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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他妈是个情种!
闻筝跟闵弦他们约的时间是晚上,陈浩后来给他发了地址,导航定位发现是一家清吧。
闻筝自26岁开始就不再喝酒,被酒精折磨多年的胃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闻筝有段时间甚至闻不得酒味。不过想了想,还是去了,早点聊清楚也好,他不是喜欢拖沓的人。
没想到这家清吧的生意还挺好,外面的车都停满,闻筝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还得走一段距离才进店。
待他进去之后大约知道了这些客人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中台上面有一支乐队,只三个人,现在只有吉他手正在慢悠悠弹着琴,看着还没到高潮。
闻筝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瞧见陈浩的人影,待他再要看时,瞧见角落里有人冲他招手,熟悉的人影带着清浅的笑意,是闵弦。
闻筝过去先说了句不好意思到晚了,其实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人家已经在等,不过客套一句。
闵弦笑了笑:“我也刚到。”
“喝点什么?”
闻筝没看饮品单,只说:“果汁就行。”
“好,”闵弦没说别的,招来服务员点了餐,跟闻筝说,“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只管出钱,管理还是你们来,有了我的投资你们可以把周围连带楼上两楼也盘下来,做更大的场地。”
闻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连寒暄都没有直入正题。
这倒是让他对闵弦的好感增加了一点,他说:“我们是第一次接触这行业,蛋糕大风险也大,交给我们做运营,你不怕?”
“如果你们吃力,我也可以派人过去。”闵弦说的云淡风轻,“赚了大家分,赔了算我的。”
他的口气很大,不过跟付霜了解过他的背景加上他这两天的了解,他知道闵弦有这个能力。
不过,闻筝觉得好笑:“这样说来这笔生意对我们来说好似稳赚不赔?闵先生的目的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服务员端着酒水过来,闵弦将闻筝的果汁推给他,“我要你给我个机会。”
闻筝不解:“什么机会?”加入这个生意的机会?闻筝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样明晃晃的圈套闻筝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闵弦所图不小。
“我想追你,可不可以?”
闵弦一语惊人,震的闻筝半天回不过神来。
......
“真的这么说!”听见服务员回来汇报刚才听到的话,云诵风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乐队主唱兼贝斯手亥瑟见他反应巨大,挑眉看他:“怎么了,老婆被偷了?”
“我看快了我操,”云诵风觉得乔阙岌岌可危,“你认不认识那人,闵弦。”这名字他听着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他这些年国内国外来回跑,总是在一个地方还没待熟悉就已经去了下一个地方。
八卦听不上热乎的,所以只是在心里有个印象。
他们的位置在唱台的边缘,能够瞧见场子中所有人的位置,刚刚他正坐着和亥瑟正慢慢喝酒,余光瞧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放下酒杯,视线追过去就瞧见了他落座在一个身形高大,光从打扮就能瞧出过的十分精致的男人面前。
云诵风的警报狂响,连忙招来服务员过去听听俩人说什么,没想到带回来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
云诵风既觉得紧张刺激,又觉得好友危矣。
当下迅速给乔阙发了消息过去:【有一男的把闻筝约到酒吧表白了!!】
亥瑟是个大近视眼,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才认出那人是谁,见怪不怪:“闵弦啊,认识,大老板一个。”
“几岁了?”
亥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三十岁不到吧,在这是个香饽饽,每次来都有人凑上去。”
“青年才俊啊!”云诵风一拍大腿,继续问:“那他带不带人走?”
亥瑟对这点倒是记得清楚,摇摇头:“每次都只跟朋友来喝酒,喝完就走,别人请酒都不喝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靠,还他妈是个情种!”云诵风又一拍大腿。
危危危,他脑子里直接闪过三个红色惊叹号。
“操,你拍自己腿行吗。”亥瑟骂了一记,收回自己的大长腿。
云诵风瞧着那俩坐着的位置目不转睛的,“不行不行,你得给我盯着点他俩。”
“怎么着,捉奸啊?”
“别说的这么难听,他俩现在是正当接触,不过他俩再正当下去我兄弟老婆要没了,我这得关心关心啊。”
亥瑟眯着眼瞧:“那人你认不认识?”
“算认识,给我介绍见过一面。”
“那你上去跟人聊聊人寒暄一下啊,”亥瑟又补充道,“给人搅和了呗。”
云诵风不太好意思:“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亥瑟嗤笑一声,不以为意:“老婆都快没了还管这个呢?”
