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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养好伤后,姜河(在花灵的帮助下)把舜华草炼制成造化丹,亲自盯着晏明羽吃了下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晏明羽感受了一下丹田吸收灵气的速度,嗯,没变。
他见怪不怪,淡定地道:“没什么感觉,就是太苦了,如果甜一点就更好吃了。”
姜河:……
姜河自闭了,面对丹炉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炼丹术,【老师,我真的是什么炼丹奇才吗?你没有骗我?】
花灵十分肯定地回答,【是,没有。】
【那明羽又是怎么回事?】
花灵开始支支吾吾,【啊这……天底下无奇不有,你要相信,总有那么一些人与众不同、独树一帜、万花丛中一点绿……】
他词穷了。
姜河大受打击。
一直到博度让他和姬月比一场,确定一下排序,他才恢复了活力。
时间:今天
地点:摘星峰
限时:一炷香
参赛人员:姜河,姬月
评委:博度,晏明羽
经过:兵零梆啷一顿打
结局:平手
姬月眼神复杂地看着姜河,收起长刀,“我输了。”
她看得出来,姜河还有余力,但凡比试时间再长一些,她必输无疑。这一局,是她输了,但她输得起。
绿色光点飞舞,一旁的高大树木迅速枯萎,一树的金蕊白花凋零逶迤,清淡又致命的花香散去,最终化作一粒种子落在姜河手中,他淡淡道:“谁输谁赢还要看师父。”
博度看向晏明羽,“你觉得是谁赢了?”
“嗯?”
晏明羽陷入了纠结,他虽然没有那个实力,但眼光已经被培养出来了,自然看得出二人的水平。
姬月擅长近战,攻击凌厉,爆发力强,但续航时间短。
河哥擅长法术和弓箭,是个远程法师,攻击力是低了些,也缺乏爆发力,再加上一手炼丹术,在实战中,他的续航能力远超姬月。
这场比试如果没有及时结束,赢的绝对是河哥。
思索片刻,晏明羽道:“都赢了。”
“哦?”
“没有输就是赢。”晏明羽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众人都笑了起来。
博度笑完,道:“好吧,那就按你说的,这场平局,你二人排序不分先后,待日后分出胜负再说吧。”
姜河、姬月异口同声道:“是,师父。”
“此外,之前姜河你一直在养伤,许多事我还没有交待你们,明日起,你们二人便去万华学堂学习……”
“等等,”晏明羽举手,“万华学堂又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学习?”
啊啊,不会是师父要反悔,踢他们出门吧?
稻香脸上带着笑意,“小主人,外门有一个百草学堂,内门自然也有一个万华学堂呀。各位长老、峰主都身居要职,哪来的时间日日教导弟子?所以一般而言,弟子们都是在学堂跟着老师学习,打好基础之后再跟着师父/师母修行。”
“现在,二位便是要去学堂学习宗门基础功法,以及各种常见法术、武术等,待金丹之后便可随主人学习更高深的秘法了。”
晏明羽松了口气,看向稻香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那我呢”。
稻香含蓄微笑。
晏明羽懂了,他就是那个不一般。
他有些不敢看姜河跟姬月。
姜河朝他安抚一笑,对此他早有预料,并没有什么落差感,实际上,像明羽那样的待遇,才是万里无一。对他而言,有充足的修炼资源和良好的环境,就够了。
姬月则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羽什么都好,就是心软容易想太多。
博度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暗点头,这两人心性还算不错,留在明羽身边做个伴也好,不至于因待遇不等而心生忮忌,乃至于伤明羽的心。
他轻抚晏明羽肩头,“放心了吧?”
晏明羽厚脸皮地笑,狗腿地给师父斟茶。
博度继续道:“我惟愿明羽此生幸福安康,一生无忧,故为他取道号无忧。姜河你为人忠厚,为师亦愿你安然无恙,一生顺遂,如此,便取道号无恙吧。”
姜河上前行礼,“无恙谢师父。”
博度点点头,看向姬月,“你心思太重,于修行无益,就叫无心吧。”
这话是不是不太正面?
