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四个美男后称帝了

作者:肖萧箫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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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官鸢裹紧了披风,将两把雨伞分别递给两个孩子。

      姜愿走在前面,拉着哭哭啼啼的姜思。

      巷子低矮,雨夜里两个小小的身影依偎前行。

      “你父亲…”官鸢思虑良久,开口问道。

      “回光返照。”姜愿紧咬着牙关,低声说到。像是在用力憋着哭腔。

      “爹爹往日下床都难,今日破天荒的给我们做了一碗面,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爹爹教我读过些书,平日里病情连医师都说他活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

      “姜思小,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到爹爹…的样子,我就明白了。”姜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哭。
      官鸢上前两步,摸了摸姜愿的头,说道。

      “你若是愿意,以后便喊我官姐姐。”官鸢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雨声盖了过去。

      姜思哭着扯了扯官鸢的披风,说:“官姐姐,我们还能回来看爹爹吗?”

      官鸢瞧见姜思湿漉漉的眼睛,愣了一下,低声应道。

      “会的,官姐姐会带你们回家。”

      “到了。”姜愿闷声说。

      官鸢打量着眼前这个低矮的木屋,屋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显然木屋的主人还没睡。

      官鸢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句。

      “进来吧,我知道你要来。”

      官鸢握紧蝴蝶鬼刃,将两个小孩护在身后,缓缓推开一道门缝。

      官鸢瞥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对着他们坐在木椅上。

      “老人家,我是来寻秦止的。”

      老人听到这个名字,缓缓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支一根拐杖,将三人邀了进来。

      老人瞧见官鸢手里的蝴蝶鬼刃,便什么都明白了。

      李伯仔仔细细瞧着官鸢的脸,瞧着瞧着落下泪来,李伯点点头伸手抹了去。

      “生的好,生的好,怪不得少爷会喜欢。”

      李伯拄着拐走到木桌前,点燃桌上的油灯。

      “你可以叫我李伯,我是往日里秦家最好的铁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见你一个人来,就知道,我家少爷怕是凶多吉少。”

      李伯咳了两声,拄着拐杖走回木椅上坐下。

      “那李伯,请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些,一日没寻见秦止便一日有希望。”

      “说的也是。”李伯又咳了两声,端起来身边一杯茶喝了下去。

      “我与少爷本失散多年,少爷来了雁回城,我们才联系上,那日我高兴的将我背了数年的蝴蝶刃带到少爷面前…”
      秦止瞧见那刃心中一阵苦涩。

      “李伯,能不能再给我打上一双,蝴蝶鬼刃。”

      “少爷怎么突然想?这蝴蝶刃我每年都修缮保养着,是极好的。”

      “不是,我是想给心上人打一对。”

      “我总想给她最好的,稍差一点都不行。”秦止擦拭着蝴蝶刃,缓声说到。

      “少爷是在给自己攒嫁妆呢?”李伯开玩笑说。

      “算是吧。”秦止将蝴蝶鬼刃轻轻回盒中。

      “试试吧,李伯,材料我给你找齐,图纸我有。若实是来不及,便改了我这把,把最好的给她。”秦止从怀中掏出图纸,递给李伯。

      “这材料昂贵难寻,且不说。可这套蝴蝶刃可是从你出生就开始打的呀,二十多年,这是秦家最后一点家当了…少爷,你怎么舍得?”

      秦止温声笑了笑,说到。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不再了,她就是秦家…”

      “最后的希望。”

      秦止信官鸢,胜过生命。

      李伯将茶杯放下,借着光仔细端详着官鸢和她手里的蝴蝶刃,接着说到。

      “小姐不知道。秦家人一出生,族人便会收集世上最好的银矿、宝石、寻上最好的工匠,打这么一把刃,从小到大,年年修缮调整,秦家人和他的刀是有感情。不夸张的说,蝴蝶刃就是秦家人的命,若不是当年意外,少爷的刀也不会同着我,流落这么多年…”

      “少爷最是爱蝴蝶刃,秦家就属少爷的刀最精巧、漂亮、锋利。那左右翼的血石蓝晶也是顶好的品质,旷世难寻的。”
      官鸢捧起蝴蝶双刃,她似乎还能感受到秦止握刃的温热。

      似乎,握着这把刀,就能感受到秦止的心跳。

      官鸢想起秦止那双鬼魅的狐狸眼,垂下眸子。

      不过是假想罢了。

      “李伯,秦止还有没有同你说过别的,例如往淮南去?”

      李伯摇摇头,恍惚想起什么似的,应声到。

      “少爷同我提的不多,淮南倒是有点印象。”

      “那日少爷留与我一些钱财,要我安心待在雁回,切莫往淮南去,也不要招上…哪家人来着?”

