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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啊??”虎杖大惊失色,怀疑自己把词听错了。
阿宁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沉重的购物袋里有两盒鲜牛奶。她重新说:“老师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打发学生帮他跑腿。”
“这个没什么关系嘛,小事一桩,”他热情地摆手,“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啦,再见~”
“这就走了吗?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用啦,有任务,伏黑他们在等我。”
“这样啊。”阿宁点头,安静地望着少年。
虎杖莫名感到一种略显紧张的气氛。
虽然是老师的家眷看起来也很亲切但是毕竟没怎么打过交道,伏黑说过的不要介入大人的家务事里也很有道理。钉崎更是斩钉截铁地断定,五条老师的家庭生活肯定有问题。
“看起来就不像一个好男人的样子,而且哪有自己穿25万円一件的衬衫老婆却戴着那种穷酸戒指的啊?”
啊,是呢,但是……那也没什么关系吧。
虎杖说:“姐姐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吗?”
“哎,被看出来了,”阿宁踌躇片刻,“悠仁君可以答应我对其他人保密吗?”
咒术师里几乎独一无二性格开朗的少年作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她不会对这个孩子下手的。
“悠仁君知道有一个人形咒灵吧,脸上有缝合线的那个。”
现在的两面宿傩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虎杖的表情微微一沉,“我和他交过手。”
阿宁说:“如果再遇上的话,能不能通知我一声?”
“为什么?”他瞪大眼睛,神情却仍然严肃得像个大人,“如果我遇见了他,一定会立刻将他除掉。”
“有旧怨吗?”阿宁微笑,反问他。
“……算是吧。”
“很巧,我也是,”她说,“他应该还有一些同伙,如果悠仁君遇到了,也请联系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吧?”
少年老老实实地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提出:“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姐姐刚才说要保密,是指不要告诉五条老师吗?”
“差不多吧,”阿宁回答,“但是告诉他也没关系,一定会问起我都和你聊了什么吧,悠仁君不要为难。”
真奇怪啊,虎杖挠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坦率地说,“但是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做到的,请放心吧。”
阿宁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虎杖,“这个,请拿去吧,小孩子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
“啊,我还算是小孩子吗……”
“五条老师念书的时候也经常支使我帮他买牛奶呢,”她笑道,“争取长到他那种个头吧。”
虎杖欣然同意这个目标,再次挥手向她告别。
五条悟正常地回了一次家。
指踹开大门,把鞋子和外套甩得满地都是。
阿宁在拆毛衣,闻听动静迅速把手里的活计放下,但还是不比对方快,他旋风一样冲过来,抓起勾线的长针。
“做给我的吗?”他问。
“一看就不是吧,”阿宁说,“做着玩儿的,所以在拆掉了。”
他把眉毛皱起来。
“练好了手艺就给你织。”她面不改色地承诺。
“等到猴年马月啊?”
“差不多春天的时候?”
“冬天都还没来呢!!”
阿宁笑了,扭头看一眼窗外凋零的落叶,说:“快了吧。”
五条悟把自己重重地砸进沙发里,露出一副赌气的神色。阿宁扭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还是不要和好吗?”她问。
“和好意味着什么?”他反问,“难道说阿宁觉得现在跟我是在战争状态?”
“怎么样都是倒过来吧,你在跟我冷战才对,我可没有对悟说三道四的权力。”她说。
“……冷吗?”他断章取义。
两人紧密地靠在一起,体温传递,可以说相当温暖。
阿宁更加贴近他,隔着眼罩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是脸颊,游移至鼻尖若有似无地点了一点,略过嘴唇,直接吻上了他的脖子,双手松开,柔弱无骨地游移。
他一下子握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但更像是完全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做什么?”龇牙咧嘴,好像准备咬人。
“消灭悟的理智。”她说,抽出手来,俯下身去。
“……你不是不愿意吗?!”五条悟自暴自弃了十来分钟之后突然爆发。
真的好像野兽搏斗一样,阿宁被豹子掀翻控制在掌下。她偏着头几度吞咽,细细地喘匀了气息才回答:“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次算是我主动求和?”
五条悟用手指抹过她的嘴角。
“那你知道我会怎么回答吧?”他残酷地说,“不要。”
“哦……”
“还没有道歉吧,阿宁。”
“诶?”谁道歉啊!
“为你那些暧昧不清、惹人误会的行止,深深伤害了我的感情。”
阿宁十分想捂住脸颊,最后选择两巴掌糊到五条悟脸上揉搓,冷静地看着那张帅脸变形滑稽怪相。
她说:“所以说,根本没有找到我和敌人勾结的证据,全都是悟的想象一场,却要怪我引发了你的误会?”
“谁让阿宁前科累累,罪孽深重?”他不客气地说,“而且怎么叫没有证据,我的直觉就是证据。”
“……”
“禁止露出那种‘既然你非要这么想那我没办法了’的表情!”
“对不起,”阿宁搂住他的肩膀,一鼓作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
五条悟沉默了。
她用力撑起上身,脑袋埋在他肩上,过于紧实的肌肉一点都不好靠,突出的锁骨硌着她的下巴。
“不要哭,”他说,抬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轻柔地摸了摸,“算了,我原谅阿宁。”
“倒也没有哭……”向你学习稍微撒撒娇而已。
“我原谅阿宁,”他自顾自地陈述,“不管你做出什么事情,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而只涉及我的话,我都原谅你。”
阿宁哑然,内心深处生出一种不可自抑的震颤,地动山摇。
“听到了吗女魔头?”五条悟责问。
“我是女魔头?”她小声说,“呸,悟都没有见过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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