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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小景吧，”程歆笑得温柔，“她一定想和你说说话。”
黎臣抿唇，轻轻道了句:“好。”
裴觉这才从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身份中转变过来，看向程歆时啧啧道:“你还真是厉害，看看，把人家小男生哄得晕头转向的。”
“哪里是我哄的，分明——”
程歆明眸含笑:“分明是他自己一头陷进去了。”
戚不允从公司堆积的事务中抽出身来，思虑再三，还是忐忑地给程歆打了电话。
“喂？”
程歆一贯慵懒的音色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现在很忙吗？”
戚不允不受控制地问了出来。
那头的程歆似乎笑了一下，没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想干什么呢？”
“我想……”
“程歆，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吧？”
戚不允的话音未落，就听见程歆那边清晰地出现了熟悉的欠揍的声音。
他不可置信道:“裴觉，怎么哪都有你？”
裴觉毫无自觉，甚至添油加醋道:“我为什么不能在，我和程歆约会，我不在难道你在吗？”
程歆只是默默听着裴觉信口开河，没出声否认。毕竟等火烧了起来，她永远是隔岸观火的那个，没准心情好了在上面添一把柴也说不定。
于是戚不允这把火被点着了。
但戚不允此人，越是生气，面上反而更加平静，只是这平静就如同墨黑的水面，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之下的深渊究竟有什么。
他闻言，沉默一瞬，而后竟轻声笑了:“是这样么，那就麻烦裴公子自觉离开了。”
裴觉瞪大眼，一直到现在，他才突然顿悟！
其实戚不允早就对程歆有意思了吧，也怪他之前眼瞎，竟没看出来。这样一来，戚不允之前的那些举动都有了依据。
这么一想，裴觉愈发不满:“我离开，凭什么呢？戚二公子这话说的，真不知道从何立场。”
没错，他就是仗着戚不允现在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还有程歆明显的纵容，才敢这么放肆。
“好了，”程歆适时地出声，看起来善解人意，“裴觉，你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吗？”
这话意有所指，听起来是在借口调开裴觉，实际上，他如今却是真的有不少事需要谋划。
“唉，程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叫你为难了。毕竟心里有这个人，就是得真心为对方考虑啊。”
“我走了，不用挂念哦！”
戚不允从电话那头听着裴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咬牙切齿道:“程歆，我不在，你转头就找他是吧。”
“注意你的态度，阿允。”
程歆慢慢悠悠，语气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对不起，我没注意。”
这是他极为少有的道歉，他如今的地位，早不是那种把道歉挂在嘴边的人了。
可面对程歆，他却永远无法如此。
“有什么就说吧。”
戚不允轻声道:“能不能……来一下我家。”
程歆挑眉:“哦？”
我为什么要去，你凭什么让我去呢？
戚不允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买了……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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