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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到时候我把综艺嘉宾一起邀请到我的生日宴会上,这样许莱就无法拒绝。”
岑郁南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江最脱掉风衣,疲惫地张开双臂仰靠在沙发上,呼出的烟雾徐徐上升,他盯着天花板冷白的灯光,恍惚出神,他听到电话那头又问起约会地点的选择情况。
“选哪里的约会地点,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江最听着岑郁南话里话外透露出他的选择,“放心,你说的地点下面有空缺,我当然会放上去的。”
挂断岑郁南的电话,手里的烟燃尽,江最起身出门去黑板。
结果,打开门迎面撞见正抬腿踹门的楚妄清,omega面色潮红,眼睛好似哭过,嘴角还残留血迹,神色却淡定。身上还穿着猫咪图案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隐隐有一对豹子耳朵藏在里面,不住的抖动。
浑身的信息素更像是泡进蜜罐里的糖,不容忽视,脖颈的抑制环散发出红色的危险警示灯。
看着人畜无害,但目光再下移,Omega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
人直接开门出来,倒也省去楚妄清踹门的力气,他踏脚迈入江最的房门结界自脚下展开,以雷霆之速隔绝了房内与外界,逼得江最后退。
江最不明所以地挑起一边的眉,但难掩意外:“你……”
房门紧闭上,话还不等问,楚妄清没有任何废话,大刀霍霍砍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江最歪过头,刀面贴着他的脸颊和肩膀堪堪擦过。他睫毛轻颤,面无表情地一把握住楚妄清的手腕。
拖拽的过程中,楚妄清身形灵活翻转顺着力道弯下身,直腿扫过去。江最的反应灵敏度同样不相上下,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激烈地交起手来。
轰隆——柜台上的展示品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白日约会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却翻了脸,提刀过来,满是杀意。江最并没有在楚妄清的身上发现高浓度的污染物质。相反,从他踏进房屋的那一刻,精神体便散发出与净化源同质的气息。
江最又一次躲过锋利的刀尖拉住楚妄清的手腕,将刀硬生生插进了坚硬的墙壁里。
他这才得空,环住楚妄清的腰,将Omega整个人箍在怀里,不得动弹,低声问:“在节目组动手,你不怕引来人吗?”
楚妄清呼出的气息滚烫,攒着的冲动被这么一抱,骤然卸了力,鼻息一呼一吸,全是江最的Alpha信息素。
他纵起鼻子偷偷地嗅,不忘很有底气地回答道:“他们是不会听到的。”
这样小范围的结界绝对能防住妖丹期以下的妖物,这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江最不解地蹙眉:“这为什么?”
楚妄清被问烦了,仰起头,瞳孔缩成针尖样,他呲牙低吼:“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当初是你说腺体的伤好了,蛊就会消失,但是现在它已全好,只剩残留的疤痕。”
江最愣怔,正常临时标记的效果应该早就已经消失,难不成眼前的omega是个例外吗?
还没等他理解完上一句,楚妄清的下一句,更是当时让他当场懵住。
“既然你不给我解毒,那杀了你也是一样的效果。”
这是什么逻辑?
楚妄清气急,想拎刀换方向朝江最的腺体砍去。速度迅猛,本没想出手的江最本能将腰间链条抽出,闪烁出金黄色的光芒,朝楚妄清的手腕甩出去。
见状,楚妄清惊诧,心道江最也有法器?
手腕吃痛,雪渊刀掉落在地,与此同时,楚妄清被一股强烈的Alpha信息素威压影响膝盖发软,单膝跪地,那链条顺势缠住腰臀小腿,整个人裸绞团在地面。
他脊背摔得生疼,后脑勺也砸在地面咚的一声,顿时眼冒金星,恍惚中被江最从地上揪起来,指腹蹭到楚妄清鼻尖冒出的汗珠。
“发情期不好好在房间待着,跑来找我做什么?”
“你先松开我。”楚妄清闭上眼,挣脱的身形因异常且不齿的反应突然僵住,他微微曲起双腿,任由江最将他抱起。
发情期的症状还有什么来着?
