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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
这个买一赠一的活动非常顺利,也把酸梅汤推了上去,映晚不管回来的时间再晚,都会上山陪着林欢欢,给她讲讲今天的所见所闻。
说着说着脑中突显一件事来,映晚一拍脑袋:“哎哟,小姐,你瞧我这脑子,我居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林欢欢正嗑着瓜子沉浸在画本世界中,眼皮动也不动的说:“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你还记得那天有个肥仔说是有我们的方子,被我们给识破之后,被砸摊子那个?”
林欢欢眯眯眼睛,想起来了,她好像有些头绪的,只不过现在在山上没时间去确认,听到映晚说起这个人,那离她的猜测十有八九了。
“记得,那和陶婶子是有点关系的吧?”
“我的天爷啊!小姐,你连这事都猜到了!”映晚惊呼道,她对小姐观察太佩服了。
林欢欢起身拍了怕手上的瓜子皮屑,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你是怎么发现的?与我说说。”
映晚就把那天与李婆子吵架那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林欢欢听后笑了笑:“这下全村人应该都知道我腿断了,等我好了下山之后定要谢谢那李婆子。”
映晚又将陶天明带着那两人去闹事的经过说了一遍,林欢欢听映晚的描述,心里为映晚担心了一把,还好吉祥机灵把这事给解决了。
“小姐,你猜陶天明带着的那两个人是谁?”
看着映晚一脸的神秘兮兮,林欢欢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但是来着那种品行不端的人,目前打过交道的只有欺负孙木愈的孙正,其他的还真没有思绪。
“嘿。猜不到了吧?!”
映晚的脸上尽显得意之色,林欢欢无奈一笑:“是是是,猜不到了,我自己在山上都快闷出病来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快告诉我。”
映晚心里已经得到了满足,嘿嘿一笑蹲坐在林欢欢的身旁:“小姐,你想不到这两个人正常,毕竟咱们也只见过一面。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心里都惊了一下。”
品行不端,能与陶天明这个年龄走在一起,并见过一面。
林欢欢听后心里慢慢找到了答案,但脸上依旧还是保持的好奇,继续追问:“谁啊?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是那日在魏小娘门口蹲守的那两个小偷。”
蛇鼠喜欢凑一窝,看来她没猜错。
林欢欢特意叮嘱映晚不要再去招惹他们,她不在,能避则避,这种败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想不到的事情来,映晚连忙点头,经历过上次见过他们耍无赖,她心里也是害怕的。
林欢欢去洞口,探着身子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暗了。
“快些下山吧,天已经黑了,再晚就不安全了。”
回应林欢欢的只有山中的昆虫鸣叫,林欢欢心里想着映晚这丫头干嘛呢,也不说话,就转过身想问问。
映晚已经躺好,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林欢欢:...得,白说。
“小姐,这人也没醒过吗?”映晚待林欢欢躺下后,小声的问道。
林欢欢看了一旁还在昏迷的人,摇了摇头。
“要不然,我们不管他了吧?你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虽说他是个昏迷的人,但他也是名男子,对小姐名声不好。”
映晚说完这话,朝着林欢欢身边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位置闭上眼睛。
林欢欢望着黑漆漆的上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昏迷了一个月的人还会醒来吗?
万一像现在那种植物人怎么办?谁照顾他?
不如扔他自生自灭吧。
如果他再不醒来,该怎么处理?
丢在这里吗?还是继续守着?
就没一个人来寻他吗?
他到底是何身份?
.....
脑中混合着各种问题,林欢欢也沉沉睡去....
看着映晚下山,林欢欢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扭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男子,便开口叫住了映晚:“你等我一下,我同你一道下山。”
“那这人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吧,我在这山上也待了近一个月,仁至义尽。”
林欢欢下山的时候,还专门找了一根棍子当成拐杖,临近村子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装模作样起来。
映晚憋着笑:“小姐,你学的还挺像。”
林欢欢和映晚的事情,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了,第一是馋那口酸梅汤,毕竟这稀罕玩意,在镇上被人到处夸,都想尝尝是不是如传闻中那么好喝,第二是听说挣钱,都想凑上去看看自己能不能也跟着挣点。
村口的林叔在门口听别人唠嗑呢,老远就看到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人还一瘸一拐的,他仔细看了看,又想起来之前映晚说的林欢欢摔断了腿,快走几步,喊着:“是不是欢欢丫头和映晚丫头?”
村里人一听林叔喊的人名,也不唠嗑了,就伸着脑袋眼巴巴的在村口看着映晚扶着拄着棍子的林欢欢一瘸一拐的过来。
映晚一看村口那么多人,小脸仰的老高了:“哼,小姐,咱们刚开始出去摆摊的时候,那些人可没一个能瞧得上我们的。”
林欢欢盯着村口那些人:“是的,有钱是朋友,无钱不相识。”
“还说什么女人就应该在家守着锅台转,其实他们就是怕我们女子能力太强,盖过他们。”
映晚气哼哼的说着,林欢欢看着映晚的小转变,眼中露出欣慰。
就算有一日她不在了,映晚在这个环境也可以活的很出彩。
“林叔。”林欢欢对着之前帮她说过话的林叔游有着很好的印象,主动打了招呼。
“欢欢丫头,这腿还没好呢?”林叔家中也有一女,只不过嫁到外村,回来的次数不多,相聚很少,再加上他自身的看法与村里大不相同,所以看着林欢欢就跟看闺女一样。
“还没好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估计要好好休息了。”
林欢欢笑着回答道。
“林叔,你先别说那么多了,之前这丫头说等她们活动结束,要请我们全村人喝酸梅汤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呢?”
