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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晚上的
此刻招魂幡没了灵力控制,看着就像是只陈旧而不起眼的旗支。没有了之前那股令人作呕血腥气,就连上面原本透着邪性、斑驳不清的涂料,此刻看着也普通了几分,只是拿在手里那微微刺骨的凉意,似在说明它的不同。
安宁看着黎嗪目光沉静,毫不在意的将招魂幡拿在手里打量,确定他是真的不在意后,这才准备给杜大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目前这个局面还是得找‘专业’的人来善后,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那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总不能不管不顾让他死在这。
而且,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但也不能完全确保没有人路过见了个正着。
安宁:“杜大师,我是安宁。”
杜海德倒是有些意外接到安宁的电话,只是这会听着对方声音还有些气虚,不免有些担心。
杜海德:“小宁?你这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着电话里急切关怀的声音,安宁有些动容。
安宁:“杜大师,我没事,但是这里有个蚀阴人被招魂幡反噬了,可能需要你们过来处理一下。地址是在城郊西边废弃火葬场的位置。你看现在方便吗?”
杜海德听着安宁这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还都是多年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这会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急忙问道:“小宁你这是正面遇上了?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喊医生过去?”
安宁莞尔:“不用担心,我没受伤,就是有些力竭。但那个蚀阴人应该会需要医生,这个你们...看着来,我在这边等你们。”
杜海德听到这才稍稍安心,但这在灵修圈子里也不是件小事了,还牵扯到那么邪性的灵器‘招魂幡’,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他还得再拉几个圈子里资历深厚的一起过去。
杜海德:“好好好,小宁你先等会,这件事背后怕是还有牵扯,我多喊几个人一同过去。你一定要小心啊,万一这附近还有他的同伴什么的。”
安宁了然,“好,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边等安宁挂了电话,就见黎嗪略带歉意的看着他。
安宁不解:“...怎么了?”
“我之前通知了于行,是不是会给你带来麻烦?或者我现在跟他说一声,让他先不要过来。”
黎嗪听了之前安宁和杜大师的对话,这会也想到于行是圈外人,怕有什么影响。
安宁先前到没想到这层,不过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
“他接受程度怎么样?”
黎嗪沉默了一瞬,“应该...还好。”
毕竟是一直接受唯物主义教育下的医生。可能需要一个过程。
安宁听懂了他那微妙的语气,没说什么。
也就这一会时间,天色正式暗了下来,废旧火葬场本身地处就比较偏僻,没有了霞光,周遭的一切像是被黑暗吞噬,变得静谧幽暗。
安宁摸出手机,打开了自带的手电筒,光线映照下,他的眸色显得愈发的透亮。
安宁踱步回到了先前那人身旁。一旁还跟着的黎嗪警惕的盯着对方,怕那人还有其他手段,这样他也好及时挡在安宁身前。
“还有力气说话吗?”
安宁朝着对方问道。
对方喘息了一会,好似用尽了力气,这才勉强发出一阵气音。
“呵。”
安宁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着,“算了,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喘气吧。不急,有些话我们后面可以慢慢说。”
对方像是被安宁这话刺激到,手指蜷缩,跪伏在地上,发出阵阵疼闷的喘息声。
黎嗪倒是第一次见安宁这副冷漠傲然的模样,但莫名觉得他这是故意的。
气完对方,安宁就在不远处随地坐了下来。
从落回地面开始,他就有些累了,撑了那么一会,他也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是顾及黎嗪在场,自己大师包袱在,他真想直接躺平算了。
黎嗪拿着招魂幡,也跟着走到安宁身旁坐下。丝毫不在意自己那高定裤子沾了一地尘土。
可能是这会夜色太过幽暗,手机投射出来的光线将两人笼罩在一起,增添了一种仅存彼此的隐秘感。
黎嗪半响沉静下来的心跳,此刻又开始激荡雀跃起来。
静谧的四周,让黎嗪不免担心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会过早的暴露他的心思,不由得出声打破这份安静。
“你等会结束还要回申城吗?”
安宁一时不解侧身看向他,“嗯?”
