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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下无人,季海走到季驰风旁边,压低声音问:“你和我说实话,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不是很重要吗?”季驰风回问,“你既然已经认定是我了,又何必大费周章来找我求证?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不孝子!你大哥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着,要是没有宴家的帮助,他现在已经成一个死人了,结婚而已,就可以为你大哥续命,你怎么就拎不清呢!”
季驰风看到季海眼中看仇人一样的目光,心里已经不会有任何波动了。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对所谓的亲情抱有过半点期待。
他冷漠地看着季海,抓住了对方想打在他脸上的手,甩开:“上次被你打,是最后一次,不会觉得你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能打得过我吧?”
越是凑近季海,他脸上的讽刺就越深:“牺牲我的婚姻成全你们?你们未免把我想得太好了,事实上,我骨子里早就烂了。”
“跟你学的。”
季海的手一点点垂落,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悔恨:“你是季家的人,这是你的命!当初要不是你妈趁我易感期来爬我的床,我又怎么可能有你这么丢脸的儿子。”
“所以?是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跟她睡的?还是她威胁你让你在她体内成结的?你是易感期不是神志不清,把所有过错都推在她头上,垃圾。”
季驰风对他的妈妈已经没有太多记忆了。
印象中,每次季海喝醉了都会把怒气发泄在他妈妈和他身上,烟头烫,鞭子打都是最常见的。
后来,连没喝酒遇到一点烦心事的时候都会把气撒在母子两身上。
“贱种”“白眼狼”“婊子”“垃圾”。
诸如此类的词语,从小到大他听过太多次了。
他的妈妈没有一次,在他被打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他,那个软弱的Omega,季驰风不知道他是怎么敢爬上季海的床的,永远只会躲在角落里抱着胳膊哭,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后来季驰风长大一点,每次还要反过来保护她,把被打的她护在怀中死死抱着,哪怕遍体鳞伤,口吐鲜血也没想过放弃妈妈。
“离婚吧。”这句话他对妈妈说过无数遍。
对方只是悲伤地摇头,满眼都是泪。
他一开始不理解,后来就明白了。
这个社会,离婚的Omega比过街老鼠还不如,她没办法在这吃人的世界活下去。
他不怪她,毕竟他童年里那些不多的温暖,都是她带来的。
他依稀记得母亲身上柔软的棉麻裙子触感,他小时候最喜欢躺在母亲的腿上睡觉。
也记得母亲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总是让他非常安心。
母亲抱着他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爱意。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不再抱他,反而每次见到他就一脸恨意。
即便如此,季驰风还是不会恨她。
几年前,母亲受不了折磨,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他也从季家逃了出来,也就是那天,他遇到了宴臣。
站在屋檐下躲雨的样子有几分笨拙,原本只是顺手做了件好事,送了把伞,没想到他非常珍惜地道谢,还找到了他的学校,要把伞还给他。
他不是没见过有钱人,但宴臣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有礼貌,带一点点强势,熟了之后就会发现,他私下里非常可爱,总是懒洋洋地躺在飘窗上晒太阳,最喜欢不穿拖鞋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睡觉的时候会戴眼罩。
诸如此类的小习惯,跟小猫咪似的,不知不觉中,让他的心塌了一大块。
宴臣让他明白什么是爱,也让他一次次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意献出来。
如果没发生那场车祸,一切都不会变。
他们会结婚,会在教堂里许下誓言,现在也许孩子都有了。
眼眶被雾气打湿,他捏了捏鼻梁,试图把眼角发酸的感觉按压下去。
“你要去哪里?我警告你不准乱来,想想宴臣的下场!”
