脑子里已经在规划了:“洞口得挡挡……” 她扫了眼铁皮和麻绳,“材料正好。还得弄更多柴火,夜里能冻死人。”
      凌雁把扛来的浮木轻轻放下,发出闷响。他环视一圈,声音平静但没商量:“张承、夏祁,接着弄引火物。陈星、苏苒,把洞里收拾利索。林雨,看看大家有伤没。”
      目光转向谢烬,“你,跟我找水去。” 谢烬点点头,跟上凌雁。悬崖另一侧风更猛了,刮得人睁不开眼。凌雁走前面,稳得像踩在平地上。他突然蹲下,捻起一撮土闻了闻。
      “这边。” 声音被风吹得有点碎。俩人沿着湿润的痕迹往上爬,终于在一处岩缝找到了渗出的淡水。
      “有了!” 谢烬声音里透着高兴。凌雁却抬手拦住他。只见他拔出匕首,小心地拨开水洼边的落叶。刀尖浸到水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能喝,得烧开。” 谢烬看着他这套谨慎到苛刻的操作,心里百味杂陈——这滴水不漏的作风,正是凌雁深入骨髓的习惯。
      他压下翻腾的情绪,也拿出水壶接水,顺嘴问:“这点水够咱们喝多久?”
      “水在渗,但细。” 凌雁灌满水壶,拧紧盖子,“就这点水洼,紧着点刚够七个人吊命,得按滴算。要么找更多家伙什存水,要么找更大的水源。” 他抬头看看天,云压得更低了。“天快黑了,先带水回去。做好标记,明天再往大了找。” 俩人拎着水壶回到岩洞时,里面已经大变样了。
      洞口被陈星和谢烬找来的锈铁皮斜着挡住大半,用石头和浮木顶住,做了个简陋但管用的挡风墙,就留了个弯腰进出的口子。洞里地面被陈星和苏苒收拾得平整干净,铺了层干海草和细沙,坐着躺着舒服多了。张承和夏祁收获不小,洞口内侧堆了一大捆干灌木枝、海草团和粗点的浮木段。林雨正用磨利的石片处理之前捡的贝类和螃蟹,动作麻利。
      “水来了!” 谢烬晃了晃水壶,成功吸引了所有人。苏苒和陈星脸上露出松口气的笑,夏祁直接欢呼了一声。
      回到洞里,天彻底黑了。洞口被铁皮挡得严实,就留个缝。篝火已经点起来了,火光在岩壁上跳跃,照着几张疲惫又放松的脸。“找到水了!”谢烬又晃了晃水壶,引得大家全看过来。
      凌雁把水壶放在干爽地方,言简意赅:“水源找到了,量不多。”他转向林雨,“你分。”
      他没理会众人的喜悦,径直走到洞口,仔细检查铁皮挡风的结实程度,又抄起一根长浮木,用匕首飞快地削尖一头,做了根简易长矛,戳在洞口顺手的地方。
      林雨接过水壶,小心地往每个人的水壶或临时找的容器里倒了点水。每人就分到一小口,刚够润润冒烟的嗓子,但这会儿简直是琼浆玉液。大家小口珍惜地喝着,凉水滑过喉咙,紧绷的神经松了那么一丝丝。
      夜幕像口黑锅扣下来。洞外,风声鬼哭狼嚎,卷着海浪的咆哮,听着就瘆人。洞里,篝火烧起来了——张承靠他那点地质知识选了合适的引火物和堆法,夏祁贡献了捡来的干羽毛助燃。橘黄的火苗跳动着,赶走了洞里的阴冷潮湿,带来了救命的热乎气和光亮,也映着大伙儿疲惫但总算踏实点的脸。大家围着火堆,分吃了林雨处理好、烤熟的贝肉蟹肉。就那么一点点,塞牙缝都不够,但热乎乎的东西下肚,身上的寒意和虚劲儿总算被压下去一点。洞里挺安静,只有柴火噼啪响,混着洞外没完没了的风浪声。吃完东西,累劲儿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陈星打了个大哈欠,苏苒靠着他肩膀,眼皮直打架。张承也揉着发酸的眼睛。夏祁强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夜色浓得化不开,篝火成了对抗无尽黑暗的唯一堡垒。洞外风更大了,裹着冰冷的雨点子砸在铁皮上,噼里啪啦响得人心慌。海浪的咆哮感觉就在耳边,每一次拍在礁石上,洞壁都跟着抖一下。
      累,像块湿透的厚毯子,迅速裹住了除凌雁外的所有人。陈星和苏苒互相靠着,裹紧单薄的衣服,在火堆的暖意里沉沉睡去,呼吸慢慢平了。张承靠着洞壁,头一点一点,眼镜滑到鼻尖。夏祁蜷在林雨边上,到底年纪小扛不住,也迷糊着了。林雨当过兵,意志强点,闭着眼养神,保存体力,耳朵还支棱着听外头的动静。
      凌雁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动作轻得像道影子。他拿起那根削尖的浮木长矛,走到洞口铁皮挡风的缝隙那儿。他没坐,背靠着冰冷的岩壁,身体微微前倾,灰蓝色的眼睛透过那道窄缝,死死盯着洞外翻滚的黑暗,盯着海天相接处那片更深的墨色。
      守夜,对他来说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尤其是在这种鬼地方,尤其是在他身上还背着系统那个“湮灭级”指令的时候。
      篝火的光在他侧脸上跳动,勾出冷硬的线条。洞里的暖和气儿跟洞外渗进来的湿冷在他身上划了条分界线。他刻意离那堆温暖远点,让自己冻着点,好保持清醒。时间在风声雨声浪声里一寸寸往前挪。洞里只剩熟睡的呼吸和柴火的噼啪。凌雁听着风的细微变化,分辨着雨点砸在不同东西上的声响,警惕着任何不属于自然的动静——那可能是要命的野兽,也可能是……系统警告里那个“未知的高维信息污染源”。
      这才是他装模作样混进来的真正目的。活过四天是表面任务,他真正的猎物,是那个能威胁到系统的“湮灭级”玩意儿。它在哪儿?长什么样?怎么搞事?系统屁都没放一个,全得靠他自己在这被遗忘的海岸线上,在保命的压力下,像在雷区里摸黑找路。
      一丝微弱得几乎以为是错觉的眩晕感突然袭来,左肩胛骨下面那个业火灼烧点猛地一疼,像被针扎了。凌雁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这不是累的,更像是……脑子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他立刻屏住呼吸,把感知力提到最高,无形的触角猛地探向洞外的黑暗。
