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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真的
第一场比赛圆满收场之后，墨雪泽邀请全部工作人员一起聚餐，小做庆祝。
但是为了规避风头，地点定在星曜大楼的内部餐厅中。
其实，墨雪泽没说，他还想让摇光星成员赶紧吃完饭好去练习。
出道来之不易，墨雪泽不敢因为任何事松懈，即便一时胜利，他还是半绷着神经，一边礼貌热情地与人寒暄，一边随时准备抓人去训练。
苏光燃站在他身侧，对这种热闹又客气的场面不怎么感兴趣，只陪墨雪泽一杯杯灌饮料。
Ronnie被几个助理围着，几个年轻女孩闪着星星眼，连连捂嘴尖叫。
他眉飞色舞、表情夸张且丰富，由于过分强烈的表达欲和自来熟体质，最近语言能力进步很快。
秋澄环伺着神色不一的众人，尤其是苏光燃。
眼神一碰，苏光燃毫不回避地回瞪着他，待到靠近时说道：“第一场你过关，我承认。但以后你敢划水，也别怪我不客气。”
秋澄挑挑眉，心想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决赛的事，我决不失言。要是拿下冠军，别说是赌一首歌，就算三首、四首、一张唱片又怎样……”苏光燃咬牙切齿，越说越上头。
“哥，别再赌了……”金泫星在一旁小声阻拦，他毫不怀疑秋澄会抓住话头让对方写一整张道歉专辑。
秋澄轻轻哼一声，转而露出不稀罕的表情，脸上挂着又美又欠的微笑：“原来在你心里，小小的冠军是这么一件难办的事啊，啧啧啧。”
在苏光燃火冒三丈前，他快速闪人进入人群，瞬间成为视觉中心：
“呀！秋澄！今夜的高光时刻！播出又是热搜预定！”
“对对对，我看到网上的讨论度了！还没播出，就已经议论纷纷了！”
“亲眼所见现场圈粉无数！秋秋厉害！”
秋澄微笑着摆摆手，“我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几句话就毁了大家的付出。”
说着笑眼明亮地望望林夏灿。
“哇哦——”“感动——”
人群一片赞叹。
“Cp都是假的但是有点甜.....”“我就磕一口...”
有人偷声低语，浅磕一口。
Ronnie挤进中间，右手拉住秋澄，左侧挽住林夏灿，宛如“我们三个人一起约会.GIF”，闪着亮晶晶的狗狗眼：“哥，我爱你们每一个……”
人群渐渐疏散，金泫星拉了拉秋澄的袖子，他小心地说道：“哥上次推荐的剧组，导演问过我一些问题，邀我近期去试戏了。”
“以后，还要多多向哥请教。”
金泫星露出稍许羞赧，抬起感激的眼睛望着秋澄。
宴会开始，大家分桌落座，摇光星成员自然是坐在一起。
刚剥离开外人，墨雪泽便稍稍正色：“大家别忘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公布新一期的表演主题，要戒骄戒躁。”
“这次我们险胜，节目播出以后，观众、评委们最好奇的一定是我们的演唱能力，所以下次无论是怎样的公演主题，我们都要突出展示声乐部分。”
说着，随后墨雪泽打了一圈众人，预备着要他们去录音室练歌。
“哥连这些都提早想好了，那，我们不如明早去拍首封吧。”秋澄忽然提议，下巴垫在交叉的双手上，抬起眼睛望着他。
“yohoo！好耶——！”
听到要拍杂志的Ronnie十分开心，随后才发现墨雪泽还没拍板、被苏光燃瞪了一眼后捂住了嘴。
“首封是我们宣传和保持热度的好契机。《先声》的盛名之下，一定会有更多杂志社邀请我们。”秋澄继续说。
墨雪泽沉吟，抬眼看了看南映辰——今夜的南映辰也一如既往地清冷疏离、不近人情，只在必要时寡淡地笑笑。
墨雪泽提声乐，本意也有让南映辰融入气氛的意思，他不想让任何人被冷落：南映辰既然不爱热闹，至少要在聚餐后练习的氛围中多说几句话、参与些集体活动。
“主题公布之前，宣发确实比针对性低的练习要重要些。”
南映辰忽然缓缓开口道。
墨雪泽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开口，有点惊喜。
“雪泽哥。”南映辰对墨雪泽点点头，随即起身。
“明天的拍摄，我就不到场了。”他清冷隽秀的眉目中未变一丝情绪，在一片不解中站起身来，“今晚我先告退，大家继续吧。”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就连其他桌上的人都抬起头，望着离去的笔直清瘦背影。
“诶，这么早就走了？”
“哦，难怪……南映辰本来就不怎么参与集体活动。说不定是回去写歌了。”
墨雪泽恢复了淡定自若：“映辰一直都需要自己的时间，若非如此，乐坛可能就会少很多金曲了。”
墨雪泽心中明白是秋澄争取来的机会，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抱歉啊，映辰个性就是这样。”
秋澄心想：上次苏光燃发飙你也是这么讲的，摇光星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
表面上却宽慰般摇摇头：
“哥为什么要抱歉。光燃哥不是说过，六个人也可以、五个人也一样，少了谁都没关系嘛。”
以此之矛攻彼之盾，秋澄牢牢掌握阴阳怪气的精髓，既黑了一把苏光燃，又浇了一次油。
眼看苏光燃开始酝酿对南映辰的火气，秋澄脸上浮起了等好戏的微笑。
“光燃，这么多年你也了解他，不要多苛责他了。”墨雪泽无可奈何地又要去扑灭打架的苗头。
