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猫猫和他的天才合伙人

　　距离上线时间越来越近，一唯手心开始出汗。
　　她打开游戏购买网站不断刷新，甚至开启了精确到微妙的悬浮时钟。
　　倒计时。
　　5，4，3，2，1……
　　刷新，购买！
　　办公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点击鼠标声。
　　“噫？”
　　“我怎么卡死了？”
　　“我也是我也是。”
　　“傻b网站是不是崩了啊，会不会做网站，这么拉吗？”
　　“不是，我进去了，但是……下架？”
　　“啥玩意儿？”
　　一唯这里也卡了，她手速飞快地刷新重新操作，等再次进去的时候，《觉醒时刻》的商品图标已经变成了灰色。
　　高木抄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几句话，他的表情从着急变成喜悦，又变成生气。
　　“……什么叫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订单因此没有做应对准备？你们会对大公司上新的游戏这样敷衍吗？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抓紧解决啊！”
　　高木啪地挂了电话，没忍住又diss了下他们的垃圾后台，这才对关注的同事们解释道：
　　“大家放心，网站那边说是因为没想到会在一时间涌入那么多订单，没有做准备导致链接崩溃后台自动下架，那边已经在处理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不过……”
　　他打了一剂强心针，“那边说，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后台提交成功的订单量已经破了五千，相信恢复后应该还会暴涨。”
　　大家来不及兴奋，美工妹妹突然叫了声，“有了有了，快抢快抢！”
　　所有人都连忙刷新页面。
　　“买到了！果然论手速还得是我。”
　　“拉倒吧，真手速牛*第一批咋没挤进去，咱们公司网速可快的很，真手速厉害的还得是那五千个进去的兄弟。”
　　“我也买到了，嘿嘿，买到自己参与制作的游戏诶，这感觉真奇妙。”
　　“话说大家……”一唯探出脑袋，“之前不是说了，公司的产品之后都会送给每人一套作为纪念，所以大家不用自己买的。”
　　“那不一样。”二口摆摆手，“我们买是我们对公司研发的游戏的支持，也是对自己的鼓励和肯定，和公司发的纪念品意义不同。”
　　高桥过去按住他一本正经的脑袋，打趣道：“咦，是吗？没有对我们《觉醒时刻》销量的不自信？”
　　二口狡辩：“那怎么能叫不自信，那是关心，就算初日销量不好，那也只能是宣传不到位，绝对不是我们的游戏不好！”
　　“就是就是！”久保田也应和，“而且高木前辈你自己也买了吧，我都看见了，你悄悄用手机买的，你是不是也对我们的游戏不自信？”
　　“嘿你小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高木的魔爪换了人。
　　“我错了我错了！高木前辈手下留头啊啊啊啊。”
　　一唯看着他们打闹，悄悄关掉下单成功的页面。
　　办公室里一片嬉闹，虽然没有明说，但每个人吊起来的心都放回了原处。
　　《觉醒时刻》的成绩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好。
　　虽然和大公司制作的游戏没法比，毕竟经验和制作班底的差距在哪儿摆着，不过由于玩法和机制新颖有趣，游戏质量颇高，所以即使因为难度偏高导致走不了大众路线，但在玩家中口碑却很好，足以被称作一批黑马。
　　Bouncing Ball这个名字也算是在一批游戏玩家心中留下了印象。
　　暑假余下的时间里，高木和研磨忙爆了。
　　在没有发现高木应酬上的天赋前研磨还为钱硬做E，硬着头皮做对外工作。后来有了高木顶着，他干脆地把这些统统甩给高木，自己麻溜地退到幕后。
　　问就是知人善用。
　　高木每天八百个电话，研磨直播频率勇创新高。
　　一唯他们也没有闲着，除了现有的维系工作，他们又做出了一款手机益智小游戏，并在开学季上线，取得不错的成绩。
　　陆陆续续忙到十月份，《觉醒时刻》的热度降了下来，高木和研磨才算缓了口气。
　　研磨整理了这段时间公司的收益，和一唯开了个属于投资人的小会。
　　一唯反复看着报表里的一连串数字，半晌才道：
　　“咱们今年不用付房租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做游戏，是真的好赚钱哦。
　　赚钱了，自然要考虑怎么花钱。
　　在中间最忙的时间段，研磨考虑过是否需要增加人力。但在商议后，还是觉得暂时不要扩大规模比较好。
　　最重要的当然是成本，做游戏赚钱也烧钱，游戏公司很难不加班，既然给不了充足的休息那就一定要给足报酬，在这点上研磨和一唯保持高度一致，扩招员工的话用人成本会增加很多。而且在研磨高木忙翻天的时候，其他人的工作节奏其实很平缓，技术岗位上并不缺人的，要说缺的话其实是缺少个行政。
