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狼妖公子

作者:绿水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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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乞丐落网


      当晚,当静初与秦若兰双双偷溜出城时,慕白雪白的身影已经在城郊外候着了,二人远远望去,果然是一抹耀眼的白啊!
      二人对视了眼,耸了耸肩,于是原本双人行的队伍,再多加了一只狼。此后数日,二人一狼每夜都会偷溜出城,在城郊二十里外的密林与无尘了凡一起蹲守。
      两位师父也由最初的诧异,到一来二去的熟咯,尤其是无尘对于慕白的喜爱之情那是无与言表,只可惜慕白待他仍是淡淡的,但也无法阻止无尘的热情,那几乎都是屁嗔屁嗔地在慕白的身侧转悠,嘴更是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每次都惹得慕白直翻白眼。
      今晚亦如常,两姑娘一狼又蒙混过家人偷溜了出来,在城外汇合。两人手中都提溜着食盒,见面两人也十八多言,就往二十里外的密林飞奔而去。
      一见二人一狼的身影,满脸的灰白胡渣,身上的僧服更满是褶子泥渣的无尘嘣哒迎上前去,见两人手里的食篮,垂涎道:“小陆姑娘,小秦姑娘,可等着你们了,贫僧都饿扁了!”说着,双手忙去接过她们的食篮,双眼还亮晶晶地看着她们身后的慕白,热情地打着招呼:“小白白,等我吃饱了,咱们再聊聊人生啊!”
      对他的称呼,慕白已经从起鸡皮疙瘩到现在的习惯,白眼都懒得在翻了,允自在一棵树下慵懒地趴着。
      了凡缓缓地走上前,温和谦逊的面容与此时的一身邋遢的僧服甚为不搭,就算如此,却仍谦谦有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劳架两位女施主多日来一直为我们送膳食了!”
      轻轻一笑,可静初的笑却有丝迁强,“我们不辛苦,两位师父方才辛苦了!”看着已经席地而坐,狼吞虎咽的无尘,想起今晨的消息,心中更是酸楚。
      了凡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这是?”双眼更是奇怪地看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秦若兰,平时她不是最多话的吗?怎的今晚厌厌的,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他与师叔祖在此守候多日,双耳闭听,壅关城的消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此时,狼吞虎咽的无尘也放下盘子,看着二人。
      沉默了一会儿,秦若兰才红着眼眶艰难道:“今晨,有两个樵夫来县衙报案,说在城郊二十五里外的关口谷西边的山林里发现了孩童的尸体。县衙李捕头带着衙役前去,中午,他们带着九具孩童的尸体回来了,已证实,就是前阵子……”声音却消失的哽咽里。
      无尘了凡双眼暴睁,无声的压抑缓缓地散开。
      喟叹了声,静初双拳紧握,声音微微颤抖着:“已让那些失踪孩童的父母去看过了,就是他们失踪的孩子……”顿了顿,涩涩的道:“是被野狗给刨出来的,好多孩子已被野狗给啃得面目全非了,若非是身上的一些特征、衣服,怕是连他们的父母都认……不出……”想着今日下午在县衙外听着那些父母,响彻整条街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禁眼眶泛红,鼻头泛酸。
      慕白走上前,头微微地蹭着她的掌心。
      气氛压抑的可怕,几人心中防若都有块巨石压着,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了,却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半晌,无尘缓缓吐出那口压抑着的气,终是咒骂道:“这些挨千刀的,挨千刀的……,我们能干什么,除了在这里守着,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干不了……”语气充满着措败与无力。
      此时的了凡却已无心再去纠正于他,粗喘了口气,问道:“可知是怎么死的?”
      静初低垂了头,平复了情绪才缓缓道:“仵作验了,失血过多而死!”
      ‘啪’一声,了凡竟折了手中的箸子,尖刺没入掌心,鲜血一滴又一滴地滴下,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胸海中的文字如针尖般句句扎心,他知道他的猜测是真的了。
      秦若兰见此,无声地撕下袖摆,帮他包扎,也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无力苍白的。
      久久,静初喟叹了声,看着二人手中的饭菜,劝道:“菜冷了,两位师父快些吃吧!吃饱了方有气力。我们可不能垮,越是如此我们就越得坚持住,若是我们都气馁了,那些孩子可怎么办?他们还等着我们救他们呢!现在县衙里的差大哥们几乎是几夜不眠不休了,还有我……,还有都督更是派兵严防死守,我们也不能失了信心!会的,我们定能捉住凶徒,救出那些孩子的!”
      闻言,秦若兰抹去眼底的泪花,再抬眼,眼中只剩坚定,“对,一定会的,我们还有时间,那些孩子我们定然会救出来的!”
      原是阴郁着脸的了凡面色逐渐转暖,轻缓一笑如沐春风,“两位女施主真真是纯善坚毅之人!”