·
第二天，摇光星众人如约抵达《先声》总编辑部。
作为著名的先锋时尚杂志，《先声》专用摄影棚十分宽敞，道具、衣帽间占了几层楼，执镜的是著名是著名时尚摄影师邵闻天，给不少明星拍出过出圈的作品，被广泛尊称为邵大师。
“先拍集体照，然后是个人。”
邵闻天简短地说明一番，“各位先去楼下挑衣服。今天的拍摄次序：第一套校园风，然后换西装，之后根据个人情况再单独拍摄。”
秋澄穿梭在衣帽架之间，踌躇着什么造型更能吸粉。
素颜的秋澄本就更显白皙纤薄、散发着青涩少年的气息，什么造型都不会出错，取舍起来就更难了。
就在他咬着嘴唇穿梭在衣架中间时，肩头被按住了。
林夏灿出现在身后，手中是一件深灰色学生制服：“秋澄，要不要试试这个。”
秋澄眉头猛地一紧，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这衣服，像极了他们高中时期的制服。
说是“他们”并不准确，因为在同一所学校，不同的学生很可能面临着不同的待遇：高大帅气的林夏灿，和身体羸弱、面容比女孩还清秀的秋澄。
一股不愿再想的回忆猛地蹿上秋澄心头——当初为什么宁可签下霸王条款也要离开那所学校，又为什么对任何人都心怀戒备、不相信任何人。
林夏灿并不知道，也不可能懂得。
秋澄咬咬牙将这股情绪咽下去，只是淡漠地摇摇头：“不好看，算了。”
然后转头向前走去。
“如果能和你做同学多好，”他听见林夏灿在背后默默说着：“如果在拍成导的电影前就认识你。”
听到“成导”两个字，秋澄眉头一挑，猛地站住了脚步——
他回想起成卓群在拍完《梦蛹》后要他签的协定：
“第一，十年内只拍许可范围内的东西；
第二，不允许谈恋爱；
第三，十年内不许和林夏灿有任何联系。”
“好。”少年秋澄抬起头，别无选择地应下任何条件，从口袋中把手机丢在地上——
“我不需要，和过去有任何联系。”
“好啊。”此时的秋澄猛地回过身，看向拿着灰制服、一脸可惜的林夏灿：
“我穿，你也得穿。”
一想到成导即将看到《先声》的封面照：他不但要和林夏灿合影、还要光明正大穿着往日的高中制服，成卓群不被气吐血才怪——
秋澄莞尔一笑：“夏灿呐，我觉得这样穿更有氛围感。”
随后，秋澄要林夏灿把外套脱掉，把明显大一号的上衣松松垮垮披在自己身上。找来同款棒球帽、相称的运动鞋，最后还把两个人的领结绑在了一起。
林夏灿：倒也不必这种程度。
秋澄弯着眼睛冲他笑笑：“热吗？你脸都红了？”
林夏灿：“……”
等邵闻天打开摄像机，在鲜亮色泽的布景之下，摇光星坐成一排，秋澄又向林夏灿挪了挪，慵懒地把头扬起、几乎靠在在对方肩头。
顶棚的光柔软地照下来，从轮廓的间隙里透出，把他们灰色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林夏灿静静地垂下目光，望着那副毛茸茸的少年脸颊，睫毛柔软而舒展，像一只栖息在他身侧的蝴蝶。
邵闻天本想制止他们两个人不听指挥、胡乱摆姿势，但是这个眼神让他抬起的手顿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CP感？
邵闻天拍过的明星不计其数，也有不少经纪公司要求拍出CP感：“要有性.张力、氛围”，“一看就好嗑、粘牙、眼神拉丝的那种”……
但是人工糖难吃更难造，他也曾指挥过无数限定CP穿情侣装、躺在一张床、坐在同一个浴缸里，甚至干脆摆些情侣才有的造型。
然而就是这样，摩擦半天也未必能出几个火花。按照邵闻天的严苛标准，几乎都要拍个几十几百张，然后挑几个偶然间擦.枪.走.火的，实属艰难。
可是现在，即便两个人只是简简单单坐在一起，连肢体接触都没有——邵闻天竟然看到了江湖中失传太久的、真的CP感：
一个笑容明媚灿烂，一个眼神深沉又克制——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脑补一出单纯美好的校园恋。
这是氛围感的极致、出圈预定、让杂志社销量翻倍的作品啊！
邵大师万分满意地换了N个角度咔咔咔一顿快门，等拍完之后，墨雪泽询问道：“请问还需要我们换姿势做备选吗？”
“不用了！”邵闻天一挥手，“这样就很好——我们改变一下下面的拍摄顺序，先来单人拍摄吧！”
邵闻天感觉，他发现了绝佳的画报素材、天赐的模特，没有一个摄影师会压抑住这股拍摄的冲动。
望着眼前风姿俊朗，眼神却无比温柔自然、看不出任何表演成分的林夏灿，邵闻天心中暗喜：想必让他来摆其他造型，也会一样松弛而自然、表情满分。
于是，他向着自己摄影生涯发起了一次毫不知情的挑战：“你，出来，我们拍一组阳光点的笑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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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怎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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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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