　　再就是他们毕竟是一家新公司，员工又都是要么在校要么刚毕业的年轻人，这次的成功很大程度取决于游戏的优秀策划，尽管在小野高木两位经验者的带领和一唯的技术支撑下，他们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几个游戏的制作，并且质量口碑都不错，但和一流游戏公司比他们各个方面还是显得稚嫩，制度流程上也有待完善。为防止团队飘起来，也想着打磨好这批最初的核心员工、让公司运行慢慢走上正轨，保持现有团队、放慢脚步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他们扩招了一名行政助理配合高木，也算是装点门面，其他人员配置不动。
　　至于研磨，大部分时候他能自己搞定直播，搞不定的时候谁闲谁来搭把手就行，主打一个能省则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往下进行。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
　　这天黑尾来给他们送奶奶做的牛脊骨汤，顺便到公司参观。
　　他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因为第二天是公司休息日，最近也不太忙，所以没人加班，公司里只剩下研磨和一唯。
　　黑尾非常独立地按着研磨给的地址，找到了挂着Bouncing Ball牌子的公司，他从公司大门往里探身一看，一下就看见俩人各抱一个掌机，分别瘫在椅子上手指翻飞，分明是在联机打游戏。
　　“我说你们两个，没有人去接我就算了，身为老板在公司未免也太悠哉了吧。”
　　“小黑！”一唯眼睛一亮，从游戏里分神出来开心地叫了声，又很快被研磨叫回去。
　　“注意回防！”
　　“好好好。”
　　黑尾：“……”
　　所幸游戏结束的很快，没一会儿，伴随着胜利的音效，俩人终于收起了游戏机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呀小黑，你有想我吗？”
　　“小唯这么可爱，当然有想你了。话说你剪头发了呀，新发型很适合你哦。”
　　“嘿嘿，谢谢。”
　　研磨也象征性打了声招呼，随即谴责：“你好慢啊小黑，我要饿死了。”
　　给黑尾气笑了。“给你送吃的还嫌我慢，一点都不如小唯可爱。”
　　一唯这时捂着肚子举起了手，“小黑，我也要饿死了。”
　　黑尾：“是是是少爷小姐，是鄙人来迟了，找个地方准备用膳吧。”
　　“好诶！”
　　他们移步到休息室。
　　研磨和一唯摆放着餐食，不能真让人家又送饭又忙活。
　　黑尾趁机参观了下休息室，啧啧感叹：“真不错啊真不错。”
　　黑尾是在家吃过才出门的，因此只掂了罐汽水坐那儿看他们吃。
　　说是送牛脊骨汤，其实还有炸虾和孤爪太太让捎带过来的烤苹果派。
　　久违地吃到妈妈和黑尾奶奶的手艺，研磨一边享受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回去了。
　　从开始忙活公司起就没有回去过，或许也该抽时间回家一趟了。
　　“在想要抽空回家一趟？”黑尾一眼看出他的想法。
　　“嗯，不过大概要面对妈妈的唠叨了。”
　　“谁让你这么久不回去还不让阿姨来看你的，明明都在东京。我过来的时候阿姨已经说了，以后就认我当儿子，再也不管你了。”
　　研磨才不上当，他拿起叉子，颇为挑衅地咬了一口妈妈专门做的苹果派。
　　黑尾有点好笑。
　　“话说研磨，你找好房子了吗？”
　　“找房子？”一唯从干饭里抬头看他，“研磨要换住的地方吗？”
　　“嗯，现在住的公寓，屋主夫妇打算收回自住，下个月我就得搬走。”
　　“这么突然呀，临时找房子麻烦吗？”
　　麻烦自然是麻烦的，研磨对现在住的这套公寓其实挺满意，但屋主不愿意续租，也很干脆地给了相应的赔偿，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
　　他放下餐具，看向一唯和黑尾。
　　“有件事情，我需要你们给点意见。
　　我看中了一个房子。”
　　“什么样的房子，有图片吗？给我们看看。”
　　研磨摸出平板电脑调出一组照片递过去。
　　黑尾接过平板，和一唯凑在一起看。
　　“这是个别墅吧，虽然旧旧的，不过还挺有氛围的。话说附近有这种类型的别墅吗？”一唯回忆半天，没想起周边哪儿有这种房子。
　　“不在附近，这个别墅在六本木。”
　　“六本木？”黑尾不解，“六本木到这里有点距离吧？”
　　“远倒不算很远。”一唯拿出手机查了下距离，“坐电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
　　黑尾分析利弊：“再怎么说也没有在公司和学校附近方便，而且六本木的房价挺贵的，和别人合租别墅的话安全性和私密性肯定也不如公寓。”
　　“这倒是。研磨，你为什么想租这个房子？”
　　一唯和黑尾都好奇地看着他。
　　既然研磨会选考虑这个房子，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嗯……”研磨沉吟了一下，说出了一个他们未曾设想到的答案。
　　“我想买下它。”
　　一唯和黑尾同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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