      无尘也一改面色,猛点着头道:“小陆姑娘说得对,此时此刻咱们可不能灰心丧气,为了那些孩子,我们定得抓住那帮凶徒不可!”说完,就着手中的饭菜泄恨般地猛吃。
      了凡也不再言语,默默地吃着。
      一夜无话直至黎明将至,几人都有些睏顿得打起了顿。
      趴在地上的慕白却猛然微抬起上半身,狼目看着密林的一处微微一眯。
      靠在他身上的静初微顿会的静初也猛得警醒,见慕白双目紧盯着那一处,面上一喜,心知多日来的苦守还是没有白废的。
      静初不动声色地将几人唤醒,本就只是微顿会的几人,立马清醒,眼见静初使的眼色,几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暗处,眼中皆是一喜,总算是有动静了。
      很有默契地,众人都悄无声息地将身体隐于暗处,静待着猎物上钩。
      果不其然,暗处那鬼崇的身影渐渐地映入眼帘,几人眼中都是欣喜若狂,是那个活着的气味。
      四人对视了眼,眼中的犹豫,抓吗?还是继续放长线吊大鱼?可上次就是想着先不抓,想看这女乞丐会不会回他们的窝点,结果,却不想打草惊蛇,不仅这唯一的活线索跑了,还累得那些孩童惨死。所以,这次再也不能放她走了。
      四人眼中都是坚定,遂也不再迟疑,几乎是同一时间,三道身影闪过,等回过神来,那完全不会武功的女乞丐已经被擒住了。
      无尘手指在那女乞丐的身上点了几穴,瞬间,那女乞丐就浑身僵硬,不得动弹。无尘终是吐出心中的那郁闷之气,“总算是让我们逮着你了!不枉我们守株待兔了这么些日子!”
      秦若兰情急得拽着她的衣襟,质问道:“你们究竟将那些孩子藏哪了?你们这些恶徒,你们怎可如此歹毒,那孩子那么小你们也下得去手,快说,你们的窝点在哪?啊!”
      无尘亦质问着:“对,你赶紧说,那些孩子在哪?”
      静初却又四处张望了会,见四周并无再多地动静,方问道:“你独自前来,并无同伙前来?”
      那女乞丐在看到静初时,有一丝诧异,可随既又淹没在双眼一汪死水里,无起无伏,无波无澜。无论秦若兰与无尘如何质问,也无动于衷。
      她越是无动于衷,秦若兰与无尘就越是气恼。唯有静初心思飞快地转着,眼见秦若兰气得都抡起拳头了,静初扯开了她。随后,站在女乞丐面前,双眼紧盯着她,缓缓道:“让我猜猜,你们抓小孩,将孩童的血放干,应该是需要孩子的鲜血做些什么?联想到你们那些死人纵尸,不用猜,定然又是做什么邪术?”
      女乞丐的眉毛轻轻的耸动了下。
      而身后走过来的了凡也顿了顿脚步,随后又继续走过来。
      静初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你们的邪术需要这些花,所以,上次那吹埙之人方会操纵那纵尸来釆花,这次你亦然。上次那些纵尸来采花是十四天前,而今早那仵作验了那些孩童的尸体,死亡时间为十一至十三日。所以,我若猜得不错,你们施展此邪术间隔为十五天,也就是后日就是施术的日子。所以,你才会冒险也会过来摘花。我说得可有错?”看着她那死水般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双拳紧握,冷笑了声:“看来我猜的没错,后天你们便又要杀童取血了!”
      身后的了凡瞳孔微缩,双拳紧握,果然是他们……
      秦若兰此时一听到他们后日又要杀小孩,再也按奈不住,一把就把她推倒在地,怒吼道:“你们到底将孩子藏哪了?”
      看着她那又是面无表情无波无澜的脸,静初止住了秦若兰的暴跳如雷,沉声道:“没用的若兰,她绝不会轻易说出藏匿地点的。后天,给我们的时间无多了,我们不能在此与她耗费时辰!”
      了凡上前沉冷道:“将她交予县衙,让他们审!”
      静初颔首:“好,我们回去!”
      四人一狼押着那女乞丐行色匆匆地赶往壅关城,静初与秦若兰看着在城门巡查的将领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再无适才的昂首挺胸,二人对视了眼,要命,今天怎么是他守城啊!
      静初悻悻然地对着两位师父道:“那个,两位师父,我们就帮你们送到这啊!”
      秦若兰搓了搓手,呵呵道:“我们两个得……”说着,双眼瞥向远处那高高地城墙,她们得翻墙了,否则正面撞上她老爹,绝对一个月的禁闭。
      了凡看了看城门上的将领,再联想着这几次见面的情景,心中有丝了然道:“无碍,既已到此,两位若有不便之处,可先行离开!多谢二位施主多日来的帮助!阿弥陀佛!有缘再见!”
      无尘却还是云里雾里,但仍道:“阿弥陀佛!小陆姑娘,小秦姑娘,还有小白白,咱们有缘再见!”
      “再会!”
      “再会!”
      二人一狼走沿着城墙走远,几个纵身便已翻墙进了城。
      见此,了凡失笑,无尘愣然道:“这两位姑娘这是为啥呀?有门不走偏翻墙,还别说,这墙翻得还挺溜,看来没少翻,难不成她们是女飞贼?”
      了凡咳笑了声:“别胡说,两位女施主只是怕城门上的将军,怎么可能是女飞贼!”
      无尘更不解:“为什么会怕那将军?”
      了凡轻笑着:“两位女施主是瞒着家人偷溜出来的,城墙上的那位将军应该是她们其中一位的父亲吧!她们怕被她们的父亲知道了,挨罚!呵呵呵……”
      无尘傻眼:“将军的女儿,那岂不是将门之女!”随后想通了,又哈哈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这两姑娘既勇敢又善良,是好姑娘!”
      了凡点了点头肯定道:“是极好的姑娘!”
      被押着的女乞丐眉梢轻轻的一挑,面色似乎有些松动,极好的姑娘!这话可真熟悉啊!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夸她。可如今,双眼移向自己被捆绑住的脏兮兮的手,眼底只剩下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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