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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
沈言的眸子在齐肆说这话都时候就亮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了。
“哥哥说得对。”
沈言坐在齐肆的身边摇着身子，显然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那哥哥我们现在做些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
齐肆回答完对方的话之后就不看沈言，捞起床边的那套衣服后走进了卫生间。
换完衣服临走时，他特意将沈言留在了房里。
齐肆是去找黎时算账的，这种事沈言就没有必要跟着了。
沈言“哦”了一声，坐在床上乖巧地等着齐肆回来。
——
齐肆在出了走廊后，发现外面其实没有多少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的那位。
真巧啊。
齐肆站在房间门口，没动，没过多久，尽头打电话的那人就自己转过了身，看着齐肆所在的方向，毫不意外地开口。
“好久不见啊，齐肆。”
他和齐肆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地就传进了齐肆的耳中。
“今早的那个药效果如何？”
黎时不紧不慢地朝齐肆的方向走来，目光扫过对方的全身上下，发现齐肆竟然行动自如后又笑了一下。
“可惜了，那药原本是下给你然后让我来享福用的，没想到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对方走到齐肆面前，“啧”了一声。
“没想到啊，你竟然和沈言那家伙搞到一起了。”
“黎家私生子的滋味，不错吧？”
“砰！”
黎时刚说完这话，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齐肆收回手，默不作声地盯着黎时看。
“你也配提他？”几年过去了，对方那副欠打的样子还是没变。
黎时一副惊讶的表情问着：“我怎么不配了？他一个黎家的小杂种，还不允许我这个正统小叔提？”
“倒是你，这么多年没见，小齐肆脾气倒是涨了不少，没有之前那般可爱了。”
“怎么，做了上面的那个之后，连力气都变得大起来了？”
黎时擦掉嘴角被对方打出来的血迹，不怒反笑：
“不得不说，你现在的这副样子，更让我想……”
“嘭！”
对方说着，脸上又挨了一拳。
齐肆这次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黎时，一拳一拳地朝对方的脸上砸去。
看在这里是黎家的地盘，他在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就没有了动作。
倒是黎时像是疯了似的，从头到尾都用一种十分奇异的目光笑着面对齐肆。
见齐肆停住了手，他还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打啊，怎么不打了？”
“不想把你当初遭受过的那些都通过拳头表达出来吗？”
“才这几拳，不够啊。”
又一个疯子。
齐肆听着，再次感觉黎家的人简直都是脑子有病。
一个都不例外。
他垂眸看着已经跪在地上跟自己讨打的黎时，迈着步伐从对方的身边走了过去。
所以他改变主意了。
暴打对方一顿，哪有让对方身败名裂有意思。
于是齐肆今天打算就此作罢，回到酒店的房间后，他就叫上了沈言打算一起离开。
——
“你住哪，我把你送回去。”
回去的时候也是齐肆开车，他系好安全带后，就扭头问身边的人的地址。
肉眼可见的，沈言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
“哥哥你要赶我走了？”
齐肆：……
齐肆面不改色：“回你自己家，没必要天天跟在我的身边。”
沈言听着默了两秒，然后给齐肆报了个地址。
齐肆听完，点了点头，朝对方给的目的地开去。
这个时间的路上一点都不堵车，二人到达沈言所说的地方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到了，醒醒。”
齐肆伸手拍了拍已经在副驾上睡过去的沈言，把人叫醒。
“嗯？”沈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周围是熟悉的景象后才清醒起来。
“到了啊，谢谢哥哥送我回家。”
沈言打了个哈欠，对齐肆发出了“诚恳”的邀请：“大晚上的，哥哥要送我上楼么？”
“好啊。”
原本沈言只是开玩笑地问了对方一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没想到，齐肆竟然点了点头。
在对方的注视下，齐肆下了车关上车门，刚要锁车的时候发现沈言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他挑着眉，绕过车前走到另一边敲了敲窗户：
“愣着做什么？走。”
“啊好！”
沈言像是刚反应过来般的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光速下车关上车门在齐肆面前站好。
“我出来了哥哥！我们走吧！”
齐肆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走到小区的大门前。
“哥哥，我们这是需要刷脸进入的，外人进不去你别急，我这就……”
沈言跟在齐肆身后喊着，刚想要走过去给对方开门，就听见识别器“滴”的一声。
“欢迎回家。”
沈言：……
好巧。
沈言歪头，明知故问着：“哥哥你，在这里有房吗？”
