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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魏谨生发出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十二中的校长聊着。
“魏小姐，死者是我们学校的物理老师周玖，这个案件性质还是很恶劣的，会造成我们学校师生的恐慌，麻烦你们快一点解决，至于委托费我们校方全部承担。”校长搓了搓手说。
“有没有跟周老师比较熟的人？”魏谨生直接问道。
“目击者就是，她们一个办公室的。”
“麻烦请她过来一下，我和她聊聊。”魏谨生说。
“她现在受到了惊吓，可能……”校长支支吾吾的说。
“没事。”魏谨生回头一撇就见到了走路歪歪斜斜，唇色惨白，眼神空洞的女子。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魏谨生看着缓缓坐到她面前的女子问道。
“我……我姓陶。”陶老师断断续续道。
“陶小姐，今天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学校里啊？”魏谨生问。
“我是专门来找周老师的，我见她一直没回家。”陶老师轻声道。
“你们住一起？”
“是，我们一起租房住。”陶老师回答。
“她在这边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魏谨生在笔记本上写了两笔。
“这…她社交不多，我也不大清楚。”陶老师回想着，但却摇摇头。
“她的家人了呢？”魏谨生又问。
“她没有家人。”陶老师垂下头说，屋内陷入一片沉默。
“那她最近有和你提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什么奇怪的人吗？”魏谨生开口道。
“没有，我们聊天也一般都是聊聊学校的事。”陶老师回道。
“校长麻烦给我看一下你们学校监控。”魏谨生起身对校长说，“陶小姐也一起来吧。”
监控室里，校长指着屏幕对保安说，“对对对，就是这个监控，能拍到办公室的。”
监控屏里走进两个女子的身影，是周玖和陶老师在中午十二点半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不久陶老师就背着包走出办公室。
“你走了？”魏谨生问。
“下午没课，请假了。”陶老师回答。
监控视频继续播放着，又是一个小时，周玖也走出了办公室，手里捧着书，腰间挂着扩音器，是要去上课的样子。课一上就是一个下午，再次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五点四十打完放学铃的时候，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
四十分钟过去，天沉了下来，女生推门走出，脸上还带着丝丝泪痕，眼里闪着迷茫的光。而周玖却再也没有出来，直到学校的灯全部关上，直到陶老师再次进入，周玖已经冰凉的倒在了桌前。
“你们办公室没有别的老师吗？”魏谨生回头看着陶老师。
“我们办公室确实只有两个人，因为是多出来了调剂的，不然我这个语文老师也不会和物理老师坐一块。”陶老师的神情缓下来不少。
“那个女学生是谁？她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周老师的。”魏谨生又道。
“哦，她应该是唐梦岚。”陶老师思索一阵回答，“算是周老师很喜欢的学生。”
“她是哪个班的？我明天再来一趟。”魏谨生把监控视频拷好，把本子收进包里。
“高二五班。”陶老师说，魏谨生点了点头便与两人告别，离开十二中，驱车前往殡仪馆。
殡仪馆的灯很暗，只有解剖室的一盏，魏谨生坐在门口的长椅，眼神变得困倦，很快就半倚着睡着了。
“解剖室门口的椅子有催眠功能吗？”苏乐葵出来时就见到了闭着眼的魏谨生，“怎么每个来的都在这里睡觉。”她也没把魏谨生叫醒，只是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坐在魏谨生旁边默默啃着。
手机的消息框弹出几条消息，是孟芜发来的恐吓案进度，她简单翻了两眼简单了解了经过。
魏谨生被早餐的香味唤醒，轻轻睁开眼睛，“小魏姐，你要吃吗？”苏乐葵举着剩下一个包子，在她眼前晃晃。
魏谨生往嘴里塞了两口，含糊的说自己要再去十二中一趟，让苏乐葵回去休息。
“我跟你一块去吧，我睡过了的。”苏乐葵认真的扯着幌子，魏谨生也懒得反驳，带上她和验尸报告就开车又去了十二中。
“我们这两天把小云姐和孟芜留家里，厨房真的没问题吗？”苏乐葵坐在副驾驶上一边把头发挽成丸子头，嘴里一边轻声说着。
“没问题的。”莫辰手上拿着厨房的铲子，看着餐桌上趴着睡着的云曙和瘫在沙发的孟芜，对自己说着。
她在经历了把饭煮成一锅粥，把鸡蛋炒的蛋清蛋白完全分离，把青菜做的半生半熟后，最后自己吃完了所有的半成品，然后翻出几块面包，两面一煎当做早饭。
在厨房折腾半天，客厅的两个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云曙的电脑上还一直循环播放着监控视频。
莫辰凑近一看，四个快递员的正脸出现在屏幕上，她看出来这几个都是同一个人，放下盘子，转身就被刚醒的云曙叫住。
“看出什么了吗？”
“这几个快递员是同一个。”莫辰回头脱口而出。
“果然。”云曙会心一笑，“帮个忙呗，小画家，画画他。”莫辰回着好，让云曙把照片发来。
监控中的人脸很模糊，快递员戴着口罩和帽子，轮廓线十分不清晰，只是一望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点。
