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高岭之花死对头□□了

　　这谁想得到凌正阳招呼不打一声直接闪现到家门口，凌宽吓得一激灵，站起来时还被桌角磕到了膝盖，痛得他轻呼了一声。
　　甚至刚吃完饭，连锅都没来得及刷，凌宽只好急匆匆地先塞到水槽里，紧急收拾了一下，稀里哗啦地就是一顿操作。
　　电话里的凌正阳话语里含着催促的意味。
　　“再不开的话，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话落的几秒后，门内的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开了。
　　第一眼对上的是凌宽无奈又幽怨的眼神。
　　凌正阳蹭进了门，笑着挂了电话，才补了一句。
　　“开玩笑的，其实我没有钥匙。”
　　“你怎么又来了？”
　　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凌正阳闯入他家第三次了吧？
　　这个破公寓是什么旅游景点吗，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来打卡签到记录“到此一游”吗。
　　“不是说要见面聊吗？”凌正阳将提着的一兜水果顺手放到桌上，跟着凌宽挨着床沿坐下。
　　“我们还没商议好。”
　　“这里是最方便沟通的地方……你不是想知道吗？”
　　凌宽叹了口气，他向来是占理又得不到好，最后麻木了没再争执。
　　“那你说吧。”
　　凌正阳的目光一瞟，透过乱塞一通的桌面看到了扔到水池里的锅，于是站起身去刷锅，自觉得像是在自己家里打扫卫生。
　　“昨天呢，你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你，所以我就去了。”
　　“我叫你来的？”凌宽对这一部分完全没有记忆。
　　“嗯，有通话记录，你可以查。”
　　“……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在怀疑自己。
　　凌正阳将洗洁精的泡沫冲净，熟练地放回原位，之后自己又洗了下手。
　　“对了，那个酒馆里的是你朋友吗？”
　　“我一个同事，她做什么了吗？”凌宽的目光追随他从厨房台面到面前的桌子跟前，又落到他手上剥着的橘子上。
　　“她搂你了。”
　　凌宽感觉那人周身有点黑糟糟的乱线，这一句的语气更是意味不明。
　　“我当时喝醉了吧。”
　　余柳虽然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互动强劲而有力的人，最多会跟兄弟似的拍后背，绝不会越界搂搂抱抱，更不可能有亲昵一说。
　　凌正阳抬头，眼神一瞬间沉了下去，他将橘子皮砸到垃圾桶里，整个橘子都塞到了对方手里，身体随手上的动作一起更近了一步。
　　“你为什么替她说话……你喜欢她吗？”
　　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凌宽答道：“她有女朋友。”
　　“那你就更不能倒贴了。”凌正阳拍案而起，正义凛然得像个判官。
　　凌宽：？
　　他现在有点无语到头疼，眼看着对方不得到个结果就誓不罢休，还是补了一句。
　　“我不喜欢她。”
　　“哦。”凌正阳坐了回去，又掏了个橘子出来继续剥。
　　“……之后的事情呢？”
　　“她们不信我们的关系，我就直说我们做了。”
　　“凌正阳，你告诉她们这个有什么用？”凌宽现在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吃了两瓣橘子压压惊。
　　“有用啊，我这不是把你带回来了吗。”凌正阳的语气倒是理所应当。
　　“别再胡闹了行吗，你这样搞我会没人际关系的。”凌宽伸手支开他，将他推远。
　　“你有我还不够吗？”凌正阳扯下他的手腕，攥在手心里。
　　“凌正阳，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想看你和别人走得太近，我会嫉妒。”语气里有留恋，可他还是放开了手。
　　“我已经解释过了，她喜欢女生，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你能喜欢我吗？”凌正阳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步步逼近。
　　“能别再问这个了吗？”
　　“那我们换一个说。”凌正阳已经据他一步之遥，凌宽也站起身，随时准备撤离。
　　结果猝不及防的，凌正阳上前一步，将他按回在床上，整个手掌都压在对方的手背上，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
　　“我假期好无聊，想跟你去旅游。不过你放心，我那部分钱会自己出，不花你的。”
　　“我不可能带你。”
　　凌正阳一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那我还带了些违禁品，足够把你带到我家锁起来。”
　　“凌正阳，你是在威胁我吗？”
　　那人笑得玩味，一点头，答道：“是。”
　　他一摊手，显得无辜。
　　“不过我也给你选择了，带我出去，或者跟我回家。”
　　“凌正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只是幡然醒悟了。”
　　凌宽只是沉默着，以完美无缺的方式回击。
　　“凌宽，点头说‘好’。”
　　他只是看着，没有回答，才是最好的答案。
　　“你不想知道你说了什么醉话吗？”
　　话题跳转迅猛，凌宽一时跟不上，只是寻着他的话问。
　　“什么？”
　　“你向我表白了，你说你需要我。”
　　“听着，凌正阳。如果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误导你的话，你就当不知道好吗？那是我完全没意识时的胡话。”
　　“但那也是你的真实想法。”
　　“那不是。你放过我，放过我们好吗？就像我对那个晚上的态度一样。”凌宽的吐字越来越累，几乎是在哀求。
　　“你醉酒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你会在喝醉后说想我、需要我，而且你那天晚上不也坦白了对我的感情，为什么现在又要逃避？”他的手又攥紧了他的手腕，连指尖都扣进对方的肉里。
　　“凌宽，我们分明两情相悦，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为什么就是不答应我？”凌正阳的情绪像一把点燃的火，愈演愈烈，灼烧了凌宽。
　　“我那些时候都不清醒，凌正阳。”
　　凌正阳摇摇头道：“你还是不愿意说。”
　　“放过我好吗……算我求你了。”审讯一般的追问逼得他无路可退，凌宽的精神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凌正阳听着对方语气里带着微弱的哭腔，像触了电一般收回了手，连声线都柔和许多。
　　“对不起……我太想要一个答案了。”凌正阳放开压他的手，将对方抱进怀里。
　　“我有点失控，旅游的事就答应我好不好？”
　　“我不能再听见你的嘴里说出半个‘不’字，我真的不确定我会做些什么……你知道，我真的会……”
　　凌宽在凌正阳看不到的脑后，苦笑着，点头说“好”，一切正如凌正阳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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