      风声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劲?在狂风和海浪的轰鸣间隙,他好像捕捉到一种……声音?不,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频率,一种直接往脑子里钻的、冰凉滑腻的“嘀咕”。没具体意思,但充满了混乱、扭曲和一种说不出的“饿”,像无数虫子在你灵魂的墙壁上刮擦。
      污染源?凌雁瞳孔骤然缩紧,全身肌肉瞬间绷得像拉满的弓。他攥紧了手里的长矛,指关节捏得发白。这“嘀咕”断断续续,弱得很,像隔了好几层厚布传来,根本抓不住具体位置。感觉哪儿都有,又好像从哪个方向钻出来——是来自那翻腾的大海深处?还是悬崖顶上那片未知的黑暗?或者……就混在这冰冷的雨雾里弥漫开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莽撞是找死。他需要更清楚的信号,得知道它影响多大、多强。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把精神屏障提到最高,像在黑暗里点了盏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灯——想引蛇出洞,又不想立刻暴露自己。
      就在他全神贯注感知那诡异“嘀咕”的时候,身后火堆旁,好像有人动了一下。
      是谢烬。
      他压根没睡着。凌雁独自守夜的背影,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洞里这点虚假的平静,洞外越来越凶险的动静,都让他躺不住。他眯着眼,透过跳跃的火光,正好看见凌雁背对众人,僵立在洞口缝隙处的剪影。那身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子让人心头发冷的孤绝和紧绷。谢烬的心猛地往下沉。他看见凌雁攥长矛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见他微微侧头、像是在拼命听什么的专注样子。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放哨!凌雁发现了什么?是野兽?还是……更邪门的东西?他下意识就想坐起来,想靠过去,想替他分担那沉甸甸的压力。
      但隼的警告像盆冰水兜头浇下——“不能刺激他!不能试图唤醒记忆!那是在给他执行死刑令!”
      谢烬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甲掐进掌心。
      他只能硬逼着自己躺回去,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压住冲过去的本能。黑暗里,他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捕捉着洞口那个身影传来的每一丝细微动静,还有洞外那越来越狂暴、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吞下去的风雨声。一种比面对任何怪物都更深的无力和担忧,从心底里冒出来。
      凌雁依旧像块礁石杵在洞口。那诡异的“嘀咕”如同潮汐,时强时弱,却阴魂不散。冰冷的雨星子被风裹着,穿过缝隙,抽在他脸上。业火的灼痛和脑子里的诡异侵蚀搅在一起,但他灰蓝色的眼底深处,只有一片冰封的、无声燃烧的决绝。
      活过十天?这才刚开头。猎杀“湮灭级”污染源这盘大棋,在暴风雨肆虐的荒凉海岸,在他独自扛着的寒夜里,已经落下了第一颗冰冷的棋子。而洞内火堆旁,一双写满忧虑又死死克制的眼睛,正无声地锁在他孤独的背影上。
      天还没亮透,海岸线裹在铅灰色的雾气里,又潮又冷,透着一股子不舒服的劲。
      凌雁靠在洞口,望着远处乱糟糟的海浪。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冷得跟结了冰的湖面似的,一点波纹都没有,他习惯了一个人在这系统里苟延残喘。
      “分组。”他开口,声音又冷又硬,没得商量,“林雨、张承、夏祁,你们仨,往里头走,找淡水吃的。陈星、苏苒,守洞。”
      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溜了一圈,最后停在谢烬那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你,跟我去海边。”
      谢烬眉梢一挑,嘴角那点笑又挂上了:“成啊,听你的呗。”
      他装得像个万事不上心的独狼,好像凌雁那副冷脸跟他屁关系没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隼的警告他还一直记着——重新开始,就当陌生人,不能刺激他,不能露馅儿。
      心里头那点翻腾的东西被他硬压下去,他随手抄起根削尖的木棍,跟上凌雁。
      俩人沿着湿漉漉的礁石往海边走,一路没话。潮水退了,沙滩上一片狼藉,湿泥巴混着碎贝壳、烂海草,空气里那股子腥臭味浓得化不开,像是什么玩意儿在暗地里烂透了。
      凌雁脚步稳得很,每一步都踩得准准的,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着四周。他那根弦绷得死紧,好像下一秒就能蹿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谢烬跟在后头,眼神儿却管不住地黏在凌雁背上。
      他还是老样子,永远冲在最前头,把危险都自个儿兜着。
      心口像被人攥了一把,谢烬强迫自己挪开眼,故意吹了声懒洋洋的口哨:“这破地方,连个喘气的都没有,系统坏了!”