云诵风一想,是啊,我靠,兄弟的幸福就看今朝就看他了啊。想起以往乔阙对他的桩桩件件,云诵风一咬牙一跺脚,挥手叫来服务员端着杯鸡尾酒就过去了。
亥瑟一颗颗吃着自己刚才剥的开心果,看的正乐。
乔阙收到云诵风消息的时候正要出发去跟乔撼城他们吃饭,说好听一点是家宴,说难听一点就是一场作秀,做给乔撼城看的秀。
看家庭和谐,看兄友弟恭,看母慈子孝。
乔阙不耐烦,乔阈也是,一路上兄弟两个气压低的不得了。
【有一男的把闻筝约到酒吧表白了!!】
这条消息让他的额角登时跳了两下,按着前面的座椅后背愣了片刻,随即斩钉截铁道:“我要回去。”
乔阈:“落东西了?”
乔阙也就开始搜最近的航班,“不,回国。”
乔阈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又要开始跳,“什么事这么急,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乔阙本来就不想去,现在心里压着事,更觉得不耐,不管乔阈说什么,只吩咐司机,“掉头,去机场。”
“还有,这个定制的戒指帮我再做一对,换个颜色的宝石,我看你前段时间拍的那红钻就挺不错的。”乔阙摘下自己手上的一对戒指,丢到了乔阈怀中。
乔阈气笑了:“我以为你人在国内忙着追人屁股后面跑,怎么我拍了什么你也知道?”
乔阙看他一眼,扭头说道:“你那个小明星我去看着,到你这事情结束为止。”
这是之前乔阈在他家提出的要求,当时被他果断拒绝,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大哥神情舒缓下来,靠在椅背上,“去机场。”
......
“好巧,我远远看到就像你。”云诵风交际场来去如饮水吃饭,打定主意要来搞破坏那么就不会不战即退。
“拼个桌可以吗?”
他像是在征求闵弦的意见,但话音刚落人都已经坐下了,一张笑脸盈盈,闵弦还能说什么?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是谈公事,待会可能不太方便。”闵弦笑意不改,问闻筝,“这是你朋友吗?”
闻筝觉得他和闵弦的交情,和云诵风的交情是一样的,两个人都只见了一面,点点头算是应了。
云诵风见状坐的更坦然了,“没事,你们聊你们的生意,我是导演一个,不会妨碍你们。”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
闻筝说不出口,说实话,他倒是挺感谢云诵风来打岔的这一下的。
刚刚闵弦的话给了他一点冲击,话没过脑子就给了闵弦一句,‘我们不合适。’
气氛微微有些低压,他正思考着说什么才好,云诵风就来了。
闵弦气定神闲:“没什么,你贵姓呢?”
闻筝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他们介绍,忙道:“这是闵弦,这是云诵风。”
闵弦点点头,“云先生。”
“闵先生是做什么的,据我所知闻筝是做餐饮的,不知道你们是在谈什么生意?”
闵弦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或者说两个都是人精,三两句话说不清的事情眼神对视倒是能够明白一两分。
“云先生不是导演么,想来也不会懂做生意上的事情,我再找机会和闻筝聊。”这话明里暗里表明云诵风的到来实际上影响到他们了。
但云诵风愣是当做没有听懂,笑呵呵道:“那下次再说,你们来这今天有福了,乐队要唱一晚上,你看这些人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你们喜欢听什么歌,这里可以点的。”服务员上了果盘连带着还有一盘坚果,云诵风已经吃上了,跟在小酒馆似的坦然,状似不经意道:“听说闵先生是这里的常客啊。”
闵弦看着闻筝:“算是吧,下班之后喜欢和朋友来这里喝酒。”
闻筝被他看的有点尴尬,虽然那目光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含义,他低头抿着自己的果汁,试图放空自己。
“闵先生年轻帅气,事业有成,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单身?”云诵风好奇道。
闵弦似笑非笑的目光转向他:“云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云诵风大方道:“我看闵先生一表人才,想做个媒,我有个朋友海归博士,面容精致,跟您挺般配的。”
闵弦微微倾身,问:“是男生还是女生?”
云诵风嘴角微僵:“这——”
“我喜欢男人,”闵弦靠坐了回去,“闻筝这样的。”
“我刚刚与他表了白,不过他还没有回复我。”
云诵风心里大大操了一声,对闵弦这样的明目张胆感到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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