说这话的人是村里的外姓周家周红才,与村里的人关系都相处的不错,就是偶尔贪点小便宜。
林叔见状也有眼力劲的没有说话,他知道村里的人都馋着呢,不光村里人馋,他也馋那一口,也在等着呢。
映晚听这人说话,心里觉得不舒服,刚想还嘴,林欢欢按着映晚的手,轻轻拍了拍,映晚压制住自己心里的不舒服说道:“就明日吧,我家小姐腿脚不便,我安置好她,就去镇上购买材料,明日煮好了,通知大家。”
有了这消息,村口的人赶紧散了,都想着快点将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人。
林欢欢和映晚与林叔闲聊几句也回到家中,秀秀在门口坐着发呆。
“秀秀?”
林欢欢喊了一声,秀秀抬起头来,看到林欢欢时,眼中有藏不住的喜悦,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映晚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小姐,还是你的面子大,至少秀秀会回应你一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无声的对抗。”
说完还不忘用幽怨的小眼神瞥一眼站在一旁的秀秀。
林欢欢听后,笑出了声:“秀秀性格是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转身又问道秀秀:“你家男人听说也是个暴脾气的,你不回去这么长时间,他竟也不找你?”
秀秀听到林欢欢问她男人,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害怕,一双手来回扣着,林欢欢注意到了,便握住了秀秀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在我这里,怕什么呢?”
厚厚的刘海遮住秀秀的眼睛,林欢欢看不清她的神态,也猜不到她现在的想法。
“我前几天回家一趟,但是家里没人,我听村里的其他人说,有一个地方很挣钱,别人叫他去,他也跟着一起去了。”
秀秀的声音很轻很轻,每一字说的很认真,林欢欢与映晚都听到了。
“那敢情好啊,他不在,你就跟我们在一起,虽说现在不是大富大贵,但吃饱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映晚听了秀秀说话,高兴的不行,又拉起秀秀的胳膊检查了一下伤口,心疼的说:“这伤仔细的养了一个月,还是留下疤了。”
秀秀连忙放下袖子:“没事了。”
“没事了,活着最大,等会你去镇上的时候带着秀秀,买点肉,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听林欢欢要做好吃的,映晚高兴的都要跳起来,拉着秀秀的手不停地说:“你不知道我家小姐做饭多好吃,之前日子苦的时候,就算是素菜,小姐都能做出肉味来。”
林欢欢笑盈盈的看着她俩,秀秀的嘴角也轻轻扯出一个微笑,虽说弧度很小,但这没有逃过林欢欢与映晚的眼睛。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所想应是一样。
吃过饭后,映晚带着秀秀就去镇上了,买了准备要煮的酸梅汤和林欢欢要的肉。
二人高高兴兴的提着东西回村子,偶尔还能碰到一两个老顾客问映晚怎么还不出摊。
映晚都会说:我家小姐需要照顾,过两天出摊。
这种一种被大家认可和需要的感觉,映晚心里慢慢的自豪与骄傲,叽叽喳喳的与秀秀说着话。
快到村口的时候,就闻着空中有股烧糊的味道,映晚问身边的秀秀:“这是哪里着火了吗?很大糊味。”
秀秀也仔细的嗅了嗅,小声说:“确实有糊味。”
到了村口的时候,就见有人慌张的跑,映晚平时就比较喜欢八卦,连忙问那人:“这是怎么了?”
那人一看是映晚,着急的扯着衣袖就走,边走边说:“你家着火了,大家伙都帮忙灭火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我家着火?
映晚听后,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嘴里重复了一句:“我家着火?”
“我家怎么会着火呢?”
话音未落,泪以满面,小姐还在家里呢。
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映晚呜咽着跑着,秀秀在后面追也追不上,等秀秀气喘吁吁的跑到林欢欢与映晚的家时,就看到浓浓白眼,本来温馨的房子,除去那乌黑的灰烬,就剩下黑漆漆的木梁在空中横着。
秀秀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听着周遭围观的人群叽叽喳喳,看着林叔的媳妇和几个妇人正在拦着往里冲的映晚,看着眼前的房子烧成灰烬,她竟有些恍惚,好像她与林欢欢他们在一起生活,就像是一场梦。
一滴泪落下,秀秀擦了擦脸,走到哭到只剩呜咽声的映晚跟前,双手按住映晚。
那双手在发抖,这是秀秀使出的全身的力气,微微的疼痛,让映晚找回一点理智,对上秀秀的视线。
秀秀的眼睛满是血丝,她看着映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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