      凌雁没应声,只是头微微偏了偏,视线投向远处的海面。
      谢烬顺着看过去,眉头立刻拧紧了。
      不对劲!
      海水的颜色变了。
      原本墨蓝墨蓝的海水,这会儿泛着一层邪门的暗红,像被血染过。更要命的是,那浪打得也怪,一会儿疯了一样扑上来,一会儿又死气沉沉地停住,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手捏着玩。
      “喂,凌……”谢烬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当心点!这海水看着邪乎!”
      凌雁没回头,只极轻地点了下下巴,表示知道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到了一片被潮水冲出来的浅滩。沙地上,半埋着好些个黑乎乎的玩意儿,形状怪模怪样,像是某种蛋,表面裹着层黏糊糊的膜,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有东西在动。谢烬蹲下去,拿木棍头捅了捅其中一个。
      “噗嗤——” 那黑膜一破,一股子腥臭的黏液猛地喷出来!谢烬反应够快,往后一蹦,可还是有几滴甩到了袖子上。几乎是同时,“滋啦”一声,布料瞬间被蚀出几个焦黑的窟窿,皮肤火烧火燎地疼。
      “靠!”他低骂一句,甩了甩手。
      凌雁立刻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差点把他骨头捏碎。凌雁的眼神冷得吓人,声音却平得像水:“别碰。”
      谢烬一愣,这算是……头一回有身体接触。
      凌雁的手指冰凉,手心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度,像是被火烧过留下的那点余温。动作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犹豫,纯粹就是在处理一个麻烦的伤口,跟关心人扯不上边。
      可谢烬的心,就那么不受控地狠跳了一下。他扯出个满不在乎的笑:“放心,死不了。”
      凌雁没再吭声,麻利地从腰间扯下块布,三两下擦掉谢烬袖子上的黏液,松手,转身就走。
      谢烬盯着他的背影,喉咙有点发紧。
      还是这样。就算不记得他了,骨子里那点护着人的本能还在。
      把心里头那点翻江倒海压下去,谢烬快步跟上。
      刚走出没几步,脚下的沙子猛地一震! 凌雁瞬间停住,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退后!” 话刚出口,脚下的沙滩“哗啦”一声塌陷下去!一条布满恶心吸盘的巨大黑触手,破沙而出,直直抽向两人!
      凌雁反应快得惊人,侧身躲开的同时,手里的长矛已经狠狠扎进了那黏糊糊的肉里! “噗嗤!”
      矛尖入肉,那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更多的触手从沙子里钻出来,疯狂地扭动着缠过来!
      “妈的!”谢烬骂了一句,抡起木棍就砸向最近的一条触手。“咔嚓”一声,木棍应声而断,但那怪物的动作也明显顿了一下。
      “这玩意儿怕砸!”他吼了一嗓子。凌雁没回话,但手上的动作立刻变了。长矛不再去捅,而是抡圆了横扫,借着浮木的重量,狠狠砸向那些触手的关节处。
      两人背靠着背,在沙滩上和那怪物周旋。谢烬喘着粗气,眼神却亮得吓人,他猛地侧身避开一条横扫过来的触手,反手一把抓住,借着那股劲儿狠狠一抡!
      怪物被他这蛮力拽得一个趔趄,凌雁抓住这空档,长矛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它那大概是核心的地方!
      “砰!”
      一声闷响,怪物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飞快地缩回了沙子里,只留下一大滩腥臭扑鼻的黑黏液。
      沙滩上一下子静得吓人,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气声。
      谢烬抹了把汗,扭头看向凌雁,咧着嘴问:“还行?咱俩配合的。”
      凌雁扫了他一眼,脸上还是那副冻死人的表情,但肩膀那块儿明显没那么绷着了。 “嗯。”
      谢烬压下心里头翻江倒海的东西,故意耸耸肩:“这鬼地方不能待了,走吧!”
      凌雁一点头,转身就往营地方向走。谢烬跟在后头,目光黏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上,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复杂地闪了一下。
      重新开始?行,那就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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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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