      李伯咳了两声,从怀里掏出张纸来,递给官鸢,这是少爷交我给你的。

      “他要我给你带句话,若是他不在了,你便自由了。”

      “鱼不上钩,是饵的错。”

      他给她兜底,一命换一命。

      官鸢听出了,秦止话中之意,握着秦止的刀刃久久不能言语,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她若在这里倒下了,他与她便再无希望。

      秦止这个天生的骗子,他知道她一定会往前走,哪怕没有秦止,官鸢也能走上自己的道。

      秦止与官鸢重逢的第一刻,他赌的便是官鸢的未来,而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小姐,快走吧,我这儿不是久留的地儿。”

      李伯嘴角渗出一丝血,压着声跟官鸢说到。

      官鸢跟李伯道了别,带上姜思姜愿往官府去了。

      她得出城,往淮南去,她倒要让这幕/后/操/盘/的看看,这场戏,演的是“请君入瓮”还是“引蛇出洞”。

      想让她官鸢咬钩,他们就得留住秦止这块饵。

      秦止不能死,他们废大力气清掉育婴堂前的尸体就是明证。

      哑十七瞧着鸦面递上来的呈令。

      霍家酒楼众部,聚众暴动,认罪伏诛。为首者霍十三娘,城楼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官家官鸢与暴徒交往甚密,有重大嫌疑,现下通缉。有线索者,赏重金。

      哑十七瞧了一眼鸦面,将呈令丢至脚下。鸦面点头哈腰疑惑道:“大人可还满意?”

      哑十七笑了笑,踩住那呈令,指了指,示意鸦面捡起。那杂役见状低下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鸦面嘴角抽了一下,但实又是不敢得罪哑十七,弯腰捡起那呈令,哑十七一脚踩在鸦面手上,用力碾了碾。

      “自作聪明。”那杂役翻译道。

      哑十七满意的朝着杂役点点头,那鸦面的心思哑十七门清,叛乱改成暴动,ta这鸦面是甩了个干干净净,官家旧部改为交往甚密,暧昧极了,定罪脱罪都在ta鸦面一句话,真是一手的好算盘。

      不过,让世人知道官家还有一只这么忠烈的残军那可更糟。

      秦止已死,霍家已诛。交差是可以了,官鸢?一个小妮子能跑多远?

      不过还是跑快点吧,小白兔的垂死挣扎,倒还有点看头。

      哑十七捏碎了茶杯,鲜血顺着掌心流出,哑十七笑着将掌心的碎片一点点挑出,抬手示意鸦面为他备上一匹好马。
      鸦面连喊上马夫,准备好府中最快最好的马儿,哑十七瞧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笑着捅了那杂役一刀,骑马与城外部下会和,连夜回京。

      鸦面瞧见哑十七走远了,揉了揉自己被踩的青紫的手,骂了一声,说到。

      “我呸,狐假虎威的狗东西,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让我想想,给你找点不痛快的。”

      鸦面转身瞧见那躺在地上的一抽一抽的杂役,嫌弃的啐了一口,“来人,把他拖到乱葬岗去。”

      突然一个侍卫冲上前来,行礼拜道。

      “大人,有急信。”

      官鸢领着两个孩子,连夜赶回官府,喊醒了众人,将今夜育婴堂前的事情斟酌说了些。

      小枝的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办啊?”小枝哭着说到,其他人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官鸢摇摇头,说到。

      “我带着这两孩子,连夜出城。育婴堂就交给你们了,只怕鸦面会从中刁难。不过那是个见财眼开的,我打算将官家宅子抵一半给ta ,剩下的你们拿在手里,我要ta保你们性命无忧,保育婴堂正常运转。我对你们最放心,跟着我你们也受苦了。”
      “我一走,你们脱离危险了。”

      “你们乘夜搬到育婴堂去,带上贴身的财物,他们大抵会来官家搜上一遭,让他们搜,育婴堂是善业,那一块人们不会为难你们,相反他们是你们的又一重保障。”

      官鸢摸了摸小枝的头,“别哭啦,多大人啦,还跟小时候似的,就数你第一个掉眼泪。”官鸢伸手擦了擦小枝脸上的泪。
      “你娶郎婿,我第一个回来,给你最大最好的贺礼,风风光光的,让雁回城所有的姑娘都羡慕。你喜欢胭脂首饰,咱们就扶持着给你开办最大的胭脂店,你做大股东,我给你做小。”

      “再帮着张厨子开个最大的饭店,帮李侍卫寻得世上最温柔的妻主。”

      “咱们都风风光光,别哭啦,好日子在前头呢。”

      “傻姑娘。”

      小枝拉着官鸢的衣角,哭得抬不起头来。

      “小姐你就别安慰我们了,你应当是最伤心的,秦公子他…”小芠上前两步,安慰道。

      “小芠,你会跟我走的,对吧?”小芠闻言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会的,小姐去哪我去哪。”

      官鸢拍了拍小芠的脸,浅笑着说:“你待我好,忠心贴心。”

      官鸢催着众人各收各的东西,再天亮前准备好。小枝拉着官鸢说:“小姐,你到我房里来吧,小枝最后给你上次药。”
      官鸢点点头,示意姜思姜愿在大堂等她,跟着小枝走了。

      小枝回房,在门口四处望了望,关好门,递给官鸢一个木盒。

      “小姐,这木盒是霍姑差人送来的,没人知道。”

      “那人抱来了盒子和你上次救下来的娃娃,就匆匆走了。我担心有变数,谁也没说。”

      官鸢摸了摸木盒,笑着问道。

      “你说的变数,是小芠吗?”

      远处木屋内,最后一盏油灯也被风吹灭了。

      木椅吱呀吱呀停止了晃动,李伯躺在木椅上听着彻夜未停的雨声。

      “老夫人,老奴的使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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