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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他眼中猛然一惊,连逃跑的动作都停止住了。这味道他不会闻错,就是雄虫的气息。
"你是雄虫?"他震惊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这小白脸怎么可能是雄虫?"
巨大的荒谬感冲击着西蒙的情绪。那信息素足以让他的脑袋如同炸弹一样爆炸。
白羊星怎么可能有雄虫的存在?太可笑了。
雄虫就算犯罪,也不会沦落到跟他一样掉落白羊星。白羊星是什么地方?那是罪犯云集的地方,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而雄虫是一种很娇弱的生物,需要细心呵护,需要阳光和花草。就算是赎罪,也只需要简单地安抚一下雌虫就可以了。
可是眼前这个小白脸,却不是什么改造雄虫,而是一个真正的雄虫,甚至精神力还不低,能驾驭机甲的高级阁下。
太不可思议了。
圣殿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能让雄虫沦落到这里?比起眼前人是雄虫,他更宁愿相信自己是眼花了。
当下的情况让西蒙有些慌乱,漫天的藤蔓朝他攻击上来,瞬间缠绕住他的机甲。就因为刚刚他的晃神,现在直接让他动弹不得。那绿色的藤蔓直接覆盖了机甲的窗户,甚至蔓延到了机甲的操作面板上。
他更加担心的是,对方有没有事。他的心跳猛增。
他试图操控机甲想要冲出去,但无奈这藤蔓的韧性很强,根本无法挣脱。
抉择之下,他决定打开机甲的门,展示自己的兽形冲出去。
保护阁下几乎是刻进虫族DNA里的规律,所有的雌虫都保持着这种生物本能。
只是他出去的瞬间,感觉到了世界观遭受到了冲击那原本诡异的藤蔓竟分毫未动,根本没有攻击凌寻机甲的迹象,反而像是被凌寻指挥一般。下一秒,藤蔓就朝他攻击而来。
他瞪大眼睛,在很小的范围内躲闪,但身体还是被藤蔓直接缠住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可能..."他想说的是,对方怎么能控制这个藤蔓?然而回应他的是对方那冰冷的视线,直到他的四肢都被藤蔓纠缠住。
凌寻才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想活还是想死?"
凌寻从机甲上看向西蒙,此时的西蒙浑身上下被藤蔓缠得死死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瞳孔张得老大。
凌寻冷冷地说道:"别把我的事说出去,否则弄死你。"那恐怖的杀意,西蒙只在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身上见过,没想到第一次在眼前这个"柔弱无力"的雄虫眼里见到了。
然后,他就感觉嘴巴一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有些痛苦。"这是个小乖的种子,如果你敢乱说,你的小命就会没了。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吧。"凌寻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倒也没有骗他,只要他发动异能,就能瞬间催熟他肚子里的种子。
西蒙愣住了,但他的脑子很灵活,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阁下,阁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脸色都是潮红。
凌寻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他喂的这种东西确实受他的控制,只要对方背叛,他就可以随时杀死对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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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寻在骤然间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绝不能动用体内的异能。
那瓶从黑市购的56 号药剂这玩意儿的有效时长本就被严格限定在一个月,如今只剩下最后三天。
或许是刚一催动异能就瞬间暴露了,他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猛地抓住立在舱壁旁的西蒙,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快告诉我,你现在还能捕捉到我的信息素气味吗?"
此刻他抑制着异能。西蒙额前的触须如雷达般高频颤动起来,鼻尖萦绕着消毒水与某种刺激性药剂的混合气味,他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触须末端的绒毛因不适而蜷缩:"不、不能了......"那股气味实在过于刺鼻,像生锈的金属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西蒙瞬间反应过来:"这是56 号药剂?黑市上那帮星际海盗用来伪装诱捕雄虫的玩意儿......真没想到,阁下居然也在使用这种违禁药剂。"
两人的对话尚未持续三分钟,舱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开。
"凌寻!"
高阶雌虫特有的金属质感声线撕裂了凝滞的空气,塞缪尔额角的两根触须因暴怒而竖直如出鞘的短矛,整个虫都在释放着危险的压迫感。凌寻望着眼前安然站立的雌虫,心中一顿
他小乖的毒性只让塞缪尔昏睡了不到半小时?