江最原本想直接将人抱回到Omega的房间,但奇怪的是,门打不开。他无奈,只能先把人放到沙发上,昏睡过去的Omega额头出了层冷汗,双腿夹紧,身体扭捏地缩着。
盯了片刻,江最拉住楚妄清腰间的链条,手指稍勾,链条活过来似的重新攀回到他的腰上。
岂料束缚才解开,躺在那儿的楚妄清猛地睁开眼睛,朝江最扑了过去。
灵力四泄,白炽灯炸开,房间陷入黑暗。
Omega清瘦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体腾空,骑到江最的腰上,流血的手掌撑在沙发上,灿烂的红光划破浓密的黑暗,密密麻麻的符咒从中迸发,以他们身下的大地为中心,纹路蔓延,恍若星辰洒开。
看着周围出现的奇怪图纹,江最瞳孔瞪大,竟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杀不了你,先困住你也好。”
楚妄清居高临下,摸上江最的衣服,在考虑要不要把衣服扒下来再离开,但都到了这一步,就带件衣服走也未免还不值当。
他一头栽到江最的胸膛,闭上眼,不自觉朝信息素更浓郁的腺体拱了拱,喃喃自语:“我好难受。”
还好,刚才没有伤到江最的腺体,他才想起Omega每月都会有发情期,身上有江最中的蛊,他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皆有不同程度的排斥。万一毁了,那他可要月月难受了。
江最躺在沙发上,放弃挣扎,被那团毛茸茸弄得皮肤发痒,偏过脑袋,仔细端详起一旁的纹路和上面浓厚的净化源。
“难受就去用抑制剂,来找我,有什么用?”
江最的信息素残留威压,但对Omega无法产生联系,他没办法缓解Omega的发情期,Omega同样也没办法对他有所影响。
楚妄清咬牙切齿:“要是抑制剂有用,我也没必要来找你!快给我解蛊!”
江最说:“我不会。”
“你不会?”楚妄清揪起江最的衣领,“蛊是你下的,你说你不会解?”
“是。”江最扬起下巴,笑了笑,“我的确是咬了你,但是你不会觉得,我咬了你,就要一直对你负责吧?说了的赔偿,你不要,现在却又找上来,总想要我的命。”
楚妄清皱起眉头,江最继续说:“楚妄清,我没见过哪个Omega发情期有这么大的精气神,这么做,是想找我来要临时标记吗?”
“临时标记……”
这倒是提醒楚妄清了,他垂眸盯着江最的腺体出神。
临时标记嘛,谁咬都一样。
既然杀不了江最,退而求其次,先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得到。
说时迟那时快,楚妄清揪住衣领的手微微松开,复使力,趁其不备扒了衣裳,健硕的胸口大敞开,他俯下身,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江最的脖颈。
啃咬,疼痛。
清晰的痛感顺着江最的脖颈向上,一并带上来的还有痒意和酥麻,他震惊于Omega异于常人的行为——没有哪个Omega会想着来标记Alpha,可更令他震惊的是,他能感受到,楚妄清唾液中的信息素正通过伤口深入自己的血液。
而那原本死寂的土壤因这位omega信息素的侵入复苏萌芽。
Omega尖锐的兽齿咬破他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的凉意被怀里这团人体热炉烘暖,铁锈味夹杂信息素,楚妄清舔着伤口的血毫无克制,身体细微颤抖,撕咬的动作一动不动。
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高,再喝下去,Omega也许会应激,但他此刻久久不能平静,他轻松剥开虚无的禁制,摸上雪豹那粗长的尾巴。
江最将Omega按进怀里,坦然允许他继续咬,咬得更深更久。胸腔回荡冗长的呼吸,就像多年活过来一样,他心跳加速。
楚妄清闷哼一声晕了过去,脑袋歪倒进江最脖颈,躺在那里,手还紧紧攥住他的衣领,耳朵耷拉着,半阖的口齿还有血,但闭眼沉睡的模样格外温顺。
不知过了多久,破损的钟摇摇欲坠掉落在地,哐当一声,这才打断江最出神的思绪。
黑暗中悠悠眯起眼,金黄的方瞳按捺着不可言喻的兴奋,他摸上楚妄清的头发,笑起来。
“蛊……你是我的蛊才对。”
第二天集体约会,楚妄清睡到晌午才醒,他脑袋藏在两个枕头中午,遮蔽耳目,艰难睁开眼时,从黑暗撞入刺眼的光昼,肿胀的眼皮重新眯起来,他缓缓坐起来。
环顾四周,柔软的床褥陷下去,这不是他的房间。昨夜闯入江最的房间,又咬了江最的腺体,如今不见人影,想来很有可能是先去录制节目,那等他回来,未必不会找他算账。
跑路的这一想法闪过,楚妄清叹了口气,曲指调动灵力运转,竟觉浑身通畅,神清气爽。
这时,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江最光着膀子走出来,毛巾在头顶随意揉搓,他出来看到人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别傻坐着。”江最把毛巾扔到一旁,“劳烦把我房间的门打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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