晏明羽连忙看向姬月。
当事人却是面不改色,很淡定地接受了,又淡定地谢过师父。
她倒是觉得师父看人很准,但是,她不改。
说就说嘛,又不会掉块肉。
博度也不大在乎这两个徒弟心里怎么想的,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走完赐道号流程,就进入下一个环节——发钱。
换算到修士身上,就是发功法。
“无恙擅木系法术,也擅炼丹术,我这里有一本<万象森罗真经>和<素问炼丹术>,你好好揣摩,有不懂的来问我。”
“是,多谢师父。”姜河道。
“无心擅刀法,就赐<大日琉璃真经>、<金错刀法>,望你珍重自身,不要拔苗助长。”
姬月一脸严肃地上前致谢。
至此,大日仙宗太上长老收徒一事告一段落,众人对其心意心知肚明,对待晏明羽的态度越发恭敬,不敢稍有懈怠。
但外门的纷争仍未结束。
尤其以妘彩最为难堪,本来四人是一起到宗门的,晏明羽也就算了,他被太上长老收为徒弟,全凭太上长老心意。
可现在无端端的,太上长老又收了两个徒弟,看的是谁的面子?
答案不言而喻。
只有妘彩被漏了下来,流言蜚语自然便纷沓而来。
“唉呀,怎么就单单漏了他呢?平日里,不是他最得师祖青眼吗?次次都是他侍奉师祖身侧。”
“会伺候人不代表他上得了台面啊。”
“说的不错,有些人啊,自以为身份多么尊贵,眼睛长在头顶上,可一遇到正事,那层虎皮便被扒拉下来了,哈哈哈。”
“就他那点资质,给师祖端洗脚水还差不多。”
“就是,姬月、姜河虽然也是走门路进来的,可人家确实有那个本事,平日也勤恳,你不得不服,某位公子……”说话的人说到这里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嗤嗤一笑,才继续道,“又有哪一条是拿得出手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人家要哭了。”
“你好刻薄啊,哈哈哈。”
……
阴影中,妘彩脸色铁青,指甲嵌入肉中,掌中隐隐透出血迹。
跟在他身后的柏音眼珠子一转,劝慰道:“妘彩师兄,别听他们胡说,你的前途好着呢。”
柏音一脸正色,“这些小人都是在嫉妒你,才在这里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让你和诸位师祖离心,借不到力,一辈子在外门蹉跎,这样他们才高兴呢。”
“师兄,难道你要让这些人如愿吗?”
妘彩定定地看着柏音,眼神有些渗人,“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不大痛快。”
柏音笑了,“这有何难?有诸位师祖做靠山,师兄就是打他们一顿,难道他们还敢还手?”
妘彩缓缓扯开嘴角。
他从阴影中走出,走向那群说闲话的人,在说得最难听的人面前站定,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人脸一歪,嘴角溢出血线,他擦了擦湿润的嘴角,看看手上红色的血迹,再看看一脸快意的妘彩,不可置信道:“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怎么,你很尊贵吗,打不得吗?”
妘彩仰着下巴,神情睥睨,顺道欣赏了一下他脸上的屈辱,笑了。
他不是不会法术,只是法术哪有打脸来得痛快?
那人脑子嗡的一声响了起来,热血瞬间冲上脑袋就要还手。
妘彩站着不动,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脸,“打啊,你打啊,往我脸上打!”
“知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什么身份,知不知道我姐姐什么身份?敢打我,我让你们连外门都待不下去。”
眼中恶意满满。
同伴们心知不好,赶紧七手八脚拉开那个人,“好了好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妘彩冷笑连连,一字一顿道:“现在,不是你们不跟我一般见识,而是我,要跟你们一般见识。”
话音一落,方才还在笑嘻嘻说闲话的人陡然一股冷意冲上后脑勺。
被抓住的人挣扎起来,大笑道:“妘彩,你也就只会仗势欺人了,没了你那些同伴,你算个什么东西?癞.□□穿金衣,你还真以为自己也是个人物了……”
同伴们捂着他的嘴拖走了。
看着这帮人狼狈逃窜,妘彩不但没露出胜利的笑容,还跟乌云笼罩似的,脸色阴沉至极,眼里直冒凶光。
柏音看着也有些心惊胆战,不敢作声。
这一刻他真是恨透了这些背后说人是非的家伙,酸就酸了,在心里酸一下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说出来?还捅到本人面前!
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作死也别牵连他啊。
妘彩一格格转头,语调诡异,“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什么?”柏音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师兄您说笑了,这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多少人想像您这般都求而不得,这些人不过是眼红您罢了。”
实则他心底骂骂咧咧,不然呢大哥,求你了,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你实力还不如我,要不是有师祖做靠山,我为什么要来捧你的臭脚,是我天生犯贱吗?
“你总算是低头了,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妘彩眼神幽深,玩味一笑。
柏音脸色一变,咬咬牙,低下了头。
妘彩一步一步走回去,行走间,将地上的枯叶一片片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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