“我看你下飞机没带其他行李。”
黎嗪迎着对方目光看过去。只觉得眼前人此刻每一个举动都让人挪不开眼睛。
安宁了然,“啊,我先回趟家休整下吧,明天再过去。”
黎嗪微微点了点头,“要不等下去我家?你上次的房间还在,狐狸就交给于行,也让他帮你看下。”
安宁听出了他言语里的关切,但还是不太习惯麻烦别人。
“不用,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累。回去睡一觉就好。”
黎嗪预想到了他的答复,继续劝道,“你之前在飞机上应该也没吃什么东西,我离开前有让管家准备些吃的,还是去我那边休整吧,明天正好顺路送你去机场。”
这么一说,安宁的确是饿了,刚才那一通操作,是体力和灵力的双重枯竭。他不免有些心动。但听到顺路去机场这事,不免问道:“你明天也要去机场?”
毕竟机场的位置是在卞城外环,要是活动拍摄之类的工作,也不至于跑那么远。
黎嗪:“嗯。我之前提到过的,我还有工作要回申城。明天正好可以和你一道出发。”
既然这样,安宁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便笑着道:“那好。就麻烦收留一晚了。”
黎嗪看着往日里那双潋滟惑人的眸子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不由的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打破了此刻的氛围。
“哎,这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这黑黢黢的找的我心惊胆颤。好吓人。”
来的人,正是于行。此刻背着个医药箱,拿着个手机,照着一路朝着他们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吐槽着:“真的,黎嗪你这定位,给我定到火葬场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都到这了,你不应该找法医吗,找我干嘛。”
黎嗪对好友的咋咋呼呼也已习惯了。先是朝着一个地方指了指,说道:“那有两只狐狸,需要你先看下情况。”
于行本来就对大晚上跑火葬场的事一脸不解,这会又让他给狐狸看病,更是一脸茫然。“啊?又来两只狐狸,你这是把我当兽医了吗?”
于行刚想朝着狐狸的方向过去,这会又看到跪趴在地上的另一个人。
“哎?不对,不是先给你前面那人看看吗,我看他这样子,你也许打120更快一些。”
对于于行的一连串问题,黎嗪习惯了。
“他不用管,你先给狐狸看看。”
“啊?”
于行一时不解好友这话的意思,这人这样子,真的不管行吗...
虽然他不是很懂,但还是配合的朝着两只狐狸的方位走去。
带着一堆疑问,于行将两只狐狸翻看了几遍,然后对着好友道,“看着没什么问题,胳膊腿都挺健硕的,就旁边那只大点的可能需要打个营养针。”
说完他又瞧了几眼坐在不远处的安宁,问道:“这只小的怎么那么眼熟,安宁那只?另一只呢?哪里拐来的?”
黎嗪这会才有空回他,“嗯,另一只是它姑。”
于行:“谁姑?”
......
感觉今晚自己的好友哪哪都不太正常。
还不等他继续发问。黎嗪已经走回了安宁身旁。
他立刻跟着来到两人身旁,正打算继续刚才的提问,这会看到安宁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由得又转了注意力:“你这个气色,我帮你也看下吧。”
安宁这会到没拒绝,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灵力枯竭,但在外看来可能状态是不是很好,避免他们担心,还是得配合一下。
虽然携带的设备有限,但是大致询问检查了下来,也只得出个脱力的结论。
黎嗪见此暂时放下心来,转头对一旁收拾医药箱的于行道:“你先将两只狐狸带回去吧,我和安宁还有些事,晚点回去。”
黎嗪毫无差使好友的愧疚感。
于·大冤种·行:?
用完就抛,这么顺手的吗,于行一时摸不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不由又把视线投向了跪趴着的那人。
那些不友好的、暴力的画面突然充斥了大脑,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他有些忐忑的走到黎嗪身旁。用这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那人是不是狗仔?偷拍到你和安宁的事了?还是偷了安宁的狐狸?虽然吧,狗仔是挺招人恨的,但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可千万别冲动,不行咱们还能找警察。那档子事你可千万别干啊!”
黎嗪不知道他这会又脑补了什么,这才无奈道:“我没有杀人抛尸的想法。他也不是狗仔。”
于行:......
于行:“...那你们留着干嘛,不行,我不是很想一个人回去。”
说完,于行望向黎嗪背后那黑黢黢的一片,更加坚定了想法。
因为停车场内部设施比较大,他也将车子停在了外围,走进来的那一路全靠他那不大的胆子撑着。
虽然他是医生,纯纯唯物主义熏陶下长大的,但是,面对这些还是心理膈应。既然好友不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他还是更愿意等一等,等会一块离开。
黎嗪也不在意,丝毫不在意等会好友可能面临的‘精神重击’,浅浅勾了勾唇角,回到安宁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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