齐肆顿住脚步，点头：“嗯。”
“那可太巧了，早知道我们离这么近的话，哥哥你当初回家的时候地址报这里就好了啊。”
齐肆秉着有问必答的原则回着：“嗯。”
“你住哪一栋？”
沈言指着不远处的楼房：“18栋4楼2号，哥哥呢？”
齐肆：……
齐肆没有说话，看了对方一眼后轻车熟路地就走到了沈言所说的那栋楼的面前。
然后沈言再次，看着齐肆成功地在18栋的门口刷上了脸。
“滴”的一声，门开了。
齐肆朝有些愣住的沈言抬了抬下巴：“真巧。”
沈言笑了两声：“是呢哥哥，你说我们俩，不会刚好住在同一楼层吧？”
他边说着，边跟在齐肆的身后走了进去。
二人所在的这个公寓每栋楼一共有20层，有电梯，齐肆进了电梯后，在沈言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下一言不发地按下了4层的按钮。
然后他听见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齐肆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随后不紧不慢地按了数字五。
“我住在你楼上。”
沈言：“噢——”
——
齐肆最终也只是把沈言送到了四楼的电梯口处，看着对方打开钥匙进屋后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其实也没想到，沈言住的竟然和自己这么近。
但是对方说自己天天早出晚归的，齐肆在楼里面没有见过他也算正常。
就是太巧了。
巧到齐肆不愿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他站在窗前俯视着楼下，只能看到放着一排花束的阳台。
齐肆盯着那些花看了片刻，才拉上窗帘回了屋子。
卧室中，齐肆刚打开面前的电脑，扰人的手机铃声就再度响起。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不出意外，还是黎柏然打来的。
齐肆上滑接听，对面的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你和黎时见过面了？”
黎柏然是知道他和黎时之间的那点事的，听人说了今天齐肆和黎时的冲突后就来给齐肆打电话了。
“黎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黎家酒店里和他对着干，齐肆，你是不是活腻了？”
“活腻了倒没有。”齐肆坐在办公桌前面色淡然地打开了自己已经快要放到落灰的一个文件夹，平静地回了对方一句：
“至于黎时，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人么？”
齐肆回问着黎柏然，态度上根本就不像是对待从小认识到大的朋友。
甚至，他最近和沈言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和黎柏然这个发小小时候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齐肆说完，就听见对面的黎柏然小声地骂了一句什么。
声音太小了，齐肆没有听见。
齐肆没去细究，下一秒就又听见黎柏然说：“你要是想对付黎时的话，我可以帮你。”
黎柏然是知道齐肆的德行的，对方在这个副本中的人设已经被他剖析的一清二楚了。
一个失去了上个副本里的记忆，且心口不一，高冷心善，武力值还不太行的家伙。
要不是因为上个世界的任务失败了，他黎柏然哪能落到在这个副本里帮助boss的地步。
黎柏然想着，又暗戳戳地吐出一口气，刚想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就听见齐肆说：
“不必了。”
齐肆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黎柏然的帮助。
他从上至下扫了一眼面前的文档，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问题后，按下了回车键。
齐肆看着屏幕上的“发送成功”四个大字，将自己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补全：
“已经，要解决了。”
黎柏然心想：完了。
由齐肆亲手解决的事，方法一定简单粗暴。
黎时那边……
黎柏然想着，再度叹了口气。
“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不管了总行了吧？、
齐肆气死人不偿命的：“嗯。”
黎柏然：……
对方气的直接挂掉了电话，
齐肆在手机里的声音变成忙线后就没有再管了，他把电脑关机，再次看了一眼手机，确定黎柏然不会再回电话之后就进了洗漱间。
——
第二天，齐肆终于摆脱了沈言，如常来到了心理研究所。
今天是工作日，来咨询的人也比较多，齐肆忙了一上午，中午才有时间休息片刻。
由于今天太忙，齐肆也不打算回家吃了，只好在研究所内对付一下午饭。
他的身边，还坐着左瞄右看的小高：“哎，齐医生，之前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男生今天怎么没来？”
齐肆咽下口中的食物，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小高：“哦。”
后知后觉，她问的这个问题好像是有些冒昧了。
于是小高又努力地找其它的话题，结果就看见研究所的门口出现了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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