包里的烟盒被紧紧抓着,捏成了扁扁的一块,进了垃圾桶,他头也没回地对季海说:“宴臣是我的命,你们要是再敢动他,我保证,大家一起死。”
季海看不见他的表情,下意识抖了一下。
季海怔怔的看着他,刀削般的下颚线绷得很紧,心中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季驰风的精神状态似乎在崩溃边缘游走。
他没有再刺激季驰风,闭紧嘴巴眼睁睁看着季驰风离开。
混乱的一天匆匆而过,宴隋林的父母依旧在和各路专家开会商议怎么治疗,宴隋枫昨天早上来过一趟就没踪迹了。
再次来的时候是和宴臣一起的。
宴臣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匆忙赶路留下的灰尘冷冽空气。
肩膀上披着一件略显单薄的黑色毛呢大衣。
长久没有休息,眼眶发红,眼里还带着一些刻意压制的怒火。
皮肤比前几天更白了,双唇甚至看不出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还有些干燥。
进来病房后,他看了眼病床上昏迷浑身插着好几根管子的宴隋林,就把目光放在了旁边负责看护的季驰风身上。
蹙了下眉,他问宴隋枫:“隋林情况怎么样?”
“颅内脑组织血管破裂,出血量大于10ml,血肿压迫了周围脑组织,一直在昏迷。”
宴家是医学大家,宴臣曾经也接触学习过,对这些并不陌生。
昏迷不醒,血肿肯定不会小。
宴隋枫继续说道:“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尤其是小臂、腿部等地方,都被用力击打过,左手小臂粉碎性骨折,下手的人非常阴毒。”
“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宴隋枫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
这三十多个小时,他基本没睡,都在处理宴隋林的事情,但打宴隋林的人就像狡猾的泥鳅,怎么都找不到。
“废物。”宴隋枫低着头不敢反驳,宴臣偏头,“夏安,你去办这件事,必须把人找出来,可以去查一查宴隋林的游戏账号。”
“好的。”夏安点头走了。
宴臣一直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始终吐不出去,他疲惫地坐到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你爸妈呢?”
“他们还在和专家开会,评估要不要做开颅手术,淤血离视觉中枢近,所以……”
“为什么拖这么久?”宴臣的嗓子有点哑,一旁的季驰风默不作声拧开一瓶水给他递了过来,宴臣抬眼扫了他一下,喝了两口就放着了。
“他们的意思是,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又刚好发生在准备订婚这天,要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外界走漏风声。”
这么一说,宴臣就明白了。
他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宴隋林会被送来宴家的医院,宴家的医院在产科方面全国闻名,但是在脑科真不算太好,至少进不了国内前二十。
他冷笑一声,轻飘飘地说:“儿子命都要没了,还在这里担心名声?迂腐又固执。”
宴隋枫就这件事和父母商量过很多次,无果。
不好多说什么,他看了眼手机,又来了新的工作等着他处理,没办法在这里陪着宴臣。
宴臣摆摆手,他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宴臣和季驰风,还有病床上躺着但是没有知觉的宴隋林。
宴臣站起身,朝季驰风走过去,季驰风下意识就退了一步。
宴臣眯起眼睛,冷声问:“怎么?怕我吃了你?”
“我早就说了,不要结婚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这么大一顶锅扣在你头上,开心了?”宴臣恨铁不成钢地问。
季驰风诧异,片刻才回过神来问:“你不怀疑我?”
“我为什么要怀疑你?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季驰风,你脑子坏掉啦?”
可能是心情稍微好了点,宴臣的语气都变得轻松起来,带了点笑。
他看着季驰风,揣测着季驰风心中所想,明白过来,早就有人在这段时间把锅扣在季驰风头上了。
嫌疑人也很好找,无非是宴正安两口子或者季海。
“啧。”宴臣抓下肩膀上的外套随手搭在了沙发背上,“你啊,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就不会跟我服个软吗?”
他一步步走近季驰风,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他现在这样子,订婚要么作废要么推迟,推迟最少也得两个月,这对我们都是好消息,你就不能摆个笑脸?”