但莫辰看得出，她的双眼是上天的礼物，手拿着铅笔描摹，四张几乎一致的脸就出现在纸上。
“小云姐，能查到吗？”莫辰坐在云曙身边看着她把画放进电脑系统里搜寻。
“要是不能，那就是小云姐的问题了。”孟芜坐在对面往嘴里塞着面包。
“不可能有问题。”云曙说着把电脑屏幕转了个面，“查到了。”
屏幕上闪着蓝光，一张人脸出现于其上，旁边写着“高义久”。
“小莫你画得好像啊。”孟芜拿着手里的画和电脑屏幕比对着，“所以我们下一步去找他。”
“是的。”云曙说，“一起走吧，我开车。”
“去哪里找？”
“直接去孙氏集团大楼底下堵他，方便。”云曙抬眼笑了笑，“这跟孙氏脱不了关系。”
323世界线的汽车发动机响着，云曙开的车不像魏谨生那样平平稳稳，如同赛车般漂移着，穿梭在街道之中，云曙单手把着方向盘，看着后座的孟芜和莫辰脑袋晕晕乎乎，笑出了声。
“小云姐，你这么开车怎么考得驾照啊。”孟芜下车的时候还是站不稳，连直线都走不了。
“压线过的，也没违法过。”云曙随口说着就走在最前面走进了工作楼。
“你好，请问高义久在哪里？”
“你好，唐梦岚是哪位？”
苏乐葵和魏谨生在十二中里转悠着，在高二五班门口随机抓了个女生问道。
“啊，我是。”那个女生说道，“老师，你们找我有事吗？”
“梦岚你好，是校长找你有事，麻烦你跟我们来一下。”苏乐葵说着就带唐梦岚走到了校长室里。
“校长，请问……”唐梦岚开口道。
“我委托她们来调查一件事，麻烦你配合一下。”校长说着，摆了个“请”的手势，把舞台让给了魏谨生。
“周玖，周老师，你的物理老师。”魏谨生坐到唐梦岚面前说。
“周老师怎么了？”唐梦岚露出了急切的表情。
“她昨天在办公室里死了。”
“什么？”唐梦岚的眼睛述说着惊恐，“她昨天不是……”
“没错，最后一个见她的就是你了。”魏谨生又问，“你还记得些什么？”
唐梦岚微微仰着头沉思，“昨天周老师感觉我状态不大对，放学前找我谈了谈，但没多久我就走了，头好痛，不记得了。”
“你家里有什么事吗？”苏乐葵问道。
唐梦岚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事，我爸妈离婚了，最近一直抢我的抚养权。”
“抱歉。”苏乐葵小声道。
“没事。”唐梦岚笑了笑，“他们早就过不下去了，离了更好。”但眼里依旧留着失落。
“你们聊了什么，还记得吗？”魏谨生追问，唐梦岚摇了摇头。
唐梦岚的记忆像是被删除了，什么也记不起，魏谨生两人只好作罢，放回了唐梦岚，兜兜转转又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陶老师已经换了个地方继续工作，这办公室依旧封着没有人进过，魏谨生和苏乐葵穿上鞋套手套，又一次踏进了第一现场。
“凶手会不会在梦岚走了之后从窗子里爬进来然后行凶啊。”苏乐葵把身子探出窗户。
“不会吧。”魏谨生也走过去，“这里是五楼。”她指了指楼下。
“只有一个剪刀造成的创口，无抵抗伤，一刀毙命。”苏乐葵看着自己的报告，嘴里念念有词。
“周玖完全没有反抗。”魏谨生接了下去，“可能是绝对力量压制，也可能……”她走了一圈，又坐到了周玖的位置上，随后抬头看了一眼苏乐葵。
苏乐葵收到眼神，随后就立刻以手为剪刀向魏谨生的腹部刺去，不出所料，手一下就被魏谨生抓住。
“演一下，我又不杀你。”苏乐葵将手抽出，回过身，“所以另一种可能就是——”
“他们很熟，关系很好，周玖很信任他，没有一丝防备，所以根本没来得及反抗。”魏谨生起身接着说。
“符合这个特点的，其实只有陶老师和梦岚，至于有没有别人，无从得知。”苏乐葵说，“这里支持有绝对力量者吗？”她又问。
“除非他爬五楼，或者篡改了监控。”魏谨生道。
“让小云姐看一眼？”
“我一会儿发她。”
孙氏集团外的饭馆里，高义久坐在孟芜几人的面前，唇色发白，眼神飘忽。
“几位小姐，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他实在忍不住问道。
云曙刚想回答，就被收到的消息打断，“等一下。”她说着打开手机。
“小魏姐找你？”孟芜把下巴靠在云曙的肩上。
“查个监控，等会儿再说。”云曙放下手机，又看着高义久说，“你最近挺缺钱啊，还兼职干快递员？”
“没……没有啊。”高义久结结巴巴的说。
“你有，而且只送过四次，都是送到黄氏，而且送了什么你也应该清楚。”云曙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义久撇过脸道。
“没关系，我们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说明，你对黄氏集团的黄启进行了恐吓，不久警察就会来找你喝茶了。”云曙不紧不慢的笑着，“听说你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吧，不知道长大会面对什么了，真可惜啊。”
“等等，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高义久听见孩子的事突然激动起来。
“是你，就是你。人证物证俱在，没什么别的可能。”云曙脸上挂着的笑容没有收起分毫。
“不，我也有证据的，是我老板，是他让我干的，不是我！”高义久说着掏出手机，展示给云曙，“你看，我有记录的，不要报警……小宝不能生在讥讽里……”他慌张的落下了泪。
“好啊，只要你说出背后的人是谁，给出证据，就算是将功补过，不会扯上你，怎么样？”云曙像是预料到了一切，眯起眼笑着。高义久连忙点着脑袋，感激的神色从眼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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