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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比试
“你觉得沈经仪与朱厚熜之间有爱情吗？”
东岳庙内，沈甦梨站在赵孟頫的碑刻前问朱持清。
“没有。不论前朝功过，在后宫，朱厚熜自开始便是无道的。我若是妃嫔，也不会爱上他。”
“本科时候我选修了一门戏剧史，舞台上的爱情大多悲剧。某次课外作业是看一部话剧，老师问我们，女主爱男主吗？
女主本是修行者，自妖成人，体验世情百态。与男主结为夫妻，为其产子。但男主角只爱她的伪装，知道她真身后便抛妻弃子。”
“你是怎么回答的，女主角爱男主角吗？”
“我说不爱。女主角也只是因男主角伞下少年、温润如玉的模样一见倾心，她之后的痛苦、纠结、心死都是因这一形象的幻灭。分明是人，却也有伪装与真身。
老师听了之后赞同了我。她说，现实也是这样，我们很多时候爱的只是那人的表象。”
“是啊，人间之情固然珍贵，可似乎性缘之情总被附加更多标签。归根到底都是情，何必顾虑那么多。”
朱持清似乎释然了，而沈甦梨也反应过来，也许这就是古代爱情故事很难影响西王母金墉城的原因？
那些故事几乎没有西王母所居之地世界观的构建，西王母的形象也尤其片面。
朱持清笑了笑，转头看向沈甦梨：“那么，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找西王母了吗？”
沈甦梨看了一眼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沉香，让他也过来。随后在与江衡的视频通话中，从自己脚受伤讲起，到与沉香达成合作，需要寻求西王母庇护。
“你又老好人了。”江衡指责。
沉香有些不好意思，但沈甦梨只是说：“一码归一码，以后我也会报复回来。总之，短期目标是求见西王母，终极目标是救出我师父杨戬。”
“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朱持清问。
“平时要上课，只能寒假了。江衡你能来首都吗？我与沉香指点你与朱持清突击修炼。”
“应该的，你去杭州以后就再没指导过我了，当时明明说好的要带我修炼。”江衡故作生气，让沈甦梨千万保证。
“那我先试试你们两个的水平。先说好，沈甦梨，为防止打得没完没了，我们两个都不能用遁地术。”沉香衣袖一挥，剩下二人被拉入他的洞天。
道气重转时，朱持清与沈甦梨打过一场友谊赛，如今看沈甦梨与沉香对打才知道她当时有多收力。
与友谊赛炫技斗法的小打小闹不同，洞天里沉香上来便是杀招，长枪向沈甦梨面门刺来。
她立刻用五行之术同样化出长枪挑开，下腰一半并转圈，用藤蔓勾住一侧的树木将自己身体向外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不断化出屏障拖延沉香飞来并劈砍的速度。待沉香遇见她时，发现自己已被无数个沈甦梨包围。
“撒豆成兵？”沉香笑了。
不同的沈甦梨向他发动不一样的攻击，均选择五行中最适宜的搭配。
沉香长枪绕全身一扫，所到之处也以五行之术放出长尖刺扎穿围成一圈的沈甦梨。
她本体当然不在那里，沉香比自己年长那么多，直接拼一定拼不过他。
沉香叹了口气，望向面前的树林仔细搜寻，随后警觉，赶紧偏头躲开沈甦梨的枪尖，枪尖划破肩甲，她见状立刻将枪往侧边一拉，枪杆打在沉香手边，震得沉香手一麻。
电光石火间又摘叶飞花，将沉香握着的长枪直直切割下来。沉香放弃手中原有残杆，一把握住沈甦梨的枪身。
双手紧拉，她本就空出手摘叶飞花，这下直接被拽了过去。随后立刻恢复重心，跟沉香保持着彼此用力拖拽的诡异场景。
沈甦梨已经青筋暴起，她当然不是要跟这个千百年以前就劈开华山的人比力气，只是想利用反作用力。
瞬间她手一松，沉香也身形一晃，趁此机会，她也销毁了自己的长枪。
“本来怕打得没完没了才禁止用遁地术，这么一看还真是随随便便就容易大打几百回合。”
沉香站了起来，示意到此为止。
沈甦梨喘着气，坐到了地上，果然不能硬碰硬，刚刚这场拔河可要累死她了。如果沉香没因反作用力同样摇晃，自己只能违反规则使用遁地术打暗枪了。
“你还真是不服输，如今只是切磋，不敢想真正奔着杀伐的时候会有多磨人。”
沉香拉起沈甦梨，看她飞快用五行之术给自己做了一个小凳子后，看向朱持清，示意该他了。
“朱道友擅长什么？”
“符箓，与体术。”
“这样啊，那刚刚围观我们的五行之术，你可有办法应对。”
“符箓同样具备五行元素，但很难具象运用。役灵遣神的功能可能在真神面前也很难起效。”
“给我看看你役灵遣神的本领。”
朱持清抽出一张符，其能沟通雷部，默声吟诵过后，天际孕育雷光，一道惊雷瞬间劈下，令面前一片空地植被尽灭、化为焦土。
“诶……使用的时候雷部不知道吗？”
这道雷跟当初自己受的很像，沈甦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是因为雷电还是心理因素，汗毛已全部立起。
朱持清摇摇头：“使用的时候不会知道，画符前要开坛请神，提笔的时候力量就被贮存在符胆内。”
“很好，密集一点的符箓攻击完全够用，就是你要准备很多。”
“朱持清。”
二人诧异地看站起来的沈甦梨，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那片焦土，声音有些干涩：“你用现在有的符箓，全数攻击我。”
“什么？”
“我不能再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必须掌握雷击的应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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