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捏住,没用多少力气,季驰风轻轻一转头就挣脱开了。
他没有看宴臣,眉眼垂着,写满了心事:“就算订婚推迟,我们也……”
宴臣当然知道他后面的话有多扫兴,皮笑肉不笑地捂住了他的嘴。
比他矮一点,宴臣就抬起头看着他,把他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眉眼中的忧愁思绪,思绪底下倒映着宴臣缩小的身影。
上一次季驰风这么看他的时候,不是这种表情。
宴臣微微踮起脚尖,意大利顶级手工师傅定制的黑色牛津鞋前端被挤压出一个弧度,鞋跟和鞋底露出了一小片红色,性感又矜贵。
“你知道吗?上个月,美国的生物学家诺亚·奥尔西提出了一个观点,引起了轩然大波。”
离得太近,宴臣说话呼出的热气刚好全部落在季驰风耳畔,如同细小的羽毛在他皮肤上滑过。
他本能想后退,但后面是墙壁。
“什,什么?”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他说,S级的Omega可以标记任何等级的Alpha,实验数据其实很少,有不少人都持怀疑态度。”
季驰风眉头紧皱,被宴臣用手轻轻抚平,另一只手紧紧压着他的肩膀。
雪花融化后的清冽味道在两人周围扩散。
季驰风一下子就慌了:“不行!”
“但是这种标记有两个先决条件,一、Alpha必须在临近易感期的时候,二、他们的波长要处于相同的频率里。”
察觉到季驰风脸上有疑惑,宴臣解释道:“其实很好理解,就是相爱,情感共振。”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不爱你。”
季驰风死死抓着宴臣的手,目光控制不住看向病床上的人,心脏跳个不停。
要是真的在这里被宴臣标记,他们会一起跌入万丈深渊。
说话的声音在不自觉中压紧变低,他近乎恳求地说:“我们不能这样。”
宴臣笑了下:“能不能我说的算,你爱不爱我,你说的不算,只要试一试就知道了。”
季驰风的挣扎在宴臣看来,无非是情侣间的小情趣罢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到他想推开自己的双手,宴臣眼神渐冷:“医生说,我的腿已经受不了二次撞击了,要是承受太大压力,下半辈子就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宴臣后面是床。
季驰风推搡的双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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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司画成韩漫受后》
宋星澈穿书了,穿书前是熬夜画漫画的牛马,穿书后是白天韩企上班晚上画漫画的牛马。
在公司里,宋星澈受到了来自社会的严厉毒打,于是,他拿起平板和画笔,开始了无声的对抗。
他把上司崔道延画成了自己漫画中的主角,想着某天漫画红遍大江南北,把辞职信甩在崔道延脸上。
众所周知,韩漫攻有几大特征,保温杯,双开门,嗓门大脾气爆……
这些和崔道延都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宋星澈把他画成了韩漫里的受。
欠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宋星澈的漫画终于火了,而上司也发现了他紧紧捂住的马甲。
“欠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照进现实。
宋星澈半夜坐起来:“我真该死啊。”
为了弥补内心亏欠,他停更漫画,矜矜业业当牛马给上司端茶倒水挣钱买宾利。
甚至当崔道延提出以他为主角重新画一本的时候,宋星澈二话不说答应了。
圆满的家人圆满的他,只是剧情开始逐渐不对劲起来
上司坦荡承认自己是gay,还指名道姓让他把自己也画进去???
宋星澈:什么???你让我在漫画里勾引你???
宋星澈:什么???你说你真的是保温杯???
宋星澈:阿西八。狗崽子!你不要过来啊!!
=剧场=
宋星澈终于过上了,白天当牛马,晚上当继续当牛马的日子,又到了把稿件给上司“审批”这天……
崔道延:“不洁?不符合事实依据,重新画,不然告你诽谤。”
崔道延:“十分钟?这么快?不符合依据,重画。”
宋星澈:“我又没爬你家床底下,谁知道你几分钟,哪来的依据?”
崔道延:“试试就知道了。”
宋星澈:“我我我……我是男的。”
崔道延:“早说了,我是gay。”
沙雕内心戏超多漫画家X不需要睡眠的腹黑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