凌寻不知道的是白蛾族与生俱来的毒腺系统,早已在千百年的进化中形成了超越普通雌虫数倍的抗毒屏障。
塞缪尔的目光如激光般扫过西蒙,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竖线。下一秒,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到凌寻面前,用双臂将其紧紧圈入怀中,身后的两对附肢警惕地张开,如同一组防御性的甲壳盾牌。
虫族大部分都是多肢族,只是在正常形态下不会使用,如果对人使用可以构成骚扰。
"你为什么要绑架凌寻?"他的声线低沉得如同磨砂金属,杀意顺着咬合的颚齿丝丝渗出,对着一旁的西蒙。
西蒙彻底愣住了,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想起自己背过的无数黑锅。他刚想开口辩解"不是我",却被凌寻投来的一记冷冽眼风截断。
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算了,阁下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了,猛地站起身,故意用挑衅的姿态扬起触须:"没错,就是我把他带走的,你能拿我怎样?"反正都是替人背锅,不如演得更逼真些。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沉闷的巨响。本来就没好全的西蒙像个被丢弃的破玩偶般横飞出去,撞在合金舱壁上发出骨骼错位的脆响。这一次塞缪尔显然没有留手,利爪划破空气时带出的音爆,足以证明他动了真格的杀心。
"快住手!"凌寻急切地喊道。
塞缪尔的情绪瞬间失控,头顶的触须因暴怒而剧烈颤抖,血丝如同蛛网般爬上他的眼白,连猩红的复眼都显现出来:"为什么要阻止我?"他的表情混合着痛苦与偏执,颚齿因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你是在害怕我吗?别害怕,我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权力、财富我都可以双手奉上。"他语无伦次地宣泄着,试图用狂乱的许诺刺穿对方心防,"告诉我,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能给的只会更多。"
塞缪尔忽然露出颓丧的神情,他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却要离开他,他的触须无力地耷拉下来。
"为什么要走?”但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宁愿跟着他也不愿留下?塞缪尔捧起凌寻的脸,突然低头舔过他的唇瓣,声音因痛苦而沙哑,"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他不想再被当作战败的囚徒,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周密策划的计划,他没想过会有凌寻这一个变数,只要再等等,再过段时间就好。
他紧紧抱着凌寻,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甲壳里,"别怕,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凌寻怔怔地望着眼前失态的雄虫,第一次在那双湛蓝如星海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了慌乱、痛苦与近乎卑微的乞求。原来这家伙对自己的感情,早已深到如此地步?前世为了在废土上活下去,他从未分神触碰过情感的领域,此刻面对这份笨拙又炽热的爱意,他的心湖第一次泛起了涟漪。
"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塞缪尔的喉间发出近似呜咽的喘息,额角的青筋因情绪激动而暴起,"我可以戴上项圈抑制剂,甚至......"他艰难地吞咽着,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身体的主导权完全交给你,每一寸、每一条神经......只要你喜欢。"
高阶雌虫甘愿自降为从属的宣言,让凌寻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伸手抚摸着塞缪尔汗湿的额角,忽然发现这颗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元帅脑袋里
原来装满了如此纯粹的恋爱脑。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细润无声的守护,甚至带着卑微姿态的讨好,正一点点瓦解他心中的防备。
至少,他并不讨厌这份被强烈需要的感觉。
"那我们回去吧。"凌寻忽然说道。
塞缪尔猛地愣住了,蓝色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被注入了星核能量般骤然亮起,连刚才因暴怒而竖起的触须都温顺地垂落下来,如同一对柔软的绒毛耳坠。
他顺从地俯下身子,将嘴唇轻轻凑上前,背后的四只纯白翅膀同时轰然展开,半透明的翼膜在舱内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如同一顶巨大的天鹅绒帐篷,将两人的身影温柔地笼罩其中。
而原本直播球早被关在了居住的房门外面,都是随机漂浮的。 但是它就像追踪器一样直接追踪上来。
"卧槽?这画面是真实存在的吗?"
"改造雄虫的信息素不臭吗?我光是想想都要窒息了......"
"楼上的孤陋寡闻了吧?高级香水能压制臭味,不过大元帅口味也太重了......"
"心疼情敌西蒙三秒钟,史上最惨情敌,直接被打成零件状态了"
"这小白脸到底使了什么妖术?能让帝国元帅甘心做下面的?"
“丑八怪,元帅不要被骗了。”
当"双虫私奔"与"元帅抓奸"的流言如同病毒般在星际网络蔓延时,舱室内相拥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时间的琥珀之中。
凌寻望着塞缪尔眼中倒映的自己,终于像是做出了某种重要决定,缓缓抬起头,唇瓣即将触碰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发出擂鼓般的声响 也听到对方那激动的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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