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明与猫

　　汤之国的新任国主在接到信件之后，就那之前的事送去了回复，而完全自由没有任何要紧事要做的月绫，则是慢慢靠近了木叶。
　　但是在抵达木叶之前，却出了一件大事。

　　“九尾袭村？四代火影身亡？”普通城镇之间的消息流通并不快，特别是这种事，等泉奈在街道上听到这件事的讨论时，这大概是一两个月前的新闻了，他毫不犹豫地就回去找了月绫告知这件事。
　　“据说是宇智波斑……？”对于泉奈说出这个消息时，一脸紧盯她希望知晓事实的表情，月绫脸上浮现出了困扰和茫然，“检索出来的信息是他死得比这个时间点早，而且也没这个精力做这种事了吧，那次离开的时候也走得慢悠悠的。”

　　“那个冒牌货，”泉奈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词，但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这是哥哥的计划吗？”
　　“这种太细了检索不出来的，”月绫试着安抚起因为听到了宇智波斑的消息而情绪激动起来的泉奈，“不过目前我们的行为还没有大幅度干扰到命运，所以安心等待事情的发展就好了。”

　　“命运，”泉奈咀嚼着这个词，“我不喜欢这个词。”
　　就好像一切都在往一个已经书写好的结局发展，以人的力量撼动不了分毫那般无力。

　　“我也不喜欢，”月绫笑着附和，“但很多东西用它来形容才贴切，也许你想着逃离它而做出的选择，恰恰就是它所引导你去的方向，这是一个很玄妙很难利用的东西。”

　　“连你也不能？”
　　“不能，”月绫摇头，“在我的同类中，没有任何一个掌握的概念会是命运，最多也就是好运或者厄运的概念。”
　　“有的世界中也许会出现命运之神什么的，但通常来讲祂们也就是带来好运或者厄运，并不能直接书写命运。”
　　“而且说什么是什么的能力，那也是操纵因果，命运就像只是来形容一生经历的好坏的代名词，或者是推脱问题的手段，我一般把它作为高端的装神弄鬼用语。”
　　“……啊，又来了，算了，我们继续出发吧。”月绫的周身再次浮现出光芒，她抬手压了压，觉得对面那两个小崽子也太坚持不懈了。

　　已是深秋初冬的季节，树木的枝干光秃，最后飘落在地的落叶就像是一个定局。
　　那场突然的九尾袭村让木叶的模样与月绫印象中的变化更大了，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朴素的小村子了，收尾中的重建工作让整个村子依旧是忙忙碌碌的样子。

　　“宇智波一族换地方了吗？”顺着记忆中宇智波族地的位置找过来时，看见的却是陌生的建筑和图案，月绫把视线放在马路边的宇智波警卫队身上打转了一圈。
　　“以我的估计，多半是……”泉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但碍于这里是忍村，他并没有细说什么。

　　传出来的消息是宇智波斑袭村，那么宇智波一族也难逃连带责任，再加上上次宇智波富岳表现出来的态度，四代火影去世，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处境多半不会太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门口的守卫注意到了这两个有些奇怪的人。
　　“没什么，只是初来乍到，有点找不到旅馆的方向了。”泉奈接上了话，露出文雅的笑。他这次在月绫的提议和自身的考量下没穿带着族纹的衣饰，一个不了解木叶的宇智波，简直是在等着复任的三代火影来问话。
　　“旅馆的话，在那个方向，拐个弯就能看见了。”守卫指了指街道的另一边，并没有多怀疑什么。
　　“谢谢。”

　　泉奈拉着月绫就往那个方向走，却是路过了旅馆并不打算进去，而是脚步一转钻进了一旁的小巷。
　　接着月绫占据了主导权，她顺着检索出来的路线，带着泉奈走到了现在宇智波所处的位置。
　　这里偏僻、安静，要勉强说些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自然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我想没有人能够想到，在外界威名赫赫的宇智波在村子内是这种待遇，这是不是所谓的戏剧化？”看着明显是新建不久的房屋，月绫对远处的山脉形状感到了眼熟，“这是我们过来的方向吧？绕了一圈好像翻墙更快点。”
　　“然后我们就可以成为入侵人员被抓捕了。”泉奈看了一下几个巡逻宇智波的位置，确认和自己印象中的模式改动不大，便换他带着月绫去找那两个孩子可能在的地方。
　　先顺着往常的族内习惯找到族长宅的位置，确认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小孩子此刻不在家，泉奈就去书房找出了地图和记录房屋分配的档案，翻了一遍初步记下了这个新族地的布局。

　　“能知道另一个孩子叫什么吗？”
　　“宇智波止水。”这个房间的装修还是传统的日式，月绫坐在那矮矮的桌子上观察着进入认真模式的泉奈。
　　“止水……”泉奈顺着记忆看过去，“是孤儿，住的也比较边缘。”
　　“走吧，我们去他的屋子那里等。”

　　“在他回来之前我能逗小孩子玩吗？”月绫提出了请求，她认为稍微巩固一下这种传言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这个传言造成的定位和她本身的冲突而无法固定，收集并品尝惊慌这种情绪可没法在泉奈身上实现，通过判断，这似乎得对自己下手。

　　在说出明确的回答之前，泉奈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她，随后很无奈地说道：“很喜欢小孩子吗？”
　　“不，小孩子好欺负。”要是大人的话不知道会上升成什么样的事件。
　　“……早点集合。”

　　看着月绫一下子就消失的身影，泉奈只能叹一口气，将桌子上的东西都复原，消除掉痕迹。
　　他清楚对于月绫来说，她分过来的注意力已经是非常多了，对于她的观念来说也是非常眷顾的程度。
　　但是故意没有去划分的界限，做着小技巧拉近距离，并没有遭到拒绝的举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不了对方那从头到尾非人的审视，每次注意到这个的时候就如同最火热上头之时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份偶尔的虚假令他感到不安。
　　不过时间还很漫长，毕竟——
　　月绫会一时兴起丢下他去做什么，但绕完那些大大小小的圈还是会回到这个起点来。

　　院门口传来了些动静，这栋屋子的女主人回来了，泉奈判断出那位女忍的实力之后便用潜伏的技巧从另一侧绕了出去。

　　“真苦恼啊，”站在大街上，泉奈叩了叩太阳穴，“是我太贪婪了吗？”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么喜欢受关注。
　　是因为哥哥本身就给了很多的注意力，还是因为忙着对付哥哥那些不良习惯？又或者，因为这是两种不一样的感情和自己恶劣的本性。

　　-

　　太阳逐渐西斜，族地中渐渐喧闹了起来，周围飘来了饭菜的味道。

　　送走宇智波鼬的宇智波止水带着食材回到自己的家，要推开房门的手停在了把手上。
　　自己的家中有陌生人，对方明目张胆一点也不收敛自身的气息，超级张扬地告诉他这件事。
　　宇智波止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缓缓推开房门，那两个坐在餐桌旁边的人一同看向了他。

　　桌子上摆着宇智波止水平时从来不会去做的精致菜式，而那个女生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另一个则是有片刻的停顿。
　　“做了你的份，坐下吃吧，”泉奈指了指碗筷，“放心，没放什么东西。”

　　但宇智波止水没有动，依旧只是警惕着：“你们是谁？”

　　泉奈轻笑了一声：“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在做召唤的仪式吗？”
　　“怎么连你召唤的对象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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